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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第38章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莫名其妙!巫苤的殺意

 這場快樂的野炊結束後 商青君執意要去「神醫」巫苤的莊園一行,說是有重要事情。張紫星對那個自以為是的巫苤頗為不喜 但拗不過商青君,當下和姜文薔一齊陪她前往。

 那莊園張紫星去過一次 在一座偏僻的小山上,馬車只能到達山下。三人步行上山 經小童通傳後,順利地在大院中見到了巫苤。巫苤見到同來的張紫星 眼中意外之色稍縱即逝,很快地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

 「巫叔,請問青君要的那味奇藥可否配製完成?」商容和巫苤交情匪淺,所以商青君的語氣甚是客氣。

 只有對著商青君時,巫苤的目光才有幾分暖意:「青君來得正是時候,那藥已經製成,但制丸還要些時間,青君且在這裡稍候,我去看看就來。」

 說完,也不理會其餘人,逕直朝內走去。

 商青君生怕姜文薔不悅,趕緊解釋:「姐姐休怪巫叔怠慢,他就是如此脾性。」

 姜文薔不以為意地朝她一笑,張紫星有些緊張問道:「青君,你究竟身患何恙?服的是什麼藥?」

 「我並無疾病,此藥另有妙用,不便說明。」商青君故作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報復」張紫星那條一直保密的「妙計」。

 張紫星追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只好放棄,此時巫苤從內間走了出來,對商青君說道:「青君,且在此小坐半個時辰,即可取藥。」

 商青君露出興奮之色,向巫苤道謝,巫苤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張紫星身上,居然主動開口道:「聽青君說,那算盤和術算口訣是出自你手?」

 張紫星作出謙虛的模樣:「那些僅是彫蟲小技而已,哪及得上神醫的濟世奇術。」

 「你亦是有才之士,不必過謙,」巫苤的神色緩和了不少,「聞聽你不願入朝為官,倒也有幾分氣節,不枉青君自降身份,拋棄富貴,垂青於你。」

 「不願入朝只因我生性逍遙,不喜那鉤心鬥角的生活而已,」張紫星目含深情地看了商青君一眼,說道:「至於青君的情意,我心知肚明,日後自會善待於她。」

 巫苤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又問他一些關於局勢、政治方面的問題,張紫星本不想與他多說,只是礙於商青君的面子,略作解答,其獨到、精闢的見解讓巫苤大為驚異,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先前的傲氣和冷漠早已消失不見。

 「果然是大才之人!若是報效朝廷,必能封侯拜相,可惜……」巫苤衷心地讚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此時那藥丸應已制好,三位請稍候,待我去取青君所求之藥。」

 商青君見張紫星隻言片語就讓向來自傲的巫苤態度大變,芳心欣喜,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不久,巫苤從內室走出,手裡拿出一個小玉盒,玉盒中有兩顆珍珠大小的藥丸,對商青君囑咐道:「青色藥丸服下後,生息全無,與死人無異;紅色藥丸為解藥,須在青色藥丸服下後四個時辰之內服用,如果超過四個時辰,便當真無藥可救,一命嗚呼了。」

 商青君小心地接了過來,合上玉盒,說道:「巫叔此舉幫了青君的大忙,青君感激不盡!」

 「這些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巫苤瞥了張紫星和姜文薔一眼,歎道:「老夫也不便多說,只贈你一句,凡事三思而行,切勿應一時衝動後悔終身。」

 商青君知道巫苤的意思,答道:「巫叔教誨,青君謹記在心,青君自有分數,請巫叔休要擔心。」

 張紫星的注意力則在那個裝著藥丸的玉盒上,腦中忽然浮現出電視劇中常見橋段,頓時明白了商青君向巫苤求這藥丸的用意,脫口而出:「青君莫非是想用假死之計欺瞞天子?」

 「就知道瞞不過先生,」商青君沒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快,「並非青君不信先生之能,而是為將來未雨綢繆,多設一計以防萬一而已,請先生勿要責怪青君擅自做主。」

