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未來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紫苑淡淡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的難以置信。

　　「什麼？」鳴人足穗等五人全部驚叫了起來，一臉緊張和不信的看著蒼羽。而蒼羽本人只是有些驚訝，鬼之國的巫女……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能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蒼羽有些無奈的收回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他發現，永恆的萬花筒居然無法捕捉到紫苑那雙詭異的眼睛的波動。預言之瞳……或許，真的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也只有像紫苑這種介於神、妖、人三者之間的異類才能夠擁有。

　　相對於蒼羽的鎮定，那邊的五個人素質就要差上很多了。額，也不是他們的心性不穩，而是這個消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寧次立刻連白眼都開了起來，注視著蒼羽。

　　「額，不對啊，怎麼看怎麼像老哥啊！」鳴人有些難以置信的說，「莫非是什麼妖魔鬼怪變得？」鳴人一下子就蔫了，說道神鬼這一類的東西一向是他害怕的東東。

　　「啊，何方妖孽，現出原形吧！」這句話是小李的。這小子最近中國功夫學多了，也開始受一些影響了。

　　「不對，是少爺的查克拉波動，不會錯的。」寧次淡淡的說，「他確實是少爺本人！」

　　「不……不是吧，」小櫻疑惑的說，「那他怎麼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喂喂，不會是你這個巫女亂說吧？」

　　「哼！」看著小櫻懷疑的眼光，紫苑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蒼羽淡淡的笑了笑。

　　「什麼？」鳴人小櫻和小李都驚訝的叫了出來。只有紫苑和寧次十分鎮定，淡淡的看著蒼羽，似乎是在等著蒼羽的解釋。

　　蒼羽淡然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哪個世界的，總之，這輩子算是轉世到這個世界了……怎麼樣，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嗎？」蒼羽還頗為無辜的擺了擺手。

　　「真的嗎？」蒼羽這個回答真真假假的，眾人一下子也無法分辨是真是假，但是也不是太相信罷了。更覺得蒼羽實在敷衍他們而已。

　　「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呢……巫女大人，你是怎麼看出我的來歷的？」蒼羽微笑著看著。

　　「我……看不到你的未來……」紫苑淡淡的說，「在我聽到鈴聲，靈魂離體的那一刻，我可以看到人的未來……但是，我剛剛看到的卻是……一個模糊的十字路口……」

　　「你的未來……別人無法掌控，也無法看清……而且，你可以改變別人的未來！」紫苑把目光撇向了鳴人。

　　「嗯？你看我幹嘛？」鳴人疑惑的說。

　　紫苑走過來，用手抬起鳴人的下巴看了好久。那樣子，簡直就和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沒有什麼兩樣。

　　「我說啊……」鳴人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井」字，緊握的拳頭不住的顫抖著，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本來會死的……」紫苑淡淡的說。

　　「誒？」一旁的足穗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紫苑疑惑的說，「本來？」

　　「但是……由於他的出現，預言中的你，並沒有出現死亡……」紫苑看了一眼那邊的蒼羽，淡淡的說，「他……改變了你的未來……」

　　「什麼？那……紫苑大人你……」足穗驚慌的說。

　　「對，也就是說……下一次死亡的，會是我……」紫苑閉上眼睛，露出了一絲苦笑。

　　「怎麼可能？」足穗說，但隨即就立刻咬牙說，「紫苑大人，我會誓死保衛你的！」

　　「巫女大人，我們也會誓死保護你的！」小李的眼中冒出了所謂的「青春的火焰」，「啊，現在就是要為了保護最為重要的東西而燃燒青春的熱血的時候啊！」

　　「是嗎？」紫苑對於熱血的小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選擇無視了，「沒用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

　　這個時候，蒼羽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紫苑看著蒼羽的笑容時，沒來的一陣不爽。畢竟，沒有人在感慨自己要死的時候別人在一旁笑的話還能高興的。

　　「你不覺得你說話前後矛盾了嗎？巫女大人？」蒼羽淡淡的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我可以改變人的未來嗎？那不就是說，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嗎？既然如此，就有我來改變你的未來，怎麼樣？」

　　「你？」紫苑睜開眼睛，看著蒼羽這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真的……可以嗎？不可能的……這是，巫女的宿命……」

　　「什麼宿命啊！我最討厭就是這樣的！怎麼每個人都喜歡這麼說啊？當初雪繪公主也這麼說，還不是讓老哥收拾的服服貼貼的……所以，這位巫女大小姐，不要說這些廢話了……」鳴人突然笑了起來，「我只相信一件事，老哥說的……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紫苑沉默了一下，看了蒼羽一眼，最終「哼」的一聲，走了下去：「足穗，先帶忍者們去休息吧！」

　　「是的，紫苑大人。」足穗說。

　　休息室。

　　「真是的，為什麼我們每次要保護的人都是這副德性的啊！無論是達滋那大叔，雪繪姐姐，還是現在這個所謂的巫女大人……怎麼就沒有一個好貨色？」鳴人苦惱的說。

　　「還說別人呢……」小櫻斜了他一眼，「你的護衛科目就從來沒有及格過……」

　　「對了，那個巫女搞什麼鬼啊？突然說人家會死……當我是嚇大的？」鳴人不屑的說。

　　「實在不好意思，」足穗躬身說，「紫苑大人偶爾會這樣預言人的生死，請不要放在心上。」

　　「從來沒有準確過嗎？」小櫻問。

　　「不，迄今為止百發百中。」足穗說。

　　「我就說嘛，像預言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鳴人突然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什麼？百發百中？」

