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學生楚御晴

巫墓小說作者︰秣陵別雪

 林醒白靠在大樹旁，看著手頭的《聊齋》，微風徐徐，湖波斂斂，抬頭看天，天空碧藍，到有幾分湖波斂斂晴方好的味道。

　　林醒白現在翻讀的這一章，便是聶小倩。

　　在電影劇本當中，這叫《倩女幽魂》，但是在《聊齋》當中，這一節叫《聶小倩》。

　　因為幾天後上課，要講這一節的原故，所以林醒白在看著這一章節。

　　林醒白正好讀到這樣的一段︰“寧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對人言，生平無二色。適赴金華，至北郭，解裝蘭若。寺中殿塔壯麗，然蓬蒿沒人，似絕行蹤。東西僧舍，雙扉虛掩，惟南一小舍，扃鍵如新。”

　　這一段文章，是聶小倩的開篇，說的是寧采臣初至蘭若寺，以及對蘭若寺的介紹。林醒白慢慢的讀著，感覺這個故事，到也相當有味道。听說這年頭，還把聶小倩拍成了多部電影，《倩女幽魂》這部電影相當出名，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找來看一看。

　　林醒白翻看著，突然眉頭一皺，然後，緩步而行。

　　曲藝貴族中學的規模相當大，在曲藝中學的後面，有著大片大片的林子，平素這里多的是約會的男學生女學生，這年頭的小孩早熟得可以。林醒白一路走過去，當真是——驚渡，驚渡，驚起野鴛鴦無數。

　　特別是有些學生，認出了林醒白是老師，更是一下子雞飛狗跳。

　　這群學生，這麼早就玩早戀，林醒白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沒有去多管。給學生一個輕松自在的環境，這是林醒白一直去做的。比如在林醒白的課上，就相當輕松。

　　一步一步的走過，走到一大片的竹林里。

　　這一處，這一刻，除了林醒白，再沒有一個人類。林醒白轉向右角，冷聲喝道︰“出來吧。”

　　詭奇的生物，在竹林的那一角出現。這是一個長得相當詭異的生物，長著兩只漆黑的牛角，縱使是在這大白天，牛白也在閃著黑光，顯然，那牛角不是一般的鋒利。

　　投身魔道的人類——牛頭魔。

　　林醒白認出了這生物的名字，雖然以前是人類，不過現在已經是魔頭，嚴格的算，並不能算人類。牛頭魔的牛角，就是其最鋒利的兵器。當然，牛頭魔還有一身相當結實的肌肉。

　　一塊一塊，黝黑無比的肌肉。這些肌肉，可以提供給牛頭魔相當的力量，正常的妖物論力量都不是牛頭魔的對手，更不說是一般的修真者了。

　　林醒白一眼看出來，這是個有三百年功力的牛頭魔。這樣的牛頭魔，相當的厲害。

　　其實這牛頭魔，乃是天都魔團的一員。在昨天晚上的大雨當中，陰火魔君戰死，安遠市三大勢力之三的天都魔團就此崩潰。而這個牛頭魔，則從此單身一人，正打算來人多一點的地方獵食。在牛頭魔的眼中，這些學生，都是自己的食物。

　　牛頭魔並沒有認出林醒白來。沒有光線，是看不到東西的。昨天晚上，那樣的黑夜，那樣的大雨，使得絕大多數的魔頭，都沒有看到林醒白的樣子，當然，厲害的魔頭到是用特殊功法看得見。

　　牛頭魔並不算特別厲害的魔頭，可以列在中等吧。昨天晚上的雨夜中，牛頭魔也沒看清林醒白的樣子。他現在還以為，昨天，天都魔團是被叫林幸白的人給瓦解的。

　　牛頭魔並不知道，自己就站在恐怖的男人，擊敗陰火魔君的人——林醒白面前。此時的牛頭魔，還以為踫到了食物，那一對漆黑的牛角，高興的晃動起來︰“食物。”