 這丫頭居然想到用瞞天過海的計策,必定也煞費了一番苦心吧,哪裡知道那位要欺瞞的天子就在她眼前,好在回皇宮後,一切都會明瞭。張紫星搖了搖頭,正迎上姜文薔促狹的笑容,只得苦笑以對。

 巫苤沉吟了片刻,命童子奉上茶水,由於張紫星的關係,這兩年來茶葉已經在上層貴族中頗為盛行,但大多是未經加工或加工不夠的普通貨色,怎比得上皇宮中張紫星親自炒制的那些極品。

 「此乃老夫新制的藥茶,可培元固本,清心提神,頗為珍貴,你們既然來了,就嘗嘗再走吧。」

 張紫星對巫苤吹噓的「珍貴」藥茶有些不屑,但拂不過人家的好意,端起杯子正要喝下,忽然耳邊響起了超腦細微的警告音:「偵測到毒素!初步分析為葫蔓籐鹼,服用後會腹疼不止並致死!」

 張紫星大驚,連忙對正要舉杯飲用的姜文薔和商青君大喝了一聲:「別喝那茶!」

 他這情急的一喝用上了化嬰期的力量,兩女心神一顫,握不穩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下,碎裂成幾塊。

 「好一個巫『神醫』!竟然在茶裡下毒!」張紫星朝巫苤怒喝了一聲,自從七情香的事件後,他也多了個心眼,顧不得節省能源,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開啟超腦的監控系統,想不到今天果然發揮了作用。這毒藥或許不能讓擁有化嬰期力量的他致命,但商青君和姜文薔卻是絕對無法倖免的。一想到對方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下手,張紫星就忍不住胸中滔天的殺意。

 商青君花容失色,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望著巫苤:「巫叔,為什麼?」

 巫苤臉上早已恢復了冷漠和孤傲,他並沒有理睬商青君的責問,而是對張紫星冷冷地說道:「當日初見你時,還裝出一副不通藥理的模樣,如今這斷腸之毒無色無味,居然被你察覺了出來,你這賊子隱藏得倒是深!」

 「久聞巫鹹大名,不想他的後人竟然是如此小人!想殺我倒還罷了,居然連這兩名女子都不放過!」張紫星自然不會解釋超腦的事情,眼中露出駭人的厲芒,「不管你是什麼出於何種目的,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你這逆賊,有什麼資格直呼我先祖之名!想要殺我,你有這樣的本事嗎?」雖然沒有毒殺對方,巫苤依然毫無懼色,反而面露嘲諷,話剛落音,卻發現對面的張紫星忽然不見了。

 緊接著巫苤只覺得腹部一陣絞痛,整個人已經騰空飛出幾丈遠,重重地撞在一面牆上,那土牆禁受不住如許壓力,竟然轟然而塌。

 巫苤只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碎裂了一般,艱難地抬頭看著對面的張紫星,話還沒瑣口,已經吐出一口血來。

 「好強的力量!」巫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想不到你這逆賊竟有如此本事!我倒小看你了。」

 張紫星清楚自己含怒一拳有多大的威力,若是尋常人,只怕早已經化作一灘碎肉,而這巫苤竟然硬接了下來,不由暗暗警惕。就見一道霞光從巫苤身上直飛而出,這霞光來勢迅疾,無法躲閃,好在張紫星早有防備,身上已經裝備好超腦所化的魔鎧,只聽「鐺」地一聲,霞光擊在魔鎧之上,竟然穿破了外表的能量罩,好在魔鎧材料特殊,霞光被滑開來,光芒也黯淡了下來。張紫星看得真切,原來是一顆紅色的圓珠。

 巫苤見紅珠被他所破,雙手連揮,霞光的數量增加到數百道,漫天朝張紫星襲來,張紫星猛省商青君和姜文薔還在身後,暗罵巫苤卑鄙,連忙將魔鎧變化成一面大圓盾,飛身擋在了兩女的身前。

