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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我的前半生 我的後半生》第84章
第八十五章 流雲

  你見 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

  你念 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不去

  你愛 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不減

  你跟 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裏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間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

  “想家了吧,你又出神了,宛儀。”

  “我想家的時候也常常看這藍天上的雲朵。不過,我們草原比京城的天空更藍更透。”一個細細柔柔的嗓音,就象她這人。

  轉頭看來……

  哦……是小七。不到二十歲的丫頭,平日都跟在額真那大丫頭屁股後面,手上搭著一條輕裘坎肩,那火紅火紅的顏色,唉,出自這裏的東西自然是不菲。

  曲著膝坐在丹陛上不知道多久了,晚秋的風涼涼的拂過臉龐,抬頭一直看天上的流雲。

  從來沒有想到,原來雲朵也是那樣的美麗詭變,夕陽賦予了它七彩之色,秋風為它塑上多變之形,大自然的美麗讓我迷失了時間。在現代的時空我從來不曾這麼安靜的坐著,看雲……

  也許……自己也正如這流雲,等待著那風兒吹來,抹掉在這個世界的痕跡,呵……

  不知道哪里飄來的一片冒失的秋紅,跌跌撞撞地闖進這戒備森嚴的禁宮,在丹陛上乘風起舞,象個燃燒著的精靈。

  呵……它,這個冒失的小傢伙,怎麼和我一般,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不屬於我們的地方。

  “起風了,剛立秋這一日就比一日涼了,宛儀穿上吧。”

  這丫頭手一抖,不容我抗議,坎肩徑直就往我身上罩來。唔……暖暖的,立刻驅走陣陣秋涼。還怪合身的,如按照我的尺碼量身定制一般,這衣服的舊主兒的身材還蠻不錯哦,

  “別叫我宛儀,我說了不是她!叫我茉兒吧!”看著眼前這個如柳般纖細的女孩,說話也輕了許多。

  一伸腿站了起來,喲……差點又摔倒,忘記自己穿的是這雙該死的古代“高跟鞋”了,腿好麻,我揉著膝蓋苦著臉。

  “可你就是她啊。不過以前的宛儀是蒙古來的,小名也叫茉兒呢。”搭在那丫頭的手上,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

  “唉……小七啊我說了好多次了啊,你們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兒來了。”實在沒好氣的說,穿到沒有一個親人,熟人的這裏已經夠衰了,更離譜的是還被人當作另外一個人。

  “可你明明就是宛儀啊,當初把小七從承乾宮調來乾清宮的茉兒姑姑啊。佟娘娘薨了後,小七除了皇上就只認宛儀您為主子。”這小丫頭說著說著抽泣起來眼睛紅了一圈。

  “翠嬤嬤和額真姑姑說宛儀沾上了別的不乾淨的東西,被髒東西壓住已經不是原來的宛儀。皇上也派人去找當初救你那個丹道人去了,可小七還是覺得,宛儀就是自己,可能……可能就是把我們大家都忘記了一下子而已。”

  無奈地對著這天真的小丫頭笑笑,我可不只是把他們“忘記了一下子而已”,如果真是失憶了倒還好了,什麼都忘記了一張空白,他們愛怎麼說,說我是什麼,我就乖乖的聽著罷。可我清晰地記得是被那正在維修的太和殿鐵絲網上的棍子給砸暈才穿到這裏。唉,和這些古人怎麼解釋“穿越”?

  被髒東西壓住?靈魂附體?汗,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小七你叫什麼名字?姓什麼?”偉大的康熙皇帝近日巡視京畿,一隻繃得緊緊的神經最近鬆懈下來,真是舒服啊,也有心情和宮女們聊天了。

  “老姓兒都善,鑲紅旗籍,家裏排序第七,叫我小七就好,沒有別的名字……”說到後面越發小聲。

  沒有名字?心裏驀然一緊……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女人地位就這麼低麼?現代人養個阿貓阿狗還給取個名兒呢,拉著她手,細膩的觸覺,柔弱無骨。整個人小小瘦瘦的,極是惹人愛憐,在現代這副絕對小女兒的身子骨不知能惹多少年輕才俊追求呢。可她卻只是這個巨大的宮廷中的一個沒品級的低級宮女。

  “你那個……月俸多少,吃穿都還好麼?”

  說來奇怪,我至今不明了我在這個時空扮演的角色,據說也是宮女,可是除了在那人禦案前偶爾和幾個公公輪值侍奉外,我幾乎不用幹別的事情。吃的也是單獨有人送來,還配有兩個小丫頭侍侯,這小七就是其中一個。

  這非主非僕的曖昧身份讓我極其困惑,更別提讓我尷尬的那住宿……

  “宮裏的月銀分春秋兩季發放,我前日才去弘義閣那領了銀子,有十八兩呢,一個月三兩。我們乾清宮還有以前老祖宗慈甯宮那邊和皇太后宮裏的宮人都是三兩月例,比別的宮要多出一兩來呢,一年就是多了十二兩銀子。”

  “都說寧做王府的奴婢不做地方的道台。我在宮裏不缺用度,吃穿不愁,還遇到宛儀這樣的好主子……如果我額娘還在肯定會很高興。”這女孩細聲細氣的說來,眼神放出光來,看來為能在乾清宮裏謀得一份差事滿足而自豪。

