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羈絆

　　太極其實分為兩種境界。

　　外太極和內太極。

　　外太極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太極，像是太極門的兩儀掌、四象掌、八卦掌、渾圓太極掌之類的，均屬於外太極範疇。被人們所知的慢拳綿掌，均是外太極。

　　相對於外太極，內太極就有些鮮為人知了。畢竟，能夠到達內太極境界的人也不多。只有太極門門主等人，而恰巧，蒼羽就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個。

　　內太極與其說是一種掌法，倒不如說是一種意境。就相當於飛刀門的星極三境一樣，並沒有武功套路，而是「無式」的境界。無式即無招，但也不是真的無招。無招，是沒有固定的招式，即是所有招式都可以，已經不再拘泥於太極的套路招式，也不再拘泥於慢拳綿掌，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意由心生，掌隨意動。生生不息，王道之始。

　　在無式之境之上還有不動之境。正如無式一樣，不動也非真正的不動。這個境界可以用十六個字概括：「料敵先機，後發先至。見招拆招，無所不破！」

　　於是蒼羽在對上水門的快速無從下手的時候，乾脆就大膽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不動之境！靠著那融入天地般的感覺來判斷周圍的一切！包括了攻擊的水門。

　　只見水門將一個大的爆彈擲到蒼羽的上方，瞬間爆出百來柄帶著空間印記符咒的苦無在蒼羽附近。然後，水門的身影便突然消失了！

　　飛雷神之術，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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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邊。

　　這是鳴人和佐助的地盤。且不說鳴人是怎麼用他的上百個影分身來強勢的、殘忍的、無道的來虐待圍毆那些忍者，而佐助此時卻是連寫輪眼也沒開。他冷冷的看著那些砂忍和音忍草忍，往後一躍，雙手立刻結出手印，還不待那些敵人回過神來，就立刻將忍術施展了出來：「火遁，火龍炎彈！「

　　一道巨大的火龍縱貫了整條街道，還好木葉的非戰鬥人員早已經轉移，否則還真可能會誤傷。瞬間，那些忍者連慘叫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被這火龍吞噬掉了，向著上帝他老人家報道去了。但是前提，這個世界得有上帝……

　　「垃圾！」佐助心裡強烈鄙視這些個連他實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的菜鳥，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南面。

　　「哼，木葉就這麼兩個小毛孩子嗎？真是差勁啊！」一名砂忍中忍說到。

　　「還是速戰速決吧！我都等不及了！」另一名音忍中忍說到。

　　「嗚吼，說的對！速戰速決吧，青春的熱血讓我沒有理由輸給你們這幾個傢伙！」小李牙齒閃了一下，立刻擺出了一個架式。這個架式或許在這裡不太被人所知，如果這時有一位來自中國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小李的架式是——截拳道！沒錯，李小龍大師的截拳道！

　　在蒼羽的幫助下，小李雖然對於醉意的控制已經進步了很多。但是依然無法完全保持清醒，很可能會誤傷自己人。完全適用於戰鬥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加強。於是，蒼羽就把這個類屬剛拳一脈的純技巧型體術交給了他。這門技巧，可以說是近身格鬥的王者！

　　相對於小李的熱血，一旁裝作不認識他的寧次，則是十分冷靜地看了看周圍，一共有二十名砂忍忍者。

　　寧次嘴角一撇，冷笑一聲：「上吧，小李！」然後不理會一旁大吼大叫的小李，立刻運起日向家的血限白眼，一個馬步，卻是使用了日向家的柔拳八卦六十四掌，將在場的所有砂忍忍者籠罩在自己的八卦領域內。

