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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縱情任我》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宇智波-笨蛋

  ※※※

夜空的角落,正懸掛著一輪滿月。

不知道為何,平時顯得溫和的融融月光,是夜,卻彷彿攏上一襲淡紅長紗,在雲裡悄然遊蕩,給人一種格外陰冷的感覺。

靜靜流躺著的如瀑銀輝裹住了幾絲暗紅,給黑幕下的所有,都染上一絲殘忍的意味。

一纖瘦的身姿靜靜地佇立於巨樹之顛,血色月光映於此身,恍若替之構成一層火芒,彷彿與世界隔絕。

泛著殘酷的腥紅月色,宛若被吸引一般,似乎圍繞著那一縷如月華結晶般的長發。

那道身影沒有像以往那樣仰望著深邃的蒼穹,而是低頭傾聽著風之低語,解析其中蘊含的消息。

但是,遠方所蔓延出來的,不斷騷擾著若殘的聲音,卻幾乎令他忍不住摀上雙耳,即使他知道這跟聽覺根本沒有關係。

那些死者生前所留下的最後意念,是那麼地清楚,是那麼地強烈地主動灌注到若殘的心中,就像是淡水被鹽水給滲透了一樣,是如此地不可逆轉,如此地具有強制性。

混亂而又純粹的執著,「痛苦」、「迷惑」、「震驚」、「恐懼」、「怨恨」…………….非常清晰地衝擊著若殘。

並不是因為難受,只是因為,這種「聲音」太過熟悉,令若殘想起了,不想想起的回憶,即使,他是多麼習慣這種「聲音」了,曾經的夜裡,沒有這種「聲音」的陪伴,他幾乎不能入眠,直到「殘」的出現。

白天的「殘」,還有夜晚的「殘」。

  『真的很熟悉呢!那些「聲音」。不過,有些東西,是不管接觸多少次,還是沒有辦法喜歡上的,不是嗎?玖月。 』

『如果你想要待在人類的群體中,那麼,你至少要學會,「假裝習慣」,或是「習慣假裝」。 』

真看不出來一個尾獸竟然了解這個大部分人都不明白的道理啊!

『呵呵,人,就是如此第一種生物,不管是在那裡的「被害者」,或是,「加害者」都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有趣!當然,還有所謂的「倖存者」,唯一的「倖存者」。 』那個讓鼬願意犧牲所有一切也要保護下來的生命。

『……………..不要用那種口氣說話,就好像說得你不是人。 』

  『呵呵,是嗎?或許吧?人?人,一直都是一種善變而又不變的生物。 』若殘充滿感慨的話語中夾帶著淡淡的譏諷。

『所以,我才會在「這裡」,所以,你也才會在「這裡」。 』

  『是啊!這就是人啊! …………當其它的生命渴望著成為一個「人」的時候,擁有力量的人往往拼命地想要擺脫他們認為是枷鎖的「人」之束縛,而沒有力量的人,則是排斥起那些擁有力量的人,拒絕將之稱為「同類」,力量和的有無,真的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呢,實在,很想笑啊……………..「人」這種矛盾的生命,怎麼不令人發笑呢?是吧?玖月。 』若殘此時的神情,雖然是笑容,卻給玖月一種異常的哀漠感。

