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惡魔出世

　“這……這個感覺是……”

　蒼羽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不只是陰屬性的九尾查克拉被抽走，被抽走的……還有他自身的星云查克拉！以及……生命力！

　【混沌帝龍……】

　蒼羽的意識再度來到了識海深處，和鳴人見九尾一樣，他也再度見到了那個一直埋藏在他體內的那個家伙！終結者——混沌帝龍！

　“辛苦你了……小葉子……”看著蒼羽無力的躺倒在自己的面前，混沌帝龍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惡阿……”蒼羽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他現在畢竟只是一個意識，身體的虛弱自然會影響到他。“你不是……應該是被封印了才對嗎？為什麼……還能夠……吸取九尾……和我的力量？”

　“封印術再強……也終究會有失效的一天阿……想當初在三十三天之上時，你還有無限的靈力給你做後盾……但是一旦失去了靈力支持，封印的力量就在一點一點的減弱……何況，你還經曆了兩次的轉世呢？”混沌帝龍笑了笑。

　“什……麼？兩次？那麼……我是……”聽到混沌帝龍的話，蒼羽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混沌帝龍說，“為什麼當初我會被封印在你這個平凡無比的小子體內？”

　“你的前世……錯了，應該說是你的先體……”混沌帝龍冷冷的笑了笑，“……九天之上的蓮無神樹！孕育著神格和生機的神樹……然而那些神們自以為是……將孕育出他們神格與生機的你，當作了封印我最好的容器……于是利用我的疏忽，將我封印在了你的體內……”

　“或許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你……”混沌帝龍笑著說，“原本的蓮無神樹雖有靈覺，卻無意識……然而，當我進入你體內之後……我的思想波動，引起了你內部能量的變化……于是，你的思想意識體漸漸形成……借著無限的靈氣和生機，慢慢的凝成了魂魄！即成了你現在的魂魄……”

　“當時的你靈識初凝，雖有意識，卻如小孩子一般……雖然感覺到我在你的體內是一個障礙，卻又無法排除……于是你選擇，將自己的意識擠進蓮無神樹的一片葉子之內，脫離了自己的本體……想要離開有礙于你的我……來到了人間，投胎轉世……卻沒想到，將我的意識體一起……拉了出來……”

　看著蒼羽那因為驚訝而呆滯的表情，混沌帝龍笑了笑，繼續往下說。

　“因為當初那些聖人們給我們立的是同生共死之契約……你我的靈魂是連在一起的……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所以，我的靈魂隨著你來到了人間……而我們倆的本體，依然都呆在那三十三天之上……蓮無神樹失依然在孕育著靈氣，但是卻去了意識，無法再孕育出神格……同時，我的肉體也是……”

　“所以……當初無奈的隨著你來到人間，我只能用我僅存的力量保護著你……包括你四歲那年的車禍……”混沌帝龍看了蒼羽一眼，“我在等待……等待著封印失效的那一天……等待著，借助這個天地的力量讓我能夠恢複力量的那一天！”

　“但是……十分遺憾的是……六道那個家伙似乎發現了我的意圖……或者說是見了未來的你而知道了我的事……將你連同我一起扔進了第三亞次元……這個小子的本意是，第三亞次元有著不同于第三正次元的法則……讓我無法吸收到力量，從而解不開封印……”混沌帝龍冷笑一聲，“但是這個家伙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能結合兩個次選的法則，形成了屬于自己的內宇宙！讓我吸收到了足夠的力量去沖破封印！”

　蒼羽無語。沒想到自己的內宇宙居然成了這個家伙恢複力量的契機……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難怪之前，他一個勁的叫自己變強，將他放出了……

　“……既然如此，那麼韓雨，應該是你送過去的了？”蒼羽默默的說。

　“沒錯……”混沌帝龍淡淡的笑了笑，“在你體內這麼多年，自然對你的事情了若指掌……這個小子是你多年的死對頭，有了他的狙殺，你就不得不變強！所以，在你被六道送走的時候，我也運用蓄積下的力量將那個小子送了過來……”