　　不知死活，這是林醒白現在的想法。

　　二千年功力的林醒白，再加上天下無雙的巫族戰技，林醒白可以輕易的秒殺掉牛頭魔。

　　“很好。”林醒白張嘴吐出這兩個字，然後隨意的站著。

　　僅僅是這樣的一站，便自然而然的有種淵停岳峙的感覺。更何況，在這樣隨意的一站當中，林醒白用出了巫族玄功——不動如山，學自大巫夸父這一脈的玄功。

　　不動如山，自有天威。

　　這一刻，牛頭魔看著林醒白，居然有看到天地神明的感覺。這種感覺，便是對著高高在上的陰火魔君，也從來沒有過。這是何等的恐怖，在這種一般的學校里，什麼時候會出現這樣如同神明一般的男子。

　　這怎麼可能！牛頭魔是驚駭莫明。

　　林醒白負手而站，站得相當的隨意。

　　便在這時，一道凌厲之極的劍氣，由著天空直斬而下，直接把被不動如山的天威給震懾住的牛頭魔，給直接斬成了兩半。那一劍，是相當冰雪，相當純白的一劍。

　　小冰雪神劍楚御晴。

　　由于林醒白的不動如山之天威，只是對著牛頭魔而發，所以楚御晴並沒有感覺到。當然，如此順利的斬殺了牛頭魔，還是讓楚御晴微微一怔。五百年功力的自己，沒有那樣容易秒殺掉三百年的牛頭魔才對。

　　但是也只是微微一怔，楚御晴想當然的以為自己的實力又進步了。楚御晴是個對自己相當有信心的少女。

　　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對自己的袖雪劍有絕對的自信，這才是楚御晴幾乎無人能擋的原因。

　　林醒白看著飄然而至，以冰晶美麗的袖雪劍，斬殺了牛頭魔的楚御晴。這個女學生，林醒白早就注意到了，古典美到極限的無瑕顏容，穿著純白的水手服，冰冷無限。

　　一頭馬尾梳在身後，同時，美麗至極的袖雪劍歸鞘。不過比美麗至極的袖雪劍更美麗，更亮眼的，則是那純白水手服下，穿著白色襪子，修長的雙腿，當真是炫眼不已。

　　天才御劍少女楚御晴，站在林醒白的面前。

　　同時，楚御晴以自己精致的明眸，打量著林醒白。

　　林醒白和楚御晴。

　　男老師與女學生。

　　校後的竹林子當中，對峙著。

林醒白負手站在竹林當中，不動如山天威之勢，已經收斂得個干淨。同時，打量著純白水手服打扮的楚御晴，冰冷的少女，在收著袖雪劍歸鞘的時候，無限的驚艷。

　　袖雪劍，楚御晴。

　　玩味著這個名字，林醒白不得不說道，袖雪劍無疑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兵器，同樣的，楚御晴這個穿著純白水手服的少女，則是自己見過的，最具古典氣息的小美人。

　　而此時，楚御晴看向林醒白︰“林、老、師。”說話一字一頓。

　　“還沒有注意，原來林老師也是修真界的人，不然面對著牛頭魔時，也不能這樣平靜。”楚御晴冷冷的說道︰“既然林老師是修真界的人，那麼，就容許學生我來試以劍相試。”

　　楚御晴是御劍這一道的天才少女，同時也是戰斗狂人。對于御劍之道，瘋狂喜愛，而如果出現了對手，那楚御晴會毫不猶豫的挑戰之。比如此時負手而站的林醒白。

　　楚御晴白晰無比，修長的小手，按在袖雪劍的劍柄上。

　　林醒白仍然是剛才一模一樣的負手站著，五百年功力的御劍天才少女，這樣的名頭，也只能讓自己玩一玩。當然，如果這個御劍天才少女要試劍，自己可以陪她玩一玩，讓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當老師。