  ※※※

血色的月光穿過扶疏枝葉,在林叢間處烙出點點碎影,看上去就好像是大地的傷痕一樣。

在此夜晚的森林之中,竟然沒有出現任何鳥獸蟲蟲,只是散佈著一種無聲到詭譎的寂靜,彷彿所有生物都被什麼事物給嚇到寧願忍受飢餓,也不願外出覓食。

除了一個,隱藏在樹葉沙沙作響聲下,落葉被踩碎的不和諧音。

循著聲音的軌跡,若殘很快地找到了源頭,那個往著木葉村外飛速奔去的黑髮少年。

若殘沒有隱藏身形,幾下動作後便與黑髮少年並肩向外一同奔馳著。

黑髮少年,只有在最初的時候發現有人出現時,瞬間充滿戒備的身軀發出了驚人的殺氣,但是瞥向了若殘一眼,緊繃的身形隨即放鬆了許多,與此同時,殺氣也淡了下來。

(我跟他不是只有在夜市見過一面而已,為什麼這個鼬,會有這麼不像是他會有的行為出現呢?)若殘察覺出宇智波鼬狀態的改變,心中困惑著。

鼬依舊不改其前進的方向,甚至還加快了速度離開,彷彿是想要擺脫若殘的跟隨。

 僅僅是想擺脫我?而不是滅口?

 鼬,不像是那麼心軟的人啊!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能做出那種行為的人,都不該這麼心軟,不是嗎?

(可惜了…………..鼬,速度,我一直都很有把握的呢!)

(不能走、不能跳、不能跑、不能動、曾被局限在某個空間內強迫生存的「我」,對速度有著其它人難以理解的嚮往!)

至於…………….「隱藏」的突出表現……….那隻能說是一種本能的下意識「掙扎」吧?

若殘在保證最大效率的前提下,將多的精力通通拿來做與速度有關的任何訓練,即使是在研發新忍術時,也是以最快速度作為自己的第一指針!

若殘敢說,以自己現在的速度,絕對遠遠比上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鼬現在區區十三歲,就能擁有略勝非體術專精型的上忍速度的確很厲害,但是,僅憑這點,是不可能甩掉我的,如果你還是以這種態度的話,鼬。

 而你,又能讓我跟到何時?

  ※※※

鼬查覺出以自己的速度沒有辦法擺脫那個小孩後,又因為鼬自己也不清楚的理由,不想對那個小孩下殺手。

是因為在夜市中,他轉身時所流露出來的那雙眼神?還是因為,在隔天半夜,在森林裡,自己所看到的,從他口中傳出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時,臉上所出現的神情?

在鼬不希望那個小孩繼續跟下去的前提下,終於只剩下最後一條路給他選,停下來,搞清楚那個小孩到底想幹麻!

這是若殘,第二次與鼬面對面的近距離接觸。

也是第二次有機會仔細打量鼬這個人。

現在的他,跟半個月前比起來,外表,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不過短短十幾天,鼬卻好像蒼老許多,就好像,一口氣把自己所有不該有的東西通通抹煞掉一樣。

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意志,與三年前的自己很像,但是更多了一種執念,那種活生生,彷彿能實體化一般………………

而鼬全身上下的生命力,似乎都被那雙緋玉似的寫輪眼給攝走了,也因此那雙眼睛益發顯得炫目,那是一種宛若即將西下前之夕陽的燦爛。

……………眼眸深處帶著無盡旋轉的螺紋,彷彿怎麼望都望不到底,像是深海淵藪,暗夜盡頭,只要一踏入就會被牢牢地纏住,連心都會被吸進去一樣。

紅色的邪異眼瞳在月光的映襯之下,剔透晶亮的沒有一絲雜質,世間最純粹的寶石也莫過於此。

那种红,幾乎只能用「血色」來形容!

是不是只有「身」與「心」都得經歷過「覺悟的洗禮」,才能淬煉出如此美麗而又污穢的眼睛呢?

 若殘的眼底閃過一絲痴迷。

這種充滿了矛盾的事物,就是能在自己排斥的同時,又如此地吸引著自己啊!若殘心中感嘆道。

「殘」亦然、玖月亦然,「我」,亦然…………….

 但是…………………

撇除這對透露著異樣的雙眸,鼬,他的人,似乎,更沉默了。

或者說,不只是他的人,連他的心,也沉默了。

若殘心中不知怎麼突然冒出了一段話「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那麼,鼬,你,會是前者,或是後者呢?

看到現在的鼬,簡直就像是,只因為某件未完成的事而強迫自己活下來一樣。

 怪不得…………….

