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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第79章
第八十一章 羽林中郎將(修)

 酒是好酒,會卻不是好會。

 席間,呂布居然以投壺為戲,一筷子射碎了我的酒杯,還好我沒有驚叫出來,對他的賣弄也不以為意。他本事是高的,但是我不信他敢殺我。當然呂布也當真不敢殺我。看我不會武功,他也興致缺缺。

 而王允卻對我一直不懷好意。總給我下套。

 「適才,劉中郎說起天下事,莫不頭頭是道,難不成,劉中郎還有望氣之術?」王允不懷好意的問道。

 我連忙搖頭,給我下套,你還早得很。笑話,望氣之術,可不是我這個宗室該會的,就算是會,也要說不會,如果被人說我偷偷看天子的氣運,那我就不用活了。

 「望氣之術,高深莫測,豈是劉琦所能知。劉琦只知道,奉天子,護大漢,和睦同僚,愛護士卒罷了。這點點見識,實不敢在陛下與司徒大人面前賣弄。」

 王允一笑,道:「劉中郎多慮了,王允生來也從不信氣運之數。當世讖緯之學(專講氣運流轉的一門東漢官方學問),最精通者不過蔡邕等數人罷,可就是蔡邕,屈身投靠董卓那賊,全沒半點士人氣節,可恨!可惡!所以,本官認為,不重實務,空談氣運,實在無益。近些時,居然還有人為他求情,說什麼他才學高妙,不如留下他來,為國著史,哼,全是混帳話!」

 沒有想到,我未曾把話題向蔡邕那裡轉,他居然先就把話題轉過去了,而且如此明顯的表現出對蔡邕的敵意。在我想來,文官之間的矛盾不該是內部矛盾麼?有什麼解不開的?居然弄得這樣你死我活?可是我錯了,文人相輕,其間又豈止是刀光劍影這麼簡單。

 眼的情形有些麻煩,我此時不反駁,只怕以後就更開不了口,我若反駁,那麼豈不是在天子面前與王允直接抬槓?以後還有好果子吃麼?

 再看看小天子,他還沒聽明白王允話中的含義,對他來說,無論是蔡邕還是誰,都不過是圍著他的一群老頭子中間的一個,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他才不會在乎他們的生死呢。

 可是我就不同了,蔡邕,我是必須要救的,這是我未來的主要勢力啊。

 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說道:「司徒大人,小人曾聽說過,桓公釋管仲而成一代霸主,楚王絕纓之會而得破晉之勇將,世間之人,誰能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蔡邕為士人文膽,頗得天下士人敬重,司徒大人職司中書,緣何無有腹內撐舟之雅量?」我所說的兩個典故,一個是齊國的管仲曾經與齊桓公為敵,甚至曾差點殺了桓公,但是桓公得權,卻讓管仲當了他的國相,結果齊國成了霸主;楚莊王宴會上,一個將領乘黑調戲他的妃子,被他的妃子折簪纓。妃子要求他點燃燭火進行徹查,他卻要求所有大臣都把簪纓取下來,繼續暢飲。於是在與晉國作戰時,這個調戲他妃子的人為他衝破軍陣,奮勇殺敵。用這兩個例子,我勸王允,當宰相的,肚裡要能撐舟,何必不能容人?

 王允也是一笑:「劉中郎似乎讀過不少書啊,但劉中郎亦應知太公殺華士,孔子誅少正卯之事?齊有華士者,義不臣天子,不友諸侯,人稱其賢。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誅之。周公曰:『此人齊之高士,奈何誅之?』太公曰:『夫不臣天子,不友諸侯,望猶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棄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以為教首,使一國效之,望誰與為君乎?』齊以是而強,國無惰民,終成霸主。少正卯與孔子齊名,因其之故,孔子之門人漸少。孔子為大司寇,戮之於兩觀之下。子貢進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夫子誅之,得無失乎?』孔子曰:『人有惡者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僻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丑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於此,則不免於君子之誅,而少正卯兼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以不誅也。』小人無過人之才,則不足以亂國。然使小人有才而肯受君子之駕馭,則又未嘗無濟於國,而君子亦必不概擯之矣。少正卯能煽惑孔門之弟子,直欲掩孔子而上之,可與同朝共事乎?孔子不為一時辯言亂政故,蓋為後世以學術殺人者立防。華士虛名而無用,少正卯似有大用而實不可用。壬人僉士,凡明主能誅之;聞人高士,非大聖人不知其當誅也。」

 呂布和小天子睜著兩大兩小四隻眼睛,看我與王允相對辯論,其情勢猶如貓讀天書,狗看星星,完全不知道我們兩個在說什麼,在辯論什麼。

 我聽王允滔滔不絕,說起古人之事,把自己比成姜太公和孔子,把蔡邕比成華士和少正卬,不由得心中惱火。不錯,他的確有這個權力,可以為了國家的安寧殺掉真正為害天下的人,哪怕這人有才華。可是,蔡邕達得到那個程度麼?有那麼大的危害麼?

