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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75章
第八卷 遍地姻脂濃 第二章 身份曝光

雖說大家都恨不得立刻就打過關外、攻破盛京、以報滿清鵲占北京城之恥,但饅頭再大也要一口一口吃,不管後面是突出關外還是轉頭對付關內,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休整。

 自北伐開始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部隊就沒有好好地休整過。說起來,部隊進入休整,對王燃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假期。算算自從到了這個時空,王燃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仗,東征西討,就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當然,有付出才有收穫,除了戰場上的成績外,感情方面也是收穫頗豐。

 說實話,只要想起自己身邊的那些美嬌娘,王燃心裡就一陣陣發癢。雖然心中對自己「假寶玉」身份可能帶來的後果還有些慌張,但幸福、幸運還是佔據了主導。算算日子,過兩天她們也就該到了吧……

 ……………………

 「報!大人,門外有人想要見您……」守衛看了看王燃略帶疑問的表情趕緊主動加了一句:「是女的,說是您夫人的朋友……」

 看著衛兵明顯驚艷的表情,王燃立刻一陣頭大……要說美女是人人愛看,可萬事都有例外,這位明地裡打著「夫人朋友」旗號實際卻想要成為「夫人」之一的顧橫波就是王燃不願意見到的美女之一。

 山海關戰事的結束對王燃來說是此次北伐戰爭的打結,也是另一個麻煩的開始。

 事實完全証明瞭顧橫波情報地準確性和重要性……顧橫波提供情況雖然是出於私心,但不管怎麼說在客觀上卻具有較大的意義。別的不說,負責拖住豪格部的莊子固兩萬人馬如果沒有事先得到情報。就很可能被清軍包了餃子。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橫波倒也能算得上「將功補過。」王燃雖然也從其它方面瞭解到顧媚在龔鼎孽「服侍」滿清的過程中所起到的作用。但這個時代畢竟是男權社會,男人在享受更多權利的同時自然也應該承擔更大的責任,總不能功勞都由男人頂著,出了問題反倒由女人們撐著吧。

 說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王燃對顧橫波有了更進一步地瞭解……原本王燃根本就沒想著要在她身上浪費情報力量。可現在既然關係到了自己的軍事部署以及自己的「終身大事」,王燃自然也不能免俗地假公濟私、亦公亦私了一把。

 在王燃看來。顧橫波在這些事情中更多的是扮演了一個「丈夫小偷、自己把風」地角色。說起來,顧橫波之所以成為漢奸倒不是因為她本身極具漢奸本色,更多的是因為嫁給了一個漢奸。

 如果當初顧橫波嫁給了一個忠心為國之人,雖然以她現實而且缺乏國格的性格而言。在面臨威脅或有更好選擇之時依然可能會背棄自己的丈夫,但在之前的獻策謀劃卻肯定是和救國救民有關。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聰明才華用於漢奸的事業上。

 對王燃來說,既然收下了人家這樣重要地東西,自然也應該信守承諾兌現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說實話,不管顧橫波本人是否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單就「娶」這一個動作並不能稱之為傷天害理或是違背俠義精神……以基督教的觀點來看,如果娶了她好好加以管束,讓她不再把才華用於歪門邪道,好像更符合俠義精神。

 可話又說回來,王燃從心裡又不願意履行這個諾言。雖然顧橫波同樣是才藝雙絕,但王燃對她卻提不起什麼興趣。原因很簡單。不管是對顧橫波原本做過的事情還是對她這種「超現實」的性格,王燃都是非常反感。

 因此自山海關之役後,王燃在德州城又見到過顧橫波幾次,曾試著提出希望她改變「條件」,比如可以給她一定的獎勵、甚至提出可以不再追究她家人的過失。所謂家人自然指的就是龔鼎孽等人,顧橫波自幼便被賣入青樓,除了婆家人還真沒什麼親人了。

 不過這些都被顧橫波斷然拒絕……獎勵?用女孩的話來說,最好的獎勵就是讓她不再孤單漂泊,而嫁給王燃自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不再追究龔鼎孽?顧橫波都打算紅杏出牆、改嫁他人了,哪還顧得上「前夫」,況且又是這個「前夫」拋棄她在先?

 儘管以顧橫波的「善解人意」不可能看不出王燃的不情不願,但她卻絲毫沒有放棄之意,一口一個「大人如不願踐約也沒關係,只當這件事沒發生罷了……但要賤妾重提條件,恕難從命……」『把王燃逼到了死角。

 說起來,王燃並不是刻意要追求什麼「一諾千金」,但人無信不立,畢竟「誠信」這面金字招牌來之不易,不管是上馬治軍還是下馬治民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王燃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砸了自己的牌子。

 最後王燃實在想不起什麼高招,只得扔下一句「這個條件雖不違反俠義精神,也不傷天害理,但並不在我能力之內……婚姻大事應由長輩做主,還得徵求到我妻子們的同意方可……」,將矛盾暫時轉嫁。

 不得不承認,王燃之所以匆匆忙忙離開德州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想暫時避開這件事的峰頭……顧橫波的手段確實高明,她與王燃之間的這個「承諾」在德州城早已傳開,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

 至於「承諾」的過程也和布木布泰「紅杏出牆」一樣有了若干種版本,最離譜的一個就是王燃利用天賦的「勇猛」征服了這位秦淮名妓之身,繼續俘獲了之心,才使得她心甘情願地將這一重要情報透了出來……尚書大人的風流韻事本就是大家津津樂道的事情。

