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奪瞳

　　四週一片漆黑。

　　黑的伸手都看不見五指。

　　日向真一沒來的心裡一陣發寒。無盡的恐懼和無力感將其淹沒，他甚至連自己是否還存在都無法感應。

　　看不見東西，聽不見聲音，觸摸不到，甚至說不出話來。不，是明明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用手觸摸自己臉，卻沒有一點感覺。他不清楚自己的手還在不在，或者是臉還在不在。

　　或者是……他這個人……根本就已經不在了？他已經死了？只是鬼魂，所以沒有任何感覺？

　　【不對……不對……那個小子只是看了我一眼……這是……幻術嗎？】

　　【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真是的幻術……】

　　【是寫輪眼的月瀆？】

　　日向真一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居然有這麼長的時間內神智模糊，甚至不知道身處於幻境之中。既然……知道了身處幻境之中，那麼，就打破這個幻境吧！

　　這是……月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被破除……那還是月瀆嗎？

　　【破除幻術……打亂自己查克拉的波動……】

　　這對於日向家的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但是，不一會兒，日向真一便驚恐的發現，他自己連體內的查克拉都感覺不到……

　　【連查克拉都感覺不到……怎麼破除這個環境啊？】

　　【或者說……這不是環境……我難道真的已經死了……只是靈魂……沒有身體……所以感覺不到查克拉？】

　　日向真一冷汗直流。難道，這就是死的感覺……在一片彷彿吞噬了一切的黑暗之中，就這麼……一直呆下去……說不准哪天……會重新化成空氣？

　　【不……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這麼一直呆在黑暗之中！我不要！我不要！】

　　日向真一瘋狂的叫囂起來，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無盡的黑暗，最能使人瘋狂。讓日向真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就這樣慢慢的……瘋狂的……掙扎……直到突然聽見了嘣的聲音……然後，意識消失了……

　　而在外面的人，額，也就是蒼羽和日向日足他們，只是看著日向真一的瞳孔驟然縮小〔汗……他有瞳孔嗎？〕，瘋狂的大叫幾聲，便口吐白沫的倒地了。

　　「這……這是……」日向日足走過去查看，想用日向家的通脈術對他進行治療，但是卻發現日向真一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不用白費力氣了，他的腦神經已經全斷了……」蒼羽淡淡的打了個哈欠。

　　「什……什麼？」日向日足驚訝的說。

　　「經受不住幻術的人……腦神經自然就會斷裂……」蒼羽說。

　　剛才的幻術，是蒼羽自己搞出來的。名字是「月瀆Ⅱ極度黑暗」。

　　你能想像自己在無限的黑暗之中，呆上一輩子嗎？

　　沒有光明，沒有聲音，沒有感覺，沒有生命……

　　感覺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甚至是自己……

　　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感覺不到自己的溫度……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時間一長，是個人都會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無盡的黑暗，總是會把人內心裡最深處的恐懼給發掘出來……讓人發瘋……

　　但是如果心智夠堅強，或是擁有同樣的萬花筒寫輪眼，就可以看破這個幻境，就如同蒼羽那天看破鼬的月瀆一樣。但是，很顯然，日向真一的心境不夠堅強。長期處在長老團的高位之上，多疑是必然的性格，勾心鬥角是應該具備的素質。這樣的性格，無疑是最容易受不了的。

　　倒是雛田，日向真一就是靠著她死的，把她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縮到了蒼羽的懷裡，看得一旁的日向日足眉頭直皺，然而蒼羽則是十分不知廉恥的將雛田一摟。照蒼羽的說法，反正都是自己的，有什麼關係。

　　直到日向日足咳嗽了幾聲之後，雛田才是滿臉通紅的從蒼羽懷裡爬起來。但是蒼羽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十分自然的抹了把臉，換了個表情。

　　「日足大人，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呢？」蒼羽淡淡的笑容讓日向日足打了個寒顫。

　　「你說呢……」日向日足只好反問。

　　「這八個老傢伙，就交給我處理好了……」蒼羽淡淡的說。

　　「你要幹什麼？」那七名還活著的長老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也沒幹什麼啦……額，日足大人，你想來參觀一下嗎？」蒼羽笑瞇瞇的對著日向日足說。

　　「不了……」日向日足連忙搖頭。

　　【有那個命去嗎？】日向日足心裡吶喊。蒼羽的實驗室恐怖程度絕對不會比當年大蛇丸的來的好。雖然蒼羽的手段稍微溫和那麼一點，但是解剖的零碎的屍體啊，什麼變異東西什麼的是免不了的……

