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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第109章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比干的真相與喜媚的隱秘

 若是九頭雉雞精說這話 張紫星會不屑一顧,而如今連女魃都這樣說 張紫星就不能完全無視了。

 聯想以往的一些情景,張紫星不禁開始考慮一個以前從未曾想到的問題來:莫非妲己真的對他這個逍遙子的身份動心了?這豈非也是封神的變數之一?

 一念及此 想到剛才妲己離去時的淒然表情,似乎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也不知是否妲己肖似雨仙的關係 張紫星一時間只覺心煩意亂,難以冷靜下來。他不願多想此事 而是注意力轉移到了孔宣的身上,問道:「賢弟,你與那九頭雉雞精究竟有何曖昧?居然會是如此結局!還有,那個承諾究竟是怎麼回事?」

 孔宣苦笑道:「皇兄休要調笑,我與她哪有甚麼曖昧,只因當年我與大鵬爭鬥,大鵬屢敗不勝,故而盜取了鳳凰一族的火晶,意欲煉製大母鳳凰的熾天之炎對付我。這火晶乃鳳族最大的秘寶,不僅關乎鳳族的氣運,還嚴重影響到血脈的傳承與延續。火晶被盜後,鳳凰一族果然變異橫生,所育的後裔也出了變故。九頭雉雞精正是因此而生,才一生出,由於生相怪異,且有血雨滴身,故而被鳳族視為妖邪,剝奪力量並開革出族。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為圓因果,前往尋覓,自一妖獸手中救下她,傳授鳳族秘術,並許以三次出手承諾。」

 應龍問道:「她方才說你只救下她兩次,卻是何故?」

 孔宣搖了搖頭:「妲己已回宮而去,此地非久談之處,還是先與皇兄趕回宮中,應付完後,再作詳談。」

 眾人當即往朝歌疾飛而去,張紫星以天子的行頭回到後宮時,正碰上滿臉慼然的妲己。張紫星故意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樣。問道:「愛妃,喜媚何在?」

 一提喜媚的名字,妲己忍不住淚如泉湧,靠在他胸口大哭起來,直如雨帶梨花。惹人憐愛。張紫星如今已換了個身份,只得虛情假意,好言安慰,妲己的悲傷彷彿找到了宣洩口,愈發哭得厲害。將他外袍衣浸透了一大片。

 妲己終於收住了哭聲,張紫星又問她喜媚何在,妲己猶豫了一陣,說道:「夫君,沒想到妹妹如此福薄!那舊疾近十年未發作,此次發病卻如此迅猛,她還未至宮中飲下那七竅玲瓏湯。已在北郊一帶……病發身亡了!」

 張紫星裝作大驚的模樣:「如何會這樣?我不是讓國師逍遙子前去接喜媚了嗎?」

 妲己聽到逍遙子三個字。銀牙微咬,目光瞬息數變,終是輕歎一聲,說道:「我是被妹妹臨終前以顯影鏡召喚而去,那國師可能未與妹妹碰面,乃至空手而返。」張紫星本以為妲己要告逍遙子的惡狀,不想從一開始到現在,妲己都沒有提起逍遙子地什麼過錯,輕輕便帶了過去。倒讓他準備的對策白白落空。

 妲己說了一段喜媚臨終前的情景,將兩面顯影寶鏡交給張紫星,說是喜媚最後的遺物,隨後又是一陣失聲痛哭,張紫星知道她說的情節是假。悲痛是真。只得露出悲容,將「遺物」顯影寶鏡如獲至寶地收了起來。

 妲己想起二王召集諸大臣求詢比干一事。忙跪下請罪:「陛下,喜媚無福,妲己無能,害陛下枉殺首相皇叔,被微子、箕子及群臣所責,請陛下降罪。」

 微子、箕子本來就是個幌子,包括比干之事在內,都是大有水分,張紫星又怎會真地受到群臣的質疑,當下將妲己攙起,說道:「比干之事,雖是可惜,但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而喜媚香消玉殞更是令人痛心,此乃天數,與你無關。此時你也不要太過難過,須好生保重身子,以免傷身。我與喜媚無緣,乃至痛失佳人,累她病故,實是終身之憾。你是我最愛的妻子,若是你再有何病恙,我當寢食難安。」