　“那麼……為什麼之前的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出現過？還將自己的氣息隱藏的一絲不露？是為了沖破封印做最後的准備嗎？”蒼羽提起僅有的一絲力量，抬起頭來看著混沌帝龍那碩大的身軀。

　“沒錯……正如那些老家伙說的一樣……你的腦子很好使呢！小葉子……”混沌帝龍看著蒼羽，忽然歎了一口氣。

　“你歎什麼氣？”

　“說實話……小葉子，在你體內那麼多年……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雖然你的善良在我看來有些愚蠢……不過你畢竟是真的，不想那些虛偽的神的偽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還真是不想讓你死……”混沌帝龍說，“但是很抱歉了……為了讓我有足夠的力量喚回我的身體去找那些虛偽的神去報仇……我必須吸光你的內宇宙星云之力……”

　“哼……事到如今……貓哭耗子還有什麼用……”蒼羽終于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地上，無力的慘笑著。

　“不……我沒有貓哭耗子……”混沌帝龍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小葉子，說真的……你雖然也是走聖人道路，但是……你卻比我看到過的所有的仙和聖人都要順眼……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兩個很像……我們，都不過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神手中所玩弄的棋子罷了……”

　“哼……說什麼主角命格……都是這些無聊的神搞出來的玩意兒……”混沌帝龍冷笑著說。

　“如果不是你今天帶我來找到了一個擁有這麼強魔力的地方，我的力量還不可能恢複的如此之快……”混沌帝龍默默的說，“但是……對不起了……小葉子……我會讓那些聖人和仙人們，給你陪葬的……”

　【真的……就到此結束了嗎？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嗎？】

　蒼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很累……很疲倦……雙眼皮好像有著千斤的重量，壓著蒼羽閉上了眼睛……隨之，蒼羽的意識，也墮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外界。

　火之祭壇。

　一團黑煙從蒼羽的腹部緩緩升起，帶走了蒼羽所有的生機……漸漸的，形成了一條黑金色的龍……張開大嘴，將火之祭壇里面的那團黑氣吸的一干二淨……

　黑龍在蒼羽的尸體上飄了一飄，忽的抬起頭來，望著天空：“六道、伏羲、軒轅、神農！我回來了！現在，就到了你們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巨龍怒吼一聲，消失不見！但是天空，因為他的一聲怒嘯，風起云湧！大片大片的烏云瞬間布滿了天空，驚雷閃過，天空的眼淚，就這麼飄灑下來……一點一滴的，打濕了蒼羽的臉……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落進了土里……

　雨忍村。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會這樣阿！”斑憤怒的一拳砸碎了面前的桌子。

　“無法融合……莫非這外道幻象真的只能有擁有輪回眼的人控制才能起效嗎？”桌子的碎片微微刺疼了斑的手，讓他有些冷靜了下來……

　那日，當斑看到蒼羽他們走掉之後，便立刻將擁有九只尾獸力量的外道幻象轉移到了屬于他自己的亞空間里面。並開始嘗試著將就只尾獸的力量融合為一，重新召喚出十尾的力量！與天上的月亮合二為一！

　但是，出乎他意外的，他失敗了……

　但是斑並沒有立刻放棄。因為誰也沒有試過，第一次失敗，情有可原……但是，連續七次一直失敗！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呼……呼……”斑喘著粗氣。他已經奮斗了整整一天多，都沒有停止過試驗。但是，直到剛剛結束的第七次，他都沒有成功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斑不愧是一代梟雄，雖然力量的透支和連續的失敗讓他的心情煩躁無比。但是，不一會兒，他已經將自己的心情放平下來，從外道幻象的頂端跳下，靜下心來思考。