 一陣連續的金屬撞擊聲後,巫苤的攻擊再告無功,但魔鎧的能量損耗也不小,張紫星知道這樣死守下去不是辦法,將心一橫,讓超腦化做圓球,將姜文薔和商青君護在裡面,自己從法寶囊中拿出一物,衝了出去。

 巫苤得勢不饒人,霞光集中成一束,聲勢驚人地朝張紫星攻去,張紫星大喝一聲,手中光華大盛,朝霞光當空劈下,霞光被這白色光華一衝,頓時散亂如沙,朝四周飛濺而去,但仍有不少砸在了張紫星的身上。巫苤鬆了一口氣,對方那光華雖然威力驚人,但碎雲珠有穿巖裂石的威力,就算擦過身體,也會斷筋裂骨,何況是如這樣擊實。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巫苤目瞪口呆,只見張紫星手持一柄巨劍,安然站在原地,如果不身上被紅珠破損的衣服露出帶著紅痕的肌肉,巫苤還錯以為那紅珠全被他閃避開來。張紫星緩緩抹去嘴角的鮮血,冷笑道:「這珠子倒也有點份量,要是再來個幾百萬顆,或許我會招架不住吧!」

 「看來你不僅是前朝餘孽,還是個妖孽!」巫苤又驚又怒,他哪裡知道修煉了真武靈訣的張紫星身體防禦力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程度了,那碎雲珠雖然厲害,卻無法對他造成致命傷害。巫苤縱知他厲害,哪裡肯放棄,揮舞間,霞光再次出現,數量較上次又多了不少,但要達到張紫星所調侃的「數百萬」還是遠遠不夠。

 在那如雨的霞光中,再次炸出一片白光,這白光散發著一股沛然的浩大力量,將霞光衝散甚至倒捲而去,巫苤發覺不妙時,白光已經迅速地接近了過來,在生死一髮之間,巫苤奮力施出秘術,將整個身體挪移到遠處,但還是遲了一步,右臂齊肩已被白光抹過,頓時血光大現。

 「我和你打個賭,如果你再敢妄動,斷的就不是一條手臂了,而是你的腦袋!」張紫星自恃愈合力超人,絲毫不理會身上的傷勢,目光緊緊鎖定著面色蒼白的巫苤,手中巨劍一振,竟然響起了刺耳的嗡嗡之聲,這劍正是得子青角道人的法寶之一:赤魂!

 若是在一月之前,張紫星絕不可能如此輕鬆地破掉如此多的碎雲珠並發動反擊,如今他修為大進,對自身的力量應用已經上了一個台階,自非巫苤這等伎倆所能抵敵,如果他能達到化嬰期的心境,完全發揮出化嬰期的力量,那麼剛才那一劍,巫苤斷的必定是頭顱。

 「說!為什麼要殺我?是誰主使你的?」張紫星一步步慢慢地朝巫苤逼了過去,存心要製造一種心理壓迫。巫苤與他只不過見過一次而已,連話都沒說幾句,根本談不上什麼仇怨,今天竟然下這樣的毒手,甚至連商青君都不放過,其中必有原因。

 張紫星聯想到那晚人面豹身的諸犍,手中將赤魂又握緊了幾分,喝道:「瑣來,我可免你一死!」

 巫苤沒想到對方的力量如此強大,咬牙忍住失去手臂的劇痛,顫抖著從懷裡拿出一團事物,口中唸唸有詞,朝院子上空一拋,那團東西陡然發出強光,升上半空,就如同某種被發射的飛行物一般。這亮光升空之後立刻消失不見,而原本還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一片黑暗,片刻過後,黑暗中泛出無數點星光,看上去美麗無比。

 張紫星已經停下了腳步,驚駭地看著天空,本能地感覺出這璀璨的美景背後蘊藏著一種極其恐怖的毀滅性力量,這種力量的強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巫苤捂著血淋淋地斷臂,緩緩坐倒,咬牙切齒地說道:「逆賊,饒是你本領通天,也要喪身在這星辰大陣中!」