　　袖雪劍，緩緩的出鞘。

　　而此時的楚御晴，微微的低身，這一刻，身著著純白水手服的御劍少女，形成了一個微妙之極的拔劍術的姿式。御劍之術，可以橫空十里斬殺敵人，也可以在近處以近距離博殺。

　　拔劍術就是近距離博殺法。

　　而無疑，以楚御晴這般的精致容顏的美人兒，在用著拔劍術時，身體微曲時。這一刻的情景，若讓某些喜歡又冷傲又驕傲屬性蘿莉的怪大叔看到，只怕就要噴鼻血而死。

　　楚御晴此時的心境，微有些生氣。小小的女孩子，又是自幼被稱為天才少女，所以自然有些驕傲，以前面對的任何敵人，在面對著自己時，都不敢大意，認真應戰。

　　但是眼前這個林醒白，似乎很隨意。

　　這讓楚御晴心境微有波動。

　　然後，袖雪劍——袖雪一式出擊。

　　袖雪一式，乃是隨著袖雪劍傳下來的劍招，凌厲無比。往常的對手，沒有多少人擋得了袖雪一式。楚御晴的袖雪劍在空中宛轉，一劍刺出。

　　袖雪劍停住，被兩根手指給夾住。

　　兩根手指都是相當尋常的手指，便是林醒白的兩根手指。楚御晴從來沒有踫到過這種情況，猛然的抽劍，卻哪里抽得動劍。

　　林醒白長吁，在自己面前玩御劍術。確實，自己是不通御劍術的，但是，自己有必要通曉御劍術嗎。與楚御晴戰斗，她刺劍的速度太慢，力量太小，劍法太一般。

　　當然，所謂的楚御晴速度太慢，力量太小，劍法太一般，都是和巫族相比的。

　　沒有什麼種族可以和巫族比力量。

　　沒有什麼種族可以和巫族比速度。

　　至于劍法，那更是完全扯淡好玩的，你劍法再好，又如何和巫族的近戰之技相比。林醒白根本就是本能的，隨意的一抓，就把袖雪一式的袖雪劍給抓住了。

　　巫族戰技與袖雪劍法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戰斗，才剛開始，便嘎然而止。

　　劍被林醒白捏在手指之間，無論楚御晴施何等的力氣，也根本無法抽回。

　　怎麼可能？楚御晴在發現無論用多少力氣，都根本抽不回袖雪劍後，心中是無比的驚訝，自己一向被稱為天才御劍少女，怎麼可能會斗不過這男人。林老師，有這麼強嗎？

　　“挑戰老師，向老師求教，不錯。”林醒白說道︰“不過，在學校里面，把袖雪劍這樣的凶器拿出來，似乎也不是多好的事情，劍乃凶器，在學校拿出來，傷到人並不好。”

　　“所以，處罰。”林醒白手一轉，楚御晴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袖雪劍連劍帶劍鞘，都落到了林醒白的手中。

　　然後，袖雪劍歸鞘。

　　拿著劍鞘，以劍鞘輕輕的擊打在楚御晴的小巧臀部上，冰涼的劍鞘，打在水手服裙子的後面，直打得啪啪作響。

　　林醒白這一回，會以劍鞘教訓學生，也是為了學生好。太順利的人生，如果在成長時沒有遇到太多的挫則，對于楚御晴這樣的少女來說並不好。太久的被尊稱為天才御劍少女，這並不是多好的事情。

　　林醒白現在，則是為了給楚御晴加些挫則。現在打擊一下她，以免它日，踫到不會留手的對手，直接讓她喪命。

　　至于會用這種方法，是因為當年自己調皮時，也被自己的父親這樣的打。當然，一時之間，林醒白忘記了五十多年已過，時空不再，而男人打女孩屁股，與父親打兒子屁股完全不同。

　　這是林醒白的教育方法。不過說回來，把楚御晴給按倒在石頭上，由著劍鞘打擊著臀部的水手裙，看著在劍鞘下，白色的裙子微微的抖動，小小的臀波也在顫動著。

　　很好看，現在的學生，發育越來越好了，林醒白感嘆著。

　　“一、二、三……五”林醒白打了五記，感覺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到達了，也便收手。至于為什麼會打臀部，或者是因為上一回，打曲飛煙時，一時間打順了手。

　　習慣，習慣。

　　楚御晴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身體卻被越打越軟，臉頰通紅。

　　在林醒白收手，負手立在一側，同時把袖雪劍扔回來之後，楚御晴一接袖雪劍，心中充滿了屈辱的感覺，她堂堂御劍天才少女，哪里受過這等屈辱。以前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哪個不是把她捧在手間。