　【根據宇智波一族碑文天書上的記載，應該沒有什麼步驟出錯了才對……既然步驟不會錯，難道錯誤會出在原料的身上？外道幻象……九只尾獸……恩？】

　由于斑方才一直站在外道幻象的頭上，所以沒有看到。而且在斑收集齊九只尾獸之後，也就過于興奮，以至于並沒有注意……但是，現在，斑抬起頭來向上看時，卻意外的發現了這一點！封印九尾的那一只眼睛，瞳孔的顏色似乎比奇遇的尾獸要淡上一點……

　【怎麼回事？】

　斑淡淡的皺起了眉頭。是因為九尾比較特殊？還是因為將九尾從鳴人體內拉出來的時候太過心急，導致查克拉不完整？不對，明明是在九尾被拉入外道幻象之內後那個家伙才趕到的……但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九只尾獸的力量突然發生了一種顫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拼命的想要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雖然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一直排斥的九只尾獸突然產生了想要集合在一起的欲望。但是他也知道，這絕對是個契機！如果此時不融合，以後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永恒萬花筒！”

　在永恒萬花筒的瞳力下，九只尾獸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聲慘叫。但是卻沒有像上次一樣互相分開！而是不要命的擠在一起，想要融合在一起，看的斑不禁大喜！

　“很好……就是這樣……”

　仿佛是已經看到自己的理想，斑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

　“吼！”似乎伴隨著不甘的怒吼的，九只尾獸終于在永恒萬花筒的瞳力之下合為一體！傳說中的魔物再現！十尾！

　“吼！”有著一只詭異的寫輪眼的十尾朝著天空怒吼一聲。頓時，亞空間出現了一個裂縫，十尾立刻飛了出去！

　“等等！站住！”斑見狀，也立刻追了出去！

　但是，當他離開了亞空間之後，卻發現了天上居然有兩個黑影！

　十尾……以及對面的一條黑色的龍！

　火之祭壇。

　“蒼羽！”

　“蒼羽大哥！”

　當蒼羽的眾女人和兄弟憑著那種不久前有過的心慌的感覺找到這里時，卻發現了……靜默在雨中的……已然變得冰涼的蒼羽的……尸體……

　“不會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這不是！”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如果這是一個惡夢，白希望自己能夠立刻醒來。撫摸著蒼羽冰涼的身體，白不知道從自己臉上滑落的……到底是，雨水……還是眼淚……

　眾女全部癱倒在地上。她們不知道蒼羽是不是真的走了？會不會向上次一樣回來？而自己的靈魂，會不會從此隨著他一起去了？

　鳴人掙脫在小櫻扶著他的手，跪倒在地上，雙手一下下的抓著泥濘的土地……一次又一次……直到青筋暴起……直到手破血流……最終，鳴人悲憤的一拳砸在地上！癱倒在地上，無聲的嘶啞起來……

　“鳴人！”小櫻心疼的將鳴人抱在懷里，陪著他默默的流淚……

　佐助默默的抬頭看著天，只是慢慢的拔出雷神劍，憤怒的一劍斬上天空！似乎要斬開烏云雷雨，將天斬出一道裂縫出來！

　“不……不會的……不會的！”雛田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一把爬到蒼羽身邊，“蒼羽大哥！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雛田，你……冷靜一點……蒼羽他……他……”綱手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蒼羽大哥不會死的！”雛田回過頭來，眼神堅定的對眾人說。那眼神里透出的堅定……讓人有一種錯覺……這……真的是雛田嗎？真的是那個懦弱的雛田嗎？

　【爺爺……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步……這最壞的一步……您教我的術……今天能夠派上用場了……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蒼羽大哥死的……】

　雛田抬起頭，看著天上落下的雨水……混合著自己的淚水……默默的流了下來……

　雛田看了看安詳的躺在地上的蒼羽，溫柔的為他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笑了笑……這笑容之中，包含著無數的意味……

　【蒼羽大哥……雛田無法再陪在你身邊了……但是，雛田會永遠留在蒼羽大哥的心里……只要蒼羽大哥活著就好……雛田……沒有遺憾了……】

　“禁法·回天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