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狄雲之謀 巫墓小說作者︰秣陵別雪
大海茫茫,這對夫妻混在普通人里,坐著一艘大海當中的游輪逃跑,到也是方法。不過逃得掉逃不掉,那還真是天知道,畢竟碧水派也算是海中的門派,在海中的能力相當不錯。
“碧水門,其實只能算小門派吧,因為實力不強,雖然在渤海中,但是一直沒在把渤海劃歸這個勢力,像其它南海、西海等,都有著獨霸一方的勢力,其它勢力不敢輕易進入。”曲飛煙皺著眉頭︰“不過北方修真者聯盟,要吸納碧水門這種小門派干嗎,到是奇怪了。”
“管狄雲在做什麼,反正狄雲被橫霸天玩了一手,現在根本不敢離開大陸。”林醒白如是的說道,順便翻了翻時裝雜志,雖然對時裝雜志什麼沒有多少興趣,但是在船上也找不到什麼可看的。
海上資源並不可能有多豐富,便是在現代也是如此。當然,那些裝門的豪華游輪如嘉年華榮光號是例外。
便在這時,林醒白听到了奇怪的歌聲,那歌聲輕輕柔柔,安安靜靜,不過是片刻,整艘船的普通人就全部進入了夢香,這便是西方那邊傳過來的“夢之搖籃曲”,一施放這術,普通人會全部進入夢鄉當中,便是拿刀砍也不會醒來。
當這術被解開後,人醒來,還不會記得剛才睡過覺。
這術由西方創造的,實在是太實用,所以現在東方修真界也在用。當時安遠市市政府大戰時,狼公子便是施完了此術,才率領群狼出現的,不然黑暗世界曝光在光明世界的眼前,也算是違反黑暗世界公約。
現在“夢之搖籃曲”被用出來,鄰房的那對夫妻中的妻子,更是嚶嚶哭聲︰“掌門他們找上我們了,老公。”
在這艘船的欄桿上,已經站立了兩排人,一排曲飛煙認識,一排曲飛煙不認識。
認識的是北方修真者聯盟北三堂的人,原來在安遠市和曲飛煙打過照面,曲飛煙指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凶悍中年說道︰“叔叔,這位便是北三堂的堂主,王戰軍。”
“在他身邊的,估計都是他的手下,北三堂的人。”
而那對名叫李乃堂,渚飛飛的夫妻,則認出了另外一撥人馬,乃是碧水門的掌門李破風,以及門中的一干高手。
現在,也便是北三堂的堂主王戰軍帶著一撥人馬,碧水門的掌門李破風帶著一撥人馬,找到了李乃堂、渚飛飛。
北三堂的堂主王戰軍森森的笑道︰“不錯嗎,李乃堂,渚飛飛,你們當年斬殺我的兒子,以為縮在北海就找不到你們了,現在還不是要落在本大爺的手里來。”
“你兒子當年要調戲我妻子,還有藥迷奸,被我殺了也怪不得誰。”李乃堂當下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王戰軍的兒子用藥迷奸李乃堂的妻子渚飛飛,結果被李乃堂殺掉,現在王戰軍報仇來了。
那邊碧水門的門主李破風說道︰“我說李乃堂,你也就認了吧,為了讓碧水門整個門派的利益,犧牲一下自己兩條性命,也算是值了,想想門派這麼多年待你不薄。”
“再說,你現在不可能有勝機的,無論是我這撥人馬,還是王戰軍王堂主的那撥人馬,你都打不過。”碧水門的門主李破風說道。
這樣一說,李乃堂臉如死灰,而渚飛飛也是一樣,也對,現在的兩撥人馬,他們夫妻是一撥也打不過。
“誰說他們沒有勝機啊。”驀然出現的聲音,讓碧水門主李破風和北三堂主王戰軍都猛然的回頭,只見在鄰側的房間當中,走出一個相當漂亮的少女,少女微笑,手掌間,狐火點動。
北三堂堂主王戰軍當下便道︰“原來是曲飛煙曲小姑娘,不知你這小姑娘來這做什麼。你雖然有靠山死神林幸白在,但是死神林幸白可不在,你莫非還想架梁子不成。”
“哪個說我不在。”林醒白踏步而出。
“莫非林道兄想管這樁閑事。”王戰軍說道。
“是極是極。”林醒白點頭︰“我這個人,也不算什麼正義,更和啥俠義扯不上關系,只是呢,王戰軍,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男人做的事做是迷奸、強奸之類,你那兒子,落到我手里,一樣要殺。”
“所以,這樁事,我要管了。”
“如果王戰軍你不服,盡管可以來向我挑戰。”林醒白看著王戰軍︰“怎麼,你敢不敢向我挑戰。”
顯然,林醒白要激怒王戰軍,北方修真者聯盟和自己為敵,自己先斬一個堂主也不錯。再說,林醒白確實是厭惡透了這點——迷奸、強奸之流,男子漢大丈夫,居然去迷奸、強奸。