 「司徒大人,雖然蔡邕曾經屈身事賊,但是他亦是為賊所迫,才行此無奈之舉,當時朝堂之上,袞袞諸公,誰又敢與那董賊一較高下?此情非得已,安能責之?蔡邕大人書法精絕,當世無對,故董賊常命之寫碑,若此為失節,那這世間送財者有之,送色者有之,又當何以視之?且董卓死後,蔡大人屍前一哭,不過報其恩爾,豈同情於董賊耶?而司徒不辯清紅,便施辣手,豈能令天下人心服?」

 我的話的很不留情面,王允登時就臉漲的通紅。

 他說蔡邕失德,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方面是投靠董卓,二方面是說他多寫碑文,拍董卓的馬屁,是董卓的鐵桿支持者,三是說他在董卓屍前痛哭相吊,實在該死。我句句反駁,投靠董卓的多了,豈止一個蔡邕,你王司徒不也一樣麼?蔡邕寫碑是失節,那你送美女就不失德了麼?蔡邕在董卓屍前痛哭,這也是蔡邕有古仁人君子之風,豈能說他是董卓的死黨?好多話我雖然說的隱晦,但語氣高低,早把其中的實際含義表明了出來。王允不是傻子,相反他極為聰明,如何聽不出來?

 王允怒了,大喝道:「小兒無理!三日後,我當令庭尉親審蔡邕,將之戳於朝堂之外!」說罷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三日之後,正是八月八日!

 我冷笑道:「既是公審,劉琦願意前往,只看王大人如何稟公而斷!」

 小天子吃驚的望著王允離去的背影,小臉雪白,半晌才吃吃艾艾的道:「王司徒怎麼生氣了?怎麼走了?」

 八月八日。

 或許,那就是我和他的決戰之日了吧。

 王允,我本不想與他作對,但是他卻誤判形勢,把所有人逼到了他的對立面。

 從品質上,他有可敬之處。但從行動上,他同樣在犯罪。

 他自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他的平戎之策,卻是亂國之法。

 我就不信,你王允是不可戰勝的?

 此時王允一走,呂布也待不住了,他向天子施禮告罪,說是酒夠了。開玩笑,這種如米湯一樣的酒,你呂布飲上十斗也不會醉,大約是去找王允了。

 找就找去,我也不在乎他們。你們不在正好,小天子就是我的了。

 「陛下,你給微臣賜宴,想不到這王大人和呂大人都看小臣順眼,小臣實是在慚愧之極啊。」我接著哄小天子。

 小天子看樣子也有些掃興,但是畢竟還是孩子。只是一剎那,就把這件事放過去了,依舊興致勃勃的問我道:「愛卿你從荊州來,荊州好麼?」

 「荊州。」一提荊州,一股家的感覺就湧上來。荊州當然好,荊州怎麼會不好,那裡有我的父親,我的弟弟,有我們親手建立起來的襄陽城,有百姓擁護的劉使君,有心思細密,算無不中的蒯越,有神箭無雙,不在呂布之下的黃忠,有血氣方剛,敢打敢拚的劉磐黃敘,有統領水軍,鎮守江陵的馮氏父子,就連那個人脈廣博,見誰都擺出一付老子天下第一派頭的蔡瑁,此時想起來都親切的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父親的學校是不是開起來了?婁圭沒有給他帶了賢人去,他又招到了多少賢才?我在前面似乎是風光無限,他在後面那日子才叫艱難,百廢待興,百業待舉,手頭一窮二白,沒有資源。手下眾人能歸心麼?

 「荊州,那個地方暖和,冬天也沒有多冷。那裡有一個雲夢澤,是當年楚王曾經遊玩的地方,到處都是水,一直連到天邊兒上。水裡有魚,有蝦,在荷花和蘆葦。有採蓮的漁家女唱著好聽的歌曲在水中撐船划過去。」我開始給小皇帝講荊州的事情,什麼成片的竹林啊,什麼南荊州還有長得如竹林一樣,卻是紫色甘甜的甘蔗啊,什麼長江邊上身披鐵甲的鱷魚啊,什麼屈原投江處啊,聽說小天子當津津有味,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我。

 「唉,想不到天下竟有這等地方,什麼時候能去一次就好了。」

 「若陛下願往,我荊州上下必定欣喜若狂,挑酒擔肉以迎陛下,只是不知道這又要到什麼時候了。」

 我想,我可以進入正題了。

 「在漢陽江口那裡,有一座斷琴台。」

 「斷琴台?又是怎麼回事兒?」

 「在古人時候,有一個彈琴的名家,叫俞伯牙。他奉晉王之命出使楚國。在漢陽江口,遇到風浪,停泊在一座小山下。」我講故事,注意著小天子的神情,講得繪聲繪色,手上帶著表情,臉上帶著各種情緒,「到了晚上,風浪漸息,雲開月出,江聲伴著山頂的松聲,顯得悠揚而深遠。當其時也,俞伯牙琴興大發,拿出隨身帶來的琴,專心致志地彈了起來。」

 我說得,正是「子期聽琴」的故事。鍾子期是一個樵夫,卻是俞伯牙的知音之人,兩人相見恨晚,結拜為兄弟。約定來年的中秋再到這裡相會。哪知道第二年俞伯牙再來,鍾子期卻染病去世了。臨終前,他留下遺言,要把墳墓修在江邊,到相會之時,好聽俞伯牙的琴聲。俞伯牙萬分悲痛,他來到鍾子期的墳前,淒楚地彈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彈罷,他挑斷了琴弦,長歎了一聲,把心愛的瑤琴在青石上摔了個粉碎。他悲傷地說: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這琴還彈給誰聽呢?

