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聰明也是一種錯

　　兩人又回到頭一天練功的地方，按照老頑童的要求，淩風先是把那七十二路空明拳從頭到尾練了一遍，經老頑童確認招式完全正確，剩下的就是苦練了。

　　可是到了真正過招的時候，卻怎麼都無法發揮出拳法的威力，老頑童想了半天後說，那是因為淩風身上沒有內力，淩風暈倒。

　　老頑童低頭又想了半天，然後仿佛下了好大決心一般，對淩風道，“算了，我還是把全真派入門的內功心法教給你吧，唉！”說著還歎了口氣。

　　淩風心想，不就是一入門心法麼，你不想教我還看不上眼呢，要是能學到北冥神功，我就吸啊吸，吸啊吸，豈不是一不小心就天下無敵了。

　　當然，想歸想，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既然看不太上眼，那倒不如索性大方一點，“大哥，既然你那麼為難，那就算了，我不學了。”

　　“沒事，我說過要教會你空明拳的，現在你練得形似神不似，虛有其形，怎麼能算學會，難道讓我說話不算話麼，廢話少說，來來來，你坐下，我來教你如何運氣。”

　　說罷讓淩風席地打坐，擺什麼五心向天的姿勢，這一招淩風倒是知道，以前看射雕的時候，郭靖給梅超風解釋過，于是依言坐好。

　　然後老頑童便開始教他怎樣運氣，一個講得細心，一個學得認真，只半天時間，淩風便將全部口訣心法記熟，依法運氣，隱約間經脈中似有感應，但仔細感覺又一絲真氣也無。

　　淩風向老頑童問時，老頑童怒道，“這是練內功，你以為是拉屎麼，一使勁就有了，你只需依法練習，多則一月少則十天，必然能夠練出真氣。”

　　堵得淩風差點吐血。

　　淩風見老頑童兀自氣乎乎的，也不知他生的什麼氣，想他小孩心性，也不去管他，只坐在哪裏一遍一遍的運功練氣。初時有不明之處偶爾還向老頑童詢問幾句，到三個周天下來，越練越覺得經脈中隱隱有真氣感生，更是一心一意練起功來。

　　老頑童在旁邊守著，見他話也不答一句，只一心練功，又覺得無聊起來。想要走吧，又怕這裏不安全萬一淩風在什麼緊要關頭給人打擾，必定危險，只好老老實實守在那裏。

　　眼見太陽已經過了頭頂，正當老頑童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淩風那邊忽然有了動靜。

　　老頑童眼見他慢慢的收功，歡叫一聲就撲了上去，不料淩風雙臂在地上一按，身體陡然升起一尺有余，老頑童稍一發楞，見淩風左掌一按右掌一揮，竟然是便是空明拳裏的一招“虛懷若谷”，當下也不客氣，回了一招“空屋住人”。

　　《……學會全真心法/學會空明拳

　　淩風內功初成，雖然占了先機，但畢竟跟老頑童差的太遠，不但沒能奈何的了他，反而被老頑童拳勁牽引，一個趔趄差點跌到。

　　老頑童一下竟然摔他不到，也不禁大為驚訝，歡呼一聲，揉身再上，兩人拳來掌往，過了百十招，一套空明拳走了兩遍，才堪堪罷手。

　　老頑童抓住淩風的手笑道，“兄弟，你怎麼才半天功夫就練出內息來了？”交手過程中，老頑童已然察覺到淩風招式之間已然頗有不同，已經感覺得出拳勁收放，顯然淩風內息已成。

　　淩風也對這麼快便能練出內息很是不解，若說自己什麼根骨奇佳，是練武的奇才，自己首先便不信。不過再一想，這畢竟只是游戲，自己作為主角，練得快些也屬正常，如若不然，每個玩家進來，練個幾十年也不過是個二流高手，那還有誰肯玩，便即釋然。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于是操起馬屁神功，對著老頑童輕輕拍出一記，“想來是全真教的功夫了得，又或者是大哥你教得高明吧。”

　　老頑童聽淩風這麼一說，立刻心花怒放，從來都是被人說傻裏傻氣，幾時有人說他什麼高明的。

　　老頑童越想越覺得自己新認的這個兄弟有眼光，笑著道，“不錯不錯，我老頑童果然是很高明的，來來來，我在陪你練上兩遍。”

　　兩人又練了兩遍，老頑童又開始覺得沒意思了，剛要停手，突然又開心起來，笑道，“兄弟，兄弟，我們玩四國大戰好不好，很好玩的。”

