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登場
等到四月份康熙也沒有任何動靜,傾城倒是沉得住氣,可是額娘有些著急,生怕康熙激動不想把傾城嫁那么遠。所以胤禛回來,顏紫蘿便心急火燎地問。
“老頭子到底什么意思啊?再等著黃花菜都涼。”顏紫蘿道。
“老頭子讓三哥他們都去看過,很滿意。”胤禛道。
“很滿意就快辦吧,萬讓人家搶走怎么辦?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閨女。”顏紫蘿翻翻眼睛,“不對呀,為什么咱們家嫁女兒,他們有權看,我這個額娘倒沒資格看。”
“爺也沒看。”胤禛道。
“呵呵~~~~雍王爺,咱們起去看看啊!連你女兒都敢娶的簡直——”顏紫蘿笑著。
“簡直什么?”胤禛看她一眼,看那神情就知道沒啥好話。
“簡直太有‘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舍身精神。”顏紫蘿笑著道。
“胡說八道。”胤禛終于瞪眼。
“別管胡不胡,反正明又放假洗頭發,咱就明天去好了。”顏紫蘿想想,“他們家有米行的生意是吧?”
胤禛點點頭。
“那明咱們去買米好了。”顏紫蘿拄著下巴盤算,然后叫百合來,如此如此吩咐遍。百合狐疑地去。
第二在傾城還在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額娘和阿瑪已經出門。
陳家的‘蘇湖米行’早早開門。
陳牧風每天都要親自過來看看,來的時候就見掌柜的正無奈地看著對夫婦,還不時搖頭。
“仁叔,有什么不對嗎?”陳牧風問道。
陳仁才回過神來,“少爺,那兩位來半個時辰。把咱們那米就差踩碎看。看不像是買米的樣子。”
“隨他們吧!過些日子該有米到吧?”陳牧風收回目光問道。
“是。”陳仁答道。
而那邊,那年輕少婦還在繼續問話,旁邊的粗布衣服子卻只是負手而立,也不說話,臉上沒啥表情。
“伙計,確定這個米是去年的米啊?”少婦再次肯定。
“這位夫人,絕對是去年的米。今年的米還未下來,所以最好的米便是去年的。”那伙計快要瘋。位夫人問得極詳細,連米在什么地方收的、什么時間碾成米、什么時候裝船、經過多少時日進京的都問。
“這樣啊!”顏紫蘿狀似思考,剛才看見的那人應該就是陳牧風,看看他,再看看旁邊的那位,扁扁嘴,真是可憐相~~~~~
“夫人決定?”伙計看見眼前有曙光。
“既然都這么,告訴你,其實想買的是四年的陳米。”顏紫蘿完,就覺得被胤禛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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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們米行沒有陳米。”伙計呻吟,要死要死,問大半個時辰,敢情是要買陳米。
“唉,這不好辦。我們跑么多家米行都沒有四年的陳米,爹,怎么辦哪?”顏紫蘿看向胤禛。
爹~~~~?胤禛看看他家無聊的孩子娘。
“那就算了。”胤禛道,站大半個時辰,這個人怎么么能,伙計都快哭。
“那怎么行?大夫說,藥引非得是四年的蘇州陳米。”顏紫蘿看看伙計:“伙計,您看看能不能幫個忙啊?我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米行們都走遍。”
藥引?伙計滿臉小問號。
“夫人,~~~~去問問。”伙計跑到掌柜那兒去問。掌柜的腦袋都大,他現在確定兩口子是來砸場子的~~~~
“對不起位夫人,我們米行沒有樣的米,夫人還是去別家看看吧!”掌柜的道。
“唉,算算。也不能么難為我們不是?”顏紫蘿故作哀嘆狀:“爹,哪咱們親自去蘇州鄉下買吧,要不病可好不了。”
病~~~~~?胤禛瞪眼。
掌柜的偷偷看看胤禛,病?不像有病的樣子啊~~~~不過表情跟大少爺還真是像,瞧瞧冷的,自打他們進門,別人進門買米都繞著他們走。
“走吧,回吧!”顏紫蘿拉拉胤禛的袖子:“會兒咱們去唐九那兒逛逛吧!他家那蛇羹聽不錯。”
“嗯!”胤禛用鼻子發個音。然后兩人走,到門口,顏紫蘿還回頭看看陳牧風,似笑非笑。
“少爺,看兩位不像買米。”陳仁道,“雖然是粗布衣裳,可是看氣度可不是小門小戶的出身。”
陳牧風沒言語,他在想剛才那夫人,看著怎么和寶兒有些像呢,尤其是嘴巴。甚至挑著眉毛的樣子都像。還有提到唐九,難道是那位唐九爺?蛇羹——
亂、怪——些日子的事情都怪。卻理不出頭緒。他又去過那個金隆酒樓,又去那個雅間,可是卻無所獲。
正發呆,個小厮快步跑進來,喊著:“老爺到老爺到。”
陳牧風馬上站起身:“進城?”