 小天子聽著這故事,也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我心中暗喜,可以轉入正題了:「其實俞伯牙鍾子期固然不得了,今世之人,卻也有不下於此二人者。」

 「啊?」小天子極是興奮,大約從來沒有人肯給他講故事,連聲道:「快快講來。」

 「我朝有一個人,不但善於聽音,而且精於品琴。有一次,有人請他吃飯,他去時,正聽到裡面有人在彈琴,突然之間,他聽到本來平和的琴聲中突現殺機。他大吃一驚,道:『原來是要殺我啊。』當即轉身便回。這時有人通知了主人,主人連忙追趕,想算問清楚情況,當他聽到琴中有殺機的時候大感冤枉,於是去問當時彈琴的客人。彈琴的客人說:『當時我正彈琴,突然見到螳螂捕蟬,心中悸動,難不成就是那一刻露了心事?』」

 小天子道:「這個人真厲害,人家看到螳螂捕蟬的那點殺機,他都能聽出來。」

 「還有一回,這個人在一個地方住著,突然聽到旁邊店家在燒木頭。他聽到那燒木頭了聲音一下子就跳起來,認定那是極好的桐木,是制琴的絕佳材料。於是衝到灶前,把那木頭搶出來,製成一口琴,因為一端燒焦了,稱為焦尾琴,竟成當世之名琴。」

 小天子越發興奮:「真是個了不起的人,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我起身離席,向小天子跪倒:「陛下,此人,正是王司徒打算斬殺的大賢蔡邕!」

 小天子一時愣住,張著小嘴,說不出一句話。

 半響,小天子才道:「這樣一個人,殺了多可惜啊!」

 「陛下,臣想請陛下首肯,讓臣協查此案。」

 「只是王司徒主掌國事……」

 唉,我大漢的皇帝怎麼變成這樣畏著畏尾的樣子了。

 「陛下!」

 「愛卿,起來吧。」小天子歎了口氣,「三日後,你盡量去做,朕准你參予審理,但是,你不能把王司徒惹急了!」

 我大喜跪倒:「多謝陛下!」

 「你與王司徒,還是別爭得太厲害了,今天他離席,是不是你氣走他的?」

 當然是了,還用問麼?

 「陛下,臣是忠直之人,除在陛下和家嚴,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低頭。不過,陛下既然有此要求,臣自然無有不遵。審理之時,臣以以事實說話就是了。」

 「現在天下大亂,宗室中有能力的人太少,唯有你與劉和,與朕投緣。好好做,就算是在什麼不對的地方,只要你是一心為了江山,朕也會包容的。」

 「是。」這話是誰教給他的,說得似模似樣的,「陛下放心,臣一心為公,心中只知有江山社稷,陛下有命,臣自然不敢辭。不過,臣於軍旅中待的久了,不願離開部隊,臣願提一旅之軍,助陛下江山萬年。」

 「好!」小天子被我表決心表得十分開心,「回頭你的軍隊,編入羽林軍吧,由你任羽林中郎吧。」

 小天子終於說這句話了,我等了整整半天了。這本來就是事前陽安長公主和太尉馬日磾曾向我許諾過的,我幾乎以為小天子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再不說,我都要主動向他提了。

 可是,我卻有種想吐血的感覺,我的軍隊編入羽林軍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我才升到兩千石的中郎將,又讓他給打壓回六百石了郎官了:「呃,陛下,臣現在是中郎將。」

 「中郎不是中郎將麼?」

 「當然不是。」我苦著臉。

 「那你當羽林中郎將好了。」小天子不在意的說。

 「多謝陛下!」羽林軍可是皇帝的親兵,屬於南軍的一支,可以宿衛皇宮的。這是我們所有計策的核心。

 「只是,不知道,王司徒同意不?」我才高興了一半,就又被打壓回去了。

 我的小堂弟,你聰明是聰明的,可惜只是一個當傀儡的料。

 如果你永遠都指望別人,那麼這個漢室的天下,注定要是別人來坐了。

 「陛下很怕王司徒麼?」

 小天子一愣:「愛卿為什麼這麼說?」他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也不是怕,王司徒是忠臣,他說得有道理,我當然要聽他的。」

 「陛下如何知道王司徒說得有道理?」

 「他說的的確有道理啊,連馬太尉都說不過他,他說得當然有道理了。」

 唉,算我沒有問。小天子,還是太小啊。

 是不是就讓他這樣發展下去呢?習慣了屈服,就一直屈服。這樣一個主上,雖然不能成就大業,但當他的手下,卻也不會吃太大的虧。

 可是,我卻還是要利用他的力量啊,不能,我得教導他,讓他明白王允是可以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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