　　“你……”

　　楚御晴飛快的跑出竹林，這一刻，心中是恨死林醒白了。

　　林醒白到是無所謂，給太過順利的學生一點挫則，這可以讓她在人生的道路，御劍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曲藝貴族中學，竹林外。

　　“哦呵呵呵，堂堂的御劍天才少女，這樣容易被打敗，而且還被男人打了屁股。”模仿著女王類的笑法，古靈精怪的小魔女曲飛煙站在一根竹子上，笑嘻嘻的說道。

　　由于小魔女是穿著白色的校裙，如果是站在那下面，很容易看到曲飛煙的走光。只是很可惜，並沒有人站在那下面，所以小魔女的走光，可愛的卡通內褲也沒有人看到了。

　　楚御晴面色冰冷︰“不用你管。”

　　曲飛煙神秘的笑了笑︰“御劍天才楚大小姐，真的不用我管嗎。”

　　神秘笑著的曲飛煙，晃了晃手頭的手機︰“哦呵呵呵，真不好意思，剛才看到你挨打屁股的時候，我不小心，把這些都給拍了下來了。”

　　曲飛煙這樣一說，楚御晴面色冰冷，同時手已經抓到袖雪劍的劍柄上︰“曲飛煙，你要找死。”

　　“我就要找死。”曲飛煙是一點也不怕楚御晴，這兩位少女，本來一直都是對手。

　　幽狐魔功的魅惑少女，和冰雪般的袖雪劍少女，在竹林之外，對峙著。

　　“太調皮了，曲同學。”林醒白由著竹林當中走了出來，在剛才他做了善後的工作，所謂的善後工作，是指把牛頭魔的尸體給處理掉，好好的校園，出現魔頭的尸體可不太好。

　　對于牛頭魔的處理，林醒白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在處理完一切，走出竹林時，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好了，曲同學，不要調皮了。”林醒白說道，同時，屈指一彈。在這樣的一彈之間，林醒白並沒有刻意的去做任何動作，運行何等的玄功。只是，到達了林醒白這個境界，就算是無意為之，也是深奧無比。

　　像林醒白剛才屈指一彈，在林醒白看來，是相當無意的隨意一彈。但是，在曲飛煙和楚御晴眼中，卻是無比的深奧，簡直復雜的如同天書一般，根本難以參透明了。

　　這樣屈指一彈之後，曲飛煙手中的手機，立即化成了飛灰。這下把小魔女惹得不高興了，當下紅唇一嘟︰“該死，林老師，人家這可是幫你的，居然把我照好相的手機給轟碎了。”

　　曲飛煙習慣了林醒白的無敵了得，所以見這屈指一彈沒什麼。但是在楚御晴的眼中則大是不同，楚御晴幾時見過這樣精妙到極點的手法，當下心中暗道厲害，自己完敗在他手上也算不冤。

　　事情就這樣算一個了結，而楚御晴臉仍是緋紅一片。是的，在曲飛煙的記憶當中，從來沒有得過這樣慘的時候，完敗不說，還被男人用劍鞘在自己的臀部狠狠的打了五記。

　　楚御晴，疾奔中。

　　這時是午休時間，楚御晴跑到了曲藝貴族中學南邊，那里有一大片的草地，在草地上，點綴著一個一個的假山，偶爾有些噴水，也算是風景怡人之處。這里也算幽靜，只有網球社把這里當作練習之所，安靜之極。

　　楚御晴飛快的跳到一座假山的山頂處，這處假山頗大，上有一株松樹。

　　楚御晴坐在松樹下，平素的楚御晴，喜歡在這松樹下參悟御劍之道。而這一刻，則是充滿了羞憤的在想，不過想著想著，轉念的一想，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了。

　　對，林醒白林老師遠強過自己。而平時，自己不就是想踫到強勁的對手或者強大的老師，教授自己變強之道。而現在，林老師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變強之道嗎？