你要真忍不住,就去找小姐啊,這年頭小姐這麼多,啥姿色的都有。
這人是誰,怎麼在向北方修真者聯盟的北三堂主挑戰,難不成在找死,這是那對可憐的夫妻以及碧水門的那邊人的集體想法。碧水門在渤海之中,平素少到陸地,會玩電腦的也少,消息是相當的不靈通。
死神林幸白成名近半載,碧水門人基本都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死神林幸白的鼎鼎大名,現在見到此人如此的挑畔王戰軍,心中不由的都道,這人在找死嗎。
碧水門人都以為接下來,會是王戰軍轟飛林醒白。
哪料得到,王戰軍深吸了一口氣︰“死神威名,王某不敢。”
這王戰軍到是會忍,在這種情況之下,都忍者住,能屈能伸,也算是一號人物,怪不可以在在雷真的手底下,當那北三堂的堂主。林醒白心中暗道可惜,這樣一來,自己到失去了斬殺王戰軍的機會。
沒有借口,以自己現在的威名,自己動手就太以大欺小了。
林醒白在暗叫可惜,那邊碧水門的人和那對夫妻,卻是心中暗道,怎麼可能,堂堂的北三堂的堂主,居然被這樣的嚇退了,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般的威名。
曲飛煙踏著小碎步︰“王戰軍,你還瞞識相的嗎。”顯然,曲飛煙還想再挑畔挑畔王戰軍。
但是王戰軍悶不作聲,任是挑畔也沒有用,王戰軍實在是沒有挑戰死神林幸白的勇氣,嘉年華榮光號上面,這林幸白以一敵二,斬殺高松,黃諸詭自盡的戰績,可是在北方修真者聯盟當中傳開了。
這可且說王戰軍見得林醒白,當下便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卻掉,死神林幸白威名太盛,王戰軍又豈敢踫上一踫。而那碧水掌門李破風雖然還想在王戰軍面前顯一手,但也被王戰軍給強拉走。
王戰軍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讓狄副盟主早就謀劃好的大事給毀掉。
且說王戰軍等兩撥人馬都退掉,被追殺的夫婦李乃堂、渚飛飛二人,當下拜倒︰“謝過林先生救命之恩。”
林醒白松了松手筋︰“純粹是順手為之,不值一提。”
李乃堂當下說道︰“林先生救我們二人性命,我夫婦二人有恩一定要報,只是我們夫婦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林先生的,就先告訴林先生一個事情,碧水門歸入北方修真者聯盟,似乎有一定的陰謀。”
听到李乃堂這樣一說,林醒白微微的點頭,說實話,林醒白也在其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李乃堂說道︰“這段時間我們夫婦都是被隔離的,所以也不知到底情況如何,反正碧水門的後殿似乎有什麼秘密,林先生一去便可知。”
當下這李乃堂還問林醒白要了手機號,說到了大陸上,有機會一定要再報答林醒白。
林醒白也沒有多停留,在問清楚碧水門的所在地之後,便直往碧水門而去。
碧水門,這是一個專門煉器的門派,雖然也有些修真功法,但是修真功法一直並不強大,所以這個門派,才不能在地面上佔個好位置,而淪落到渤海當中來。
因為這門派太小,平時也沒有什麼人關心,搞到現在,並沒有太多人知道碧水門的所在,如果不是李乃堂夫婦畫好了詳盡之極的圖紙,只怕林醒白也找不到碧水門。
這個碧水門,居然是海中的一座珊瑚樹中。
那珊瑚樹,別有洞天,幾乎可以算珊瑚島了。水草連著珊瑚,不時的有魚類在中間游來游去,游來游去。不過到了碧水門的範圍,便沒有什麼魚類在游了。
因為這里撐起了避水珠,避水珠把水都避開,哪里還有魚可以游動。
在避水珠的範圍內,巨大的珊瑚樹中,有一扇門,那扇門上面有一個遍,正書著三個字︰“碧水門”,這三個字,碧綠碧綠的,看守碧水門的是兩個提著劍的中年道士,這兩個中年道士都是一臉懶洋洋的樣子。
要進這碧水門其實也不算難,林醒白精通不知多少遁術,昔年遁神銀鈴子遁術稱雄于洪荒,連遠古大妖、大巫都少比得上,林醒白的難知如陰便是來自遁神,這方面自然是極了得。
交待了曲飛煙叫她在外面等等,林醒白便施動了遁術。