 張紫星無暇理會巫苤,面色凝重地看著頭頂的星空,漸漸將全身力量提升至巔峰狀態。此時就見千萬顆星辰光芒大盛,如同數個太陽一般,光輝直灑落下來。張紫星被這看似無害的光芒一照,如同被一座大山壓在肩上,全身頓時動彈不得,隨著那光芒的來回籠罩,張紫星只覺全身被天火灼燒一般,劇痛無比,就連真武之力都無法抵禦這種可怕的星光。好在他身體的再生能力極強,被星光損壞的組織迅速開始自動癒合。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吞噬!星辰的力量

 這星光的威力確實可怕,就連超腦的圓球防禦起來就顯得格外吃力,能量下降的速度驚人,再這樣下去,只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張紫星心知以星光的威力,只要超腦防禦一破,姜文薔和商青君必死無疑,當下怒吼一聲,也不知道哪裡生出一股力量,竟然強行將那星光撐了起來,一步一頓艱難地朝巫苤走去,勢要將其立刻斬殺。在他看來,只要殺了巫苤,這可怕的陣法自然會瓦解。

 巫苤見他如此能耐,駭然之餘並未慌亂,僅有的左臂一指天空,星辰之力更加耀眼,將張紫星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張紫星感覺有數萬股奇異的力量在撕裂自己的身體,大驚之下運起真武靈訣全力抗拒,奈何這力量不僅強大無比,而且採用的是聚合成點的集中攻擊,如果只有數十道倒還罷了,面對著如此多的攻擊點,就算是真武靈訣都無法防禦。

 這待那燦爛的光芒收斂後,張紫星竟然如被野獸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見,只有那柄巨劍赤魂失去了主人,「叮噹」一聲,掉落在地下。

 在超腦防護球體中的商青君從裡面的顯示屏看到如此情景,也顧不得姜文薔在旁,驚呼了出來:「夫君!」

 姜文薔雖然不懂這等法術,但也知道丈夫遭了毒手,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當即暈死了過去,商青君一邊扶住姜文薔,一邊痛哭,想要衝出去與殉情,卻不知如何開啟這「法寶」的防護。

 消滅了大敵的巫苤則徹底放鬆了下來,腳一軟,幾乎癱倒在地,手中拿出一包藥粉,敷在右肩斷臂處,又用破衣摀住止血,劇烈的疼痛使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止住鮮血,星空中驀地異象橫生。

 原本閃耀的美麗星空居然靜止了下來,只有數百顆星辰呈現出奇怪的藍色,並不受控制地飛快地閃爍起來。

 巫苤的祖先巫鹹是占星術的創始人,也是中國最早的天文學家,巫賢是巫鹹之子,祖乙之時的丞相,占星術在其手中又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他們的後人巫苤自是精研此道,一眼就認出了這七組星辰的名字,驚呼了出來:「北方七宿!」

 北方七宿包括:鬥,牛,女,虛,危,室,壁。共六十五個星座,八百餘顆星,斗宿為北方玄武元龜之首,由六顆星組成,狀亦如斗,一般稱其為南鬥,它與北斗一起掌管著生死大權,又稱為天廟。牛宿六星,狀如牛角。女宿四星,形狀亦象箕。虛宿主星即堯典四星之一的虛星,又名天節,頗有不祥之意,遠古虛星主秋,含有肅殺之象,萬物枯落,實可悲泣也。危宿內有墳墓星座、虛粱、蓋屋星座,室宿又名玄宮、清廟、玄冥,壁宿屬雙魚座和白羊座,與室宿相似。這七宿隱隱架構出一隻蛇頭龜身的奇獸模樣,正是那上古神獸玄武!