 妲己在逍遙子處受到了極其冷漠的對待,回宮時,天子對她卻是關懷備至,當下暗暗感動,說道:「陛下為我荒廢朝政,惹天下非議,我實是大商罪人!」

 「寡人自登基以來,文治武功,開創太平之世,如今縱有小禍,亦不足為患。與其每日朝看那些大臣勾心鬥角,倒不如用這些工夫陪在愛妃身邊。縱是天大的罪責,也有寡人承擔,你不過一婦人,與你何干?」張紫星凝望著她有些紅腫地眼睛,又加重了語氣:「寡人待你,乃真心真意,縱為你失去這大好江山,亦是無悔!」

 妲己更加感動,心中卻是暗歎不已,因為她來這裡,為的正是顛覆這六百年商王朝的「大好江山」,雖然天子讓她感動甚至是感激,但「顛覆」這個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的。

 妲己雖非凡人,但經歷過今日之事後,大喜大悲間也不免身心俱疲憊。在張紫星刻意的安慰下,回壽仙宮後不久,便沉沉睡去,根本無須幻水珠。張紫星看著那「前世」就熟悉無比的花容露出令人心痛地憔悴,心中一陣感慨,暗歎一聲,吩咐鯀捐好生伺候,朝外走去。

 此時孔宣與應龍夫婦尚在摘星樓地底地基地中,但張紫星並沒有馬上前往基地,而是立刻換上便裝,往皇叔比干的府邸而去。

 自白天發生剜心之事後,比干府一直大門緊閉,就算是平日交好的大臣都無法入內。與外人想像中完全不同的是,比幹此時並沒有「臥病在床」或是「橫屍府中」,相反,他的日子過得相當的「滋潤」。

 張紫星潛入比干的書房中,見他一邊舒適地躺在御賜的搖椅上,一邊飲用著「國師」送的美酒,哪有半分被「挖心」地樣子?

 「丞相大人,你倒是過得愜意!」

 房中忽然響的一個聲音讓比干嚇了一跳,守衛門口的心腹侍衛也吃了一驚,這人什麼時候進入書房裡的?正要撲上來,卻遭到比干地厲聲喝止:「住手!爾等速速退下。緊閉房門,嚴禁任何人入內!」

 侍衛退下後,比干朝張紫星下拜:「老臣參見陛下,方才下人冒犯之處,尚請見諒。」

 張紫星說道:「寡人今日特意微服前來。探望叔父大人貴體,何必如此多禮?」

 比干也非食古不化地拘泥之輩,當即起身,笑道:「陛下休要取笑老臣了,今日蒙陛下開恩。正好藉機在府中躲懶些時日。」

 張紫星點了點頭:「皇叔,你為大商操勞,甚是辛苦,也該好生休息一陣了。」

 比干搖頭道:「陛下,方才老臣乃戲言耳。陛下近年來一直在暗處謀劃,想必大商將有風雨臨頭,我如何能避而偷安?況陛下於我有知遇之恩。自登基以來。一直信任有加,委以重任,縱然今日真要剖腹剜心,老臣也萬死不辭。」

 「皇叔以忠誠待我,我亦報之以誠,又怎麼會讓你有半點損傷?皇叔先好生休養一段時日吧,」張紫星見比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那創口處癒合如何?」

 比干露出欽佩之色,說道:「陛下真乃神乎其技。竟能將我心取出更換,經陛下妙手後,我原有地心痛之疾已痊癒,創口之處雖有微痛,卻已無妨。」

 「皇叔。創口未痊癒之前。還是不要飲酒了,身體要緊。」張紫星向比干交待了一陣。方才施遁術離去。

 原來,比干雖有傳說是文曲星君降世的七竅玲瓏心,卻不知是否因肉體凡胎難以承受地原因,時常有心痛之症,難以禁受。張紫星在得知此事,正是在謀劃對付九頭雉雞精之時,當即心念一動,替比干作了心臟移植手術,換了一顆人工心臟給比干,並將那換下地七竅玲瓏心好生保管起來。這人工心臟可不僅是簡單的起搏器而已,是融合了生物科技的最新研究成果,其功能遠在普通人類心臟之上,比干也算是因禍得福。

 那日在摘星樓,武士將比干拖下去後,實際是將一直「保鮮」的七竅玲瓏心略做加工,裝作「新鮮出爐」的樣子端了上來。妲己乃妖族出身,自有秘術,在辨認出果然是「原裝貨」後,當下毫不懷疑,果然中計,喜媚也隨之伏誅,解除了一個心腹之患。