“快,馬上就進城。”小厮高興地道。
陳牧風便讓他們牽馬來,自己親自出城迎接父母。
過兩日,陳老爺和陳夫人來到米行看伙計們,順便視察下生意。陳牧風在旁邊陪著。正著,門口有人進來買米,一個伙計看眼,然后立刻看向掌柜的,句:“那位夫人又來。”
不只掌柜的,陳牧風也轉頭望過去。卻見那夫人今已換極其鮮艷的簇新綢緞衣服,緋紅的裙子,草黃的上衣,頭上金光閃閃。晃得人眼睛都能花。身邊還跟著兩個丫環。看起來都極精明的樣子。
“請問位夫人何事?”掌柜的親自過去問。
“來米行難道是來買布料嗎?”那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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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們店里實在沒有四年的陳米。”掌柜的極郁悶,位夫人難道是哪家米行派來砸場子的?
聽到“四年陳米”几個字,陳老爺和陳夫人也忍不住看過去,看之下,陳夫人愣愣,然后走過去,上上下下地將那人看之后,猶疑地問道:“請問夫人貴姓?”
“?姓顏。”顏紫蘿道。然后不著痕跡地掃掃陳牧風。
“姓顏?那請問您認不認識寶兒?”陳夫人急切地問道。三月份的時候聽到寶兒沒事高興都忘問寶兒姓什么。
“寶兒?”顏紫蘿皺皺眉,“不認識,只有個侄女叫傾城。不過,我們家叫她寶貝。”
“那就對,那就對。”陳夫人笑著道:“您是寶兒的姑姑?難怪長得像。”
“是啊,都和像呢。”顏紫蘿道,“您就是杭州陳家的陳夫人吧?寶丫頭的額娘直想著要感謝你們呢。可巧你們就來京城。這位,想必就是和寶丫頭假成親的陳大少吧?”總算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婿。
“和寶兒不是假成親。”陳牧風冷聲道。
“不是嗎?們丫頭是幫忙,要不就得給蒙古世子做小老婆。現在不是,是什么意思?”顏紫蘿問道。
“寶兒姑姑,咱們進去談吧。”陳夫人道。
“好!反正也沒什么事!”顏紫蘿笑著道。于是陳夫人熱情地請顏紫蘿到后院去。店的伙計們都呆住,原來是大水沖龍王廟呢~~~~~
進賬房按主客坐好,顏紫蘿便看陳牧風:“陳少爺,剛才的是什么意思?和寶丫頭不是假成親?”
陳牧風頭。
“不是假成親?就怪,寶丫頭是,們兩個到底誰在騙人?”顏紫蘿問道。
“寶兒是為成全在下!”陳牧風道。
“倒是得過去,家的寶丫頭雖刁蠻任性,但是心地倒是不壞。”顏紫蘿笑著道,“不過,既然都肯成全,還找干什么?聽和那位青梅竹馬可是戀戀情深,寶丫頭成全們不是正好?”
“寶兒是妻子。”陳牧風道。
“,找原來是送休書?”顏紫蘿面上冷:“那給好,替轉交。”
“在下沒有要休妻。”陳牧風道,有些頭疼。寶兒姑姑和寶兒樣都有讓人頭疼的本事。
“不是休妻?那是來尋妻的?”顏紫蘿問道。
“是!”陳牧風道:“還請夫人告知寶兒的下落。”
“看還是死心吧!”顏紫蘿笑:“就算見,依寶丫頭的性子恐怕也是要給紙休書,丫頭打小就有個壞毛病,喜歡的東西若別人碰過扔掉毀掉都行,是不會再碰下的,就個臭毛病從小到大不知道毀多少東西。”
“在下與竹韞是清白的。”陳牧風道。
“是啊,寶兒姑姑,不是當娘的夸自己兒子,牧風從小到大確實都沒有過尋花問柳的荒唐事,與那龔竹韞不過是小時候長輩們開玩笑結娃娃親,兩個人直嚴守規矩什么事都沒有。”陳夫人忙為自己兒子解釋。
顏紫蘿笑笑:“什么都沒有?睡到個床上還能的清楚嗎?”
