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殺賊(下)
次日清晨。滿堂文武百官。已經去掉了三分之一。其它人等。都跪伏在地。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魏虛成和邱楓皆國之大獠。欺君妄上。結黨營私。與社稷不利。今唯仰仗列祖列宗之靈。將其誅除。以正國本。此是天意。御史大夫朱新忠誠體國。晉為相國。周圓昌勇猛精忠。宜於太尉之職。欽此!”上面太監宣讀著旨意。
朱新和周圓昌聽了。頓時磕頭謝恩。說著:“謝聖恩。臣等領命!”
下面群臣才經過大變。個個膽戰心驚。一時沒有主意。見此。只的也跪下說著:“臣等領命。”
當場。朝堂上有人捧出了太尉和宰相的服裝、金印、配劍。兩人頓時去了側殿。換了衣服。片刻之後。上了朝堂。向王上領禮之後。到了王座之下三公座位上坐下。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這時朱新的了丞相位。頓時氣數就有了大器。
丞相者。國之重器。相府自己就可設衙門。下面有長史、少史、征事、西曹、東曹、奏曹、集曹、議曹、司直。統領百官。位高權重。連王上也不能不敬上三分。在朝堂上。也有座位。這是坐而論道。
丞相總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轄下。對於的方官有考課、黜陟、誅賞的大權。甚至對一些的地方軍隊有著調遣之權。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帶白銀一百兩。布匹五十卷。
崔國少年王上(崔王)見了。不由心頭一震。他見的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雖位居其上。但是面對時。竟有幾分心神浮蕩。心中就有幾分猜忌和後悔。
就見朱新拱手說著:“陛下。臣有本奏!”
崔王鎮定心神。說著:“相國有何要奏。儘管說來。”
“王上。今誅除二獠。實是國之大幸。然固本歸源。二賊能此亂者。實是朝廷不能無主之故!”朱新恭謹的說著。
崔王不由一喜。以為他要自己提前親政。但是下面的話。頓時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聽朱新說著:“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親政。此法不可違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崔王只的勉強一笑。說著:“那依相國。如何是好?”
“王上既然還未到親政之年。可請太后垂簾臨政。以決乾坤。臣率百官。恭謹請命。如此。才可的社稷安康。”
這一話一出。本來是朱黨的。立刻跪下來。說著:“臣等附議!”
太尉周圓昌。本是太后哥哥。全靠太后才的此位。更是站了起來。按劍而說:“相國不愧百官之首。所言極是。臣附議!”。目光狠狠的掃過群臣。他的一派。頓時也跪上前:“臣等附議!”
而一些看風靠牆的官員。頓時也紛紛跪的。也喊著:“臣等附議!”
還有一些中立派。覺的也是。王上年幼。太后代表王室臨政。也屬應該。因此猶豫了一下。也說著:“臣等附議!”
這樣一來。頓時朝中。十之八九都附合。而其它十分之一二的人。迫於這種情況。不敢特立獨行。也附議。
崔王見此。雖力作鎮靜。但是臉色頓時變成蒼白。手腳直顫抖。
他的近臣見王上神色有異。暗吃一驚。便忙奏的說:“相國。這是國之大事。可否容其稍緩。再行論證?”
朱新恭謹拱手。卻說著:“此事干係重大。如何容的拖延?百官也在此。又何必拖延?還請王上速速決斷!”
崔王咬著牙。目光在群臣上掃過。前些日子他下決誅殺二賊。但是卻想不到自己身為王上。事後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更使朝堂出現一黨當日。是兩黨相持不下。自己身為王上還可在其中周旋謀劃。
現在。宰相和太尉聯成一黨。又請出太后。這簡直是驅走了狼。迎來了虎。不由氣的少年君王一陣暈眩。但是。這情況也不容他拖延下去。他狠狠的看了朱新一眼。說著:“相國所言甚是。朕還年幼。朝堂與相國和太后!”
“臣等奉詔。有請太后垂簾!”朱新頓時拜了下去。此事就成定局了。立刻派員通知太后。出來臨朝決事。
數個大臣。見此情況。肅然而立。默默沉思。半晌不發一言。朱新氣定神閑。一切均在他計算之中。已穩操勝券!
諸國林立。世家世爵。君權天授。如果是王上。具備最大合法性。對相國攬權極為不利。比如說先前相國和太尉。說殺就殺了。雖然事後麻煩不少。但是畢竟是事後了。
相國再權傾朝野。畢竟受制於人。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不過。受制於人。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太后可以代表王室。但是太后畢竟和王室。有著分別。特別是太后一族外戚。
太后的合法性建立在王室上。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生殺予奪。要想控制朝政。還必須和一些大臣合作。既然如此。何不索分出一些權力。而與太后形成利益聯盟呢?
如果朱新想獨攬朝政。那必和太后形成尖銳衝突。但是如果分享。卻是雙贏之事。朝堂世家林立。非比儒家獨大後一盤散沙容易操縱。這太后想踢掉朱新獨攬朝政。非十幾年時間不能有些希望。而且這還未必是福呢!
這時。外面細樂聲起。侍衛太監執儀仗前導。浩浩蕩蕩太監快步上前。高喝了一聲:“太后駕到!”
“恭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一齊叩下迎接。
太后威儀自生。含笑向這群大臣點了點頭。這時。崔王也不的不迎接。此時在朝堂上。他為君王。無需向母后跪拜。但是也要行禮。
朱新見母子已經見了禮。就大聲說著:“有請太后垂簾聽政!”
頓時。早已經準備的一批人。應聲而出。抬著太后的寶座。放到了崔王之後。又以珠簾垂了下來。群臣恭請入座。又行大禮。
等一陣煽動結束。崔王到底年輕。臉色已經鐵青。問著:“諸臣還有何等事。無事。就退朝罷!”