 ……………………

 「就說我現在有要事急需處理……」王燃實在想不起見了顧橫波要說些什麼,一推二五六地對衛兵說道:「請她改日再來……」

 衛兵剛要應命,身邊傳來了雍穆格格諷刺的聲音:「哼,你這個大色狼,不僅狡猾而且愛騙人……明明閑著沒事卻偏要騙人說有要事,說謊都不帶臉紅……」

 王燃回頭看去正是雍穆格格和長平公主兩人。兩個女孩手牽著手站在門邊,雍穆格格的語氣中透著對王燃一如既往地看不順眼。長平公主雖沒有制止雍穆格格,但望向王燃的眼中卻充滿了脈脈柔情。

 長平公主對王燃的依賴極深,雖然沒有與王燃住在一起,但每天都會到王燃這裡「報道」。以王燃對她憐愛和長平公主的身份,自然有不需通傳的特權,而作為長平公主「焦不離孟」姐妹淘的雍穆格格自然也享受到了同樣的特權。

 雍穆格格之所以沒有留在德州陪伴布木布泰,而隨王燃一道返回了北京城並不是王燃的意思,而是布木布泰主動要求的。王燃倒也明白布木布泰這個「以女為質、表示忠心」的意思,雖說王燃並不認為這樣做有太大的意義,但想想長平公主也沒有拒絕這個提議。至於雍穆格格本身,嘴上雖然大叫不願意再見到王燃這個大色狼,但也沒有排斥這個安排。

 「誰說我沒有要事?兩位公主駕到,這不是要事嗎?」王燃揮揮手將衛兵打發走,微笑著來到了女孩們面前,替長平公主撫了撫發角,對這個親暱的舉行,長平公主雖是俏臉微紅,但眼睛裡卻滿是喜悅的羞澀。

 「哼,你這個大色狼,就會說這些漂亮話哄人,也就是我長平妹妹才會相信你……」雖然早已看習慣了王燃對長平公主的溫柔,也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規勸」,長平公主也不會離「色狼」稍遠,但雍穆格格還是忍不住輕哼一下表示不屑。

 「姐姐……」長平公主拉了拉雍穆格格的胳膊。

 「我說錯了嗎?」雍穆格格揚了揚英挺的眉毛:「這個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大色狼……家裡已經就有了那麼多老婆,可外面卻還和其她好些女人糾纏不休……上次那什麼顧橫波的事兒還沒完,今天又有兩個女孩找上門來……」

 「姐姐」,長平公主替王燃開脫道:「來的人不一定就是和賈大哥有什麼糾纏……」

 「怎麼不一定?」雍穆格格說道:「上次那個顧橫波不也說是他夫人的朋友嗎?今天這兩個人也說是他夫人的朋友,連借口都一樣……再說,如果不是心裡有鬼,他為什麼不敢見她們?」

 雍穆格格的話裡頗多語病,照她這個說法,布木布泰、長平公主恐怕也得列入和王燃糾纏不休的人當中。不過王燃卻沒有心思考慮這個問題,雍穆格格說的話把王燃搞得一怔……兩個女孩?聽雍穆格格話的意思,好像還不是顧橫波……

 看著已經離開的衛兵,王燃不禁暗罵自己武斷……這沒調查怎麼能斷定來人就是顧橫波呢?

 兩個人……王燃心中一動,跟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略打了個招呼,立刻抽身向外趕去。

 果然,剛出大門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都是素裝,其中一個還做出家之人打扮,但巧目倩兮、風姿盈盈。而此時衛兵得了王燃的命令後正在解釋王燃的「不在」,兩個絕色女孩臉上的失望之色看得衛兵都是心生不捨。但雖是失望,但人「不在」,兩個女孩也只好鬱鬱地準備回轉。

 「董姑娘!妙玉!」王燃趕緊搶上一步大聲招呼道……如此裝扮、如此容顏,不是董小宛和妙玉又是誰?

 對王燃的招呼,兩個女孩雖是齊齊一顫,眼神中透出的目光都混雜著不可置信與喜悅,但接下來的反應卻不盡相同。

 「賈郎!」妙玉頓了一頓,然後輕嚷著直接奔過來。女孩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急待找人傾訴一樣,還沒到王燃身邊,就可以發現她流出的淚水,待扎進王燃懷裡之時早已是淚流滿面。王燃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看著女孩哭得那樣委屈,自然的選擇便是將她拉進懷裡柔聲的撫慰,把門口的守衛和接後趕出來的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兩人看得有點目瞪口呆……妙玉畢竟還做著出家人的打扮,這,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董小宛看見王燃後卻是張了張口沒喊出來,雖然也一樣往前緊走了兩步。但隨即放緩了腳步來到王燃面前,待王燃輕聲撫慰妙玉告一段落之後才盈盈叫到:「賈大人……」

 接下來自然是重逢後的皆大歡喜。妙玉此次的表現大出王燃的意外……妙玉雖然與王燃是「老情人」,但女孩生性臉薄,又已帶髮修行,雖與王燃「重修於好」,但彼此一直都還把持著「男女之禮」,就是當初在湖州有些親密動作也是背著人後。