　　「上！」起中一名砂忍中忍說到。

　　「柔拳，八卦六十四掌！」寧次大喝一聲，卻是如同旋風般，一瞬間將身邊的十來名中忍全部解決了。

　　相對於寧次，被小李打趴下的人至少外表看來就要比寧次的淒慘很多。至少人家柔拳打內臟外表看不出來，而被小李一拳打中則是會直接卻胳膊斷腿的……

　　其實也不能說是砂忍的忍者差勁，只是小李和寧次實在是強過同齡人太多了。他們原來的實力就很強，小李自是不必說，從蒼羽那裡學了好幾套體術，還修煉了真氣，力道更是加強了不少。而寧次，則是得到了太極門太極心法的導悟，對於柔拳的理解更加深刻，更是補全了剩下的兩儀掌，四象掌和渾圓太極掌，不強才叫沒天理呢！現在空的成員之中，除了影級的蒼羽，和特別上忍級的白和君麻呂，寧次、佐助、小李等人也已經到達了上忍的實力，連鳴人也快到達了。其他人也至少有著中忍的實力，正在向著上忍衝擊。

　　西面。

　　有一條河從木葉村流過。白和井野此時就將一干沙隱忍者堵在了這裡。

　　「兩位小姑娘，還是讓開得好！」一名砂忍說到。

　　「不行呢！我的任務就是阻擊你們。真是抱歉！」白微笑著說到。

　　「是啊，如果沒有完成任務，蒼羽大哥可是要不高興的！」井野笑嘻嘻的從袖子中抽出了那根竹笛。

　　「喲，還是這麼水靈靈的小丫頭，今天晚上兄弟們可有福了！」一名砂忍淫笑著說，雙手使出那招傳說中鳴人用過的龍爪手，就向兩人衝過去。

　　「哼！」無論是白或是井野，都被這一下惹怒了。直接拿出苦無和千本，向著他們擲去。

　　一名砂忍立刻抽出苦無對著白狠狠地刺去，白來不及閃躲，就被這苦無刺了個透。而井野則是立刻跳到一邊，將笛子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這就是木葉忍者嗎？」那名襲擊白的忍者說到。

　　突然，白化為一灘水跌落到地上。

　　「不好，這是水分身！」先前那名砂忍說到。話才剛落音，一陣動聽的音樂卻突然傳進了他們的耳朵，眾人頓時沉迷在其中。

　　「不好！這是幻術！大家小心！」一名砂忍居然能清醒過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二十。你們看來是二十人一組呢！」白的聲音在周圍響起：「看來要一次性解決了！」

　　「冰遁·千本千針雨！」

　　隨即，一聲聲慘叫響起，卻是白已經對這些個砂忍下手了。井野也不示弱，一邊吹笛子一邊掏出手裡劍向他們擲去。隨著二十聲慘叫，白和井野已經完成了她們的任務。

　　〔順帶說一句……剛剛白和井野剛剛攻擊的全部都是他們的……男人的象徵！於是乎，這群可憐的傢伙便成了這個世界有史以來的第一批太監！真是有夠光榮的……從側面小天也想說一句：千萬別惹女人啊！說不准哪天你就兄弟分離了呢……〕

　　至於北面，那就更不用說。情況是一面倒……君麻呂直接使出骨獄，就把那二十個人刺成了刺蝟，搞的一旁的牙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在中央坐鎮的鹿丸和守護他的人就更閒了……完全沒事做……

　　而追擊我愛羅的夜羽，則是很輕鬆的就跟上了他們。

　　「你……你想怎麼樣？」手鞠看著夜羽，滿眼都是恐懼。

　　「手鞠，你帶我愛羅先走！」堪九郎放下了烏鴉，揮手擋在手鞠面前。儘管額頭上冷汗直冒，但是眼神卻堅定異常。

　　夜羽略帶讚賞的看了他和手鞠一眼。

　　【我愛羅該慶幸的……是他有個好哥哥和好姐姐吧……】

　　「放心吧……我不是來追殺你們的……」夜羽淡淡的說。

　　但是手鞠和堪九郎仍是一臉戒備的望著他。顯然，他們不相信。

　　「雖然你們進攻了木葉……但是，卻大多是被人挑嗦造成的……只要你們進行事後賠償損失，木葉可以既往不咎……」夜羽淡淡的說，「你們的風影大人早就被人殺了……這個風影是假冒的……」