 這玄武七宿越來越亮,其餘的億萬顆星辰的光芒則逐漸暗淡下來,彷彿被這七宿吸收了一般。巫苤情知有異,想要阻止這七宿的變化,但任他如何念動咒語,都無能為力。隨著時間的推移,空中的玄武之像越來越清晰,最後投影在地下,由二維平面圖像變成了三維的形體。

 「玄武乃北方神獸,主玄色,怎麼變成藍色了?」巫苤心中驚疑,忽然想到最近觀測到的星象,面色大變:「難道是異變妖星?莫非此人真是……今日總是拼了這條命,也留你不得!」

 商青君本來傷心欲絕,見到如此異象,又重新生起了希望,果然就見那玄武之身漸漸濃縮,重新化為張紫星的模樣,藍光也隨之斂入體內,只是面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奇特,只是凝視著天空,眼神深不可測,彷彿除了沉思外,無法感覺身邊的一切。

 巫苤感應到星辰大陣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力量被削弱了不少,暗恨不已,念動咒語,叫聲「轉」,超腦中旁觀的商青君就覺四周景物大變,原來的院落和房屋紛紛消失,變成了萬億閃耀的星斗,緩慢著按照獨特的韻律流動著,她所在的圓球也成為了星河中的一分子,翱翔在無盡的蒼穹中,使人心緒安寧,自有一番奇特滋味。

 可惜的是,寧靜的感覺轉眼就被破壞無遺,周圍的星辰轉動的速度陡然加快起來,商青君才看了一陣,就覺得天旋地轉,立足不穩,好在超腦及時自動開啟了物像減速技術,才免去昏厥的後果。

 高速旋轉的星辰匯聚成一股巨大的漩渦,整個漩渦在旋轉間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力場,力場的目標自然是中央的張紫星,這力量是如此可怕,乃至連「旁觀者」超腦都開始抵受不住了,連續開啟了幾種反作用力模式才將力場的餘勢化解,但對能量的損耗也是相當巨大的。

 面對著如此的壓力,張紫星居然還是恍若未覺地站在那裡,漩渦的旋轉愈發快速,就連超腦的物像減速技術都快跟不上了,無奈之下,頭腦異常眩暈的商青君只得閉上了眼睛。

 等到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狀,依然是那個大院,依然是那片藍天,剛才的那片星空彷彿如夢境一般。只見巫苤捂著斷臂,頹然地坐在地下,而她一直擔心的夫君則安然無恙的站在院中,正朝巫苤發出冷笑:「巫神醫,你似乎弄巧成拙了,托你的鴻福,我的力量又精進了不少呢!」

 巫苤聞言差點將鋼牙咬碎:「逆賊,別得意太早了,我與你勢不兩立!」

 原來,當初張紫星奮起全力拒星空之力,終是抵擋不住,快被那星光吞噬之時,心中忽然想到當初煉成玄武靈訣時的情景,莫名生起了一絲明悟,也不再作抗拒,只是拋開雜念,靜下心暗運真武靈訣的心法,頓時感覺到靈識中那一團浩瀚的星雲。在努力將身體刀割般的疼痛擯除出意識後,他將精神力量徹底融入這團星雲之中。

 在那星辰大陣中的星光將張紫星吞噬的一剎那,靈識中的藍色星雲猛地擴散開來,兩團類似的力量乍一觸碰,頓時糾纏不清,但星辰大陣的力量顯然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藍色星雲明顯不敵,但那星雲甚是「狡猾」,眼見不敵,立刻換了一種形式,內中的萬億顆星辰分成數組,以一種特殊的規律旋轉起來,那形態就如同一個巨大生物的吸收消化系統,將外部強大的白色星光吸噬下去。那白色星光初進入星雲時,還很強勢,但到末尾被消化完而「排洩」出來後,力量已經微乎其微,反而讓藍色星雲受益不少。隨著消化的力量逐漸增多和真武靈訣的運轉,星雲中的玄武七宿也開始越來越壯大,玄武之力愈發鞏固精純,較之修煉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效果還要好。

 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所以先前才有那玄武法身鎮星空的異景,那巫苤年紀雖大,性子卻頗烈,顧不得重傷,拼盡全部精神力使出星辰大陣的「轉」字訣,使星空化做可怕的漩渦,勢要將張紫星絞殺毀滅。