　　楚御晴的明眸一轉，立即想到了，對，就是這樣，向林老師討教，讓自己變強大來。

　　楚御晴本來就是個痴迷于劍道的天才少女，這樣一想，便把剛才的屈辱拋開了，只是一心想著，如何能夠變強。想通之後的楚御晴，微微一笑，這一笑，直如冰霜解凍一般。

　　很好，楚御晴的手握住了袖雪劍。

　　最強劍之道。

　　最強劍之美少女。

　　曲藝中學，初三部，辦公室。

　　林醒白坐在辦公桌前，一時間也不想去外面的飯店吃，又想到了曲飛煙送來的便當，當下便取了出來。打開便當盒一看，里面還相當不錯，氣香味俱全，看來應當是曲家的廚師做的。

　　林醒白也沒有多想，正要開吃。

　　便在這時，清脆如玉珠般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雖然說得客氣，但此時門無疑被立即推了開來。

　　站在門外的是個冰冷之極的少女。

　　身穿著純白的水手服，身後的劍也是雪白的，容顏精致到極點，沒有任何瑕疵可以挑剔，晶瑩剔透的小美人，赫然正是小冰雪神劍楚御晴。

　　雖然楚御晴在初中部素有美色之名，可以算是最頂尖的幾個美人之一，但是沒有多少男老師敢多看。冰凍之極的小美人，可是相當變態的，听說她又是劍道社的第一高手。

　　曲藝中學有各種各樣的社團，而楚御晴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一直在劍道社，輕松的是其中的第一高手。原來不知多少想追楚御晴的人，都被楚御晴打得半死。

　　“林老師，請問我可以找你出來說說話嗎？”冰冷的少女，話語仍然是冰冷無比。

　　但是，縱是如此的冰冷，也讓辦公室的一大堆的男老師，妒忌得要發狂了。誰見過冰之美少女——這是楚御晴在曲藝中學的外號，並沒有普通人知道楚御晴的小冰雪神劍外號。

　　冰之美少女主動找男人啊，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林醒白點點頭︰“好吧。”雖然並不知道楚御晴打自己有什麼事情，但是，學生找自己，也便出去吧。

　　出了辦公室，楚御晴直接的走著，而林醒白的耐性也好，所以在後面跟著。

林醒白跟在楚御晴的身後，發現楚御晴雖然還沒有長開，但是已經相當有小美女的樣子了，並不說某個部位性感什麼的，而是整體看起來，相當的舒服安逸養眼。

　　曲藝中學，南邊草地。

　　安靜無人之所。

　　楚御晴一個翻身，跪了下來，安靜之極的冰之美少女，靜靜的跪在林醒白的身前，一言不發。

　　林醒白站定︰“有什麼事情？”

　　楚御晴說道︰“回林老師，前番見到林老師確實是神功蓋世，所以想追隨在林老師身邊學藝。”

　　林醒白听得微微一怔，原來是這個原因，楚御晴想追隨自己學藝，這個少女，一心一意的追求著御劍之道的顛峰。所以，會想留在自己身邊學藝，到是正常得很。

　　“好吧。”林醒白點頭︰“你可以在我身邊學藝，不過我不收徒弟，你還是當我的學生，不用當我的徒弟。”徒弟和學生之間，自然有相當大的區別，仍然是學生的話，林醒白只要有時隨意的指點幾招，就可以了。

　　而如果收為徒弟，則麻煩許多，要一樣一樣從最基本教起。在林醒白看來，現在的修真界，完全是在亂教，沒用的東西教了一大堆，正確的當錯誤的來教。

　　當然，這是從林醒白的眼光看來，這麼多年的發展，當年的精華，不知流失了多少，修真界江河日下，也是極正常的事情。

　　林醒白本來以為，這邊答應了就沒有事情了，結果卻發生了相當大的意外。

　　下午，下班的鈴聲響了，在曲藝貴族中學，老師也必須和學生一起離開學校，就算是沒有課，也要呆在學校里，如果是沒有課，還要呆在學校里。當然，曲藝貴族中學要求嚴格，相對的，工資也極高。

　　林醒白略略的一收拾，正要走出辦公室。便在這樣的時刻，听到了辦公室外，傳來了清脆而冰冷的聲音︰“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是這樣問，但實則辦公室外的少女，根本沒有等，而是直接推開了門。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如晨光般清輝的清秀臉龐入臉，配帶著雪一樣白袖雪劍的古典美少女楚御晴站在外面。