　　「什麼？」兩人同時驚叫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信不信由你……自己回去確認吧……你們可以走了！」說完也便不再理他們，自顧自的騎著月向後走去。

　　兩人同時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對著蒼羽施了一禮：「不殺之恩，來日再報！」說完，帶著我愛羅便消失了。

　　夜羽淡淡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本尊……算盤打的真不錯……在這裡故意放過他們，不僅體現木葉的寬宏大量，更是讓他們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在以後索求賠償的時候可是多勒索一點……更重要的是，贏得了他們的初步好感……接下來辦起有些事情就會容易多了……】

　　然而，突然在這時，夜羽的笑容僵住了。「彭！」的一聲，變回了一個木頭人。

　　月也是突然一陣心悸，二話不說便將掉在地上的木頭人咬在嘴裡，向著火影辦公室飛去。

　　此時，白也突然感到一陣心慌。莫名的心慌，那種感覺，就像是……

　　【難道是……羽出事了？不……不會的！】

　　白強壓住心底的不安，加快速度向著火影辦公室趕去。

　　鏡頭拉回之前。

　　四紫炎陣內。

　　一個區域裡金光不斷，卻是水門的飛雷神之術已經施展了出來。金色的閃過瞬間在蒼羽身邊的苦無中出現，飛快的來回穿梭著。速度之快，實在連開了門的阿凱他們也無法比擬的。縱使蒼羽已經進入了內太極不動之境，身體已經隨著外界氣息的變化而本能的動作，捨棄了一切外感，速度仍然趕不上水門的。轉瞬之間，蒼羽的臉上，衣服上都已經破了不少口子，連金剛陣都擋不住的凌厲攻擊。

　　蒼羽彷彿絲毫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感，只是通過氣息感覺著周圍的一切。很奇妙的感覺啊……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似乎卻能十分清晰的「看到」水門的每個動作，每個位置，甚至……每個空間的波動！

　　就在這種奇妙的境界之中，水門的速度在被慢慢的放慢……直到看清……直到跟上……直到……變成慢動作！在水門消失，出現空間波動的那一刻！就在那一刻！蒼羽突然睜開了眼睛！

　　「千鳥！」蒼羽在前一刻已經出手了，而後一刻，水門的出現，彷彿是自己撞上的千鳥一樣，被蒼羽一下轟中腹部，打飛的老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蒼羽似乎可以看得到時間的流動！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蒼羽……」血，從水門的嘴角流了出來，他的腹部，整個被蒼羽打出了一個空洞。然而他慢慢的起來，居然開口說話了。原來，方才千鳥不斷擴散的微電流，已經損壞了那個控制靈魂的符咒。

　　蒼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著頭。鮮血，也從蒼羽身上的傷口不停滑落。

　　「動手吧……我知道你可以的……」水門笑著說。他的笑真的很陽光，很溫暖啊。這也是奇奈當年為什麼會叫他小太陽的原因。

　　蒼羽沉默了許久，默默的從袖子裡抽出了凌霄羽。

　　「再見了……父親……」一劍封喉！

　　「再見了……蒼羽……幫我照顧好鳴人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水門笑著，漸漸化成了塵土，只剩下一具不認識的屍體。

　　蒼羽只是默默的低著頭，閉著眼睛。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絲毫不猶豫的殺掉一座城的人……

　　一滴水跡，慢慢的從蒼羽的臉上滑落。眼睛好痛……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身體裡……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羽毛紛飛……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之中，一對黑色的翅膀，出現在蒼羽的背後……這些羽毛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似乎是從蒼羽體內分離出來的……

　　「這……這是？」自來也驚訝的說。

　　「天之一族的血繼……」三代也有些驚訝。

　　蒼羽整個人化成了片片黑色的羽毛，紛飛開來，又聚合在一起，變成了蒼羽。〔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小楠的紙片……〕