若殘一直覺得今天的鼬渾身有著一股自己說不出的熟悉,那是以前的自己在看到鏡子時,伴隨而來的,一種幾乎快要壓抑不住的攻擊。

一種,若殘平時一直拼命壓制的東西。

強忍著這種心理上的不適,若殘不禁脫口而出:“我說,你是笨蛋嗎?”

那個笨蛋只是不發一語,靜靜地望著若殘。

“我說,一個愚蠢的弟弟,配上一個笨蛋的哥哥,是不是很有一家人的樣子?”看著彷若無事的鼬,若殘的音調也提高了許多,口吻中更是在不自覺中增添了不少明顯的怒意…………

但是這個怒意,針對的,不是鼬。

準確的說,並不僅只是鼬,而是還有另外的一個笨蛋,另一個也是這樣自以為是的笨蛋哥哥。

“為什麼你…………”你們,都這樣擅自作主,“完全都沒有想過被留下的人的感受?”鼬,是這樣,「殘」也是這樣。

……………….兄長,都是這個樣子的嗎?為什麼要逼我殺你?為什麼要逼我………….親手害死你?

“為什麼不說明?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相信我(們)?為什麼不能多信任我一點,為什麼會覺得犧牲你自己而讓我得到的,你認為的「幸福」,會是我想要的,我能要的呢?

(為何如此看輕你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

“這很自私啊!…………..”自己做到了自我滿足,卻留下了什麼給別人………….給我(們)

(有些事,你不說出來,「我」怎麼能知道!)

…………….自以為犧牲了自己,所以你死去時,臉上是掛著笑容,但是你的笑容,卻幾乎讓我以為我再也哭不出來!

因為你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是希望我臉上永遠充滿笑容……………

(但是,為什麼…………死去時的臉上,所充斥最多的神情,不是「欣慰」,而是「解脫」?)

「殘」,你對什麼而感到解脫了?

如果要我恨你,又為什麼要在最後說出那種話?那些話,到底是不是「你」說的,哥哥。

即使「我」不知道姊姊留下那些訊息到底是基於什麼用心,但是,那些訊息只要有五成以上的真實,就已經足夠動搖我。

如果不是「我」沒有發現到那些訊息,你是不是也打算讓我和佐助一樣,像佐助是如此的恨鼬般地讓我恨你!哥哥,或者說,「殘」!

 你知道嗎? 「殘」,即使是現在,我依然沒有辦法做到完全放縱自己的情緒,這就是「你們」所希望造成的結果嗎?

(是不是如果我夠強的話,強到足以毀滅那束縛我們的一切,就不需要你那麼做呢?)就是因為我太弱了?宇智波佐助後來看到鼬時,也是這種心情嗎?是更難受些?更痛苦些?還是更掙扎些?

若殘閉上雙眼,將左手放在臉上,想要感受冰冷的指間觸感與自眼框溢出的溫熱液體所交織而現的複雜感覺,似乎這樣的動作可以麻痺若殘內心的不適。

可惜,乾澀的眼角卻是正好映照著某人的心境。

“………………..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若殘只是喃喃地低喚出聲。

充滿疑惑和不知名情緒的話語,緩慢地幾乎要消散在略顯蕭瑟的冷風之中,只有濃烈的殤痛和沈重的自責,在昏沉夜色下而顯得空曠的樹林裡,迴盪不去。

異樣的氣氛在若殘與鼬相對間凝聚著。

 鼬沒有說話,若殘,不想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兩人已經維持這個姿態很久了,又好像只是經過了短短的幾秒鐘,鼬先開口打破了此時詭異的時間流逝。

“…………….出手吧。.”鼬帶著通透質感的特殊嗓音,在昏暗的森林中略顯低沉地響起。

若殘能明白,鼬這僅僅三個字所潛藏在下的涵意。

很多事情,交手過後,不用說也能明白,就能明白。

只是因為不再能相信「人」的話語,所以才會這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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