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功蓋當世
黑牛走上前去,向著地面上就是狠狠的一錘,大地轟烈無比的轟擊力令大地形成如海波的波動,只不過張黑牛似乎使用了暗勁,擴散的方向只有對面的籐甲兵,波動順著地面傳導,只要站在其上的籐甲兵,都被一股強烈的不可抵擋的強力衝到了天空之中,而餘波掃到的地方眾籐甲兵也是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只是張黑牛這一擊,地面上已經被開闢出來了一個長達數丈的半圓型空地,張黑牛在眾人無限驚訝的眼神之中向著前方走去,一股強烈無比的精神威壓從其的身上釋放出來,彷彿憑空在被其籠罩的眾人身上附加了一座沉重的大山,而如同針刺一般的殺意更輕鬆的透過籐甲的保護直刺到每一個心中最脆弱的那部分,籐甲兵雖然強悍,但是卻不是沒有心智的龐家鐵騎,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感受到張黑牛身上那可怕的壓力,那直接從身體最深處散發出來的畏懼感,再嚴格的軍紀也無法控制他們身體的下意識移動,周圍的籐甲兵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張黑牛彷彿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似的,大跨步的向前,手中的狼牙棒重重的在另外的一處重重的一錘,大地下陷,震波四沖,此時的張黑牛真的宛如一座無敵的魔神,高高的聳立在眾人的面前,向其發生超乎人類想像的激烈警告。
周不同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崇敬,這才是蓋世無雙的武道霸主,在他的面前世俗的力量全都不堪一擊。
雲觀月則是再次被震撼,他自然知道張黑牛在此時是使用的什麼技巧,不過是內家功夫最基本的運用。接物傳力,也就是所謂的隔山打牛,只要是江湖中三流的高手就能夠使用的技巧,但是天下間可以使得這麼霸道,這麼強悍,這麼威猛,聲勢這麼大的,當世也只有一人,就是面前的張黑牛!除非武神重生,雲觀月想不到天下間還有誰可以做到!
張黑牛感覺手中的狼牙棒遠遠的勝於了從前那一隻。更加的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那狼牙棒不同於寒電流星之類的神兵,神兵之中自然有一種超乎世俗的天地之威,可以輔助兵主令其發出更強的威力,但是這狼牙棒雖然外形凶悍,但是想要發揮出強大的威力卻必須通過自己的手,他不過是自己的力量的一個外延。不但沒有神兵的加成,甚至還相應的減弱了一部分自己的實力,但是張黑牛喜歡,這種赤露露的實力展現,比之神兵的隔靴搔癢要好地多了,張黑牛十分的滿意。
他的腳步超過常人數倍,站在地面上,一般的人只能達到他腰間高度,他望著眼中那密密麻麻的宛如無數螞蟻湊成的籐甲兵。有一種想要將他們都砸成粉碎的慾望,不過他的心中卻也在克制著這種慾望,因為這些人他留著還有用處,張黑牛走過了兩步。已經超過了籐甲兵的七八步,狠狠的一錘,被其震波所籠罩的範圍之內的籐甲兵只有被震飛後暈眩的下場,張黑牛地強毋庸置疑,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想像,籐甲兵也是人,見到了超越人類想像的事務,心中有地只是無限的恐慌,不過畢竟還是被視作機器訓練出來的精兵,作為首領的指揮者在反應過來。急忙的通過幾聲大聲的呼喝,籐甲兵們連連後退,重新的組成了戰陣。不過張黑牛卻是絲毫不覺得怎樣,跨步向前,手中的狼牙棒已經掄起。
籐甲兵中猛地爆起一聲轟天巨喊,在籐甲兵的兵陣之中發射出一陣黑壓壓的槍雨,呼的一閃,已經了無比嚴格訓練的籐甲兵發射出來的由無數短槍形成的槍雨鋪天蓋地,整齊的形成了一個槍陣,瞬間將張黑牛身體周圍的數丈距離全部的籠罩,沒有一絲死角。
張黑牛微微的揚起了頭,天下變得一暗。
車隊之中的眾人心中為之一震,幾個女性更是擔心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這籐甲兵的槍陣整齊劃一,彷彿蝗蟲一般的壓下分外的具有氣勢,在場的眾人心中暗想,若是自己置身其中,那麼最後只有一個唯一的結果,那就是自己會被這槍陣整齊的紮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僥倖,就算是雲觀月的臉色也是變得一白,想不到天下會的殺手鑭竟然如此可怕,這天下第一幫果然不可小覷。
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身處於槍陣之下,全無畏懼之色,還有些好奇的望著頭頂越來越近的槍陣的張黑牛,不知道他會如何的來應付這可怕無比的短槍密集攢射。
此時的李芙蓉的眼中卻是越來越興奮起來,她完全不會為張黑牛擔心,因為張黑牛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與此時那毫不畏懼的樣子,都令李芙蓉對張黑牛充滿了信心,現在的她只想看張黑牛會為她帶來怎樣的驚喜,至於一旁那嚇得有些微微發抖的小雨點則完全的不在她地之中了。
