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遇舊仇
這將軍相貌堂堂,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極為的威武,手中一把大刀,閃閃發亮,身上甲衣沾滿的全都是敵人的鮮血,說起話來也是充滿了一種威武之氣,是一個真正的將軍模樣,他來到張黑牛的面前,微微拱手以示敬意,方才兩相呼應,張黑牛那萬人敵的神威展現無疑,這將軍瞧得清楚,自然不敢怠慢,而且張黑牛正好是穿了一身改制鎧甲,他將張黑牛也視為了一位將軍,恭敬道:「將軍神威!末將天西城副將殷懷禮見過將軍!不知將軍尊姓!來自何處?」天西城四方發函求助,張黑牛卻是第一批來到,而且沒有打著旗號,殷懷禮因此有這一問。
張黑牛只是點了點頭,道:「在下姓張……」
「張將軍!」殷懷禮立即的恭敬一叫。
「適逢突然,湊巧而已……我們要進城休息一下,準備繼續上路!」張黑牛說道,並不想說出自己的來歷。此時趙一合等人騎著掛滿了人頭的戰馬向張黑牛靠攏了過來,剩下來的善後工作自然有天西城的人負責。
「難道張將軍不是接到了我們天西城的求援書?」殷懷禮奇怪的問道,張黑年身上的鎧甲明顯不符合制式,但是他身後的諸騎卻是實打實的官軍人馬。
「得到了……只是另有要事!」張黑牛的腦筋一轉,他只是缺乏常識,但是並不缺乏智慧。
「另有要事?不知道張將軍從何方過來,是否自那一線天方向?」殷懷禮見張黑牛的部眾明顯的不足數,只有少少的數十騎感到十分的奇怪,儘管這些人戰鬥力超強。
「正是!」張黑牛應道。
「那麼是否遭遇到了山賊的伏擊?」殷懷禮顯然知道山賊們在一線天設防。
「是的!」張黑牛確定道,這是事實。
「哦……原來如此!」殷懷禮似乎是有了合理的解釋,一線天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這張黑牛儘管武勇無雙,想要平安通過也是千難萬難,人馬折損自然嚴重,但是這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自沒有防備的山賊軍後方一擊得手,取得這場大戰的制勝轉機。
張黑牛心說,怎麼回事你就明白了!
「久戰之後,張將軍以及諸部定然是疲倦不堪,還請趕快入城,洗刷一番,由我天西城好好的款待一番!」殷懷禮極為的熱情,道:「幸虧張將軍之助,免除了我天西城這次大劫,天西城上下無不感激涕零!萬萬不要客氣,張將軍損失的軍姿部眾,天西城一定會想方設法為張黑牛補上!」
張黑牛想了想,最近沿途卻是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當然張黑牛是不感到有絲毫的疲倦,只是以秀娘作為標準,他認為白金月應該也是很累了,是應該讓她休息一下,這人倒是熱情,張黑牛點點頭,道:「勞煩了!」
「張將軍萬不可如此說!這是我天西城的榮幸!」殷懷禮說道:「那還由我引路!」殷懷禮向著張黑牛又是一禮,將自己的大刀掛在了馬環之上,卻發現了後面的趙一合,趙一合穿的是正統的制式的將軍甲,殷懷禮自然要依循常規打個招呼,殷懷禮向著趙一合微微一禮,道:「不知道這位後面的這位將軍是……」
趙一合微微的抬頭,露出他沾染著血跡顯得有些猙獰的面孔,趙一合望向殷懷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手掌微微的緊縮握住了手中的長槍。
「趙一合!」殷懷禮猛地大叫一聲,雙目赤紅,渾身的肌肉剎那間緊繃了起來,他不可思議的死盯著趙一合的面孔,一股說不出的怒火湧上了自己的心頭,完全遺忘了自己現在所處何處,大刀自馬環之上「叮」的一聲彈起,渾身的力量閃電般融匯在雙手之間,胯下的戰馬在其的催動之下猛地躍起,人借馬勢,馬助人力,殷懷禮這一下人馬合一,手中的大刀在天空之中劃出一道流電,將空氣撕裂出赤紅的兩半,殷懷禮向著趙一合的天靈蓋就劈了下去,暴喝道:「趙一合,你竟然還敢出現我的面前!」
趙一合的神情古怪,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手中雖然緊握著長槍,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電光石火之間,就要被殷懷禮一刀兩斷。
殷懷禮的屬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手中的長槍尖刀齊齊瞄向張黑牛等人,而同時間神子兵也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周不同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殷懷禮突然暴起,將大刀斬向趙一合的頭頂,卻是傻了眼。
張黑牛將手中的長槍一橫,單手隨意的在殷懷禮的急速揮下,彷彿要將鐵石斬開的一刀攔住,槍尖在刀柄之下微微的一個彈跳,殷懷禮那力道無比狂猛的一刀已經化為烏有,大刀停在張黑牛的長槍之上也不能下去分毫。
「啊!」殷懷禮一聲狂叫,意識到張黑牛的強大,也從方纔的怒意之中清醒過來,連人帶馬向後一退,神情極為的古怪,望向趙一合的眼睛中充滿了包括了憤怒,悔恨,殺戮,瘋狂與失望。