遁術——土遁術。
遁術大多是建立在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之上,分別為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這五大遁術,修真界一般的土遁,是把人深入土中,進行著土遁,這樣做,人與土壤差異極大,自然還有相當的阻力,也很容易被察覺。
但是巫族的土遁又不同,巫族的土遁,可以在一瞬間,將自己細胞化成土壤一般的模樣,這樣就與土壤便無二致,所以在土中再無一點阻力,又不容易被各種法術發現,巫族土遁術又勝于仙人的土遁術,更何況修真者的。
當年商末那一戰,不知多少人會仙家土遁術,都沒有造成多大麻煩,唯獨那土行孫的土遁術,讓姜子牙頭痛不已,皆是因為他無意習來的土遁術,壓根不是仙人的土遁術,而是巫族遁神傳下來的土遁術。
巫族土遁術太難防了。
林醒白借著巫族土遁術,一路直闖,碧水門雖然設下了各種防應的法術,卻根本就發覺不了。林醒白悠閑自在的在土地中。你道這巨大的珊瑚樹中為何也有土地,因為人嗎還是習慣腳踩著土地,便是在海中也不例外。碧水門早在珊瑚樹上,布下了一層厚厚的泥土,踩在這上面,便是和踩在陸地上的感覺差不了太多。
這一路巫族土遁術直往碧水門後殿而去,到達後殿,發覺這里面,大批大批的碧水門弟子,正在鑄著箭枝,這當然不會是普通的箭枝,普通的箭枝也不會這樣,一會兒用極高溫的火焰融煉,一會兒放在海底寒水當中,然後又加入海底寒鐵,同時還加入各種奇怪之極的材料。
林醒白在暗中看著,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這些碧水門弟子在練著一種法器,這種法器叫——海中屠真箭,這種箭陰寒之極,專克火系的功法,而且還能破一般的真氣。
算是相當難防的利箭,這玩意最恐怖的是很多枝一起發出的時候,那是凶殘無比。
林醒白還沒有搞懂他們到底玩什麼花樣,而這時後殿當中,踏入了兩人來,這兩人分別是碧水門主李破風和北三堂堂主王戰軍。
“王堂主,不知你為何一定要拉著我逃走,我們這麼多人,便怕了他一人不成。”李破風久在渤海,消息閉塞,人也沒有那麼靈活。
“李門主,你是不知那死神林幸白的厲害,高松厲害吧,這成名了幾十年的,你應當是听說過吧,鬼刀黃諸詭,這個成名也夠久,你消息再閉塞,也應當听說過。”
“這兩人聯手,都被那林幸白一人斬下,你說這林幸白厲害不厲害。”王戰軍的話,讓李破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這般厲害,多虧了王堂主當時拉我走。”
“那是,現在我們是一家人,都是北方修真者聯盟的人,我不幫你幫誰,難不成還會讓你送死不成。”王戰軍說道︰“對了,等這一萬枝海中屠真箭制好,給狄副盟主交過去,我們就是大功一件啊。”
王戰軍與李破風一邊走一邊交談著,只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機關重重,法術重重的後殿,會被人毫無聲息的入侵成功。
王戰軍與李破風邊走邊談,林醒白在暗中听,終于听了個明白,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是實力更勝過狄雲副盟主,可能可以和雷真盟主比肩的恐怖存在。
你道這原來是怎麼回來。林醒白听了半天才弄懂。
第一,狄雲沒在陸地上。不錯,橫霸天和高松勾結,拖狄雲在陸地上。表面上狄雲確實和橫霸天在陸地上面斗。不過,實際上狄雲卻是使了個障眼法,留了個假相在陸地上,自己本人卻跑到渤海當中來。
第二,狄雲來到渤海繼續安排,找上的是碧水門,給她煉制一萬根海中屠真箭,這一萬根海中屠真箭,卻是安排在嘉年華榮光號的旁邊,這算是預留埋伏。
北方修真者聯盟要統一東北的修真門派,這是事在必行。
狄雲做這手,卻是怕雷真那邊有什麼失手的,所以安排好。狄雲的做事方法和雷真又不同,這位狄副盟主喜歡多用手段,多用陰謀,和高松到是一類人。不過,狄雲的同類高松,現在已經被神火焚成飛化,渣也沒有留下。
