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妹的劍道水平是在省市里都拿過名次的,那決計不是一般的了得,而她的對手南元天呢,簡單直接的說︰“他根本沒有學過。”就算被人欺負了,往往亦是魔鬼姐妹毫不猶豫的為他出頭。
那麼今日的較量,完全只可能是一邊倒,南元天反正亦豁出去了。不就是挨揍嗎?說起來輕松,當被擊倒了無數次,吃了無數苦頭,他亦明白了日本劍道的道理,那就是︰劍到了,你躲亦不用躲了。
幸虧手里是木劍,否則,南元天已然變成十幾二十幾塊了,但是為了堵住鱷魚妹的嘴,南元天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于大京以為南元天有了長足進步呢,才敢挑戰鱷魚妹,一看他一點出息亦沒長,不禁覺得異常好笑,立刻就準備上場挽救兄弟。
南元天那邊已然喊出了︰妹妹,好妹妹,你要殺人滅口呀。
即刻再被擊倒。疼痛就象蠍子一般,掛的滿身都是,他卻被一雙溫柔滑嫩的手扶了起來,回頭一看是鯊魚妹亦及時的趕到了。
鯊魚妹奪過南元天手中的木劍,狠狠的瞪著鱷魚妹道︰“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說罷,一劍劈出,這一劍雷霆萬鈞,猛不可擋,什麼叫行家伸伸手,鱷魚妹連忙拼力格擋,可是鯊魚妹劍中更有沖天的怒氣,一劍快過一劍,一劍狠過一劍,一劍猛過一劍,鯊魚妹手中的劍化作萬千責問的幻影,把鱷魚妹全身罩在其中,鱷魚妹一來心中有愧,二來根本不是姐姐的對手,因此她只有後退與招架,沒有了還手。
大魚吃小魚,鯊魚吃鱷魚那是再精彩不過了,南元天與于大京立時連聲喝彩,鼓掌叫好。
南元天道︰幫書。(掌聲)
他就會這幾句韓文,那焉有不用之理。
鯊魚妹猛然回頭,看見了于大京道︰“大哥,怎麼你也在。”
鱷魚妹趁機跳出圈外道︰“你眼楮里只有元天哥,還會把我和大哥放在眼里嗎?”
鯊魚妹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道︰“大哥,你來的正好,我正有幾個難題要問你。”
原來于大京並沒有完全放手公司的事,一來自己並不放心,二來妹妹們欠缺許多經驗,三來父母不可能讓自己滾蛋。于大京一直是超世紀集團的第一號人物,金位還在,號令無人敢不從。
于大京苦笑道︰“好,那去你辦公室談吧,元天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們一塊去喝酒。”
南元天摸著渾身疼痛的肌肉,道︰“不,我還是去上班吧。研究我的神經病。”他轉身就走,不留片刻。
于家三兄妹隨即一場哄堂大笑,鱷魚妹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你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南元天卻頭亦不回,很快就走了。
于大京與鯊魚妹回頭望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妹妹,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苦苦一笑。
南元天一旦工作起來那是非常忘我的,不但忘記了自己是誰,就算天塌下來,或者油瓶子倒了,他亦根本不會管的。他亦知道大京與鯊魚妹一天半天都有談不完的工作,不會再來踩他。而鱷魚妹亦出了口氣了,她亦不會來找麻煩了,而且她身兼公關與保安,銷售三大部門經理的要職,更是超世紀未來的接班人,雖然有許多副手幫助她,但是那她亦沒有那麼多少時間扯淡,雖然她愛南元天愛得發瘋,但是男人畢竟不是女人的全部。
南元天難得有這麼好的光陰可以發揮自身的價值,因此他的研究達到了一個突破,以至于忘了一個叫時間的問題,很晚了,明月當空,夜色如墨,他依然沒有下班。
一直到于大京發來短信,告訴他酒局推遲到明天,南元天才感到肚子有些餓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和教授李老師告別,一出門口就開始思念他的最愛日本美女了,忙撥出追殺令,反正銀行卡在手,他今晚準備與日本美女共進燭光晚餐。可是打了九九八十一遍日本美女的電話,都是兩個字︰關機。