 而此次女孩地裝扮表明了她仍是一個帶髮修行的小尼姑、尚未還俗,但女孩卻好像不想再管這些。自見了王燃之後就一直沒有再放開王燃,不管是王燃把她與董小宛介紹給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兩人,還是走在路上,女孩就保持著雙手抱著王燃的胳膊、半靠在王燃的懷裡這一姿勢。直到回到廳裡坐到椅子上才不情願地放開,但也是緊靠著王燃旁邊坐著。這在妙玉來之前是長平公主的專用座。

 不管雍穆格格投過來的警告眼神。王燃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他倒不是怕自己再搞出一點緋聞,實在是這一路上確實有些香艷刺激,王燃雖然極力提醒自己不要去注意自己被抱胳膊傳來地堅挺**感覺,但幾個月來的不近女色。哪這麼輕鬆就能壓得下去?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這猛不丁地從大強度地作戰階段轉為休整,最不適應的恐怕就是這一點了……王燃急著把他那些紅顏知己調過來,不能不說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話說回來,任何一個人的轉變都有其原因。妙玉之所以表現地如此「另類」自然也一樣。

 「我師叔不同意我還俗……」淚水還掛在睫毛上,小尼姑心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顧忌,聲音裡滿透著委屈和著急:「賈郎,我們怎麼辦?」

 王燃環視了一下四周,雖然暗示了幾回,但幾個女孩都沒有迴避之意……不僅是雍穆格格,便是一向善解人意的長平公主也裝著看不懂王燃的意思。王燃只好在迎著眾目睽睽輕拍著妙玉的手背輕輕撫慰著說道:「不要擔心,事情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你師叔為什麼不同意你還俗呢?」

 「我師叔不是不同意我還俗……」妙玉的說法顯然有自相矛盾之處,不過很快就作出了解釋:「我師叔是說我和你八字不合,不是良配……嫁了你一定會做寡……」

 妙玉的話雖然沒說完,但誰都聽得出來是「寡婦」之語。當然,從王燃的角度來看,妙玉師叔的推算極為精準,妙玉本就是「望門寡」出身,與他那位「夫君」自是「八字不合。」

 「要是和你不和,我還俗還有什麼意義?」妙玉淒苦地說道:「還不如就此青燈古佛,一輩子孤獨終老……」

 雖然明知女孩是把自己當成了他「夫君」的替身,但女孩的癡心與自憐自傷還是看得王燃一陣心痛,可想要勸慰女孩卻也不容易……「八字」之說是信則有的事情,女孩既然如此,自是比較信這個。這也難怪,在這個時空,婚姻大事一般都要經過這一關。事實上,如果不算,大家當然是什麼也不會去想,可既然算了,又出來這麼一個結果,想要解開女孩地心結就只能推翻妙玉師叔的推算結論……同你總不能直接對她拋出一套「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觀點吧。

 「賈大人……」王燃正在想著如何轉彎,一旁的董小宛輕咳一聲。

 王燃轉目看去,董小宛俏顏一紅,似是想躲避王燃的注視,但最終卻是鼓著勇氣迎了上來,提醒道:「妙玉妹妹的師叔雖具大智慧,但畢竟是佛門之人,講究的是斬情斷欲……」姻緣一事偶爾推斷有誤也有可能……因此在我想來,不如再找一位方外高士……」

 王燃一怔,隨即明白了董小宛的意思……正所謂以毒攻毒,想要破解女孩「八字」之結,除非找到一個更具「神通」之人來論証妙玉、師叔的錯誤。可按妙玉的說法,她這個師叔本就極精推卦之說,頗有些「神通」,再加上師叔的身份,深得妙玉信賴也是意料之中……到哪兒去找這位能贏得妙玉信任的「高人」呢?王燃滿打滿算也想不出有什麼高人既名滿天下又和自己頗有交情。

 看著王燃竭力思考的模樣,董小宛淺淺一笑,看著王燃說道:「我記得大人認識一位高人……那個……風月道長……」

 王燃不禁恍然……人就是這樣,計算什麼事情時往往會把自己給漏掉。

 「董姐姐說風月道長精研算朮,當初對東海艦隊的張煌言、湖州的劉澤清,還有好多人……都是料事如神……」妙玉急切的插話道:「所以我在蘇州一聽師叔說不行,就和董姐姐四處找他,可怎麼也找不到……後來董姐姐說風月道長和你很熟……」

 怪不著兩個女孩東奔西走的,又是寧波、又是東瀛地滿世界找王燃,原本是為了這事兒。看著女孩們因為四處奔走而帶著憔悴的面容……妙玉自是不復當初初見王燃之時的冰冷,此刻的妙玉只是一個需要人來疼愛的小女孩……王燃憐意大升,立刻猛拍胸脯:「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明兒我就把他給找來!」

 「明天?」董小宛一怔:「難不成風月道長就在北京城嗎?」

 「呃」,王燃一滯:「風月道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說不定就在北京城……就是不在,我也有辦法找到他……就算明天找不來他,三天之內也沒什麼問題!」

 「太好了!」妙玉立刻容顏一展,但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雙妙目帶出患得患失的表情投向王燃:「可萬一風月道長也說我們八字不合怎麼辦?」

 「沒有萬一!你就放一萬個心……肯定合!」王燃再次拍著胸脯。

 雖然得到了王燃的保証,女孩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那如果風月道長真的也算不準,我們還要不要找別人再算一次?」

 王燃啞然,聽妙玉這意思,不算出個八字不合是絕不罷休!王燃對女孩的心思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像妙玉這種情況,找誰算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定要找到合乎她心意的答案。當然,如果這個答案是從風月道長這樣「德高望重」的「高人」那裡得到自然更加完美。