張黑牛的手輕輕的在頭頂一轉,快速的超越了人類肉眼的察覺能力,張黑牛那只旋轉的手中拿著的巨大的狼牙棒在一瞬間隨著他的手消失,但是下一刻在眾人的眼中出現了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槍陣停滯在天空之中,張黑牛的手持著狼牙棒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隨著其重重的向著地面用力的一拄,轟的地面下發出一聲悶響,天空上所有的短槍在一瞬間被一股強烈到不可思議的颶風吹散,向著來時的眾人的方向沖了回去,四散的短槍以之前數倍的力量貫穿那堅固無比的籐甲,再貫穿之下那脆弱的肉體,籐甲兵彷彿被短槍的海潮湧過,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張黑牛有些可惜,原本是不想殺他們的,但是作為一群螞蟻般存在的東西,竟然敢攻擊自己,那麼一點點的懲罰是應該的,這一次幾乎令攻擊向張黑牛的大半的籐甲兵們倒下,剩餘的不過是憑藉著自己的下意識的格擋與躲閃,奇跡的將短槍擋住與閃開的幸運兒,不過大部分也是嚇破了膽了。
幾個遠在一旁的天下會首領沒有絲毫的猶豫,急忙的下達撤退的命令,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是沒有必要與一個類似鬼神的強者硬拚的,而且籐甲兵是天下會最為寶貴的財富,絕對不可以再折損在這個地方,只是在接到了這個命令的時候,極度的震驚與恐慌令籐甲兵的反應有些遲鈍,而且此時的陣型混亂,各個隊中都有不少的人員折損,等到籐甲兵反應過來,張黑牛又擊倒了一片,這時籐甲兵才宛如流水一般的先後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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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的張黑牛的身體卻是微微的一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古怪的想像,張黑牛將頭轉向那另外一邊原本是那青衫人所在的空地,現在是佈滿無數的兵刃,十餘具籐甲兵屍體的堆積之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波動從裡面傳了出來。
其他的人卻不知道,只知道張黑牛停止了攻擊,此時的籐甲兵正好趁這個時候急忙的後退,宛如潮水般的退卻,而原本圍繞著那空地的籐甲兵原本開始也向著後面退去,可是腳步卻奇異的停止了,極為古怪的緩緩的跪在了地上,眾人一驚,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那些籐甲兵下跪的動作不是其中一個兩個人所有的,而是以那空地為中心一個偌大的圓內的所有的籐甲兵,以同一個動作向著地面跪去。
天下會之中有一個首領的臉色猛地一變,原本還顯得有些紅潤的臉龐變得煞白,口中結巴的向著那空地之處指著,說道:「他……他……真的把封……封印……被解開了……」那個說話的人似乎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最華麗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年紀,腰間配著一把外表名貴的長劍,很有一番領導人架勢的中年人,只是此時的他在說完話之後卻顯得狼狽無比,手忙腳亂的向著後面跑去,卻被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同樣可能是天下會首領級人物的人拉住,叫道:「你冷靜一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封印!你究竟再說什麼!」
「快跑!所有的人全部撤離!要不一切都晚了!不要拉著我,我不想白白的死在這裡!」身份最高的人喝道,猛地將旁邊的那人手一掙繼續向著遠方跑去,可是後面的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善茬子,腳步向前一根,手臂宛如游蛇一般的在其的手臂上一纏,竟然再次的將其攔住,他喝道:「跑什麼,說明白!」
「哎呀……你的蛇拳雖然厲害,但是想死的話就不要拉著我!」那人的手臂向下一沉,手掌呈現刀狀一股強烈的真氣瞬間的湧入其間發出一道淡淡的輝芒,向著拉著自己的人胸口就是狠狠的一刺,不過他似乎只是想要掙脫其的控制,這一刺雖然用力十足,但是速度卻是極慢,使用蛇拳的那人將自己的胸口一側,另外的一隻的手在其的刺來的手臂上輕輕的一個纏繞,身體向前一壓,竟然將其宛如的鎖住,喝道:「說清楚!」
剩餘的首領們也圍了上來,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些籐甲兵都跪下了!」
就在此時,原本那青衫人所在的空場之上,那十幾個疊在一起的籐甲兵的下方緩緩的發散出一股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張黑牛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因為在那金黃色的光芒發散出來的一瞬間,張黑牛感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微微的一顫,張黑牛有股不好的預感。
那身份最高的一人頓時傻眼了,不可思議的望向那金黃色的光芒,身體顫抖的說出六個字,緩慢而絕望:「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