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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第275章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四章誅殺

 蕭關之外,對羌人之戰的掃尾工作在順利的進行著。

 賈詡作為最高軍事負責人,必須要親自主持。在這種事情上,其余的幾員武將都沒有辦法幫他。賈詡一方面向著長安和襄陽緊急傳信,報告這里的軍情,一方面打掃戰場,收容戰俘和傷員,搜捕敵軍的頭領,登記有功人員,直忙得團團亂轉。雖然說賈詡是天下少有的人才,這一回也是把他累得夠慘了。

 眼下在長安負責民政工作的是鐘繇。鐘繇對于關中的熟悉,不在賈詡之下,他從武關出發,眼下已經到了關中,賈詡原本是他的副手,不過經過關中一戰,賈詡和鐘繇已經算是並架齊驅了。

 鐘繇也算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人才,處理起民政來絲毫不軟,只一個多月的時間,關中已經安定了下來,被破壞的生產重新恢復,百姓開始重建家園,雖然遠遠無法恢復鼎盛時期的繁華,但是總體來說,算是不錯了。

 在對羌人的做戰中,魏、張、關、許四將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馬超、趙雲、馬岱三將堅守蕭關,更是為取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經此一戰,最少可保關中十年平安。可惜,正如賈詡事先所料,韓遂等重要將領都逃走了,雖然說,賈詡事先有些安排,但是誰知道這些安排能不能起到作用?

 賈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會分身法就好了,可惜,不會。

 站在山頭,看著蕭關東面那連綿的燈火,韓遂心里底一陣陣寒氣上涌。

 他知道,他帶出的這支軍隊,真的是已經完了。眼下,大部分羌人都放棄了抵抗。一部分四散而逃,一部分舉眾投降,能堅持抵抗的極少,而這極少的抵抗也會很快被消滅掉。眼下散山漫野都是繞過蕭關。翻山越嶺而走的羌人,萬幸蕭關雖然能擋住大部騎兵,但卻無法攔住棄馬而走的兵卒。此時誰也顧不上什麼將軍豪帥,什麼部落首領地方豪強,大家地命運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逃。

 這次失敗的太慘了。

 他地兒子眼下還在蕭關。並沒有被救出來。以後試一試。能不能用東西來換他回去。

 韓遂看看身旁地心腹們。心中苦笑。這一次敗退。雖然說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十年之內。是沒有力氣再入蕭關了。半世辛苦。終于達到了人生地頂峰。誰知道從那上面摔下來。卻是只用了不到一個月地時間。

 山高。月小。風淒緊。霧迷離。放眼過去。一片潔白。冷冷清清。淒淒涼涼。

 韓遂年紀畢竟不小了。全靠了身邊地親衛們半扶半架著向前。而他地女婿閻行。雖然是傷員身份。卻也只能是蒼白著臉。自己向前走。身邊。士兵們在議論著︰

 “賈詡!這個混蛋他忘了自己也是西涼人。居然對我們下手這麼狠!如果不是他。我們絕不會敗得這麼慘!”

 “漢軍太強大了。他們地名將太多。閻將軍已是我們西涼頭號地猛將。卻敗在那個姓關地手下。他們還有北地槍王張繡、虎痴許、羽林中郎將魏延。還有……我們敗得不冤。”

 “其實,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能在正面戰場上與漢軍公平一戰,他們一直在用詭計,讓我們首尾不能顧。害得我們不是被引入絕地被伏擊就是要拼著性命去攻城。我們地鐵騎根本就發揮不出來。而且因為馬超的關系,軍心也不穩。好多內部的背叛不斷發生,而漢軍,卻沒有這個問題。”

 韓遂忽然望天,嘆了口氣︰“或許,我不該殺馬騰的……”

 韓遂此語一出,所有人盡皆失聲。

 如果有馬騰在,有馬家軍在,馬超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那麼,關中又怎麼會輕易的失去?

 但是,這世間沒有如果,後悔藥是沒有地方賣地。第三天,韓遂等眾人才離開山區,來到隴右。韓遂只怕漢軍已經出關追擊,自己眼下實力大減,在沒有回到金城之前,還處于危機之中,于是小心翼翼的派出探馬,打探前方消息。

 時間不久,喜信傳來,漢軍並沒有出關,隴右還是一片安寧。不但如此,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重鎮果兒口,還有一支部隊正在收容敗兵,提供住宿和食物。

 這個消息讓韓遂欣喜之余又多出幾分意外。韓遂于是下令,起兵前往果兒口。果兒口是出蕭關後的第一處重鎮。這里離果兒山不遠,盛產隻果,個兒大且甜,頗為有名。由于地處蕭關之外,是連接關中與隴右的重要城鎮。羌人叛亂之前,這里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關口,貿易往來,駝鈴聲聲,當真是繁華似錦。自從羌人叛亂,絲綢之路不復昔日地盛況,但是這里的地理位置絲毫也沒有差了。不少商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這里進行走私,以絲、鹽、鐵等物資來換取隴右的馬、牛、皮革等物。所以雖然亂兵紛紛,進進出出,這里並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

 哪一支部隊在這里收容敗兵呢?韓遂想著。

 等到了果兒口,韓遂看到這里一切都井井有條,敗兵被組織了起來,負責打水,負責扎營的,負責接收傷員的。常言道,敗兵如洗,世間最可怕的就是敗兵經過,因為敗兵才從死亡線上掙下來,戰場上的凶殘還沒有去掉,戰敗造成地巨大心理失衡,導至心理變態,無法理喻,往往是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什麼搶劫、奸淫、縱火都可能干得出來。而眼下這里這個人居然能把敗兵組織得如此之好,韓遂不由得奇怪,我怎麼沒有發現西涼還有這樣的能人呢?