 「放心吧!」關鍵時刻,王燃頂了上去:「如果風月道長算的不准,我們就繼續算!……我認識的高人多了……什麼空空道人、縹緲仙子……不過,依我看,一個風月道長肯定就足夠了!」

 王燃話裡透出的堅決讓女孩放下了心思,說起來,王燃在風月道長一事上表現的確實有些「妄斷」……風月道長憑什麼就一定會按王燃的意思推斷?……在別人聽來只會給人造成一種準備用強勢逼迫風月道長開口的印象,但身陷局中的妙玉自是顧不上這些。也許對女孩來說,算不算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聽到心上人對自己的那份執著和情意。

 妙玉看向王燃的目光自然是柔情百結,董小宛看向王燃的目光則除了一絲疑惑外,更參有幾分羞澀與歡喜……董小宛很明顯還停留在湖州時,王燃大聲表白「我一直在暗戀你」的情景之中。至於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長平公主的眼光中透著明顯的羨慕和一絲自憐,而雍穆格格則重重地「哼」了一聲,偏過了頭,根本不去看王燃。

 董小宛的到來讓王燃重又過上了「家居」的舒適生活,女孩的一手好菜不僅讓王燃等人大呼過癮,更讓王燃找到了當初在蘇州時節的感覺。

 不過這也帶來了問題,董小宛的超絕手藝外帶諸美的「秀色可餐」………飽暖尚且思淫慾,何況吃得這麼好?

 要說王燃現在也有諸多美女環繞,春蘭秋菊各有姿色。不論是董小宛還是妙玉、抑或是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任挑一個出來都是絕色傾城……可沒有一個能有效地緩解王燃面臨的「難題。」

 雍穆格格自不用說,女孩雖然是繼其母布木布泰之後的草原之花,但憑女孩對王燃的印象和表露出來的不屑之意,這事兒想都不用想。

 長平公主對王燃倒是十分依戀,王燃對女孩也是百般呵護。但說起來,王燃對女孩更多的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憐愛。當然,畢竟沒什麼血緣關係,這種「哥哥妹妹」感情的純度自然是很有些折扣。在女孩平日依偎在自己懷裡之時,王燃也起過色心,不過很快就為自己「變態」的想法感到內疚……如此柔弱嬌惜,這不等於是摧殘花苗嗎?

 另外,長平公主是大明碩果僅存的正牌公主,公主的婚嫁是何等大事?…平日裡稍有些親暱的動作倒也罷了,可以打著「保護公主」的旗號遮掩過去,但要是私下保護到床上可就不好解釋,更何況王燃還正盤算著利用長平公主的身份辦一件大事!值此天下未定之機,王燃可不想因為「先上車」還是「先買票」攪得政局大亂。

 至於董小宛,女孩對王燃應當說頗有些意思。這從女孩心甘情願地為願意為王燃準備三餐便可以看出。王燃對董小宛自然也很有感覺,當初王燃在湖州大呼「我暗戀你」雖然是為了緩解女孩自傷的心情,阻遏女孩出家之心,但要換了一個沒甚感覺之人,王燃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貢獻出自己的「名聲」。

 當然,王燃的「貢獻」沒有白費。女孩並沒有選擇出家之路,這也從另一面佐証了女孩對王燃的朦朧之意。況且。女孩雖然是打著陪「妙玉」的旗號而來,但既然肯來見「暗戀」自己之人,應當說女孩已經開始走出「冒襄事件」的陰影,準備接納王燃的這種「暗戀。」

 不過也只是處於「準備」階段。女孩似是還有心結未開,對王燃好像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王燃自然不會做出強人所難之事。

 摒除這幾位,妙玉成了最後的選擇。按理說,妙玉跟王燃差了兩道手,從常理而言王燃不應該對「欺騙」於她……但王燃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接受她,妙玉恐怕也只能從此生活在對幸福生活地無助期望和對「亡夫」的痛哭思念中度過…當然,這裡面更多的是王燃在為自己「採花」找借口…說實話,如此美人,對自己又是如此的依戀,更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是男人誰不動心?

 應當說,妙玉對王燃同樣是情動異常……自當著眾人面表露了心聲後,小尼姑是越放越開,每次與王燃獨處時不僅把佛門戒律拋在一邊,更嚴重超越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儒家信條,讓王燃佔了諾大地便宜。

 短短兩天的時間,王燃與女孩獨處不下十次,而女孩身上地衣服隨著見面次數的增加而不斷遞減,到了最近幾次,女孩就只剩下一件貼身褻衣,還被撩了上去。不過這也就到了極限,女孩的心理素質畢竟不如王燃那麼「強悍」。

 「賈郎……不要……等我還了俗,你想怎樣都可以……現在……不行,莫要褻瀆了菩薩……」,女孩最後關頭輕求憐惜的話語和表情讓王燃也不得不強撐著去洗冷水澡。

 為避免自己得到男人地天敵之病,更為自己的性福生活著想,王燃立刻加緊了「尋找」風月道長的進程。

 ……………………

 「尋找」風月道長的事情進展自然是相當地順利。雖然在妙玉小尼姑不斷的追問和變相的「摧殘」之下,時間顯得過得太慢,但王燃還是實踐了自己「三天之內一定把人找來」地諾言。

