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世上的事難說清

　世界上的事情，有的說得清，有的就說不清。男人離不開女人說得清，因為只要是男人，沒有一個不貪色的，又因為都把女人叫做色，所以男人就離不開女人。女人離不開男人就說不清了，因為女人不貪色，再因為男人不曾被叫做色。

　周鴻到底貪不貪色，暫時還沒有證據，但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所以他也應該貪色。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如果身邊沒有幾個美女圍著那就不正常了，他身邊現在有三個女人：顧菡、漂亮寶貝、東洋英子，而且長得都蠻乖，身邊沒有女人自然不好過，但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也不好過，因為女人的天性就喜歡吃醋，就像男人喜歡吃酒那般。

　周鴻是個絕頂聰明的男人，又是喜歡玩沒有規則的遊戲高手，在對付女人的問題上他也開始玩起了沒有規則的遊戲。不這樣，他就沒有那麼多的醋來侍侯三位女人。

　男人會玩沒有規則的遊戲，女人照樣也會玩，漂亮寶貝玩得就不錯，她在某些方面就把周鴻讓給顧菡，在某些方面她自己就必須成為武則天。顧菡心中自有說不出的苦，自己辛辛苦苦從半山腰上撿回來的周鴻，自己還沒沾上邊，倒讓漂亮寶貝和東洋英子叮上了。

　顧菡自己也明白自己就是吃了死要面子的虧，本來一看見周鴻時心裡就癢癢的，恨不得抱住他啃幾口，可一到幹實活時，臉就發燒心就亂跳，好像是偷野漢子一樣，其實偷野漢子也並非是什麼醜事，男人可以亂搞女子，難道女人就不能亂搞男人？更何況顧菡還是單身婆，一個男人都沒有，就是與周鴻在馬路上睡上一覺也正大光明。顧菡現在也開始感覺到競爭對手的強大，自己再不出手，可能真的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今天晚上她就準備出手。

　顧菡現在到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來找周鴻時，也不事先打招呼了，她也學會了突然襲擊，看能不能碰上她的兩個競爭對手，一旦碰上了，她應該算老大，做老二、老三的應該自己知趣退讓。周鴻一下班才回到家裡，應該叫做“家”吧，就響起了門鈴聲，他現在已經搞不清到底是誰來了，因為現在到他家裡來的人很多，都是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的職工們，好比柳娜娜就經常來給他整理房間，洗衣服等等。

　“請進。”周鴻開門一看是顧菡，熱情地說道。

　“學長，才下班吧？”顧菡邊說邊將拎包放在桌上。

　“是的，吃龍眼吧。”周鴻今天買了新鮮龍眼，於是拿出來招待顧菡。

　“這個龍眼不錯，肉厚核小又甜。”顧菡剝了龍眼皮自己吃了一個，又將一個剝了皮的塞進周鴻的嘴巴裡。

　“顧菡，最近很忙嗎？”周鴻在找話說。

　“正常。學長，您去C省載重汽車製造有限公司的收穫很大嗎？”她心裡明白那裡也有一個競爭對手，而且還是個外國女人。

　“他們正準備生產新式機動三輪車，駕駛室就跟微型轎車差不多，我們正在試制車廂，如果成，就有可能跟他們合作吧。”

　“學長，他們的實力怎麼樣？”

　“實力應該雄厚，就他們那個研究所，規模就不小。”

　“東洋英子這個女人還是很有頭腦的。”

　“此話怎麼講？”

　“她能選中您做她的合作夥伴，這要多大的勇氣？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其實是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她不可能是看中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吧？”

　“顧菡，按您的意思她是看中了我？”周鴻呵呵笑道。

　“確切地講，是看中了您的才華和智慧，當然也包括您的相貌。”顧菡笑道。

　“顧菡，千萬不要小看了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我們的廠房、設備、特別是工人的素質，都是大有發展潛力的，比起這些來，我自己就太渺小了。”

　“學長，您說的這些也是東洋英子所看中的地方，但這一些都必須要有一個能人領導才能發揮作用。”

　“顧菡，我們吃飯去好吧？”

　“去哪吃？”

　“去‘難忘今宵’好吧？”

　“行，我們把柳娜娜也叫去一起出飯好吧。”顧菡說道。

　“最好，我還準備明天找她商量，把她們那一百多號女人安排一點事情做，這丫頭還經常來幫我搞衛生。”

　“她是一個純真樸素的好姑娘。”

　周鴻和顧菡到達酒店才坐下，接到顧菡電話的柳娜娜就到了，向顧菡神秘地一笑道：

　“娜娜給老闆和老闆娘請安了。”