 這時,幾個士兵迎了上來︰“請問,你們是哪部分的?”

 韓遂止住正要報名的手下。道︰“我們是成宜將軍的部下。”

 那士兵道︰“哦,听說你們在小牛山伏擊,那麼遠能從漢軍的手下逃回來,真不容易啊。快進來吧。”

 韓遂笑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那士兵道︰“我是張橫將軍的手下,不過這時是張既先生負責。我們也是逃到這里遇上了張既先生,他收容了我們,把我們組織了起來,大家同是西涼一脈,越是在這種不好的局面下,越是得互相扶持不是?”

 幾句話說得韓遂心里暖融融地。張橫是韓遂手下八將之一,在進攻蕭關之戰時。親自攻上城頭,被趙雲殺死,听說是他地部下,韓遂心里先自寬慰了幾分,看著這些士兵也覺得份外親切了起來。不過。張既是誰?韓遂卻是沒有什麼印象。當下笑著,與眾人一起前往果兒口地營盤。

 張既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白淨地面皮,操著一口關中的方言,待人熱情。讓人一見之下,如沐春風。

 “諸位,我們都是征西將軍的屬下,眼下征西將軍雖然失利,但戰場之上,勝負本是尋常之事,誰也沒有辦法打一輩子的勝仗。眼下離開蕭關,逃脫大難,正是脫了災星。否極泰來,好日子還在後面。有征西將軍帶領咱們,不愁板不回這一局來。左屯的兄弟,把水燒開了,來了新人。”

 韓遂听著這話,心底里不由得就升起一股子熱流來。怎麼以為前就沒注意到軍中還有這樣的人物呢?當真是國亂顯忠臣,若不是這次大敗,怎麼知道手下還有這樣的人才,誰說自己手下無人?這不就是人才麼?

 看樣子張既的威望挺高地,軍士們答應著忙亂起來。韓遂也下令。讓手下的親兵們去幫忙。不能坐享其成,自己卻與張既聊起天來。一聊之下。才知道張既竟然是自己任命的蕭關守將尹奉手下的主薄,尹奉因蕭關被破,棄城而走,張既見大勢已去,只得離開,但他不死心,守在蕭關之外,看有沒有機會,等發現了西涼軍大敗之後,他留在這里,組織當地的人力物力,來收容敗兵,讓他們在群山中逃脫之後,能有口飯吃,有間房住,也免了果兒口一場浩劫。

 韓遂點點頭看著張既︰“于西涼軍團,于果兒口百姓,你都是功莫大焉。”

 張既謙虛笑道︰“哪里。”

 說話間,熱飯熱菜已經端了上來。韓遂當真是餓得緊了,也不再與張既客氣,吃了起來。張既笑道︰“請長者先行用餐,外面好象又有軍隊來了,在下去看一看。”

 韓遂一邊吃一邊道︰“請便。”

 張既緩緩地退出了營帳,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向後走,後面不遠,有一間柴房,他閃身進去。

 “來了。”

 “確定是韓遂?”一個人輕聲問道。

 “不錯,就是韓遂。”

 “太好了!”那人狠狠一握拳頭,“等他們休息了,咱們就行動,這回的功勞,算是落到我們手上了。”

 陽光西斜,照亮了那人一雙亮晶晶的眼,正是王威。

 一只信鴿忽然撲啦啦飛上天空,向著蕭關的方面飛去。

 “賈大人,信!”傳令兵拿著卷成小卷兒的細絹,向賈詡的營帳奔來。

 賈詡接過那信,輕輕展開,緊皺地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速傳趙雲,馬超!”夜,靜靜的。

 連日來的奔波,雖然說韓遂一生戎馬,也是有些堅持不下來,終于可以休息一下,有熱水洗洗腳,有熱飯填飽了肚皮,有熱炕可以睡一覺,簡直是天上神仙才能過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倒在床上,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韓遂卻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怎麼也無法入睡。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幕一幕,不停的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盤旋著,閉上眼,就看到馬騰,看到邊章,看到從前地那些老朋友們。他們如今,都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自己呢,卻還是在這個可怕的人世間掙命。

 鮮血,自己見得太多了。但是都沒有這一次更多。整整二十萬大軍啊,原本還打算著破武關,取南陽,攻襄陽,名動天下,哪里知道,才幾戰下來,就這麼散了。好象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呢?