 說實話,王燃本來打算拖個十天半個月以使風月道人的出場更加合理,同時也給自己留出一定的準備時間……風月道人的故事對王燃來說太過久遠,需要仔細的回憶回憶以免露出馬腳。別人還好說,董小宛可是和風月道人交情匪淺」……不過在慾火的支配下,王燃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妙玉和董小宛到的第二天傍晚,飽受「折磨」的王燃在晚飯時宣佈:「好消息是,我已經聯繫上了風月道長,估計明天晚上就可抵達……」

 應該說,王燃雖然有些被**迷住了心竅,但智商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對風月道人的出場時間安排的還很合理,知道要利用傍晚的天色昏暗來混人耳目。當然,王燃這樣安排更多是考慮傍晚之後就到了上床休息的時間……風月道人推斷的結果自然在王燃的掌握之中……有了「完全相合」的八字做底,再加上得道高人開導勸解,明晚肯定不會再在孤枕難眠,只能靠春夢解決問題了。

 「太好了!」妙玉小尼姑一下跳了起來,滿臉興奮的模樣,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大灰狼的算計之中:「我現在就去準備好『八字』……」

 真人都在這兒,還要準備什麼「八字」?看著妙玉急忙忙跑開的模樣,董小宛輕輕一笑,隨即看向王燃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董小宛娟秀的笑容看得王燃心中一熱。說實話,欲求的不滿進一步削弱了王燃地抵抗力和意志,王燃現在是越來越來無法忍受有美女在前卻不能碰的境地,王燃強行收攝了一下心神:「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城視察,到晚上才會回來,怕是陪不了大家……」

 廢話!王燃不出城。風月道人又哪有機會出現?

 再者說,經過這兩天的「酷刑。」王燃也痛感到需要找點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則怕是撐不到晚上風月道人出現,自己就先被慾火煎熬身亡。

 「誰要你陪!你不在更好!」雍穆格格輕哼一聲,用手拉了拉正低頭用筷子數飯粒的長平公主:「妹妹。你說是不是?」

 長平公主像是有什麼心思,被拉了一下卻沒什麼反應。半晌突然抬起頭看向王燃:「我明天也想找那位風月道長算一算,行嗎?」

 說實話,王燃本來還很擔心長平公主明天要隨自己一起「出城視察」……在妙玉來之前,長平公主對王燃是相當依賴……那樣一來想化身風月道人還得再費一番手腳。王燃本還想著怎麼才能勸得長平公主留在家裡,現在倒是省功夫了。

 「你也想算?」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王燃心情大暢,隨口問長平公主道:「你想算什麼呢?」

 「你不知道長平妹妹想算什麼嗎?」第二天地清晨一大早,王燃的房間裡就多了一個憤怒地女聲。敢不敲門就闖進王燃房間並向王燃叉腰韓指、怒聲相向的當然只會是雍穆格格:「你怎麼能不知道長平妹妹想算什麼?……除了也算是不是和你那什麼『八字相合』外,還能算什麼?」

 說起來。王燃也知道昨天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長平公主對王燃的依戀肯定不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

 「你這個喜新厭舊地傢伙!」雍穆格格手指一直指到了王燃的鼻子上:「見了你那些情人就把我們,呃,長平妹妹扔到了一邊!搞得長平妹妹傷心了好幾天!」

 雍穆格格的話自然是有些誇張……妙玉和董小宛兩人來了才不到兩天……不過仔細想來,自妙玉和董小宛來之後,長平公主雖然還是天天到王燃這裡報道,但確實是有些強顏歡笑之意。

 對長平公主來說,王燃有諸多紅顏知己一事自是傳得沸沸揚揚,但自遇到王燃以來都是只聞其名而不見其面。女孩並沒有切實地感受到其她女孩對自己的威脅,而隨著妙玉和董小宛的出現,怕是勾起了女孩那股自傷自憐兼患得患失地心情。

 按理說,這件事是王燃辦得不對,沒有照顧好女孩的細膩心情,應該做出深刻的檢討或是補救。不過王燃現在的心情卻也不太好……憑誰一大早被人從春色無邊的夢境中驚醒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當然,這件事也只能怪王燃自己,誰叫他睡覺不關門呢?……想想恐怕就是昨天半夜醒來沖涼水澡的時候忘記了。至於這麼長時間也沒聽到衛兵地反應……只能用「習慣了」來說明。

 「拜託,這是我和長平公主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跟著瞎攪和什麼?」王燃抱著被子沒好氣地說道:「難不成你也想算一算嗎?」

 「你說什麼?誰想算了?你這個大色狼!」雍穆格格像被踩著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惡狠狠地撲向王燃,直接伸手就去掀王燃的被子:「我要和你決鬥!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決鬥!」

 女孩「掀被子」的動作倒不是有意「調戲」,純粹是為了想把王燃拉起來「決鬥。」但王燃卻顯然不能讓她得通……昨天沖完冷水澡後,好像連內衣都沒穿……這要被掀開,可就糗大了。如果再被傳揚如去,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大家八成不會去想是雍穆格格的問題,而會把它歸為王燃「調戲女孩」的新招數。

 「好好好,今天我就跟你一對一的單挑……」情況危急,你搶我奪之下已有春光乍洩之虞,王燃只好施出緩兵之計:「你先放手,讓我起來……」

 雍穆格格一怔,臉上的羞怒未褪,看向王燃的眼神已然多了一股不可置信……女孩是說「決鬥」、喊「決鬥」,不知要求了不少次,王燃根本就沒搭理過,這次居然同意了?

