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哥哥

　　【不行……視力並沒有恢復……】

　　蒼羽停止了在眼瞳之上注入陽屬性和木屬性的混合查克拉，淡淡的歎了口氣。

　　【果然……使用萬花筒的瞳術對眼睛造成的是永久性傷害……即使是結合了藥王府的天心藥貼都沒有用……看來，以後得少用才行……】

　　蒼羽看著遠方，左眼已經有了一絲的模糊。

　　【傷害還不算太大……至少比起鼬哥哥受到的傷害要小多了……而且，這麼一點視力下降還不足以影響到戰鬥……但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蒼羽輕輕的走到木門前，拉開了木門，看到院子裡，正在切磋的佐助和鳴人兩個人，不由得笑了笑。

　　【總有一天……我的眼睛會完全瞎掉的……我可沒有兄弟……沒有和我契合的萬花筒瞳力……而且，這雙變異過的寫輪眼……不知道能不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達到永恆的萬花筒的境界……算了，以後再想……】

　　而眼前，鳴人和佐助正打的難捨難分。

　　「火遁·豪火球之術！」佐助一結印，一個豪火球之術就丟了過去。

　　「水遁·水陣壁！」鳴人也不遲疑，立刻結出了手印。在蒼羽的魔鬼訓練之下，鳴人的戰鬥本能有了很大的提高。再加上他肯吃苦，為了追上蒼羽和佐助更是不要命的練習，對於查克拉的控制力更是硬生生的提高到一個以前他根本不能想像的境界。於是，他也引導出了自己的第二種屬性——水！現在的鳴人，絕對是一個十分強悍的忍者了！懂得用頭腦，龐大的查克拉，近乎野獸般的戰鬥本能，得天獨厚的條件一旦得以利用，那發揮出來的威力實在是不得了，鳴人以坐火箭一樣的速度進步著，竟有隱隱趕超佐助的趨勢。

　　「雷遁·千鳥！」

　　正當水壁抵消了火龍之時，佐助的千鳥不知何時自己到達了鳴人的前面，一掌將閃亮的電球推了出去。

　　蒼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雖然平時叫他們進行實戰練習，叫他們下真手，但是也讓他們不要施展類似千鳥，螺旋丸等高殺傷忍術，今天怎麼出手這麼重？

　　佐助的千鳥也是避開了鳴人的要害，向著他的右肩打去。

　　雖然鳴人本能反應的將身體一扭，想要躲過這一擊，但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快不過千鳥。毫無疑問的，他的右肩被千鳥貫穿了過去。

　　還沒等佐助露出勝利的微笑，眼前的鳴人突然「砰」的一聲，消失了……

　　「影分身？」佐助驚疑的一聲。「千鳥流！」他毫不猶豫的使出了千鳥流，霸道的電流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還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條紫色的雷電鞭子，在半空中猛的一轉身，向身後揮去。

　　果不其然，鳴人的本尊正在佐助的身後十米處雙手合在一起，只有食指伸直，做出了一個類似手槍的形狀。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有高濃度的螺旋形查克拉在上面凝聚。

　　「風遁·螺旋彈！」鳴人一抬手，錐形的螺旋彈真的像子彈一樣直奔佐助而去。

　　「哦？」蒼羽看著佐助手中的雷電鞭和鳴人指前的螺旋彈，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頭。他很清楚，這兩個忍術自己都沒有見過……肯定是他們自己創造的……

　　【不錯的創意嘛……佐助能夠通過千鳥流延伸出雷電鞭的攻擊方式還算不太出人意料……但是，鳴人能夠想出螺旋彈這樣的攻擊方式就有點驚天動地了……】

　　蒼羽用寫輪眼細細的打量那個螺旋彈。

　　【原來如此……先用凝聚螺旋丸的方式凝成螺旋彈，再用風系查克拉在它的表面形成一層保護層，使它不會在離開手之後無法維持……真是不錯的構思，而且，沒有一定的查克拉控制力是絕對做不到的……很難想像啊……這個術居然會是鳴人創造的……的確有夠驚天動地的……不愧是意外性No.1忍者啊……】

　　蒼羽微微笑了起來。不過，有興趣歸有興趣……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他們兩個互相攻擊……這兩個忍術要是打到他們身上，造成的傷害絕對不輕……