 張紫星當時仍然沉浸在難得的機緣感悟之中,但那藍色星雲確實察覺到了星辰大陣的異變,那白色的星光變得前所未有的狂暴和凶戾,根本不畏懼星雲的吞噬,瘋狂地湧了進來,似乎要憑藉著絕對的能量優勢將這個「異端分子」撐爆。這股力量果然可怕,才一灰,供大於求的藍色星雲就已經飽和不堪,吸收、消化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外部「食物」灌輸的速度,這時如果再勉強吸納或是抗拒,其結果只能是被撐爆或是擠爆。

 藍色星雲的對策是——扭動。

 這是一種怪異的扭動,星雲中的所有藍色星辰都在按著一定的規律變化著位置,狂暴的白色星力在穿越藍色星辰時,經歷這奇異的扭動後,竟然被一種特異的力量軌跡莫名其妙地倒灌了回去,與新進的星力相互侵蝕抵消。星雲也不再採用吞噬的方式,而是在引導白色星力自相殘殺時,利用這些外來強大的星力不斷洗煉、精粹自身,使剛才吸納來的白色星力徹底地轉化成為星雲的力量。

 在一系列的去蕪存菁過程後,藍色星雲的形態發生了徹底的變化,化成一個由兩條陰陽魚組成的太極圖,藍色的太極圖中隱現著神獸玄武的影像。此時,外界的白色星力再也無法對太極星雲造成任何威脅,一段時間過後,那股源源不斷的狂暴力量也終於減弱下來,最後消失不見。

 這些奇妙的變化,有些是張紫星以精神力有心操縱所得,有些卻是機緣巧合無意中歪打正著,總之這一趟下來,巫苤可算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有消滅張紫星,反而讓他憑空得了若幹好處。

 巫苤喘息著怒視張紫星:「逆賊!你當我不知嗎?方纔你利用星辰大陣提升修為,雖有所成,但卻遠超自身修為所能承受的能力,急需閉關幾日化解那凜冽的星辰之力,方可納為己用,目前你不過是個法力盡失的廢人而已!」

 張紫星面色一變,巫苤說得沒錯,他剛才所得的力量太過充盈了,已經遠遠超過了所能承受的範圍,必須慢慢消化才能完全收為己用,目前他只是將那吸收的力量暫時濃縮儲存在體內,其代價就是在消化前無法使用法力。

 「你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吧,斷了一隻手臂不說,力量也消耗一空,只怕連站起來都成問題,」張紫星忽然笑了,伸腳一跺地面,院中的石板頓時龜裂開來,「我就算沒有法力,靠這身體的力量,要殺你也只是舉手之勞!我想我們似乎有些誤會,在拚命之前有必要先談一談。」

 「逆賊,不必多言,老夫不會上當的!」巫苤哪知道他這副身體天生神力,縱然沒了法力也遠勝常人,頓時面若死灰:「老夫就算化為厲鬼,也必生啖汝之魂!」

 目前大勢已定,對方毫無反擊之力,張紫星倒不急於動手,皺眉道:「巫神醫,我與你素不相識,更無深仇大恨,為何如此仇恨於我?」

 「逆賊!何必明知故問?」巫苤冷笑道:「我精通相人之術,第一次見你,便看出你命格之貴,無人能及,今日一番相談,更是察覺出你不僅才華驚人,而且內蘊雄心,又豈是安心蟄伏之輩?偏偏你還欲蓋彌彰,作出一副淡薄名利的隱士模樣,並拒朝廷厚賜,分明卻是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張紫星沒想到巫苤還有這等觀人之術,而且自己那個逍遙散人的身份確實有不少漏洞,不由點了點頭,看來以後須得加倍注意才好。但他轉念一想,心中更覺迷糊:「就算你說得有理,為何要下此毒手,連故人之女都不放過?」