　　辦公室的男人們，見得是楚御晴推門，當下全把眼楮看向林醒白，現在都知道了，楚御晴是在找林醒白。當然，看過去的眼神當中，絕對加雜了妒忌這一條。

　　林醒白收拾著教案，把教案扔進包中，準備帶回去，今天晚上還要備明天的課，同時，相當隨意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林老師，既然打算隨著林老師學習，所以決定，今天晚上就開始隨林老師修行。”楚御晴說道。

　　楚御晴這話才一說完，立即辦公室中，傳來了吹口哨的聲音，性子輕眺的體育老師羅大勇說道︰“行啊，行啊，當古文老師就是好啊，可以晚上給學生補習功課，可惜我教體育沒有這種好事。”完全可以想像，這一刻羅大勇那骯髒的大腦當中，在想象的，一定是——趁著晚上給女學生補習，然後大佔便宜，甚至把女學生抱上床的事情。

　　林醒白聳聳肩，有些東西是不必解釋的︰“那好吧，今天晚上開始學習。”因為在辦公室里，這麼多普通人的注視下，所以林醒白把修行改成了學習這兩個字。

　　“多謝林老師。”楚御晴說完這句之後說道︰“林老師，我查過你住的地方，離我住的實在太遠，來回之間完全是浪費時間，所以，我決定去林老師家中借住，這樣追隨老師方便一些，不知林老師同意與否？”楚御晴是小冰雪神劍，完全痴迷于劍道當中的天才少女，在真正要開始學習，要繼續變強的時候，太過于投入，會不太在意小節方面，比如男女之別。

　　而同樣的，因為在收拾自己的包，林醒白也沒有太注意到，隨口說︰“好吧。”

　　這句話一出口，辦公室里猛然起了大哄，一大群的男老師都要鼓掌起來︰“精彩啊，林老師，厲害，這麼快就把冰之美少女楚御晴騙到自己住的家里面去了。”

　　“情聖啊，請容我等拜上一拜。”這種聲音此起彼伏。

　　被眾多男老師這樣一說，林醒白才注意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而楚御晴則是面色微紅，雖然是完全痴迷于御劍之道的美少女，但是對于這些，也是有些常識的。

　　但是，楚御晴沒有後悔這個決定，要變強。

　　再說，楚御晴也相信這個強大的林老師，不會那樣禽獸。在楚御晴的心中，已經把林醒白當成了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前輩，一般這種老前輩，對于男女情愛不會有太多的興趣。

　　林醒白微有些頭痛︰“這樣吧，你先隨我出來。”再在辦公室講這些，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是，林老師。”楚御晴恭敬的說道，現在，既然開始追隨著林醒白學藝，在內心，楚御晴就把林醒白當成師傅了。雖然林醒白說，不收她當徒弟，只是隨意的指點幾手。

　　辦公室外，此時的曲藝貴族中學相當的熱鬧，剛剛放學，學生自然是極多。直接回家的學生不少，但是在學校里面玩的學生極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

　　“你去我那住不方便，你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林醒白解釋道︰“畢竟男女有別。”

　　“並沒有什麼。”楚御晴說道︰“我相信老師。再說，你與我，都是大道當中的男女，與世俗的男女，自又不同。”楚御晴如是的說，讓林醒白微微一怔。

　　被稱為天才的少女，在這方面，果然是痴迷得很。

　　林醒白也是個看得開的人，不算什麼忸怩之輩，自問心中坦坦蕩蕩，當下便點頭︰“那樣也可以，好，就這樣吧。”林醒白性格當中，有儒家的仁義等，也有一些道家的狂傲。

　　更何況，身為巫族，又豈會在乎這些。如果一個勁的在乎小節，到反而過于拘泥，不符天道，不像巫族。

　　“嗯，那林老師，你在校門口等我一等。”楚御晴說完話便自小碎步離去，女孩子家要去別人家里寄宿，自然有一些要準備的，楚御晴現在去便是去準備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