　　「金遁·銅牆鐵壁！」

　　三道金剛牆突然從兩人之間的土地裡鑽出，將兩人阻隔開來。而雷電鞭和螺旋彈也終於撞在金剛牆上。在擊穿三道金剛牆之後，也便消於無形。

　　「佐助，你過來！鳴人，你繼續練習！」蒼羽冷冷的說。

　　「老哥，佐助他……」

　　「我有分寸。」蒼羽冷冷的說。

　　佐助沉著臉，低著頭跟著蒼羽來到了波風家的廳堂，盤腿坐下。

　　「為什麼要對鳴人用千鳥？我記得應該和你們說過……這麼大殺傷性的忍術，不應該對著自己的同伴的！」蒼羽喝了口茶。

　　「……」佐助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卡卡西告訴你的吧……」蒼羽喝了口茶，「有關鼬回來的事情……」

　　「……」佐助握緊了雙拳，依然沉默不語。

　　「因為他們的目標是鳴人……所以，你感到不平衡了是嗎……」蒼羽說。

　　「……」佐助咬緊了牙關，依然沉默不語。

　　「你到現在……還恨他嗎？」蒼羽輕輕的說。

　　「恨！當然恨！怎麼可能不恨！」佐助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下子站起來大吼一聲，「是他殺了爸爸媽媽，是他滅了宇智波一族，是他讓我這麼痛苦！他對不起我，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宇智波一族！」

　　「是！或許鼬是對不起你父母，對不起宇智波一族，但是，他絕對對得起你！」蒼羽冷哼一聲。

　　「什麼？」佐助愕然了。

　　「哼，原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會聰明一點，能夠看清事實！沒想到你依然和六年前一樣蠢！」蒼羽冷冷的說。

　　「你！」佐助怒視著蒼羽，似乎快要發瘋了。

　　「怎麼，不服嗎？我說的沒錯，你就是蠢！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來你為什麼都沒有去想想，鼬當天的衣服是怎麼樣的！這麼大的一個漏洞，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

　　「衣服？」被蒼羽這麼一喝，佐助也算是清醒了不少，開始回憶起那血色的一天來。

　　【那天……他是穿著暗部的服飾的……可是……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啊……等，等一下……似乎有點不對勁……是……是……】

　　佐助感覺那個模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他的心也越跳越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是血！他的衣服上居然沒有一絲的血！不可能啊！他殺了全族人，怎麼可能沒有一絲血！但……但是……】

　　「終於覺察到了嗎？」蒼羽微微一笑，「很奇怪吧……為什麼他的衣服上根本沒有一絲血！」

　　「為……為什麼？」佐助感覺自己有點透不過氣的感覺，因為他的心裡已經隱隱出現了一個想法。

　　「很簡單，因為鼬……」蒼羽淡淡的說，「根本沒有殺人！」

　　儘管佐助內心深處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是，當蒼羽親口說出來之時，他還是如同被雷劈到一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其實佐助的內心早已經有些相信了，他也十分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畢竟，鼬是他的親哥哥啊！他怎麼會不希望鼬不是兇手呢？但是……這麼多年的恨……這麼多年的目標……又算什麼呢？

　　「跟我來吧……給你看鼬給你我留下的兩樣東西……」蒼羽輕歎一聲，自顧自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佐助也立刻跟了上去。

　　「這是昨天……我在鼬的月瀆中贏了他之後他告訴我的……一直藏在宇智波家的東西……」

　　蒼羽自斟自飲將壺裡的茶，自己一個人給喝了大半之後，佐助終於放下手中的資料。那封皮上大大的宇智波一族的火扇徽記和加大加粗筆記的紅色『絕密』二字，更是映的屋子裡的氣氛嚴肅了好幾分。

　　「原來……原來，開萬花筒寫輪眼的方式竟然是這樣！而那個永恆的萬花筒，竟然要……」佐助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不可以置信中帶著不可接受的厭惡，可是眼底中又透露出一絲深深的希冀。

　　「要取得力量，必然要付出代價！這是等價交換，很公平！」蒼羽淡淡的將佐助的話給打斷，繼而陳述起那個他已經知道了的事實，「鼬的萬花筒寫輪眼是止水和你父母用命換來的！而我的萬花筒則是靠著親手殺死父親的那種覺悟得來的。如果你連這點器量都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聽了！」

　　「對不起，蒼羽大哥，是我太天真了！」佐助低下頭去對著蒼羽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情帶著一絲慚愧。

　　「道歉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根本是無意義的！我們是托付生死的兄弟，以後道歉就不用再說了……你與其有功夫注意這些無聊細節，倒不如仔細想一想，為什麼鼬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刺激你開萬花筒！」蒼羽頓了一下，又鄭重的加了句，「而這個原因，就是一切事情的最好理由！」

