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那倆人
到杭州已是九月,先去陳家拜見陳老爺陳夫人,陳家人見著傳中呃小六媳婦似乎都有些驚訝,只不過表現得不是很明顯。本來陳家人是要留他們在府中住的,不過金六福他們想去西溪住些日子。
到西溪季白萼的眼睛直睜得大大的,金六福是個小土包子啥都沒見過。季白萼也不和他理會兀自欣賞西溪的美景。精致小巧的別院讓季白萼很是驚訝,還有迎出來的婦人也讓倍感親切。金六福讓叫百合姑姑,后來當然也見到巴魯叔叔和孟恩以及孟恩媳婦。
“金小六,姑姑人真好,不過,和公公長得不是很像。”季白萼問道。
呃……像就是公主。
“啊,因為姑姑是收養的。”金六福道,個溝通還是有障礙地。
“那為什么叫巴魯叔叔不叫姑父呢?”又問。
“因為是姑姑家那邊的習慣。”又答。太有好奇心的孩子都應該吊起來打。
季白萼下子明白,不過還是覺得金六福家的人有怪怪的,當姑姑的對侄子還真是恭敬有加。
領著季白萼在西溪轉兩金六福覺得該去收賬,來到行宮附近,季白萼很訝異守衛竟然不是很森嚴,金六福告訴他因為皇帝行宮太多人手不夠。心里嘆著他四哥的缺德招數,以前就是要用小白鵝當誘餌騙他去自投陷阱,現在又要利用個阿伊努爾。小白鵝嘛是他認定的媳婦刀山火海也要去救,哪怕不小心真被逮住,可是個阿伊努爾是路人而已不值得他費那么多心思,還是另外想個法子好。
因此雖守衛不很森嚴金六福還是決定不去冒那個險闖宮,誰知道里面有沒有秦始皇陵里那樣陰險的機關。圍著行宮轉圈金六福晃悠悠地離開。
“金小六,不是來收賬的嗎?”季白萼問道。
“傻媳婦,沒見欠債的都住行宮嗎?哪里是誠心還咱錢啊,是顯擺有皇帝給撐腰呢,算,媳婦,咱也不缺几個錢。”金六福笑著道。
“覺得……皇帝挺沒正事的。”季白萼道。金六福使勁頭以示贊同。
既然不要賬而且來到杭州沒理由不去看看西湖,西湖嘛金六福基本上把當成自己家后花園所以也不甚感興趣,隨著季白萼信步逛著看著,偶爾有不明白的地方給講講,多半時候是胡八道。等真看到那雷峰塔季白萼便很肯定白娘子被塔壓死。
走到斷橋金六福聲情并茂地給季白萼講白娘子和許仙因把傘而產生的“奸情”,不知道老爺是待見金六福還是被個淒美的愛情故事感動所以很合適宜的下起雨,季白萼金六福是屬烏鴉的,金六福笑言沒准兒他倆是白娘子和許仙轉世,可惜少道具雨傘,還好那邊有個小亭,兩人忙跑進去避雨。看著水面上升騰起的水汽金六福忽然詩性大發念起那首婦孺皆知的“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遠遠的,個撐著青色油紙傘的白色窈窕身影正慢慢走近,在水汽中有種朦朧的美,只不過臉被遮著看不見。
“喂,小六,看,白娘子來。”季白萼道。
那白娘子不疾不徐地走近,似乎也是沖著亭子來的。兩人便盯著人家看,季白萼是想看人家的臉,金六福是琢磨是人是鬼。
人影停住,傘壓得低依然看不見臉,靜靜矗立會兒傘又開始移動,邁步上台階進亭子,傘也收,露出張美麗的臉。
“紫魚姑娘?”季白萼似乎有些驚訝,白娘子和想象中還是有差別的。
“季姑娘,好久不見。”紫魚笑著道,笑很是嫵媚,和那身白衣白裙有些不搭調:“小六,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金六福笑嘻嘻地。
紫魚看看季白萼又看看金六福:“們成親?”仍舊笑著。
“嗯,成親。可是費好大功夫才讓萼兒答應下嫁。”金六福笑著道,順便就拉住季白萼的手。
“恭喜。”紫魚道,深深看金六福眼然后轉過身去看著亭外,亭子里有些靜,只有紫魚手上那把收起的傘滴答滴答地滴著水。
“紫魚姑娘,怎么也在江南啊?”季白萼雖不喜歡慕容青嵐,可是對慕容紫魚的印象還不錯。
“來看看西湖,找故人。”紫魚答道,然后便不做聲。季白萼有些疑惑地看看金六福,他便馬上笑:“娘子,等會兒晴們去吃西湖醋魚,很好吃的。”
“不愛吃酸的,換個吧。”季白萼道。
“嗯,好,換個甜的。”金六福口氣那個寵溺。
“其實,金小六,覺得還不如烤給的好吃呢。”季白萼道,啥名菜——還不是個味道。
“嗯,好,沒問題,會兒咱去叉魚烤著吃。”金六福笑著道。
那青色的“砰”地張開,白色的身影邁著大步走進雨里。季白萼看看那身影又看看金六福:“金小六,白娘子要去水漫金山啦?”
噗……家禽也有幽默的時候。
于是,西湖雨后,湖邊炊煙裊裊,魚香陣陣。
在西湖繞圈,又繞圈再繞圈,還是沒人來主動還錢,似乎也沒有鬼跟著。住在西湖邊的客棧里好几,季白萼倒無所謂,可以看見西湖夜景也不錯。金六福的眼睛卻長盯著湖中那座小行宮,不像他四哥的風格啊,小肥鴨都在門前走來走去還不動手?
行宮某處,個懶散的公子正坐著喝茶。有人來回報。
“五爺,金六福今兒還在西湖轉悠。慕容家的人未見。”來人道。
“還轉呢?小子,可別轉暈。嘿嘿。”想想又問道:“霍集占的人也到?”
“在城外發現他們的蹤跡,此刻大概已進城。”來人道。
“嗯,好,知道,盯緊,個都不能少,對,那個江樹名到杭州沒?”某人道。想起臨來之前他四哥跟他的話“阿伊努爾和慕容紫魚都喜歡金六福,江公子和慕容青嵐喜歡季白萼,那個霍集占喜歡阿伊努爾,既然如此就讓事情更熱鬧,把所有的人都引到,團亂麻讓小六慢慢理著。”
“五日前已到任。”來人道。
某人便很不厚道的笑。想想自言自語道:“也是時候放小誘餌出去。”信步往阿伊努爾住的庭院來。阿伊努爾正百無聊賴,見他來便忙問道:“和親王,是不是金小六來杭州?”
“,來,和他新夫人逛西湖呢。”弘晝道。
“新夫人?是誰?”阿伊努爾問道。
“是誰估計也不認識,位姓季名白萼的姑娘。”弘晝道。
“原來是。金小六在哪兒?要見他。”阿伊努爾道。
“不是,在西湖啊。今兒兒不錯,讓人陪去看看西湖吧,來許多日子直憋在宮里也沒到處看看。”弘晝道。
阿伊努爾頭,正欲走,弘晝提醒道:“不是去還錢嗎?”從袖中拿出几張銀票和几錠元寶:“拿著。,對,剛收到皇上的密函,霍集占在京城請求皇上歸還王妃。”
阿伊努爾拿著元寶的手頓,看眼弘晝,頭,表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