第三十章 回憶中精靈之夢 悠哉中神魔之路

　　第一百四十六回記憶中的兩個人

　　上文說到在回憶的世界裡，可憐的小女孩與一個天真的小男孩相遇了……

　　從相遇之後，小男孩與女孩成了好朋友，兩人經常在樹下說笑。

　　因為女孩長小男孩兩歲，所以小男孩便喊女孩『姐姐』。

　　「姐姐，你是從哪來的啊？」

　　「不知道。」

　　「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嗎？」

　　「……嗯。」

　　「姐姐，你看你看，這是我的笛子，我會吹哦。」

　　「哈哈～」

　　「笑什麼啊。姐姐這樣子笑別人，可是很不禮貌的。」

　　「對不起，對不起，忍不住就笑了。」

　　「姐姐，你會吹笛子嗎？」

　　「小時候爹娘教過，會一點點。」

　　「啊，那快吹給我聽，吹給我聽。」

　　「好、好。」

　　女孩接過笛子，吹奏起優美的笛聲，小男孩很高興地隨著笛聲在樹下跳來跳去。

　　「姐姐吹得真好聽，是世上最好聽、最好聽的！」

　　「你也太誇張了。」

　　「姐姐，姐姐，教我吹，快教我吹。」

　　「好、好！」

　　於是，女孩每一天都在教小男孩吹奏笛子，看著女孩身上那破爛的舊衣服，小男孩下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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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小男孩偷偷地跑進妹妹的房間，偷了一件妹妹最喜歡的最可愛的連衣裙。

　　「哥！」

　　剛出房門便與妹妹碰上。

　　「啊……」

　　男孩連忙將衣裙藏到身後。

　　「哥，你在我門前幹嗎呢？」

　　「沒、沒什麼……」

　　隨隨便便的答了一句，小男孩連忙逃跑。

　　跑到大門前，忽與一中年婦人相撞。

　　「哎喲！」

　　婦人摔倒在地，小男孩連『對不起』也沒說就跑了。

「那孩子這麼急，要上哪去啊？」

　　婦人望著小男孩離去的背影疑惑著。

　　「……」

　　婦人身旁的站著一個小女孩，她看著小男孩離去的背影，心中感覺他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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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姐，好了沒啊？」

　　小男孩拿到衣服就要女孩穿上，女孩也只好勉強地穿上。

　　「……嗯。」

　　女孩很臉紅著從樹後走出。

　　「哇！姐姐好漂亮、好漂亮！」

　　「……謝、謝謝！」

　　「那漂亮的姐姐，你的名字叫什麼？」

　　「那你的名字呢？」

　　「嗯……我啊……」

　　小男孩抬起頭望著藍天。

　　「……小飛，我的名字叫小飛。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飛。」

　　微風呼呼地吹來，小男孩張開了雙臂，彷彿要飛翔的樣子。

　　「自由嗎？我……也想要啊。」

　　「姐姐，你不自由嗎？」

　　「嗯。」

　　「那我就讓姐姐自由吧。」

　　小男孩忽然拉起女孩的手，在這小山丘上不停地奔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跑累了的兩個人躺在大樹下，大笑著自己剛才幹得蠢事。

　　「姐姐，高興嗎？」

　　「嗯。」

　　「那快樂嗎？」

　　「快樂！」

　　「那你不是自由了嗎？」

　　「自由？這些就自由嗎？」

　　「別人的自由我不知道，我的自由就是，要笑的時候就笑，要哭的時候就哭，在寬敞的地方亂跑，要玩的時候玩個夠，這是我的自由。」

　　「這樣子就是自由？」

　　「管他呢，反正只要快樂、高興就好了。」

　　「嗯。」

　　女孩笑了，這是打開枷鎖後，最美的一笑。

　　「小鳥。從今天起，我的名字是小鳥。我希望有一天，我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在空中飛翔。」

　　她決心改變自己，不再當一只籠中鳥。

　　「一定能的，小鳥姐姐。」

　　如夢一樣的回憶，如夢一樣甜美的回憶，女孩真心希望這個夢永遠也不會完結，可是……

　　「小鳥，好噁心的名字。想飛嗎？下輩子投胎做鳥再飛吧。」

　　惡夢出現了，那人總算找到了女孩。

　　「小……鳥……姐……姐……」

　　小男孩靠在大樹下，頭無力地垂向地面，鮮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著。

　　「小飛！小飛！」

　　女孩被那人踩在地上，她拚命地對著小男孩大喊。

　　「別叫了，他都已經死了，聽不到你的聲音的。」

　　「小……飛……」

　　一聽『死』字，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哭什麼哭，我可警告你，下次再敢逃，就是一個『死』字。」