 很快,女孩就發現了王燃同意的原因,兩人之間的情形確實太尷尬了……王燃抱著被子都快縮倒了床的最裡面,而女孩也已是雙膝伏跪在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王燃**的胸膛自是挑戰著女孩的視線,女孩俏麗的面龐也幾乎是湊到了王燃的臉前。

 「你這個大色狼!」女孩本就緋紅臉龐瞬間紅透,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轉過身輕啐道。

 「拜託,好像是你搶我的被子吧……」王燃一邊抓緊時間穿戴整齊,一邊輕聲說道。說實話,剛剛女孩難得一見的羞澀配上故有的野性確實撩得王燃心神一蕩。

 「你……」女孩想要轉身呵斥卻又不敢,只好一跺腳,一邊捋衣袖一邊恨恨地說道:「我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別以為本格格是個女人就好欺負……實話告訴你,本姑娘在草原還沒遇到過對手呢……要是本姑娘是個男人,早就是草原上的巴圖魯了……你收拾好了沒有?」

 女孩的最後一句話自是在問王燃是否準備好了應戰。

 「收拾好了……」女孩的身後傳來了王燃的聲音。

 女孩立刻一個轉身,順著聲音直接向王燃撲來,從女孩矯健的身形明顯可以看出女孩確實練過一陣子,只不過女孩只在做了一個起手勢後便剎住了身形。

 「你,你這個大色狼……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孩氣急敗壞地看著王燃以及他手中指向自己的手銃。

 「你拳腳再好,打得過我手中的這支手銃嗎?」王燃一副我是無賴我怕誰的樣子。

 在雍穆格格「色狼」、「無恥」的叫喊聲中,王燃一身絨衣披掛整齊地出城視察。而風月道人亦開始粉墨登場。

 王燃裝扮的風月道人按計劃在傍晚時節趕到了妙玉等人暫居的紫禁城。只是這一路走得並不輕鬆,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

 說來也好笑,王燃慾火攻心之下竟忘了「送給」風月道人進出北京城門的關防……時局不穩,為防奸細混入京城搗亂、確保北京城的安定團結,城門對進京人口的盤查相當嚴密,而像王燃這樣做遊方道士、僧人裝扮的更是排查的重中之重。

 更被動的是,風月道人的一套「身份証明」並未帶在身上……這一階段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伐之上,風餐露宿的,王燃根本就沒想到要把這套東西隨身攜帶。

 風月道人雖然是名聲赫赫,但也只局限於「高層」,報出的名號對普通士兵是一點用也沒有。當然,這也從側面証明瞭王燃治軍的嚴格……王燃塞過去的兩錠銀子不僅沒有「買到路」,反而更引起了衛士的警惕,一下上來一隊人將王燃圍住,本來客氣的詢問也變成了嚴厲的盤詢……要不是王燃的運氣好,正好趕上東海艦隊司令張煌言進京匯報工作,認出了「風月道人」並當場簽字作保,王燃恐怕就被直接扭送到衙門了。

 饒是如此,王燃一身的仙風道骨也被摧殘得不輕…道服折皺、髮髻零亂……還好有個濟公活佛的形象做參照物,王燃的風月道人裝倒也沒有引發「善男信女」地不信任。至於張煌言,王燃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

 俗話說好事多磨,當然。王燃是不想再磨。進了紫禁城,顧不上和「熟人」董小宛多做敘舊,王燃就直接要求進入主題。

 「貧道今晚就得走…本來這次我是來不了的,過幾日在崑崙山有個修真大會,貧道也應邀參加……只是貧道欠賈大人一個人情……」雖然經過了城門一劫,王燃還是將自己與風月道人的身份轉換安排的相當妥當。

 對王燃這個要求。盼了一天的妙玉等人自是完全同意。

 推算「八字」對風月道人來說自然是一項新業務。

 說實話,王燃也就是知道什麼是「八字。」至於如何判斷「合不合」卻是根本不瞭解。當初王燃在賈敬那裡主修的「神棍」課程中並沒有包含這一項,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臨時抱佛腳,而相關地資料也很缺乏,根本沒法提前做什麼準備。

 象妙玉這件事。除了知道女孩守了「望門寡」、自己是以賈寶玉、的身份頂了她未婚夫的名義之外,其餘均知之甚少。說起來。王燃連妙玉的確切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她那個「未婚夫」的了。

 妙玉和王燃之間畢竟是隔了「賈寶玉」和「未婚夫」兩道手。王燃知道自己的「八字」、也知道賈寶玉地「八字」,但不管是王燃還是賈寶玉都只是被妙玉當成了自己未婚夫的替身,因此女孩拿來的八字一定還是她未婚夫的……跟王燃的八字自然是不同。便是與「賈寶玉」的也肯定不會一樣。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燃當初以風月道人地身份下江南時之所以能掙得赫赫名聲,與他事先做的資料收集有著莫大的關係。可這一次事發突然,王燃所能依靠的也只能是隨機應變。

 不過,雖然面臨著種種困難,但這並難不倒王燃……算命其實很簡單。關鍵是看你能不能猜中對方的心思…妙玉的心思還用猜嗎?至於八字是什麼,那是次要地!

