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第七章:生命的紅線(上)
琳達對我禮貌的一笑後離開了病房,我又開始陷入了沉思中。我的猜測似乎又一次被否定了,青線代表的似乎並不是人的情緒,在琳沙將她的長髮盤起之後青線就回落了不少,可是她似乎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但是如果青線代表的不是情緒又會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我的頭又在陣陣的脹痛,我急忙停下不敢再去想它了,曾經我看過這樣的一個比較,它說人在想問題的時候就是人們用細胞活動最頻繁也是最活躍的時候,同時也使得腦部血液加速流動,一切的『零部件』都在高速的運轉著,此刻的大腦就像一鍋燒開了的粥,如果比較成這樣的話那這鍋沸騰的粥豈隨時都把蓋子掀翻?!更何況我這『鍋蓋』還有個洞,我可不想自己的『粥』這樣噴出來……當然這樣的比較似乎有點不科學。
但是科學真的是萬能的嗎?它又將怎麼解釋我所看到的光線?「難道它真的是自己的幻覺?」這樣的疑問我不只一次在心中問過自己。但是自己總是為它找著許多的理由與借口,也許在心靈的深處自己也和當年沉迷於起點小說的同學那樣可望著有所不同吧~~~~
「嘶~~~~」頭上的痛苦再次加劇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由牙縫間抽入了不少的冷氣,人就是犯賤明明說好了不去想的,可還是便便要卻想。這不是犯賤是什麼?閉上眼睛盡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什麼事做就幻想一下成為玄幻小說中的『主角』,YY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因為沒有鐘錶的原故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兩個護士和羅德醫生推著一個病人走了進來,兩個護士與羅德醫生輕喊了『一二三』將基本上被包成了『木乃尹』的病人平衡的抬起放到了病床上,一個護士與羅德醫生正在那裡緊而有序的忙碌著,另一人拉出了一張白色的簾布將我的視線阻隔開來,三人忙碌了十多分鐘簾布帶開了。
新來的『木乃尹』掛上了點滴也按上了維生的儀器,熟識的滴滴聲又一次響起,為什麼熟識?因為本人已經聽了兩個多星期了能不耳熟嗎?羅德醫生收起了聽筒轉身時見我看著他便禮貌的對我一笑。他來到我的床邊拿起了我的病歷卡邊看邊關心的問道:「鄧吉先生,今天覺得怎麼樣?」
「還可以,就是頭不時的有點疼……」我回道。
「張嘴啊~~~~好,沒多大問題,多休息不要用腦很快會好起來的……」羅德醫生用小電筒看了一下我的眼睛和舌頭,然後說道。
「新來的那人是怎麼回事?好像我這個『包廂』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有資格進來的……」我看了『木乃尹』一眼對著羅德打聽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鄧吉先生我們只負責救人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管……」羅德對我的問題只是回以一笑說道。
「羅德醫師,你是我見過的最稱職的醫師……請原諒我剛才的好奇。」這話是發自於我的肺腑,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我看來他的雙眼中永遠都只有認真與關愛,即使是對著像自己這樣的犯人他也毫不吝嗇自己的關心,從來不會出現鄙視與不屑的表情。但是對工作的認真卻讓他錯失很多,看上去已經快四十的他好像還是獨身一人……無名指上沒有代表著婚姻枷鎖的指環。
「沒關係,『好奇』使人類由原始走到現在的文明……這沒什麼不好。」羅德對我淡淡的一笑。
「聽說你今晚要和琳沙共進晚餐……」我又道。正在轉身離開的羅德站住了腳回身對我一抹苦笑:「看來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不過今晚可能不行了……還有幾個手術等著我。」
「……」看著羅德離開時落沒的背景我卻不由的為他歎了一氣,這或許就一名醫生盡責的代價吧……他們的『盡責』永遠也落不到他們家人愛人的身上,此刻的羅德一定很不開心吧?可是他頭上的土黃色的光線卻沒有削減……這樣的結果顯然又一次告訴了我光線所主導的不是人的情緒。
羅德離開之後我轉而看向身後新來的同室,他雖然被包得跟『木乃尹』一樣。但是他頭上的光線還是可以看得見的……五種顏色的光線裡,紅色的光線,居然長到了百分之五十之高,不過的相對的其餘的四個卻低得非常利害,已經差不多跟牙籤一樣了。
入夜護士最後一次巡房我卻發現琳達,我奇怪今天好像不是輪到她值班的呀~~~~她怎麼出現在這裡?在琳冷填了病歷卡後我才輕聲說道:「琳達今天是你值班嗎?」
「不是,我調休了……」琳沙說起話來無精打彩的回道。我注意到她頭上的青光線已經不到白天的一半,難道說並不是心情帶動光線,而是光線帶動心情?可也不對啊~~~~
「聽說羅德醫師有些忙……」心裡雖然想著很多但我還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唉~~~~下午的時候來了一群病人,聽說是搶銀行的搶匪在和警察槍戰後跑了幾個,剩下的差不多都被擊斃了,但是卻有一個活了下來……頭上中了兩槍,天曉得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琳沙有抱怨的看向『木乃尹』,似在說他沒事活著幹嘛?我心裡為其苦笑大汗一下,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的美麗約會遭人破壞,說心裡沒有一點抱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頭中兩槍還能救活過來?!這到底是羅德這個腦外科醫師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還是這搶匪運氣好得讓死神都望而怯步了呢?