 說到喜媚,張紫星對於孔宣與九頭雉雞精地八卦還真有些興趣,當下趕回宮中,來到摘星樓基地之中。在張紫星、商青君、應龍與女魃四人的「逼問」下,孔宣終於說出了有關九頭雉雞精的往事。

 當年因為大鵬盜竊火晶與孔宣爭鬥的關係,鳳族發生變異,喜媚以九頭之身降世,被鳳族視為不詳的妖邪,剝奪了傳承的力量,逐出族去。

 孔宣奪回火晶,歸還鳳族後,得知了「九頭鳳」之事,思量此事也是因自己而起,為徹底了卻因果,便去尋那九頭鳥。

 九頭鳥雖是因變異而被剝奪了傳承之力,但畢竟有鳳族血脈,靠著自己的努力,總算窺得了一些普通妖族地修煉之術,最終化形為一女子,由於她憎恨將自己逐出地鳳族,故而捨棄了「鳳」的名字,自命九頭雉雞精。

 有一日,她碰上了一名妖族男子,自稱朱冠年。本體如猿猴一般,白首赤足,實際上是上古妖獸朱厭,修為非同一般。這朱冠年垂涎她美貌,想要擄去淫辱,九頭雉雞精使盡手段,甚至以原形相鬥,卻遠非朱厭的對手,當下誓死不從。此時孔宣正好趕來,舉手投足便滅去朱厭,取其丹元送與九頭雉雞精服下,並傳授一干鳳族的秘術於她。

 孔宣還送了她三根孔雀羽,說是將來遇難可以此召喚,他會再出手三次救她,不論成敗,以了結這段因果。

 九頭雉雞精自出生來,一直遭遇冷眼唾棄,何曾遇上孔宣這樣待她之人,當下感激不盡,生起追隨侍奉之心。可惜孔宣一心修行大道,並無他想,交待完這一切後,也不多說,飄然離去。

 於是,自名喜媚的九頭雉雞精依照孔宣所授之術刻苦修煉,加上朱厭的丹元之力,進步神速,終有所成。由於修煉赤血遁術需要各種稀有藥材輔助,她花費心血搜集多時,基本已齊全,就差鳳族禁地絕鳳窟的血凰草了。為此,喜媚偷偷潛入絕鳳窟,想要採集血凰草,卻被禁地中的絕烈罡風所困,差點喪命,她想到孔宣之語,當即以解開孔雀羽上的禁制,那孔雀羽化灰燼而去。不久孔宣便趕來絕鳳窟,救下喜媚,並助她採得血凰草。

 張紫星暗暗慶幸,他當初修煉赤血遁術地時候,所有材料都是孔宣一手包辦,還當十分容易,今日一聽九頭雉雞精的遭遇,才知道原來有這麼艱難。人比人,氣死人,這樣一比較,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喜媚第二次使用孔雀羽的時候,是大禹治水之時。這時候的喜媚,修為大進,已至金仙中階巔峰之境。由於她曾答應孔宣,不得報復鳳族,故而將抑鬱多年的怒火戾氣四處發洩,為禍人間,得「鬼車」惡名。

 大禹在治水時,正好碰見鬼車施血雨荼毒生靈,當即施展法術,與喜媚相鬥。大禹有九鼎在手,喜媚不敵,連那內丹精華性質地熾元珠也被九鼎收去,修為大減。

 她本人躲閃不及,亦被九鼎所鎮。危急之時,喜媚以孔雀羽召喚孔宣,但孔宣此時正好在與一強敵爭鬥,雖有感應,一時卻無法抽身。

 大禹正要殺死喜媚,被趕來地妻子女嬌所勸。女嬌本是塗山狐妖一族,因為鍾情大禹,固執不改,所以遭族人驅逐,只帶著一些親信子孫離開。在聽聞喜媚被族人拋棄的遭遇後,女嬌感同身受,動了惻隱之心,向大禹說情,將喜媚收為門下。大禹為防喜媚使詐,雖饒她性命,卻將那熾元珠依然鎮在九鼎之中,喜媚有感女嬌仁慈親厚,真心拜服,女嬌還承諾將來勸說大禹,歸還她熾元珠。

 大禹離去後,孔宣方才匆匆趕來,還與女嬌鬥了一場,後來喜媚出來說清緣由,方才知道事情經過。

 而孔宣第三次拯救喜媚時,卻牽涉到了一樁前朝地秘事。

 原來,喜媚竟是夏朝最後一個暴君夏桀最寵愛的妃子,歷史上紅顏禍水的第一例證,「名聲」尚在商紂妲己之前的美女——妹喜!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綵頭