　　那人將女孩一把拎起，對著她面說道。

　　女孩只是不停地哭，那人看了後就心煩。

　　「都叫你別哭了，沒用的東西，所謂『東西』啊，是不應該會哭會笑的。」

　　那人又將女孩扔到地上，對她又踢又罵，但女孩心中的痛，比這些痛更痛上千萬倍，淚水仍在流，一直流到女孩的淚水流乾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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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夢，一個漫長的夢，這是我做的一個漫長漫長的夢。

　　那是什麼時候在做的夢呢？

　　自己也不清楚了。

　　「嗚嗚……嗚嗚……」

　　眼前有一個女孩在哭，想去擦乾她的淚水，可身體卻動不了，只能眼看著她悲傷地哭泣，那是很悲傷、很悲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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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姐！」

　　一聲驚叫，小勇自己將自己從夢中驚醒，他睜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房內。

　　（這是……東廂房沒錯，那也就是說，我現在人在天山上。）

　　小勇下了床，穿上那件西成門弟子穿的綠大衣，推開房門走出屋外。

　　「鈴兒，吃這麼多會吃壞肚子的。」

　　園子裡，鈴兒正與小愛搶飯碗。

　　「鈴兒還要，鈴兒還要。」

貪吃的鈴兒仍要吃飯。

　　「鈴兒，你已經吃了五大碗了，還不夠啊。」

　　原來二人是在吃午飯，但無底洞的鈴兒那會因為五碗飯而飽。

　　「呵呵～」

　　小勇見了，不禁笑了笑。

　　「哥。」

　　一笑之下，小愛即刻發現了他。

　　「啊！玉哥哥，玉哥哥。」

　　鈴兒衝到小勇跟前，緊緊抱住他。

　　「鈴兒，乖～」

　　小勇溫柔地撫摸著鈴兒的頭。

　　「小愛，玉娜她們呢？」

　　「姐吃完早點就出去了，娜娜姐正在陪風大哥養傷。」

　　「那白姑娘呢？」

　　「雖然我們帶她來了天山，但她老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是嗎。」

　　（說不定……）

　　小勇心中有了一絲線索。

　　「小愛，小時候我受了重傷，是爹娘救了我吧。」

　　「……嗯。」

　　「那一次受傷，你記得我是在哪受得傷嗎？」

　　「哥以前經常去的那棵樹下。」

　　「果然是這樣嗎。」

　　「哥，你已經知道了嗎？爹娘真正的死因。」

　　「嗯，是玉娜親口告訴我。放心，現在的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哥……」

　　「對了，那個雷神石呢？」

　　「姐已經把雷神石交給掌門了。」

　　「那就好了。小愛，我出去走走。」

　　「可是哥，你身上還有傷。」

　　「這個你放心，當時那柄劍並沒有刺中我，只是刺到臂下的一些皮肉。」

　　「真的嗎？」

　　「真的啦，你放心好了。」

　　小勇正欲要走，卻被緊抱著他的鈴兒攔住。

　　「鈴兒，玉哥哥要出去一趟，回來就陪你玩一整天好嗎？」

　　「真的？」

　　鈴兒那對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小勇，這可叫小勇難說謊了。

　　「真、真的。」

　　鈴兒又露出高興的表情，放開小勇讓他走。

　　（騙人還真辛苦！）

　　其實要小勇陪鈴兒玩上一整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那一劍確確實實是刺穿了他的身體，只是沒傷到什麼要害，否則他早死了。

　　小勇直接跑到了西成門，目標是那一棵天山最高的大樹。

　　（果真是在這。）

　　遠處看去，只見樹下站著一名女子，她正是白七七。

　　「白姑娘。」

　　小勇走上前去。

　　「……你……沒事嗎？」

　　「沒事沒事。白姑娘，你在這幹什麼呢？」

　　「……」

　　她沒有回話，只是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中飛過的鳥兒。

　　「在這有什麼難忘的回憶嗎？」

　　「嗯。曾經我也是在這樣一棵樹下，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可惜……」

　　七七的露出了悲傷。

　　「發生了什麼事嗎？」

　　「……」

　　七七又不答話。

　　「白姑娘，想變成小鳥嗎？想自由自在地飛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