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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203章
第二零六回 計議

 熙也是剛剛得到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在前一天的夜里書汪文言死在錦衣衛詔獄,朝廷下旨要孫承宗在京輔政,任命高第為新的兵部尚書、經略遼東。

 李彥聽到這個消息,几乎當場失態,饒是他兩世為人,也忍不住為政治斗爭的殘酷所震驚。

 李彥進京之后不久,即與汪文言相識,汪文言人稱“小宋江”,此人豪俠率性,足智多謀,為人慷慨仗義,又和李彥一樣,出身于微末,兩人相交,頗為相得。

 當日在京之時,李彥、駱養性與汪文言三人,經常一起游走,相交默契,在后來的泰昌帝、天啟朱由校即位,以及移宮案當中,也曾在同一戰壕之中。

 即便是后來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李彥雖然名義上和東林一派走得比較近,卻因為東林本身并不能成為一個緊密的團體,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李永與汪文言的聯系,一直未曾斷過,也正是因為有汪文言身處其中,才使得李永和東林派之間,能夠相互呼應。

 李永遠在遼南,遼南以及華夏社的一些事情,也多承汪文言幫忙,這位出身草莽的知交好友,在李永的心中非常重要,當初聽說汪文言被,李永几乎就要放下遼東的戰事,立即回轉京城,最終還是等了几天,等到湯站堡一戰的勝利消息到來,遼東局勢趨于有利,馬上在第一時間做出安排,沒想到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李彥是在天津船上偷偷登岸,此時天津當地地官員還不知道他的到來,而在李彥的身邊,所帶的人也多。

 幕僚中茅元儀、鄭書都留在遼南,只有包有才隨同前來,軍中也只有崔石頭的親衛、邵榮地突擊隊,以及講武堂的學兵,蓋州抽調的那個哨,將會在州那邊登6。

 當然,華夏公司在內地的影響這些年越來越大,李彥也從未放棄過華夏社,以及華夏公司在內地的產業,所以他不必擔心可供調動的資源不足。

 不過直到這個時候。李彥對京城地局勢還是有些把握不定。在這個方面。最能給他幫助地那個人。剛剛死在錦衣衛地詔獄之中。

 是夜。石柱國從京城連夜趕到。也帶來了准確地消息。李彥立刻召集最核心地几個人商議進京地方略。

 能夠參加這次議事地。也就只有包有才、石柱國、崔石頭、邵榮、講武堂地教導員宋鐘國。以及夏熙等寥寥數人。

 在座這几位。包有才、崔石頭、邵榮三個人都是唯李彥馬是瞻。這三個人。不過李彥要做什么。哪怕是他們想不明白。也絕對會誓死相從。

 石柱國和包有才、崔石頭一樣。都是最早作為李家家仆。開始就跟著李彥地。不過這些年石柱國借著華夏社地影響力。其在朝野之間地聲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再說他是搞思想工作地。李彥更愿意將他看作是一個有獨立思想地思想。在關鍵問題上。他一定會有自己地立場。

 夏熙地情況和石柱國差不多。雖然這些年雙方之間地關系融洽。夏氏能夠崛起。也要仰仗于李彥提供地照顧。不過對方作為一個大家族地代表。擁有雄厚地經濟實力。在關鍵地時候。恐怕還是會更多考慮自己家族地利益。

 而宋鐘國是李彥思想的忠實擁護,某種程度上,這個年紀輕輕卻又冷靜睿智地家伙,他是李彥一些思想上的知己,然而他更加激進,在李彥看來,這種激進其實是不成熟的表現,他有時候可以成為一把利刃,如果掌握不好,反過來刺傷自己也有可能。

 當然,至少到現在為止,宋鐘國一直都表現得比較克制,因為他是遼民,一直的遼南,不曾來到過關內。

 李彥大致琢磨了一下眾人的態度,就微笑著開口道:“魏忠賢殺了人,今天殺了汪文言,不知道明天會殺水,大家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有几個人都驚訝地抬頭看了李彥一眼,沒想到他在一開始就說出如此激烈的話語。

 李彥笑了笑,時間緊迫,來不及慢慢深入,還不如開門見山。

 “魏忠賢通過田爾耕、許顯純,控制了錦衣衛,廷杖還是輕的,一言不合,動輒就下詔獄,”石柱國憂心忡忡地說道:“華夏社有几名撰稿,也給抓了,如今京城人心惶惶。”

 石柱國一直都在京城,他對京里的情況也最為了解,在他看來,京里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夏熙嘿嘿笑了兩下:“如今,宮里的稅監又開始四處橫行了,就是天津灤州這一帶,也到處設卡,生意不好做了。”

 在商言商,夏熙

 ,倒是讓房間里緊張的氣氛略一松弛。

 李彥微微笑道:“柱國,華夏社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少爺,你可別忘了,華夏社始終都是你的資產,”石柱國微微一笑,有意無意地說道。

 李彥擺了擺手:“這些年,華夏社都是你在操辦,咱們實際上已經獨立開來了,這個暫且不說,我對華夏社也始終有感情的,華夏社如何,也可以顯出我想要的言論自由,到底處在怎樣的環境。”

 石柱國滿臉苦笑:“華夏社創辦這么多年,何曾有過言論自由?”