 「逆賊,你接近青君,只怕也是居心叵測!我曾遣人跟蹤於你,哪知你行蹤詭異,幾次都被甩脫。你雖然施詭計騙了青君的身子,但就連她,都不知你家住何方,做何營生,可見你隱藏之深,必有所圖。」

 巫苤見他沒有立刻下殺手的模樣,一邊回答,一邊加強調息,只求多拖延點時間復幾分力量,除去這逆賊,「青君雖是女子,卻才智驚人,若是被你用虛情所惑,將來為虎作倀,必是後患無窮,老夫拼著和商丞相翻臉,也要除去這個隱患,雖是對不起那丫頭,卻也無可奈何了,說到底,都是你這逆賊所惹之禍!」

 此時在圓球內的商青君已經將姜文薔救醒,乍聞此言,一時呆了,沒想到巫苤竟然是為了紫星先生的緣故要謀害自己性命。

 張紫星這才知道前段時間所感覺到的有人跟蹤和這巫苤大有關係,心中不由一動,這老頭說不定還和那怪物諸犍有關,但不知何故,老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不對勁,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逆賊』,就算我圖謀不軌,另有居心,又與你何干?」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巫苤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也讓張紫星目瞪口呆,「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所圖,告訴你,你今天所見的星辰大陣不過是這周天星斗大陣的冰山一角而已,只因我修為有限,所以無法發揮大陣威力。但你也休要得意,老夫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覓得那物。只要我以身為引,自爆金丹,就可完全開啟周天大陣,屆時任你是仙人之體,也要灰飛煙滅……」

 「那物?是什麼東西?你是不是誤會了!」張紫星聽得如墜雲霧。

 「事到如今,你還待裝腔作勢,」巫苤不屑地笑道:「夏禹王朝已覆滅六百年,你們這些餘孽仍不死心,又企圖興風作浪,顛覆我朝江山,我今日就算是丹碎魂滅,也要粉碎你野心!」

 張紫星終於知道哪裡不對頭了,感情誤會的根源就在於這個杜撰的「夏朝後裔」的身份。從巫苤的態度和言語來看,只怕另有隱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不惜和他同歸於盡的可惡老頭,不僅不是惡人,而且還是一位胸懷社稷的大大忠良。

 看來這次的打算是白挨了,張紫星暗暗苦笑,看了看身上被碎雲珠弄得破爛不堪的衣服,決心表明身份,以免進一步誤會:「神醫只怕是誤會了,我絕對你想像中的那人,實不相瞞,我乃是當今……」

 「哼!任你是神鬼妖魔,也休想騙老夫放你離去,」沒等他說完就被巫苤打斷,巫苤只道他貪生怕死,想巧言令色保全性命,「我早已遣童子快馬告知朝廷,大軍頃刻將至,你法力盡失,就算有一身蠻力,也只有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張紫星忽然感覺到莊外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看起來人數不少。

 「果然來了!不枉費我拖延如此之久!」巫苤也察覺到了外面得動靜,顧不得傷勢,長身而起,大笑道:「逆賊,你的死期到了!」

 大商的軍隊嗎?張紫星露出古怪的神色,將超腦收了起來,也不上前攻擊巫苤,逕直來到商青君與姜文薔身邊。

 須臾,莊園大門外湧入一隊彪軍,裝備精良,竟是朝歌的精銳戍衛金武軍,而為首的,居然是丞相商容。

 巫苤看到商容,大喜道:「老丞相,此人便是欺瞞青君的那前朝逆賊,快將他拿下!」

 哪知道商容彷彿沒聽到他說話一般,而是面露驚惶地看著那個「逆賊」,一時竟然呆了。

 巫苤見商容竟然沒有立刻下令拿人,還當他顧慮女兒,大急之下,吼道:「丞相,事關大商命脈,切不可因公廢私!」

 這一吼倒叫醒了商容,接下來的事情讓巫苤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商容後退兩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朝那「逆賊」跪倒,說道:「老臣商容,叩見陛下、皇后娘娘。」

 金武軍也整齊地放下手中長戈,跟著商容屈膝跪倒,口稱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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