　“死丫頭，誰叫你亂講的？”顧菡笑著罵道。

　“顧主任，其實您聽了心中比我還高興。”柳娜娜嘻嘻哈哈說道。

　“娜娜，今天由你點菜。”周鴻故意將她們兩個女人的嬉戲岔開。

　“好，六盤菜一盆湯夠了吧？”柳娜娜毫不推辭地拿起菜譜說道。

　“你點多少我們就吃多少。”周鴻說道。

　“那就按我剛才說的點，不夠吃完了再加。”柳娜娜點菜快得很，不到兩分鐘就搞定了。

　“娜娜，最近你們的生意怎麼樣？”顧菡問道。

　“反正大家都是混日子過，每個人每月能拿到幾百塊錢買油、鹽、醬、醋。”

　“娜娜，我打算將你的人馬全部劃到總工會來，就以總工會的名義，開一家服務公司，房子和資金由我來解決。”周鴻說道。

　“周總，您真太英明了，我們這一百多個女子大家早就想搞一家服務公司了，但就是沒錢沒地方。”柳娜娜說道。

　“經營項目你們自己選擇，我的意見是只要是政策允許的，又能賺到錢的，什麼都搞，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周鴻說道。

　“周總，這個請您放心，我們這些女人做起生意來並不比男人差，什麼時候行動？”柳娜娜高興得不得了。

　“你明天將你的人馬全部召集到總工會去開個會，你們把碼頭找好，項目確定，大概需要多少資金，拿個具體報告出來，然後就去工商局登個記，手續辦好了，就正式開業，第一炮一定要打響。”

　“沒問題，請周總放心，我們在三天之內就搞定。周總，公司的經理是我吧？”柳娜娜的官癮也來了。

　“你那麼想當官就讓你當吧”周鴻笑道。

　“娜娜，千萬不能當貪官啊。”顧菡笑道。

　“我是最恨貪官的了，我當經理，保證不沾公家一分錢的便宜。”

　“娜娜，上次去C省載重汽車製造有限公司討債，你們立下了汗馬功勞，總公司準備獎勵你這個隊長五千元，其他人每人一千元，你明天就去財務科把錢領了發給大家。”周鴻說道。

　“周總，獎勵我五千太多了吧？我從沒得過這麼多的錢。”

　“讓你發點小財你還嫌多，今晚這餐飯就算你請客好了。”

　“太謝謝周總的成全，我確實想請你們二位吃餐飯。”

　“你剛才不是說最恨貪官嗎？”

　“我請你們吃飯，與貪污受賄風馬牛不相及。”

　“娜娜，周總經理來了以後，你們廠裡有些什麼變化？”顧菡問道。

　“大家都說好像改朝換了代一樣，所有的人都對重型機器廠有了希望，連早上跑步的人多了起來，婆婆媽媽們停了多年的健身舞又恢復了，老爺爺們的太極拳也打起來了，總之與從前大不一樣，有了活力，有了生機。”柳娜娜說道。

　“娜娜，這僅僅是開始，照我看，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不出兩年，準會成為明星企業。”顧菡說道。

　“周總經理，您讓我們去C省載重汽車製造有限公司討債的辦法是怎麼想出來的？沒有人不好笑的，沒有人不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柳娜娜說道。

　“不是我導演得好，主要是你們表演得好。”周鴻笑道。

　“學長，那兩家欠你們貨款的償還債務嗎？”顧菡問道。

　“就在昨天，全部還清了，連銀行利息也付清了。”周鴻說道。

　“學長，您終於提前完成了回收貨款的承諾，祝賀您，我們三個人幹一杯。”顧菡說道。

　“顧主任，我先敬你們二位領導一杯。”柳娜娜說道。

　“你們周總經理不興敬酒的。”顧菡說道。

　“我柳娜娜是搞哪行出身的？周總不敢不接受我的敬酒。”柳娜娜詭譎地一笑。

　“我接受你的敬酒就是了，你千萬哭不得。”周鴻笑道，因為柳娜娜是哭哭隊長。

　“那我也只好接受了。”顧菡也笑道，於是他們兩人都接受柳娜娜的敬酒。

　他們三人吃完飯後，柳娜娜堅持要買單，但周鴻不同意，最後由顧菡付了帳。

　“學長，我回去了？”離開飯店後，顧菡口是心非地說道。

　“不去我那裡坐一會了？”周鴻心是口非地說道。

　“那我就再陪您聊一會吧。”顧菡說完，輓著周鴻的手往周鴻的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