　　「難道，他……他是想要我的眼睛？」佐助驚疑的說。

　　「在你的眼裡……你哥哥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蒼羽歎了一口氣，「他是想，等你開了萬花筒後，把自己的眼睛給你啊！」

　　「什……什麼？」佐助一臉的難以置信。

　　「自己看吧……」蒼羽把一封信遞給佐助，「這是昨天和那封密件一起找到的……鼬的親筆信……不用懷疑他的真實性，你應該知道這封信的筆跡和埋藏時間……」

　　的確是一封很舊的信。上面寫著「蒼羽親啟」四個字。

　　「蒼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來你應該有所成長了吧。佐助由你照看著，我也就放心了。當時候到時，你把那份資料交給佐助，那裡有我們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秘密，相信他看完之後一定會來找我的。那時，請你不要阻攔，這是我的決定。讓宇智波一族滅族的人，他不是我可以對付的。而且他也已經盯上了佐助，所以我選擇把他留在木葉，等待他的成長。然後我就把眼睛交給他，就算不能和他匹敵，至少也有自保的力量。以上的話，請你不要告訴佐助，我怕他一旦失去了對我的恨意，變強的動力就會少很多。你也要小心，他也盯上了你。你也必須變得更強，就算你沒有永恆的萬花筒，我也相信你不會輸給他的。最後謝謝你幫我照顧佐助，可能下一次見面，佐助就可以帶著我的首級回去了。然後，作為清除了我這個叛徒的功臣，他可能會重振宇智波一族。到時，還希望你們幫幫他！最後……保重。鼬。絕筆。」

　　「騙……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佐助的聲音是那麼的顫抖，蒼白無力。他的每一個不信的執念，都被信中充斥著最平凡的關心打的粉碎，眼圈已經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為什麼宇智波一族滅光而獨獨剩下你？如果鼬是兇手，他大可以連你一起殺掉。就算是要你的眼睛，也可以將你抓起來，直接控制你去殺掉我或是鳴人，逼你開啟萬花筒。為什麼他要這麼逼你呢？他想讓你獲得強大的力量啊！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更好的活下去！」蒼羽歎了口氣，「想起來吧……你那個溫柔的哥哥……」

　　往日的一朝一夕出現在佐助眼前，他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哥哥……」

　　佐助哭得很久，蒼羽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終於，他哭累了，也哭夠了，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蒼羽大哥，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打敗他，奪取他的萬花筒！」蒼羽淡淡的說。

　　「什麼？」佐助驚怒交加。

　　「這樣一來，你就能以勝利者的身份命令他回到木葉，將功贖罪。而且，還能得到報仇的力量！」

　　佐助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那個真正讓我們宇智波一族滅族的人到底是誰？」

　　「宇智波斑，跟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齊名的人，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先祖。也是鼬現在所在的組織——曉的背後首領！」看著佐助一臉的驚疑，蒼羽歎了口氣，「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有些難以置信，按照年齡來算，斑至少有九十來歲了，他卻還能保持如此強大的力量。除非，他換過身體，或者是擁有一種能夠長生不老的忍術……而且，他的眼睛，就是永恆的萬花筒！所以，你必須獲得同樣的力量！」

　　「我知道了……」佐助沉默了許久，「我會努力的！蒼羽大哥，但是，我怎樣開萬花筒呢？」

　　「我會用一種幻術，將你重新回到當年的那個夜晚。但是，你在幻術中受傷，本體也會受傷的！也就是說，你在幻象中死了，你也就真死了！你要去嗎！」蒼羽說。

　　「當然！」佐助堅定的說。

　　「好……兩天之後，我幫你施術，這兩天，調整自己到最佳狀態！」

　　「還有，開眼以後，我要你……」蒼羽看著佐助的眼睛，「跟著大蛇丸！」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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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一個不知名的洞窟。

　　九個如同幻影一般的人影在此聚會。

　　「鼬……抓捕九尾的行動失敗了……」一個腳下寫著一個「零」字，有著一雙詭異的眼睛的男子冷冷的問。

　　「是……」鼬淡淡的說。

　　「哎呀呀，難得見到鼬那麼狼狽的樣子啊！」一個腳底下寫著「三」的人說。

　　「你自己去試試……那個少年……實力不弱於我……」鼬冷冷的說。

　　「是……他嗎？」一個腳底下寫著「白」的人說，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沒錯……」鼬淡淡的說。

　　「是嗎……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吧！」那個女子說。

　　「……」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小楠，你去吧！」

　　女子點了點頭，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