 妹喜是夏朝末代國王夏桀姒履癸的寵妃,是有施氏為免夏桀滅國而請降所獻,說來與封神演義中蘇護獻妲己的情景有些相似。夏桀見妹喜貌美,十分高興,為了討好妹喜,夏桀造傾宮,築瑤台,用玉石建造華貴的瓊室外瑤台,以此作為離宮,終日飲宴淫爾,不理政事。夏桀的淫奢暴虐,不納賢良,擅殺大臣,並施暴政重稅使人民不堪其苦,天下民心盡失,這才有後來商湯起兵討夏,建立大商王朝之事。

 而在這個世界,妹喜之事的真相卻是另一回事。女嬌為大禹放棄家族,並利用秘術,不惜將自身修為灌輸於他,助他力量大增。大禹也十分感激,兩人成親後恩愛異常。而後大禹治水繁忙,漸漸疏遠了女嬌,甚至屢過家門而不入。女嬌也很理解他,並沒有怨懟。大禹治水成功後,舜帝打算將禪讓皇位與他,但由於女嬌出身妖族,所以不能為人皇之后,於是,最終大禹接走了兒子,卻放棄了女嬌,成為君臨天下的帝王,女嬌悲憤欲絕,最終化作石像。

 史官們對此評價頗高,說是大禹為了天下蒼生放棄愛人,但也有些人鄙視大禹心狠薄情,為了權勢富貴,拋棄了為他不惜犧牲一切的妻子女嬌,喜媚和妲己等人顯然屬於後者。

 由於大禹拋棄女嬌,所以喜媚的熾元珠依然被鎮在九鼎之中,喜媚的修為也一直在真仙階段無法恢復。為了奪回熾元珠,喜媚一直想盡辦法。卻無法得手。終於,在夏桀時期,喜媚利用有施氏獻女的機會,化身妹喜(九尾狐附身妲己翻版?),前去媚惑夏桀以盜回熾元珠。

 夏桀果然被喜媚地美色所迷,神魂顛倒,而喜媚也從夏桀的口中探知了九鼎的所在。就在喜媚想要從九鼎中取回熾元珠時。卻觸動了九鼎上血嫡封印,反被九鼎之力所困,夏桀趕來,見此情景,自是大驚。

 夏桀瞭解到喜媚的經歷後。不僅沒有怪責,反而好言安慰,承諾等時機一至,一定開啟九鼎,將熾元珠送給喜媚。喜媚大為感動,從此心甘情願跟著夏桀,兩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

 不久。商湯在名相伊尹謀劃下,起兵伐桀,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夏的重鎮鳴條。桀得到消息,帶兵趕到鳴條迎戰。結果夏軍大敗,喜媚以殘餘的法力拚死護著夏桀逃往南巢,成湯率大軍前往追趕。此時夏桀為活命居然禁錮了喜媚的力量,並將其獻給成湯。成湯本為「妹喜」地美色所吸引,但伊尹卻說妹喜是夏王朝的禍根之一。勸成湯不可重蹈覆轍。成湯聽從了建議,當即下令斬首妹喜,但還是釋放了夏桀,只是將其放逐而已——事實上,成湯早在開戰之時就已買通了重金買通了夏桀的寵臣趙梁。對桀施下慢性毒藥。幾天後,這位夏王朝最後一位君王就毒發身亡。宣告著近五百年的夏王朝的徹底結束。

 喜媚本欲與夏桀同生共死,卻沒想到居然會被夏桀出賣,當即悲憤絕望到了極點,使用了最後一根孔雀羽。孔宣這次沒有再遲到,迅速趕來,在千鈞一髮之時,從劊子手刀下救出喜媚後,交代了幾句,飄然而去。

 張紫星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喜媚一直對妲己聲稱不肯入宮,又痛斥男子薄倖,原來竟然有這樣地遭遇!