　　“四國大戰，好啊。”淩風當然知道所謂的四國大戰，就是老頑童的另一套絕學左右互博，雖然聽說太聰明的人學不會，不過還是想學學看，畢竟只要學會了這招，戰力立刻加倍啊。

　　老頑童從地上撿了兩根樹枝，一邊在地上畫著，一邊說道，“要玩四國大戰，首先要學左右互博，要學左右互博，就要做到分心二用，比如像這樣。”

　　老頑童話說完，地上的圖也畫完了，一個方一個圓，方的正方，圓的渾圓，“來，你來試試，一手畫方一手畫圓，要同時開始同時結束，中間不可稍有停頓。”

　　“好，我來試試。”淩風說著接過老頑童手中的樹枝，便在地上畫了起來。

　　“哈，我說兄弟，你畫的這是什麼東西？哈，哈哈……”還沒等淩風畫完，老頑童已經抱著肚子笑得上竄下跳了。

　　淩風一看，也不禁滿臉尷尬，這方畫的歪歪斜斜不說，上面還滿是鋸齒，那圓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是一個被踩了一腳的桃子。

　　“我就不信了。”淩風伸腳把身前那兩個怪模怪樣的方和圓塗掉之後，做了個深呼吸，又開始畫了起來。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一般無二，如果實在說有什麼進步的話，那也就是那只桃子這次被踩得輕了些。

　　看著淩風一臉的尷尬與沮喪，老頑童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及自己這個兄弟的感受。等他笑夠了才又道，“你也不用氣餒，這分心二用的功夫原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要想分心二用，首先要摒除雜念，我不是剛剛教了你全真派的心法了麼，你試試㩜運全真心法，一神守內，一神守外，再畫試試。”

　　“你又不早說。”淩風暗自腹誹一番，暗運全真心法，等摒除雜念，心中一片空明的時候，兩手伸出，一方一圓緩緩畫出，然後發現，還是不成。

　　“你也別灰心，你的全真心法不過剛開始練，想來還不是十分熟練，等再過些時候，練得純熟些，必定可以的。”可能是發覺到淩風神情間有些落寞，老頑童竟然安慰起人來，“即便學不會左右互博也沒什麼打緊，這世上多得是厲害武功。”

　　“我也知道很多厲害武功，可是那也得學得到才有用啊。”淩風接口道。

　　“你也知道很多厲害功夫麼，你倒是說說看，看我知不知道。”老頑童一聽到淩風知道厲害武功，立刻來了精神。

　　淩風一聽他這語氣，立刻想到，這老頑童號稱武癡，對稀奇武功簡直到了如癡如醉的程度，如果能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說不定自己的大理之行便有希望了。

　　想到這裏，淩風頓時便有了注意，又見老頑童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更是放慢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大哥你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已經是江湖上一流的功夫了，”見老頑童面現得意之色，暗笑一聲又道，“不過似乎大理的一陽指、丐幫的降龍十八掌、西域白駝山的蛤蟆功和桃花島的彈指神通還要高明些。”

　　老頑童點點頭也不介意，“你說的不錯，只是，這些我都知道，你再說些別的。”

　　“九陰真經大哥是知道的，你覺得與其他武功相比如何？”淩風繼續做著鋪墊。

　　“九陰真經包羅萬象，自然是要勝上一籌。”

　　“那你可知道還有一部九陽神功，雖然只是內功修習之法，然而威力無窮，較之九陰真經，絲毫不差。”

　　“你是說武當和峨嵋的九陽功麼，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厲害。”老頑童撓撓頭，疑惑地問。

　　“那是因為，他們的九陽功並不完全，他們每派所得不足九陽神功的三成，你想想，如果是完全的九陽神功，要厲害到什麼程度。”

　　老頑童望著天上的雲層一陣出神，似乎真的是在想像那種情況，口中兀自喃喃念道，“這九陽神功竟然能和九陰真經相對，想來威力斷不會差。”

　　淩風不待他反應，又道，“大哥你可知道，跟這九陰九陽差不多的還有什麼功夫？”

　　老頑童立刻兩眼放光地問道，“還有什麼功夫？”

　　“據說有個叫做逍遙派的門派，門中許多武功，尤在九陰九陽之上。”其實淩風並不清楚這些武功那個更高明些，但為了加強效果，當然要把逍遙派的武功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了。

　　“逍遙派麼，好像聽我師哥提到過，快說快說，是些什麼武功？”老頑童立刻催道。

　　淩風聽說王重陽竟然提過，還真是有點發懵，不過想到這個游戲大家都在一起，知道也不奇怪，便不在意，繼續給老頑童加料，“像小無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俱是一等一的功夫。”

　　淩風見老頑童已經開始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想來已經是心癢難耐了，于是最後再投下一個重磅炸彈，“不過這幾種還不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