　　「是的。」

　　「那你不是說不用在意嗎？」鳴人一下子衝過來抓住了足穗。

　　「我的意思是，即使你在意也沒用。」

　　「什麼？」小櫻疑惑的說，「難道明知會死都無法避免嗎？」

　　「是的，無論你怎樣費盡心機想要避免，結果最終都是一樣的。被預言的死亡，沒有辦法避免。」足穗說。

　　「什麼？」鳴人張大了嘴巴。

　　「安啦安啦，反正紫苑大人不是說過了嗎？你並沒有被預言死亡，你的未來不是被蒼羽大哥改變了嗎？」小櫻說。

　　「不過她的話我不是很理解，」寧次沉吟了一下，「照巫女的意思，鳴人的未來因為少爺而改變。也就是說，鳴人原來的未來，是不該有少爺存在的……但是，為什麼呢？少爺明明是存在的啊……而且，她說少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也就是說，我本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但是我卻出生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是一個不合理的存在吧……」蒼羽淡淡的說。

　　「什麼東西啊？我聽不懂啊？」鳴人撓了撓腦袋，「反正我才不想那個什麼原來的未來呢，我只想老哥一直在我們身邊就好了！」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蒼羽淡淡的笑了起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這是蒼羽一貫的作風。

　　「也是啊，老哥，不如你告訴我你這兩年半是怎麼過的吧？」鳴人說。

　　「忍者們，出發了！」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紫苑走了進來。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啊……」鳴人再一次鬱悶了。

　　聖池瀑布。

　　「這不是一條死路嗎？」鳴人指著那條原先蒼羽幫足惠攔截過一名忍者的瀑布說道。

　　「這裡是巫女清洗身體的地方，裡面就有一條逃生之路。」紫菀淡淡的說道。

　　「額，我可不可以問一下……」蒼羽咳嗽了一下，「為什麼這條通道要設在洗澡的地方啊？難道不怕有人不小心闖了進來被看光嗎？」

　　蒼羽會這樣發問也是情有可原。想當初他就這麼十分「不小心」的看到了小楠沐浴的情景。不過，讓蒼羽鬱悶的是，不僅讓小楠抓了個現成，更是讓自來也那個老小子逮個正著，成為了他一直念叨至今的威脅蒼羽的東西。

　　「色狼！」紫苑羞怒的瞪了蒼羽一眼，「你以為這個地方誰都可以進來的嗎？就算那個出口也是藏的很隱密的，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

　　「額，我只是隨便問問，幹嘛這麼生氣……」

　　「這樣好嗎？丟下足惠他們？」小李問。

　　「這個村子的巫女是我，幾個隨從，我要丟下就丟下。」紫菀神色平和，但是話語裡卻充滿了任性。

　　蒼羽聳了聳肩。他小時候也曾有過這種心理，自然知道紫苑的感受。她也不過是表面上用任性來偽裝自己，其實她是不想村裡的人跟著她受難，故意這麼說的。

　　在瀑布後有一條密道，這條密道直接通往了前往沼之國的道路。

　　可能上一代巫女早就為今天的事做好準備了吧？

　　「早知道就直接在沼之國等了……」蒼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語。

　　飛行飛慣了，要蒼羽一下用雙腳趕路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了。其實本來蒼羽只要抱著紫苑用飛的，三兩下就可以到封印祠堂。只是紫苑死活不肯讓蒼羽抱，所以導致蒼羽只能十分鬱悶的跟著眾人老老實實的趕路。

　　在綠蔥蔥的茂密森林裡穿越，因為紫菀並不是忍者的原因，所以她由隊伍中的唯一女性小櫻背著。

　　一路上還時常可以聽到這樣的對話：

　　「坐的真難過，你這身體長的真不像女人。」紫菀蠻橫的說道。

　　「該死的。」小櫻瞪大著雙眼暗暗說道，紫菀的話對她絕對是莫大的侮辱，但是紫菀此時是保護人，所以她忍了。

　　當蒼羽等人在林中跑了一個多小時後，一支箭忽然射到了樹幹上。

　　「什麼人？」鳴人與小李等人從樹梢上跳了下來。

　　以為是出現敵人的鳴人，發現的卻是帶著淡棕色眼鏡，手中拿著弓背後背著箭支的足惠。

　　「足惠小哥？」鳴人神情有些意外的喊道。

　　「你想幹什麼？！」小櫻背上的紫菀握著拳頭對著足惠說道。

　　「我的職責是無論何時都不離開紫菀大人半步。」足惠走到紫菀的面前說道。

　　「你過來只會礙事！」紫菀單手重重的一揮，不滿的說道。

　　「快回村子！」紫菀用手指指著足惠，命令道。

　　「不能回去。」

　　「快回去！」

　　「不能回去。」

　　「我叫你回去就回去！」紫菀極度不滿的說道。

　　足惠顯然沒有妥協，執著的說道：「不能回去。」

　　蒼羽等人對此頁沒有辦法，只好不理會足惠，繼續上路。

　　一路上，穿過森林，達到了山地，然後又從山地到了河邊。

　　足惠一路上都跟在蒼羽等人身後，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

　　經過了長時間的奔襲，天色終於暗了下來。

　　「那麼，先在此露營吧……」蒼羽淡淡的說。

　　「喂！」在寧次他們搭帳篷的時候，懶得幹活在一旁看夕陽的蒼羽突然聽到紫苑的聲音。

　　「嗯？怎麼？」蒼羽轉過頭來淡淡的問。

　　「你……你說的……你來改變我的未來……是真的嗎？」紫苑有些不敢直視蒼羽，聲音中三分詢問，剩下的則是七分的期待。

　　看著紫苑那被夕陽染紅的臉，蒼羽淡淡的笑了起來。

　　「你說呢？」

　　夕陽的映襯下，蒼羽的笑容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