「張將軍,是末將失禮了!」殷懷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張黑牛道:「張將軍率部來救天西城,末將感謝無比,方才末將公私不分,是末將之錯!末將會自請軍法,不過貴部趙一合卻是與末將有點恩怨,私下裡還希望張將軍不要阻攔!」
趙一合還是剛才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成為神子兵之後,趙一合已經將往事視作了一段他人的經歷,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痛苦的掙扎,記憶漸漸的回復了身體。
「怕是不能為張將軍引路了,末將突遭此變已無法勝任!」趙一合顯然心裡充滿了無滿的念頭無法整合,整個人極為的慌亂,他指了一名手下,自己卻拍馬離開。
張黑牛此時卻突然開口,道:「有什麼恩怨不妨一說,張某為你主持公道!」張黑牛說出此話,卻是在奇怪趙一合的反應,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引起了趙一合心中的掙扎。
殷懷禮猶豫了一下,卻又搖了搖頭,道:「請恕末將無禮,此事有難言之隱,末將無法明說!張將軍還是詢問貴部吧,他比末將知道的清楚!」殷懷禮的身影消失在了城門之中,被制定的一個親兵來到了張黑牛的面前,道:「張將軍,請隨屬下入城!」
「不妨!等等,還有人來!」張黑牛搖了搖手,隱藏在遠處的馬車隊緩緩的出現在方纔的戰場之上,幾個護衛掃清了前面的障礙,向張黑牛等人駛來。
「這些是?」親兵不明白問。
「家眷!」張黑牛隨口答道,親兵卻是大暈其頭,大秋朝軍法嚴明,將士在外不得私帶家眷,這位將軍怎麼?
「趙一合!」張黑牛叫了一聲趙一合的名字,只是這三個字中卻是暗帶了一股強大的真氣重重的衝擊了一下趙一合的神識,令趙一合清醒了過來。
「末將在!」趙一合答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張黑牛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令趙一合如此的反常。
「這個人我以前認識……只是腦中的記憶逐漸的模糊,很多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趙一合用力的搖搖頭,露出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苦惱神情。
馬車隊來到了張黑牛等人的面前,白金月自其中露出了自己的俏臉,擔心的望了望張黑牛,仔細的打量了一圈,身上除了有些不合身的鎧甲被張黑牛在戰鬥的時候崩裂了以外,其他的沒有什麼,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改變。反而是後面的趙一合等人極端的恐怖,的確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而且戰馬上掛滿了人頭,種種可怕的死相在人頭上顯現出來,鮮血直流,令人膽顫心寒。
「張大哥……你沒事吧?」白金月問道。
「沒事!我們到天西城裡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接著上路!」張黑牛說道。
「嗯!」白金月應了一聲。
此時,才在親兵的引路之下進入了天西城,裡面卻早有天西城的城主等候多時了,初見張黑牛也是一驚,在城牆見到張黑牛的神威,現在面對面才更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懾,這個城主一身的黑灰,腰間還帶著一把制式長刀,顯然是一同參加過城池的防禦,人長的也是精明幹練,望見張黑牛急忙的相迎,看到趙一合卻是一臉的厭惡。
天西城經營的也算繁榮,看來這個城主是下了力氣,不像漢沽城城主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路上的民眾見到了其也是多打招呼,笑臉相迎。
他將眾人安排到了城主府中,令眾人先漱洗一番,見到白金月雖然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張黑牛是自己的大恩人,這些事情不必小題大做。見到隨行的被趙一合以及諸多的步卒,卻是可惜,為過一線天看來是損失慘重了。
眾人一陣漱洗,都是渾身的舒爽,早有親兵等候多時,請諸人去參加城主專門籌辦的慶功大宴,當然主次有分,張黑牛等人自然那是請去了與城主共飲,小兵級的只有在外邊的大場之上痛喝。
宴會之上城主連連表達自己的感謝,向張黑牛不斷的敬酒,張黑牛來者不拒,這氣氛正是達到了最鼎盛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道:「趙一合,你這狗東西,給我滾出來!」嘹亮的女聲一下子將場上所有的聲音壓下,刺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在場的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