 事實很快証明瞭王燃的錯誤。

 「若說推姻緣,單純的測『八字』並不能完全地反映出結果……『八字』是一個人命中帶來之物,是一個人的先天性命格,雖起著主導作用,但並非一個人的全部……」王燃捋著鬍子擺出高人的架勢:「後天的生長環境與經歷同樣會對其命格產生作用,而在某些情況下,這種後天性的影響更大…因此不管是測算什麼,都必須綜合起來看……而要算姻緣更要結合兩個人的先天、後天因素統一觀察……」

 這是王燃的絕技,把算命方法一盤大雜燴,讓別人想挑毛病也難。不過這套頗有些新意的理論聽上去卻很有道理……先天的、後天的,加一塊取一個綜合效果,自然比單純的先天分析更有信服力……每對夫妻在成親之前都算過八字,可還不是照樣有休妻、修夫的事?

 短短幾句話,王燃便從方法論的角度上較妙玉的師叔高出一個層次……這從妙玉望向王燃那明顯帶有崇拜的目光中便可以看得出來。

 當然,王燃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只有盡力沖淡「八字」的影響,才可以為自己留下一些說詞。說實話,如果不是妙玉堅持要看「八字」,王燃連這一關都想繞過去…畢竟妙玉要算的是她自己與她未婚夫的八字,不是賈寶玉的,更不是王燃的,這合不合的還真讓王燃不知怎麼說。

 說實話,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高人出場的機會,王燃自然是想著將女孩從過去的陰影中拉出來,從身到心都健康快樂。況且被人當成替身的滋味也不好受,對王燃來說,做「賈寶玉」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加一道手就更讓人頭大了。不過王燃也清楚,這種事急不得,妙玉已是鑽進了牛角尖,想拉她出來還是得慢慢地找機會。

 「如果單從姑娘的八字來看,姑娘命主富貴,但姻緣並不順,應有一劫」……這一劫還不小!」王燃拿過妙玉的八字仔細看了看,然後又是掐指計算、又是步出門外仰首觀天,又是在紙上畫些不知所謂的符號,半晌才在妙玉緊張的注視下慢慢地說道。

 王燃這話完全是廢話,妙玉之所以出家就是因為「望門寡」,這當然得算一劫。不過在妙玉看來,眼前這位風月道長自然是高明的很。

 「那道長,我這一劫可以過得去嗎?」妙玉臉上的緊張之色愈濃。

 「這一劫?」王燃微笑著說道:「這一劫當然過得去……事實上,它已經過去了……」

 「貧道早說過,一個人的命格不止是受八字支配…後天的經歷對其影響也很大…」王燃看著明顯有點不能消化這一信息的妙玉,高深莫測地解釋道:「姑娘在當劫之後選擇了出家修行一途,這正好暗合了天意!有佛祖的庇佑,這一劫已然消解…」

 王燃的話當然是雲山霧罩的胡說八道,但隱約中卻將妙玉的主要經歷全部圈了進來。

 「是了,怪不著師叔說我和他八字不合……」妙玉臉色一下輕鬆了許多,喃喃道:「否則也不會在我和他私訂終身後,賈郎就落了失憶之症,而我也因誤會他背情負義而出家修行…現在想想卻都是命運使然…」

 王燃一怔…什麼叫私訂終身?妙玉出家不是因為望門寡嗎?怎麼會扯到什麼背情負義上呢?

 「道長,那我這一劫過後,情況到底會怎樣呢?」妙玉急切的話語打斷了王燃的思路。

 「以姑娘的八字,再結合面相、手相、星座以及從名字的解析來看,」王燃收起了疑惑,微笑著按既定方針說道:「貧道在此要恭喜姑娘了……眼前正是姑娘的好姻緣!若貧道所言不差,姑娘應該已經遇到了命中之人!」

 妙玉的俏臉一下紅透。那股羞澀與歡喜看得王燃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而現出原形。

 「那道長,那您再替我看看,我的命中之人是不是他……」妙玉、羞紅著臉,將另一份「八字」遞給王燃。

 「姑娘其實不必太在意這『八字』之說,依貧道算來,姑娘目前正值紅鸞星動,於姻緣是心想事成,姑娘的意中人肯定就是命中之人……更何況,一個人的命格不止是受『八字』支配,姑娘的命運既然可受環境影響,其餘人自然也可以……」王燃做好了個鋪墊,然後打開妙玉遞過來的八字說道:「你看這個『八字』…………」

 「這,這不是賈寶玉的生辰八字嗎?」王燃正在琢磨如何從這個「八字」引申出早夭之象,但一瞄之下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一下愣住。

 不會吧,這麼巧?難道說妙玉的那個「未婚夫」不僅和賈寶玉長的像,連八字都一樣?

 「當然是他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妙玉以為王燃是故意打趣,臉色更紅。

 王燃的腦子有些亂,突然,一個怪異的念頭跳出了王燃的腦海。

 就王燃的瞭解來看,賈寶玉同志雖然感情生活複雜,紅顏知己一大堆,但其性格屬於「博愛」型,對身邊的每一個女孩都很好,能當得起「背情負義」四個字的卻是不多,像林黛玉雖然負氣遠行,但究其責主要是因為賈府長輩的決定,怪不到賈寶玉的身上。

 掐指算來,「背情負義」也只有當初寇媚所說的「妹妹」算的上一個,再有便是賈寶玉臨死前還念念不忘的「芙蓉」…難道說妙玉、就是其中的一個?