 而後的事情張紫星也能猜到一些:喜媚經此一事,心灰意冷間,遂回軒轅墳。九尾天狐、玉石琵琶精得知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三人結為姐妹,從此深入簡出,只在軒轅墳修煉,直至幾百年後女媧施招妖幡召喚。

 女魃問道:「那九頭雉雞精居然對自己使用了碧血凝滅,這禁術十分可怖,魂魄日夜受那元靈之火煎熬焚燒,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依小妹看來,她對二哥似乎有種奇特的感情。」

 孔宣說道:「四妹此言倒非無憑,其實當年她就曾有些念頭。但我心中唯有那至高大道,對這等男女之事並無半分心意,自始自終都未假以顏色,之所以多次救她,也是為了了卻因果。她應知我之意,故而也並未糾纏。」

 一旁的張紫星思索了一陣,說道:「喜媚故意在賢弟身前對自己使用碧血凝滅,恐怕是存了一絲僥倖,希望賢弟能念在昔日故人之情,助她脫離如此苦難,或許……也是想考驗一下,賢弟究竟是真否忍心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其實,張紫星還有一層意思沒說明,就是喜媚對孔宣的感情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若是孔宣當真無動於衷,她便徹底心死,情願讓自己的魂魄永受苦難。喜媚曾設計殺害姜后三女,惑亂朝綱,並逼死黃滾,令黃飛虎造反,可謂罪不可恕。但換個角度來看,喜媚自出生以來,便是命運多舛,好不容易將真心交給一個男子,卻遭到無情地欺騙與出賣,如今又對自己施展禁術,不僅可憐,而且可悲。

 為什麼她不願意痛快地灰飛煙滅,而是寧可受那生不如死地煎熬?是想永遠在孔宣心裡留下一個影子?還是對命運的一種另類的報復?或者正如她對妲己所說的那樣,付出的感情越多,就會越痛苦,因此她甘願墮入永遠的痛苦之中?

 那麼,妲己呢?妲己是否和喜媚一樣可憐?莫非真要等到妲己也犯下無可寬恕的罪過,再親手解決掉?或是重演一遍類似的故事?張紫星一念至此,悚然而驚:為什麼自己忽然會去想這些?

 應龍對孔宣提問打斷了張紫星的沉思:「二哥,不知那碧血凝滅該如何破解?」

 孔宣答道:「此術只能依靠施術者本人方能解除,而且施術者必須要使用當初施展禁術時三倍以上地力量,方能解除此術。如今喜媚對自己施展禁術。除非她能突破現有的金仙下階地境界,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禁錮的情景來看,是絕對無法辦到的。除非……」

 女魃問道:「除非什麼?」

 孔宣看了一眼張紫星,說道:「除非皇兄能領悟禹王九鼎地奧妙,將她原本被鎮壓在九鼎中地熾元珠取出,由我施術,助她在綠珠內突破至金仙中階境界。方能脫困。縱使能脫得此厄,肉身也盡毀,只剩下魂魄而已,須得另尋軀殼方能復生。」

 張紫星暗忖,喜媚當不知他已得到九鼎。當時施展碧血凝滅時,應該已是心喪若死,所留下的最後地一絲希望也是極其渺茫,幾乎是無法辦到。但一旦孔宣真能做到,喜媚必定會死心塌地地跟隨著孔宣……

 女魃問道:「二哥,這喜媚對你也算是癡心,是否要施展援手助她脫厄?」

 孔宣搖了搖頭。答道:「我與她因果已完。再者她在朝歌犯下大罪,幾乎害死三位皇嫂,如何能輕饒?況且皇兄領悟九鼎尚遙遙無期,故而不存此念。」

 張紫星故意問了一句:「賢弟三次相救,是為了卻那火晶因果,如今為我之故,卻與喜媚結下了更大的因果。若我能參悟九鼎之妙,取得熾元珠,賢弟是否願釋喜媚於苦厄?」

 「若為私情。我當不救;若是皇兄有所算計,我當救之,」孔宣淡淡地答了一句,又反道:「如若那妲己當真對皇兄癡心,皇兄當如何?」

 張紫星思忖良久。長歎了一聲。答道:「天道無常,本以為能掌控的。卻是變數橫生,既是無可掌控,還是臨機應變,隨遇而安吧。只是有些東西是我畢生所堅持的,無論是什麼,都無法改變。」

 張紫星的話有些答非所問,應龍和女魃聽得似懂非懂,只有孔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喜媚地事總算得到了解決,朝歌的後方也暫時安定了下來,商青君在三才固元丹的幫助下,進境穩步提高,據孔宣的估計,凝結金丹僅是時間問題了。此時女魃又回到金鰲島,協助菡芝仙煉製九轉天元丹,應龍與孔宣繼續在朝歌一邊坐鎮,一邊調養。