　　「那好！」蒼羽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七名長老看來冷冽的有些可怕。

　　「芥子彌須，納！」蒼羽一揮手，他前面的空間立刻彆扭曲了開來，一個貌似黑洞的玩意兒露了出來。

　　「這是……」雛田疑惑的說。

　　「哦……這個啊……一個類似於裝物袋子的空間忍術！芥子彌須袋。」蒼羽微微一笑，一揮手，那八個長老瞬間就被吸了進去，然後蒼羽手一合，那個扭曲的空間瞬間被還原。

　　「你……你……」日向日足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東西說起來簡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需要多高的空間忍術造詣啊！這個東西，是蒼羽初步的掌握了空間忍術中最難掌握的空間還原而延伸出來的忍術。不過呢，這個本來在道術之中就有的。有的稱之為芥子彌須袋，有的則稱之為八寶奇袋。各種叫法都有，最俗的嘛，就是空間袋了。

　　蒼羽拍了拍日向日足的肩膀，「那麼……你就好好當你的族長吧，相信，沒有了長老團的阻攔，你這個族長當的應該更為舒適吧……」

　　「至於這個罪名……那就由我來背負吧……」蒼羽倘然的一笑，彷彿這件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什……什麼？」雛田說，「蒼羽大哥要背負什麼罪名啊？」

　　「啊……這個啊……」蒼羽微微一笑，「你……」

　　「嗯？」雛田好奇的問，回答她的，卻是蒼羽的手指。一指頂在雛田的昏睡穴上面。

　　「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蒼羽微笑著把雛田放倒，交給日向日足。

　　「蒼羽大哥……」看著蒼羽那平靜的笑容，雛田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日足大人，記得在這三年裡好好發展啊！」蒼羽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啊……我會回來的……」

　　說完，蒼羽便化作羽毛飛了出去，反正，在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被長老團知道宣佈之前，還有一段時間。

　　回到家，蒼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放在家裡的驚鴻，走到自己的實驗室裡。

　　手一揮，芥子彌須袋打開，那八個長老瞬間就被滑落了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那七個長老驚恐的看著微笑著慢慢走進的蒼羽。他們的經脈全部被蒼羽封住，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不想幹什麼……放輕鬆……只是……」蒼羽揪住了一個長老的衣領，將其拉了起來，面對著他，「想借你的眼睛一用……」

　　在那名長老驚恐的目光中，蒼羽猙獰的笑了起來。妖異的幽藍色眼睛，讓那名長老驚恐的大叫出來，這是惡魔啊！絕對的惡魔啊！

　　「不用叫了……這裡就是隔音最棒了……」蒼羽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大叫不止的長老，「既然你這麼的不配合，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第二專屬瞳術——奪瞳！」

　　在那名長老驚恐的目光中，浮現在幽藍色眼眸之上的黑色飛鏢慢慢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彷彿產生了一種吸力一般，那名長老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要被那詭異的高速旋轉的飛鏢吸進去一樣。

　　然而，他看不到的是，自己的眼睛和蒼羽的眼睛中間出現了一條白線。自己的眼中，白色的東西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入蒼羽的眼中。

　　不一會兒，蒼羽將那個長老拋在了地上。那個長老兩眼瞪的大大的，但是卻看不到任何東西。不同於日向家原來的白眼，整個眼睛顯示出一種死白和一絲絲的血絲。原來眼眸和眼白的輪廓都看不出來了。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剩餘的六名長老都是十分驚恐的看著正閉著雙眼的蒼羽。

　　「果然……一個人的瞳力不夠啊……」蒼羽微微的睜開眼睛，在原來的藍色之上，浮現出了點點白色。

　　「那麼……接下來是誰呢？」蒼羽看著他們，淡淡的笑了起來。

　　看著蒼羽惡魔般的笑容，那七名長老都驚恐的叫了出來。

　　5分鐘後。

　　八個長老全部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的生機……

　　蒼羽閉著眼睛立在一旁，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真爽啊……擁有力量的感覺……」蒼羽似是歎息的說，「難怪值得這麼多人為他不惜一切呢……這種掌握的感覺……」

　　蒼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妖異的幽藍色。

　　而在那之上，淡淡的浮著兩個直三角飛鏢。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形成了一個類似六角星的形狀。

　　向下的飛鏢是黑色的，而向上的飛鏢居然是白色的！

　　更令人驚訝的是，兩個飛鏢均在慢慢的旋轉。

　　黑色的繞順時針旋轉。

　　白色的繞逆時針旋轉。

　　黑白交錯，給人一種錯亂迷眼的感覺。彷彿墮入了萬花筒一般！

　　這個……就是，斑所擁有，佐助所追求的……力量……

　　永恆的萬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