  小七雖是旗籍,看來家境並不優裕。這龍生九子,人也分三、六、九等,就算是從龍入關的旗人不也分上下旗麼。唉……哪個社會都一樣啊,對了,她說才領了俸錢……

  “我是不是也有俸銀?”我小聲地問道。嘿嘿,是不是太貪心了,好象我只在這裏待了不到十天吧,不過他們既然說有個原來的這個什麼“宛儀”,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領到錢了。呵……可不再是現代社會花花綠綠的紙一樣的錢,是白花花地銀子唉。

  “宛儀是一品的‘夫人’拿的是乾清宮最高的俸銀呢,一品歲俸銀180兩,太皇太后在的時候還特加恩准加倍支給,所以歲俸是360兩,另外還有20匹緞……”

  “一兩是多少錢?”那個……我聽得雲裏霧裏,完全沒有概念。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一兩銀子等於多少人民幣或者美金。

  “一兩是一千個銅錢。”她眨了眨眼睛回答。

  唉,雞同鴨講,白問!這個怎麼算呢?找個從古至今都流通的東西吧問這裏的價格再和現代的換算吧。三百年大家都共同用或者吃的東西……

  布?絲的、棉的、綢的、進口的、國產的……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禽蛋肉類?豬、雞、鴨……算了,連雞蛋都分好幾種,現代的動物已經都吃飼料產業化了,肉類價格定是不准。

  米吧……中國人再進化100年不也得吃米飯麼,就是它了。

  “你知道現在的米價一兩銀子能買多少米麼,小七?”

  “不知道唉,從來沒有買過米。”

  “那你有買過什麼吃的東西麼?”換個別的吧,逆向思維。

  “記得小時候額娘帶我去集市我買過糖葫蘆和燒餅。”她想了想道。

  “多錢一個還記得麼?”糖葫蘆,燒餅,糖葫蘆北京現在兩塊一隻,燒餅東華門前那還有家老字型大小的燒餅一塊錢一個。恩用這個算也不錯。

  “糖葫蘆不記得了,燒餅一個銅錢一個,饅頭一個銅錢兩個。”

  那就是一個銅板等於一個燒餅等於一元人民幣,一兩銀子是一千個銅錢,也就是一千元人民幣左右的購買力。

  哈哈,我的歲俸360兩,一兩等於一千,360兩就是36萬人民幣……哇!發達了發達了。

  “不過宛儀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也不需要用錢。”她覷我一眼小心地說道。

  恩?此話怎講,我不解地望著她。

  “以前的這個時候我們大都在園子裏,宮裏自是有人把宛儀的錢兌成銀票子給送到園子裏去。但是每到皇上去秋禰前,宛儀都會把銀子給園子裏侍侯以前老祖宗身邊的公公和嬤嬤們分掉。老祖宗現在不在了,現在換做皇太后宮裏的人嘗這個甜頭了。”

  “啊……怎麼這麼……大方。”吞口口水,我硬是把後面那個“傻”字兒給咽了回去換成“大方”。哼,這個宛儀才不傻呢,宮裏生存之道可真門兒清,不過她也真捨得!

  這丫頭卻瞅我一眼,眼神怪異:“記得以前萬福公公說過,說有次早朝前皇上打趣,說自己身邊有只吃穿住用不愁,還膽敢搜刮天子財物的老鼠,如今已養得肥碩無比。當時把福公公聽得一身冷汗。連連磕頭眼淚涕流喊著‘老奴冤枉啊!’聽他嚎啕皇上先楞了下卻馬上大笑。”

  這鬼丫頭賣關子地笑看著我不語。

  “哦?為什麼笑呢?”她說的那總管太監萬福公公我見過的,的確肥碩無比啊,一個人的噸位可以“改”她三個小七丫頭呢。

  “皇上說‘那只老鼠不是公的!不過養它朕甘之若怡。’就笑著早朝去了。

  “這就完了?”這也值得她賣關子?不是公的……也不是公公,那不是他的某個小老婆就是宮女了,有什麼好笑的。

  那丫頭在我背後小聲嘀咕:“看來你真的不是宛儀。”

  “我早說過了,本人不是你們嘴裏那個什麼宛儀,你們搞錯人了。”回過頭去給她沒好氣的扮個鬼臉。

  “也許正如額真姑姑說的,得找個道士來做法,你走了,宛儀就會回來了。”身後傳來她幽幽地輕歎。

  也許吧……那天他不是叫人去找那個什麼丹道士了麼,我聳聳肩。

  一抬頭,天色已經暗了。

  深藍色的絲絨般的天幕上飄著幾朵還卷著殘留的陽光痕跡的流雲,就像這宮裏無處不在的精緻繡片上的祥雲。越過那在暮色中的光芒顯得柔和許多的琉璃瓦上,掛著一輪初升的圓圓滿滿的明月。

  唔……已經深秋了,突然覺得有點冷。

  “不過皇上待你還是很好……走的時候還特地把那瓶朝鮮進貢的冷愈膏留下,叫我提醒你每日早晚兩次……”

  哦?這丫頭每天雞婆地叮囑我抹這藥膏敢情是奉了聖旨,摸了摸脖子上那道如今已轉為粉紅的那道“傷口”,這藥真是不錯,我被那鐵絲網拉破的那道口子已經癒合得抹點粉就能遮住。

  不過他待我好?

  “不管你是打哪來的,你不是她!”

  還記得……那對冷的像冰的眸子,他恨我……

  驀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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