 雖然首相商容稱病在家,閉門不見客,但其遭受迫害的傳聞卻是愈演愈烈,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在搗亂,直鬧得滿城風雨,就連平日信服天子的民眾也產生了懷疑。一時間,各種荒誕誇大的說法都有,甚至有版本說天子化身惡魔,夜夜在宮中以吃人為樂,比干前往勸諫,卻被生生吃掉了自己地心。

 就在這時,比干親自抱病巡城,並入宮上表天子,言明自己因心痛之疾難以禁受,須休養一段時日,天子准之。比干地出現使得所有的流言頓時不攻自破,人們開始憎恨那些散佈流言的傢伙,若是此時再有人傳播什麼對天子不利的鬼話,就算不送官,也會被揍個半死。

 事實上,那一類誇大的「宣傳」正是張紫星本人遣人刻意製造出的,用的是欲擒故縱之計。他在當年求雨之時,曾吃過流言的苦頭,若是真中有假、似是而非、隱晦而引人聯想的流言蜚語,倒真難以控制。而如此過度誇張地說法,反而讓人難以相信,繼而懷疑這種流言的真實性。在造勢成功後,再以「真相」徹底粉碎傳聞,一舉反客為主。此時,就算是張紫星真的作了什麼惡事,也沒人信了。

 比干之事,張紫星對妲己的解釋是:國師施展奇術,以符水之力,暫時保住了比干的安危。比干雖苟延殘喘地保住性命,終究是失去了七竅玲瓏心,心智和身體也永遠無法回復舊貌,所以請辭在家休養。妲己對此也不懷疑,因為當時逍遙子曾說過,有辦法救比干一命,此時她已知軒轅墳地主凶是逍遙子,所以對比干地仇恨已大大減輕,能廢掉這位大商皇叔兼首相的第一重臣,也算是一種成功地報復了。

 張紫星想起碧霄給出的賭約「有效期限」已快要失效,當即撥通了碧霄的「電話」。

 不出所料,碧霄飛快地就接通了通訊器,聲音透露出相當的不滿:「好一位陛下,已快三月沒與我通話了。是否最近看膩了宮中的粉黛佳人,忽然想起我這方外偏遠的小女子來了?」

 張紫星聽罷一愣,碧霄這一句拿直接拿自身與他的妃子比較,而且那語氣還相當的哀怨。碧霄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不妥,不由一陣臉紅——平時明明累積了好多心裡話,想要在與他通訊時訴說,不料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句尷尬的牢騷。

 張紫星見她忽然收聲,知她害羞,打了個哈哈,混了過去,說道:「我西征回朝歌,本想一早便來三仙島,卻不料發生了大事,直至今日才處理妥當,這便立刻與你聯繫了。」

 碧霄忙問是何大事,張紫星將妖女趁他西征之時,誘惑兩位皇子,害死皇后和兩位貴妃,並逼反武成王黃飛虎,打傷兩位義兄弟應龍夫婦一系列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碧霄一聽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不由吃驚,當聽到張紫星的三位妻子身隕時,連忙安慰他不要太過傷心,張紫星卻說其中另有內情,要來三仙島當面向她詳述。

 碧霄先前聽他並沒有太多沉痛的語氣,也猜到其中必有緣故,聽他說要來三仙島,當即笑道:「為何不能在通訊器中說明,還要親來我三仙島?你上回來時,連碧游宮師尊都被驚動了,我姐妹也被連累往西岐一行;如今再來,究竟又想起的什麼心思?」

 「也沒什麼心思……」張紫星知道碧霄只是故意這麼說,當初往西岐來助陣其實是她主動向通天教主提出的,「只是上回有人打賭輸於我,故而乘三月之期未完,特來取回綵頭。」

 碧霄不服地說道:「那次只因你狡詐異常,我一直不慎,故而中計,下次若再來,絕不會再中你的圈套。」

 「休要誇海口了,還是先兌現上回所輸的綵頭吧!」

 「哼,你待如何?若是太過分的條件,當心我金蛟剪無情!」

 張紫星笑道:「你賭品也太差了,居然如此威脅,下次可不敢與你再賭了。我且問問,若是我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有遭金蛟剪一鍘兩段之厄?」

 這句話雖然問得甚是隨意,卻透露了他的真意,隱隱有試探之意。意外的是,碧霄忽然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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