　　天之一族，血繼覺醒！

　　然而就在眾人驚訝的當兒，二代抓住這個機會，施展了他的拿手絕技：「幻術·黑暗之行術！」眾人只覺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如果說，月瀆是單挑的最強幻術，那麼，黑暗之行術，便是群毆的最強幻術！

　　正在眾人一下子有些不適應的時候，蒼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幽藍色的光芒，如同一柄光的利劍，劃破了黑暗！瞬間破去了二代的幻術。

　　三代和自來也有些驚喜的看著蒼羽的眼睛。原來黑色的三顆勾玉已經不在，連成了一個黑色的飛鏢，在慢慢的旋轉著！大蛇丸的臉色頓時變了，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萬花筒寫輪眼！

　　蒼羽冷冷的注視著大蛇丸。

　　【大蛇丸……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前世，自己很早就失去了雙親。被人疏遠，被人恐懼。也只有爺爺一個人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感覺得到一絲溫暖……這一世，父母的離去，本來也讓自己再度灰心……直到，自己遇到了白，她的笑容讓自己再一次找到了溫暖的感覺……一直活在陰暗中的自己，頭一次產生了對陽光的渴望……之後……遇到了君麻呂……鳴人……佐助……井野……雛田……寧次……等等等等……蒼羽冰冷的心，在慢慢的融化，回溫……

　　儘管君麻呂每次總是擺出一副冷冷的樣子……儘管鳴人每次都會在背後故意誹謗他……儘管佐助每一次明明欣喜卻一定要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儘管一切的一切……但是……夥伴，不，親人們啊，有你們在身邊……真的很溫暖啊……木葉，不知何時已經成了蒼羽除了他們之外最重要的羈絆……所以，為了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暖，蒼羽可以不惜毀掉擋在前面的一切！

　　【大蛇丸！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殺了你！】

　　「無法無相，萬法萬相。意動法動，萬法一歸！」蒼羽的雙手飛快的結著印，「八卦攝靈之術！」

　　瞬間，周圍的靈氣飛一般的向著蒼羽的身體湧去。甚至連初代弄出來那棵樹都瞬間枯萎了下去。

　　「影分身之術！」蒼羽分出兩個分身，並開始釋放他新開發的最強忍術。

　　「初代，快阻止他！」大蛇丸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氣息。

　　「木遁·金剛招木！」初代一結印，許多木條頓時從土裡冒出來，向著蒼羽靠去。

　　「土遁·土陣壁！」一道土牆瞬間出現，為蒼羽擋下一擊，卻是三代。

　　「自來也，掩護蒼羽！」三代看著狂奔過去的大蛇丸大叫一聲。

　　而蒼羽此時則是用心在施展他的最強新術，禁術級別的忍術。

　　蒼羽的本體製造著螺旋丸，一個分身則是往裡面注入風系查克拉，形成了一個風車的形狀。而另一個分身，卻是往裡面注入火系的查克拉！

　　頓時，一個比螺旋手裡劍的風車要大上一倍左右的火焰風車成形了！

　　「超S級奧義忍術·風火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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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的遠方。

　　一個幽深的山谷。

　　突然爆出一陣巨響。大地突然裂了開來，形成了一道長達十米的溝渠。

　　「無情，你做的很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似乎因為長久沒有說話而有些口齒不清。但是他的聲音卻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十幾年了，我們地之一族的血繼終於再度覺醒了！無情，你是怎麼做到的？」

　　「稟大長老，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突然看到了一片黑色的羽毛，就突然感到自己的體內多了一些東西，應該，便是血繼了吧……」無情向著那扇門戶躬身道。

　　「羽毛？」大長老的心裡陡然一驚，心裡閃過一句古老的隱語：當大地裂開的時候，天鳥就會飛起來。

　　【難道……天之一族……還有人活著？】

　　大長老驚疑不定，對著無情說：「無情，我命令你，帶著幾人，尋找天之一族的倖存者！」

　　「是，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