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沒看過刑法,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條紋,但聽說領導幹部犯了罪與普通老百姓犯了罪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我現在要抽煙,要喝茶。”侯躍銘回答道。
“抽吧。”馬漢遞給他一支已經點燃了的香煙,並遞給他一瓶水後說道:“侯躍銘,我想告訴你的是,從今天起,你將與普通罪犯享受同等的待遇,沒有任何特殊。”
“我要見市委書記,他為什麼戲弄我?放我走,才出了A市就派人立即把我抓回來,真是豈有此理。”侯躍銘氣憤地說道。
“侯躍銘,你已經沒有權力要求見哪位領導了,準備回答問題。”馬漢加重語氣、臉帶煞氣嚴肅地說道。侯躍銘見了只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心裡知道這些年輕人是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的,將他放進汽車的後備廂裡也只有這些年輕人敢這樣幹,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他不再提無理的要求了。
馬漢:“侯躍銘,你在香港銀行存了多少款?”
侯躍銘:“我根本就沒在香港花旗銀行開過戶。”侯躍鳴沒聽清楚馬漢的提問,竟說出了“花旗銀行”的名字來。盧麗聽了忍俊不禁幾乎笑出聲來,觀看審訊錄象的漂亮寶貝立即與香港有關方面聯繫,盡快查清侯躍銘在香港花旗銀行存款的金額。
馬漢:“侯躍銘,你藏匿在你岳母娘家裡的金銀財寶價值多少?”
侯躍銘:“那是女人們的事情,我哪來的金銀財寶?”
馬漢:“賴來升賄賂你十萬元,又借給你二十萬元,你只是幫他從氣象局調到重型機器集團有限公司,只讓他代理了幾天的總經理職務,還要殺他滅口,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侯躍銘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進了眼睛裡,於是一個勁地抹汗水,因為馬漢點出了賴來升的事情,殺人滅口是要償命的,他心理防線幾乎開始崩潰,於是抵賴說道:
“我沒受過賴來升的賄,也沒借過他的錢,更沒殺他滅口。”
馬漢:“侯躍銘,在事實面前企圖抵賴的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袁芳芳要比你聰明得多。”
侯躍銘一聽到袁芳芳的名字,頭上的汗水一個勁地往下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於是說道:
“世界上男人們的事情,幾乎全都壞在女人們手裡。”
馬漢:“侯躍銘,周鴻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呢?”其實馬漢至今還沒掌握侯躍銘在這個問題上的任何線索。
侯躍銘:“周鴻被汽車撞傷與我沒任何關係。”
“甘元與你什麼關係?”馬漢突然問道,甘元就是蓄意開汽車撞翻周鴻汽車的犯罪嫌疑人。侯躍銘聽到甘元的名字時,全身突然不寒而慄,於是說道:
“我與甘元沒任何關係。”這說明侯躍銘是認識甘元的。
馬漢:“侯躍銘,古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企圖負隅頑抗,到頭來只能失去機會,加重自己的罪行,你不要指望你的關係戶了,他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坦白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侯躍銘:“我承認我有錯誤,但我也有功勞和苦勞,一個幹部為國家、為人民乾了幾十年工作,哪有不犯一點錯誤的?哪有不沾一點便宜的?我還算是兢兢業業乾工作的幹部,不能一棍子將我打死。”
馬漢:“侯躍銘,這裡不是評功擺好的地方,現在是在審問你,你已經是人民的罪人了,請你不要忘記現在的身份。”
侯躍銘:“現在還沒開除我的黨籍,還沒開除我的公職,還沒判我的刑,怎麼算是罪人了呢?”
馬漢:“開除你的黨籍和公職只是一道程序而已,你現在是罪人這是事實,請你不要胡攪,現在暫時休息兩個小時,你自己好好反省,兩個小時以後繼續審訊。將犯罪嫌疑人侯躍銘押下去。”
將侯躍銘押走後,馬漢於是去到錄象室,因為漂亮寶貝在那裡。漂亮寶貝對剛才的審訊結果不很滿意,因為侯躍銘並沒直接承認任何具體罪行,還想拖延時間,還存在僥倖的心理。
“站長,您有什麼高招?”馬漢對漂亮寶貝說道。
“侯躍銘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具體的罪行,但卻給我們提供了幾條深入調查的線索,好比他無意中說出了香港花旗銀行,又好比他對甘元的名字是那麼的熟悉,還好比他說事情壞在女人手裡就是指袁芳芳手裡,要他一條一條具體的承認罪行,可能還有一個過程,我們已經得到這些也算沒白費心。”漂亮寶貝說道。
“站長,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斜坡案’,可現在從侯躍銘口裡得到的東西太少了,是不是加大審訊力度?”
“不行,對他不能搞你那套喝酒、吃肉的招待餐,市委書記特地囑咐了我,不能逼供。我們可以再通過袁芳芳那裡搞清侯躍銘與甘元的關係,我認為袁芳芳對侯躍銘的關係網最清楚,但要從她的嘴巴裡掏出有價值的東西來也並不容易的。”漂亮寶貝說道。
“站長,對付女犯人還是請您親自上好吧?”
“這次審訊袁芳芳讓盧麗主審,事前應該把準備工作做足,特別要掌握她的弱點,任何人都有一個甚至幾個弱點,袁芳芳有什麼弱點,你們可以通過他別墅裡那個年輕男子了解,因為他事實上就是袁芳芳包養的‘二爺’。”漂亮寶貝笑道。
“謝謝站長指點迷津,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人身上去呢?”馬漢說道。
“那個男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們暫時將他拘留起來了,現在也關在三監獄裡面。”
“馬組長,對他不要採取鄙視和諷刺的態度,盡量把工作做細緻,讓他放下思想包袱。”
“是,我一定按您的指示精神辦,我現在就去提審他。”馬漢說完,立即去提審袁芳芳包養的“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