 “創建之初,少爺就讓我們站在中立公允的立場上,只展示不同的觀點,柱國明白少爺的意思,表面上是兩種觀點都有,其實,卻可以借助這種方式,將為人遮掩的那個觀點亮出來,柱國以為,這就是惡劣環境下,報刊要生存需要注意的策略,華夏社這些年,差不多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夾縫中掙扎求生,如今京城中風雨飄搖,閹黨揮舞著刀斧,眼看這些年的心血將要付之東流,柱國的意思,是將華夏社回遷天津,以圖生存……”

 石柱國說話的時候,李彥一直用眼睛看著他,操持華夏社數年時間,石柱國的成長度驚人,身上的壓力也非常人所能夠想象,在戰戰兢兢的走了這么些年以后,石柱國考慮問題時,更加縝密,行事也更趨謹小慎微。

 這或許已經不是他現在所需要的了,李彥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想當初,石柱國和鄭書勸他以家仆代罪之時,其冷酷和膽魄,遠非今日可比。

 “柱國,即便華夏社能夠遷到天津,又如何能夠保証,不會給閹黨的爪牙所迫害呢?若是華夏社的報紙上出現閹黨不愿意看到的,閹黨要來清抄查封,華夏社又如何能夠自處?”

 “華夏社深孚天下士林之望,閹黨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石柱國辯解道。

 李彥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宋鐘國卻冷冷接上石柱國的話茬:“既然如此,華夏社又何必離開京城?”

 “汪文言一死,閹黨目標直指楊漣、左光斗等人,這些人,莫不是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深孚眾望之人,閹黨動手,可曾有過猶豫?”宋鐘國連連冷笑:“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濫用,試問如今朝廷,可以制衡閹黨的方法?”

 “華夏社曾為天下喉舌,于此時竟不能一正義之言,又何談天下人望?不過欺世盜名罷了!”

 宋鐘國一席話擲地有聲,聽得人人側目,宋鐘國一直都是在講武堂教習,石柱國和夏熙等人皆不熟悉,石柱國皺了皺眉頭:“我如此做,也過是為了保存華夏社的傳承……”

 “保存下來,就是為了在和順的時候唱唱贊歌,關鍵時候做縮頭烏龜?”宋鐘國毫不客氣地大聲詰問。

 “宋鐘國,夠了,”李彥出聲冷喝:“石社長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有讓華夏社保存下來,才能揮信息傳播的作用,要是只知道蠻干,就算是成仁了,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

 “至少,可以讓大家認清楚朝廷的真實面貌,”宋鐘國冷冷笑道。

 “是閹黨,這一切都是閹黨做的,”李彥瞪了宋鐘國一眼,這家伙真的是什么話都敢說。

 “嘿嘿,屬下明白,是閹黨,是魏忠賢,因為他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才能夠為所欲為,”宋鐘國怪笑兩聲,冰冷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石柱國和夏熙都感到莫名的寒意。

 李彥手指有節奏地瞧著桌面,沉吟著說道:“華夏社可以簽到天津來,就在碼頭這邊,告訴那些護衛,咱們這里不容許別人胡來,華夏社怎么轉移,柱國你抓緊安排;護衛的事情,鐘國你著手進行重組,咱們帶來的那些學員,可以充實進去,要確保碼頭、廠區的安全。”

 “保証完成任務!”宋鐘國起身大聲說道。

 李彥點了點頭,他這么做,就是要將碼頭這邊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講武堂學兵大隊都是精英,再有宋鐘國這個教導員,這邊他也能夠放心。

 李彥抬起頭,目光從眾人的臉上緩緩掃過:“華夏社搬遷以后,京城還是要保留一個采集點,不過從明處轉到地下,畢竟,京城的消息都是很重要。”

 “搬遷,可以解決眼下的問題,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京城形勢如此糟糕,本官打算以獻捷的名義進京,你們看如何?”

 “進京以后,本官又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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