“夫人要如何才能相信?”陳牧風直視顏紫蘿。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相信才行。”顏紫蘿笑著道:“其實呢,依看,和的青梅竹馬也不錯,寶丫頭自動退出,們也別拂的好意。”
“要見寶兒。”陳牧風道。不明白寶兒姑姑為何非要拆散他們。
“見什么呢?”顏紫蘿看看陳牧風:“因為曾經和同床共枕不清楚要為負責?”
陳牧風皺眉,陳夫人看著心急便催陳牧風:“牧風,倒是句話呀!”雖然很想告訴自己兒子寶兒的父母已同意婚事,可是想起眉夫人的囑咐還是咽回去。只能看著自己葫蘆樣悶的兒子著急。
“陳夫人,寶丫頭陳少爺雖然有些古板,但是個很負責任的人,今日看來也差不多。但是,陳少爺,看可以放心地為的青梅竹馬負責,寶丫頭的事還是們家來操心就好。”顏紫蘿喝口茶,然后道:“前些日子蒙古世子來們家提親,他不在乎寶丫頭是否是清白之身。而且,如果皇上同意,他會讓寶丫頭做嫡福晉,而且以后不再納妾。如此來,事情就都解決,陳少爺也可以不必心懷愧疚。其實到底,事情還是寶丫頭惹的,最后還得自己解決。不過,總算是有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顏紫蘿笑著道。
“不行。寶兒不可以嫁給他。”陳牧風道,聲音更冷。顏紫蘿翻翻眼睛,跟老丈人還真像。
“不可以?有別的辦法嗎?放心,寶丫頭不會怨,畢竟是心甘情愿放手的,以后嫁到蒙古過几年生孩子心就穩、就定下來。事也就過去。”顏紫蘿道。
“不可以。陳牧風的妻子不會改嫁。”陳牧風道。
“個人還真拗。”顏紫蘿輕笑:“不過,沒有寶丫頭的父母之命,婚事就當不得真。勸也別拗著,該娶的青梅竹馬就娶吧。畢竟還是喜歡,對寶丫頭,用丫頭的話不過是互相利用罷。”
“沒有利用寶兒。”陳牧風緩緩道。
“沒有?寶丫頭有,每次就哭哭啼啼,哭得爺爺心疼死。不還讓過些日子隨駕到熱河散心呢。”顏紫蘿道。康熙那老頭居然還想拖,非把閨給拖到塞外待到秋回來。不過總算有好,就是也可以去玩。“散散心也好,世子也同去,都是年輕人時間長不定就培養出感情來。”
~~~~砰~~~~~
顏紫蘿看看陳牧風手里的杯子,然后輕聲笑。
“寶丫頭額娘也喜歡砸東西,看來額娘會喜歡,可是阿瑪就夠嗆。”顏紫蘿笑著道。
“要見寶兒的父母。”陳牧風道。
顏紫蘿搖頭,“不太可能。父母不想把寶丫頭許配給,自然不會見。不過,過些日子他們的謝禮應該就會到,從此便可刀兩斷。”
“是真心要娶寶兒。”陳牧風道。沒看見自己父母臉的放松。
“真心?對那青梅竹馬不是真心嗎?”顏紫蘿直視陳牧風,完全無視他臉的冰冷。就程度的冰冷,比們家那制冷的差遠。“年輕人,可別沖動,什么事想清楚,否則會后悔。哎呀,算算,坐么久也該告辭。”
顏紫蘿起身,身后的個丫環馬上道:“夫人,您的米還沒買呢。”
“,差忘正事。”顏紫蘿看看陳牧風:“也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但是看在寶丫頭的份上想請幫個忙。”
“請講。”陳牧風道。
“就是那四年陳米的事,另外,還要斤同塊地出產的今年的新米,等九月份的時候再來,價錢嘛,隨您開。”顏紫蘿笑著道。
“寶兒姑姑,您要米有什么用處啊?”陳夫人納悶地問道,還得是塊地產的,不太好辦呢。
“做藥引。四年陳米做藥引可治喜新厭舊之症。”顏紫蘿笑著道。
“還有種藥方?那新米呢?”陳夫人問道,總不會是反其道用的吧?
“新米嘛,就叫但聞新人笑嘍。家的婿也是對青梅竹馬念念不忘,好不容易討個方子,打算幫幫兒,要不看著自己閨以淚洗面,也于心不忍哪!若藥好用也給寶丫頭吃些,免得也哭哭啼啼。”顏紫蘿完看看陳牧風:“陳少爺,不知道個生意您接不接啊?”
“接接,寶兒姑姑放心,們定給找到。”陳夫人馬上道。
“那就多謝。”顏紫蘿笑著道。然后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