 韓遂想不通。

 怪士兵沒有戰斗力?怪將領們不拼死做戰?似乎都不是。但如果說怪自己指揮無能,不會的,這些日子地哪一戰,自己不是小心翼翼,以保存實力為重。怎麼最後,卻還是沒有把軍隊保住?或許,怪自己的兒子把蕭關丟了……

 韓遂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自己那個兒子,頭一次領軍,就被人擒了。可憐的兒子,眼下在漢軍營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他冷不冷?餓不餓?有沒有人照顧他?有沒有人欺負他?

 自己老了,若是沒有一個合適地接班人,自己西涼的未來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得太多,韓遂的眼楮在黑夜里也有些綠油油地。他索性站了起來,披上衣服走到帳門處。兩個親兵爬起來︰“征西將軍。”

 “睡你們地,我到外面轉轉。”

 “是。”

 韓遂來到帳外,冷空氣讓他打個寒戰。他發現,自己的確是老了,面對這樣地寒冷,自己有些承受不起了。裹緊了皮衣,韓遂向東方望著,那里,曾是他的馬鞭揮灑地地方。

 “大人。”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了。

 韓遂一愣,回過頭,卻是張既。

 “張既。”

 “大人是睡不著麼?”

 “是啊,心里有些亂。”

 “我也睡不著。要不。在小人帳中,我們手談一局。”

 韓遂笑笑︰“好吧。”他轉過身。向著張既的營帳走去。此時,在他望向的方向,正有一支人馬悄悄的行來。

 “張既你是哪里人?”

 “在下是高陵人。”

 “高陵,好地方啊,東臨黃河,西望長安,百里沃野,大阜曰陵。”

 “大人博學,高陵之名,的確是從《爾雅》大阜曰陵之詩而出,在下少年在鄉里也有些名望,後來關中亂了,為求活命,四下求生,後來到了尹奉將軍地手下,謀了一個小小的主薄,可惜,現在又完了。”

 韓遂道︰“放心,以你之才,日後必得重用。”

 張既目光閃動︰“那麼,在下的未來功名,就系于老先生身上了。”

 韓遂大笑︰“好吧,就系于老夫身上了。”

 說話間,外面忽然一陣亂,韓遂霍然站起︰“怎麼了?”

 張既道︰“可能是又有敗兵來到了吧。”正說著,外面的紛亂越來越厲害。

 韓遂道︰“不對,怎麼听著好象是敗兵不受約束,沖進來了。”

 張既道︰“老先生放心,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大約只是有些口角罷了。”

 韓遂霍然站起,向外就走,在門口處,卻被人一下子撞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韓遂向腰間伸出,卻發現出來的忙亂,並沒有帶任何地兵器,他轉過頭厲聲向張既喝問道,“張既,這是怎麼回事?”

 張既在韓遂背後一笑︰“在下說過,在下的未來功名,就系于老先生身上了。”

 韓遂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你是賈詡的人?”

 閻行是被沖天的火光驚起來的。他跳起來,覺得腳下發軟,眼前發黑。他踉蹌兩步,提起長刀,就往外沖去。

 到了帳外他才發現,四面八方,都打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誰和誰在交手,反正滿眼里到處都是西涼的軍馬。

 閻行獨臂持刀,向著韓遂營帳的方向沖去,有幾個人攔阻,被他手起刀落,斬于地下。雖然說閻行只余獨臂,但一般的軍士還是遠遠無法與他相比。

 好不容易殺到了韓遂帳中,卻發現這里早就空空如也。他不由得大驚失色,卻不敢喊韓遂的官稱,只是叫著︰“岳丈大人!岳丈大人!”

 叫得幾聲,忽然听到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聲音笑道︰“乖女婿,你喊爺爺做什麼?”

 閻行霍然回頭,只見身後七步之處,有一人持槍而立,火光照耀,獅首銀盔下地一雙俊目散發著熱烈的光芒,這光芒落在閻行的臉上,竟是有如實質。

 “馬超!”閻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錯,正是馬某人。想不到,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天下雖大,卻無法容下你我二人。閻行一聲低吼,有若狼嚎︰“不錯,今日,你我做一個最後的了斷好了!”

 話猶未了,閻行疾行三步,以人刀合一之勢,向著馬超飛撲過去。

 馬超銀槍一抖,直迎上來。當的一聲響,馬超連人帶槍後退五步。

 閻行大喜︰“馬超,原來你身受重傷,還未痊愈,今日該著你死于我手!”一邊說著,手中戰刀連劈數刀,把馬超逼得連連後退。這混亂的局勢,馬超的手下們都在各自追殺著敵人,一時竟然沒有人上來幫忙。馬超突然間腳下一絆,一屁股坐倒。

 閻行大吼一刀,一刀劈下。

 馬超手中銀槍刺出,被閻行一刀磕飛,下一刻,閻行覺得胸口如被重擊,一桿斷矛已經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適才,正是這斷矛把馬超絆倒。

 閻行覺得力氣在迅速的離開而去,馬超地身影時遠時近。

 “如果……不是我手斷了,你……殺我……不得……”

 馬超狠狠把手一擰,斷送了這個對手最後一點生機︰“如果不是我病還沒好,第一槍就刺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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