要不怎麼說南元天是精神病呢,他索性不坐車回家,走回家的,一路之上打了無數電話,到底打了多少,自己為情糊涂的腦袋亦不清楚了。從公司到家很遠,走也得一個多小時,可是他竟然一點不感覺疲憊,心里卻越來越難過,難道我的日本美女生氣了,那她亦太小氣了吧。
南元天到了家門口,又根本不想進去了,心里道︰“不如我給她個驚喜,我去她的別墅找她,她會不會高興得獻上熱吻呢?”想到能與最美麗的日本美女接吻,或者更文雅叫一親芳澤,南元天亦不餓了,原地異常興奮的蹦了幾個高,驚得行人四散,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描他。南元天卻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攔了一輛出租,上車後繼續不停的給日本美女打電話,一直打到她接,或者心有靈犀的開機,那才叫最得意的勝利。
車外的夜色很美,夜風習習,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行,南元天再神經,他突然感覺到不妥,這麼晚了會不會有些唐突佳人。就在此時,工夫不負有心人,日本美女黑哲雪的電話通了,黑哲雪似乎很冷淡的道︰“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南元天腦袋就是嗡的一聲,竟然有些磕巴的道︰“外————外,怎麼不認識了?我————我是南元天————”
黑哲雪似乎沒有任何反應,猶豫許久,又過了許久,說了一句︰“對不起,中國先生,你打錯了。”然後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南元天的身心立時如掉進了地獄一般恐怖,他喃喃自語的道︰“死丫頭,你報復我。”然後強忍劇痛的心情,自欺欺人的再度撥通了日本美女黑哲雪的電話,這一回更加恐怖,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請問,你找誰?”
一語無異于九雷轟頂,這麼晚了,黑哲雪她的電話怎麼會在男人手里,南元天很不解,顫聲的道︰“請問黑哲雪在嗎?這不是她的電話嗎?”
男人竟然毫不猶豫的答道︰“她有些頭痛,剛喝完藥,睡下了,你明天再打來吧,對不起,先生。”
然後他亦把電話掛了,好象這還是一個日本男人的口氣,南元天更加心驚肉跳了,心里不停的祈禱︰“不會吧,他們不會苟且吧,血呀你比謀殺親夫還狠的玩我呀————”
此刻車到了黑哲雪的郊外別墅區,這里有數不盡的別墅,司機找不到方向,回頭問道︰“先生,哪一個別墅是你的。”
南元天腦袋里一團糨糊,心里一團亂麻,他更找不到方向了,匆匆付了錢,索性自己下車去找,一排排的別墅個個雕梁畫棟,燦爛輝煌,金碧耀眼,耀眼生花,不過南元天把日本美女的別墅記得還是非常清楚,一眼就認了出來,立時上前慌忙的打門,並且狂摁門鈴。過了很久,南元天急得都快蹦了,一雙紅眼楮如若噴血,終于等到了一個僕人出來道︰“先生這麼晚了,你找誰?”
南元天氣急敗壞的道︰“我找你家小姐黑哲雪,你就說南元天來了,今天非見她不可。”
那個僕人嘿嘿一笑道︰“對不起先生,我家小姐不在家。”
南元天目瞪口呆,隨即恍然大悟,一邊猛擊自己的頭一邊道︰“那她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僕人畢恭畢敬的道︰“對不起先生,明天小姐直接回日本,也不回家。”
南元天立時傻了,文辭可以換成怔怔發呆,木然啞然駭然,甚至慘然。
然後南元天沒有說一句話,慢慢的轉身就走,由于心痛如刀絞,他險些摔倒,就這樣來得偉大,走得憋屈,他走在冷冷的夜風之中,心已然涼到了極處。
僕人非常好心的告訴他︰“先生,慢走。”一回頭看見只穿睡衣的黑哲雪就在身後,僕人剛想言語,黑哲雪一揮手,她退了下去,黑哲雪眼中有盈然的淚花,久久的佇立在風中,一直目送南元天遠去,兩個人誰亦沒有回頭,黑哲雪亦不知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久久的站在原地,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