就是這麼回事,林醒白听得個大概,微微一笑,狄雲啊狄雲,你到是好謀劃,真的一萬根海中屠真箭對準嘉年華榮光號,萬只海中屠真箭齊發,那不服從北方修真者聯盟的,還真是只有死。
只可惜,機緣巧合,踫到自己了。
七月三十一日,天大熱。
當然,這只是陸地上的氣候,在海洋當中確實不算熱,海洋當真是最好的調控器。在嘉年華榮光號上的人,沒有一個感覺到一點炎熱,這二十二天,眾人在嘉年華榮光號上到是玩得相當的愉快。
不過該來到的還是要來到了,決定東北各個修真門派未來走向的日子終于來到了,這一次,眾人是在甲板上面,三三兩兩,分門分派,各處一角,好在甲板極大。
先出來的是洛平凡,這位北方修真者聯盟外務堂堂主,拿著話筒︰“大家好,今天是渤海東北大會的第二十二天,想必這二十二天,大家都相當的愉快,不過,也是時候,來討論一下東北修真門派的未來。”
“現在,東北三足鼎立局面被打破,大兼並時代到來了,或者說不僅僅是東北,全國各地都是這般的情況,而在東北,東北妖聯日益的強大,我們修真者要和妖怪對抗,也要聯合起來。”
“所以,東北各個門派的兼並,事在必行。”
……
又是一系列的說話。
最後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擂台賽分個高下,哪一個門派可以在擂台賽中屹立不倒,哪個門派便可以當整個東北各個修真門派的大盟主,擂台賽開始了。
“擂台賽,並不算多新的主意,不過卻也很實用。”狄雲點亮了自己的香煙,狄雲抽的香煙有著淡淡的清香︰“雷盟主在這種比賽當中,一定會獲勝的。”
“當然,就算是雷盟主失手,我的萬箭大陣也早等著。”
“不服從北方修真者聯盟的,只有死。”狄雲坐在小船上悠然自在,這艘小船利用了隱形之術。當然,隱形之術有自己的缺點,比如不能被外部的人踫觸到,一踫觸到立即現形。
而且隱形之術的小船不能移動,一移動也立即現形。
而此處,萬只海中屠真箭早就布好了。
狄雲是一切計劃好了,但是在這時,狄雲突然發現,這小船中突然出現一個外人。這突然出現的人,悠然自在,給人一種相當閑適的感覺,悠悠然的負手而立。
“你好,狄雲。”
狄雲眼楮一收縮︰“林醒白。”
“沒錯,是我。”林醒白笑了笑︰“萬根海中屠真箭在這里安排,如果不服從北方修真者聯盟,只怕萬根海中屠真箭立即就要射出來,當真是好狠辣的手段。”
狄雲心中大驚,這林幸白怎麼會知道這種事,當然,狄雲的面上,仍然帶著相當迷人的笑容︰“哦,這樣說起來,你已經知道這一次,我設下的計劃了。”
“對。”林醒白點頭︰“而且,你的萬根海中屠真箭都被我破壞了,射也射不出去,很不幸,你的計劃失敗了。”
狄雲笑了︰“看來這一局我輸了。”
“我認輸。”狄雲垂下螓首,在她垂下螓首時,夕陽射在她粉頸上,暈黃一片,美麗之極。
林醒白說道︰“你不試一試,如果能殺掉我,說不定可以挽回敗局。”
“我不想試,我和高松的實力,不過是伯仲之間,他死在你手上,所以我不用試了,我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物。”狄雲如此說道︰“所以,我不會去試的。”
林醒白笑了︰“你很識趣。”狄雲這個女人,很厲害,而且很識相,說不打就不打。
“當然。”狄雲點頭。
林醒白坐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看一看雷盟主發威吧。”林醒白坐在這里,看著不遠處的嘉年華榮光號,那里,雷真已經開始出手,雷真要利用她的手段,去統治整個東北的修真門派。
“當時高松一戰,雷盟主看過我出手,我現在看回來,也算是扯平了。”林醒白如是的說道。
狄雲淺淺一笑,也坐在一旁,開始看嘉年華榮光號上面的戰斗。
海浪隨風拍打著,搖得船也微微的搖動,其實現在這艘小船的隱形術已經破掉了,不過由于離嘉年華榮光號太遠了,再加上嘉年華榮光號上正熱鬧,也沒有幾個人看到這里。
林醒白和狄雲同時在看戲。
“說起來,狄雲,你的排名其實也瞞高的,第三十三名,卻從來沒有見過你出手,真是可惜。”林醒白感嘆著說道。
“我不敢出手。”狄雲淺淺的笑著︰“因為你太強了。”
“我是個很有自知之名的人,從來沒有想過和方圓境界的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