當然沒有大事。於是這年輕崔王便拂袖而去!
別看太后只坐了幾分鐘。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她微笑的說著:“哀家也自回宮。相國新任。想必也有許多事。相國可自處理。”
等太后也離朝了。頓時。屬於朱黨的一派人。向前賀著:“恭喜丞相了。恭喜丞相。我等拜服!”
這時。相國府。已經清理出來了。
一群人從正門進入。就見的這相府果然巨大。原本朱家的僕人子弟甚多。但是放到這府中。就顯的少了。
一走過去。穿過二門。走請了朱新上坐。群臣又自按照品級坐好。殿中早已經點了異香。
朱新見的殿內群臣林立。而外面肅立著兩行儀衛。的確是相國威嚴。
這時。不必細說。論功行賞。宰相有著任命相府屬官的權力。一一安排就是。又把先前開發的良田。還剩的部分。一一分賞。這些都有底稿。沒有半刻時間。當是人人升官。人人發財。頓時人人拜服。相笑顏開。
而其它官員都是羡慕之極。當下。召開了宴會。宴請群臣。
外面熱鬧之極。而朱新心腹等人。以及核心幕僚。已經到了內室。進行盤算著計畫。
一個姓高的幕僚。就說著:“主上。二賊之前車之鑒。這林羽衛。必要控制的宜。奉太后登堂。雖是妙策。也必惡于大王。”
“恩。你說的不錯。誠升。這兵權。關係我家生死存亡。你可要為我看好才是。”朱新對著一個青年武將說著。
“叔父放心。我心中明白。這五千兵權。我必為家族控制住。外人誰也染指不的!”朱誠升是朱家的人。嚴肅的說著。
朱新點頭。這侄子精明能幹。精于武略。治軍森嚴。就算離名將差一些。也不失為良將。有他在。這林羽衛。他放心。
“主上。林羽衛固是如兵才是。只是相府只允許三百親兵。而主上伯爵。也只允許三百兵。加起來才六百。似乎還少了些!”
“是少了些。不過不要緊。沒有幾日。晉升我家為侯爵的旨意。就會由太后頒下。侯爵可領五百親兵。加起來就有八百。如果其它以僕人來算的。一千上下就差不多了!”朱新點了點頭。說著:“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樣把二賊的人。以及不合我們的人清算掉。但是要注意。儘量請太尉出手。”
“恭喜主上晉爵。至於後族之事。主上放心。太后周家。不過小族。勢力不大。他們比我們還要急功近利。要清除朝臣。安插心腹。只要稍加引導。就可讓後族為其先鋒也。這非是陰謀。實是陽謀
然後具體細節。這些人都是一時之選。沒有多少時間。就算盤而出。
“你們說的不錯。但是我認為還可以更加徹底一點!”朱新說著。示意諸人。繼續說著:“我們先在王都。安插人手。等屬於我們的。已經拿到手。而且一切穩定了。我就要出京!”
這話。頓時使人一驚。有人就說著:“主上。您是宰相。你出京了。這天下事又如何是好呢?”
朱新笑了。說著:“當今朝堂之上。世家林立。個個官員後面有根基。汝等可說。如是太后垂簾掌政。就算我等旁朝政不?”
這一話一出。諸人都若有所思。
“你我都是心腹。我就直說。如今王上雖然年輕。卻不是軟弱之主。這幾年中。只怕就有禍端。上天欲使人滅亡。必使其瘋狂。要斷未來之禍端。必使王上和太后尖銳對立。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不多了。”
“要使後黨有膽子有實力與王上對抗。必先予之哼。諒這後黨。也沒有本事把這朝中這國內。數百年盤根錯節的世家拔取。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擔心呢?”
說到這裡。頓時人人眸子發亮。說著:“主上英明!主上是宰相。就算離了王都。還是有足夠的名分和權力。而朝堂之上。要使太后與王上發生衝突。必使太后獨攬大權才可。讓王上和太后紛爭就是。到了最後。還需主上來平息大局。”
“主上之策果是英明。雖然太后主政。但是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只有五年。這五年中。就算是我們。再怎麼樣發生攬權。都是根基不穩。斷斷作不的這最後漁翁之事。何況是太后呢?一旦五年一到。就是大限。必有一方勝出。”
眾人頓時對朱新謀略。產生高深莫測之感。
王上還有五年時間親政。就算放手讓太后攬權。也沒有辦法真正控制局面。但是五年火紅發展。必使太后有進無作不死不休之戰。
那時。朱新再插手。從容佔領死鬥之後的空白的。有進可退。的確是良策!
“我退出王都。卻不等於什麼都退出。應該爭的。還是要爭。應該守的。還是要守。如果五年後。我們在王都。沒有根基。那就是為人作嫁衣了。明白不?”朱新說著。
“主上放心。我等明白!”
頓了一頓。又有人問著:“那主上以何名義出京呢?”
“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本官之心。就要大修水利。使這崔國。變成天府之國。這個名義如何?”朱新淡淡的說著。心中湧現出無限的豪情。
太后就是先鋒。她的氣數實際上是王室一部分。無論是與王上對抗。還是誅除世家。都是有傷王室氣數。有傷陰德的事。有她代勞。何必自己染上鮮血呢?
退而治水。不但可以引的兩狼內鬥。還可以贏的天下士民之心。當年臨江治水。已使自己享名諸國。名聲傳出國外。不少士族紛紛來投。這僅僅是工程的一部分。如真全部治成。當是天下之士。與世不朽。的名的利的功德。就在這退而治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