 「姑娘,」王燃頓了一頓:「你的俗家名字中可有『芙蓉』兩字?」

 「道長,這個名字您是從何得知?…難道這也可以算出來嗎?」妙玉驚詫之餘更透著濃濃的羞澀:「我的名字中雖沒有這兩個字,但這『芙蓉』卻是賈郎為我取的表字……」

 從理論上講,女孩是不必取表字的,賈寶玉為女孩取表字的含意更多的是一種暱稱,就像他給林黛玉取表字「顰顰」一樣。

 儘管這個答案已經隱約在王燃心中浮現,但得到女孩親口確認仍將王燃搞向石化……自己與賈寶玉見面時,賈寶玉拉著自己懇求替他轉達對「芙蓉」歉意的情景不斷在王燃腦海裡回放……自頂了賈寶玉、的身份後,王燃也曾向茗煙、襲人等人打聽過「芙蓉」的情況,但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想來就是因為「芙蓉」這個名字的問題。

 事實上,在從寇媚處得知她妹妹的事情後,王燃就曾懷疑過寇媚的妹妹與芙蓉是同一個人,不過也正是因為「芙蓉」這個名字對不上才作罷。現在想來。如此相似地經歷,恐怕真的會是同一個人,當然,這個猜測現在倒不必要去追問,待寇媚到後自然就清楚。

 說起來,寇媚不知道妙玉、「芙蓉」的名字倒也好解釋……妙玉既是為情所傷。自然不願也不好意在別人面前提前她與賈寶玉之間的暱稱。這和妙玉之所以向外宣稱自己的出家是因為「望門寡」、之所以在初見王燃時冷若冰霜的原因一樣。

 王燃不僅好笑地搖了搖頭……這世界果真神奇,繞了一圈居然又兜了回來。原本以為自己和妙玉差了兩道手。沒想到最終還是只「中繼」了賈寶玉一道。

 「怎麼,道長不是算出來的嗎?」妙玉誤會了王燃搖頭的意思。

 「貧道雖略通算朮,但想要算出『表字』卻也不可能……」 王燃收起浮想聯翩的思路,輕笑了笑:「這個名字是貧道從賈大人那裡聽來的…心

 妙玉一下睜大了眼睛。

 「不瞞姑娘說。賈大人患失憶之症後曾找到貧道,希望貧道能施朮恢復他的記憶……」王燃信口胡編道。

 「記憶真的可以恢復嗎?」妙玉的眼睛透出期冀地光芒。但很快就暗了下去……結果已經擺在了面前。

 「有些人可以,有些人卻不行…很不幸,賈大人屬於後者……他的心志太過剛強,我的法朮對他沒什麼作用……」王燃微笑著說道:「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心

 「在貧道為賈大人施朮、引導他進入類似夢境的過程中,使曾親耳聽到賈大人喊出『芙蓉』這個名字……」王燃的目光停留妙玉臉上:「雖然他醒過來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但當時貧道聽的很清楚,賈大人說的就是,『芙蓉,我對不起你!,……」

 妙玉用手握著嘴。怔怔的,半晌,淚水悄悄地順著臉龐滑落。

 「他畢竟沒有忘了我……」嘴角噙著淚水,女孩喃喃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妙玉對王燃的話沒有任何懷疑,「芙蓉」這個表字不是隨便就能編出來的。

 王燃同樣是感慨萬千……賈寶玉臨死前托付自己辦地幾件事終於都完成了。

 雖然王燃知道把這句話說出來會加深妙玉和「賈寶玉」的感情,對自己的將來沒什麼好處,但要讓他貪污這句話卻也不符合王燃的行事原則。

 當然,王燃也不會因為妙玉是賈寶玉的舊識而放過今晚的「獵艷」大計。不管是差了一道手還是二道手,對王燃來說,區別其實不大…情敵反正都已經掛了。再者說,王燃從賈寶玉那裡接收過來的女人還少嗎?

 王燃略定了定神,剛想再開解開解已經陷入柔情與嚮往的小尼姑,門一下被推開,卻是雍穆格格拉著長平公主闖了進來,董小宛也帶著一絲尷尬地跟在了後面。

 「道長,都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該輪到我們,呃,長平妹妹算了吧……」雍穆格格不顧長平公主的攔阻,大聲問道。

 「還有一句話,」王燃寬慰地對長平公主笑了笑,然後轉向略顯窘迫、正準備離開的妙玉拈鬚微笑道:「妙玉姑娘,你命中注定是幫夫之遠……忘記從前、抓住現在,幸福就在你的手邊。」

 王燃這句話的用意雖然可以解釋為幫助女孩擺脫以前的陰影,但不得不說也有為自己謀「福利」的意圖。

 王燃贈給妙玉的話顯然聽上去與平常那些解籤推卦之人說的不一樣,頗有幾分哲理,一旁的長平公主也禁不住喃喃地低聲複述了好幾遍:「忘記從前……抓住現在……幫夫運……」

 「什麼從前、現在的……現在輪著你算了…」伴著長平公主一起進來的雍穆格格並沒有像妙玉和董小宛那樣「知趣」的退出房間,而是一把奪過長平公主手中拿著的兩份「八字」遞給王燃:「道長,請您算算這兩份八字是不是相合?」

 雖然王燃只是一個神棍,並不真的會推知未來,但長平公主的心思卻是不用算也能猜得出來。不用說,這兩份八字肯定是長平公主和賈寶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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