「鄧吉先生,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永遠都只會將事業擺在第一位?」琳沙為我整理了一下床頭桌零亂的水瓶突然落莫的問道。
「……」我愣了愣對於琳沙的問題我無言以答畢竟我的回答可能會傷害到一個女孩的心。是的,對男人而只要有了事業才會有錢,有了錢什麼女人沒有?在絕大多數的男人眼中女人感情永遠只能排在第三位,所以男人在對待感情方面永遠都會比女人理智。
「是嗎?這麼說來鄧吉先生也是羅……」我的沉默很快的就被琳達視為『默認』。她苦澀的一笑似在為自己笨笨的問題而好笑,不過她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拉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以試圖掩蓋心中的酸苦。
「……」我還是沒有回答,自己何嘗不是為了夢想與事業放棄了很多?遠渡重洋,別走他鄉……但最後自己得到了什麼?是家鄉人們羨慕的金錢?還是最後情人的背叛和這差點讓自己死去的牢獄之災?頭一次我開始對自己當初的決定產生了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對了,鄧吉先生以前是從事什麼行業的?」琳達沒想到自己的問題居然反而讓病人的情緒比自己還低落,於是連忙岔開話題。
「我?我以前是個髮型設計師……」我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的職業,卻沒強調當初的榮譽……也許組委會早在他入獄時就取消了給他的獎項,然而事後我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好在凱文.道格拉斯導演一再強調不再把獎發給別人,我的獎項才被保留了下來,但是我卻也成為了髮型設計大宗以來最不光彩的獲獎者。
「哦?這麼說來鄧先生是個髮型大師嘍~~~~那能不能經人我重新設計髮型,讓我看上去更精神一點?」琳達其實對髮型設計師的理解不限於髮廊中的理髮師,不過為了不影響至病人情緒她才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可以……你蹲下來我看下你的髮質和臉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擺弄過頭髮了我的手有些癢,正好琳達提出我也爽快的答應了。琳沙解下了頭上的護士帽來到了我的右邊,因為我的左手不只還在掉著點滴被手銬給銬在了床上。
在設計髮型之前設計師會先看清客人的臉型五觀……我的右手伸入她披肩的長髮裡想將她的頭髮拔起看了看她的五觀,結果我的手剛一伸進了她的頭髮裡就『啪』的志細響我的指尖一麻,我本能的縮回了手。
「鄧吉先生怎麼了?」琳達不明白我為什麼像被蛇給咬了一樣一下縮了回去。
「沒事,好像有靜電。」我為自己被電一下找了一個理由。
「是嗎?那算了吧~~~~我還有幾個病人要去巡視的。」琳達見我這麼說也乾脆結束這次可有可無的改造。
「其實琳達的髮型只要不盤起就可以了,保證可以迷倒羅德醫師的……」既然人家不願自己也不好強留不過我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真的嗎?可是盤頭髮是醫院裡的規定,我已經籽這個被護士長罵過好幾次了。」琳達先是一喜然後又落漠了起來說道。
「那可以在下班的時候啊~~~~不過最好也要穿著護士服,相信羅德當了這麼久的醫生也一定會對護士有些什麼『幻想』吧~~~~」我曖昧的笑道。
「羅德醫生才不會,他是個正人君子……」琳達有些羞澀爭辯道。
「聽過一句話嗎?永遠不要相信男人中有什麼正人君子,有的只有你魅力不夠又或是他『不行』。」
「誰說的。」
「一個叫『孤僻男生』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