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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新中華》第35章
第二卷 經營江北 第十三章 暗戰重起(二)

這個時候已經是1912年的2月初了。京城里各色人等往來,為將來的升官圖游戲先打好基礎。袁世凱的總理大臣府門庭若市,整天各勢力,各方面的代表來來去去。底下的人也是暗流洶涌,都盯上了未來新政府有限的几個位置。

  雖然每天這么煩雜喧囂,但是袁世凱卻是非常的神采奕奕。整天在自己宅子里會客人,擬文電,做指示。除了現在總理大臣該做的事情不做,其他什么事情都抓在手上。

  這個時候他正笑呵呵的聽著他的梁財神在給他比手畫腳的說著今天上朝的事情呢。

  “咱們三個進了御書房,太后抱著小皇帝正坐在那里。大人也哭,身邊太監也哭。就連不懂事的小皇帝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哭。周圍那些鐵杆子宗室一個也不見…………咱們三個都磕了頭,還沒說話。太后就哭出聲來了,就沖著咱們三個說:‘燕蓀哪,秉鈞哪…………我們娘兒倆的命就交在你們三個手里啦,你們可要好好保全我們啊’說著周圍的太監宮女都跪下去砰砰的碰頭。我們几個含糊答應了,也就告退如儀。這大清到這個日子,說實在的,也真有些可憐見的…………”

  梁燕蓀黑矮的個子,眉眼卻極其靈動。一看就是個聰明人。對搞錢也相當有一手,一直被稱為袁世凱的財神。袁世凱笑盈盈的聽他說完,卻又把笑意一收,搖頭嘆氣道:“燕蓀,咱們畢竟都是當過大清的臣子。要不是南方臨時參議院答應了優待清室條例。我袁某人就算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和他們拼到底的!”

  他語氣越發的感慨:“本來袁某人一心想做個純臣。但是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好退上一步,盡自己的全力保存愛新覺羅一脈了…………”他看看滿屋子坐的自己心腹手下,聲音略微有點提高:“越是在這個時候,大家越不得對皇上和太后有半點無禮,可知道了?”

  底下人哪里還不知道他的心意,都一迭聲的答應。袁世凱微笑著擺擺手:“別在我這老頭子這里坐著了,都出去辦事!這几天大局將定。大家把京城的各方面都看緊了。我可不想有半點意外…………”他又向趙秉鈞招招手:“智庵,你跟我來,還有事和你商量。”

  趙秉鈞有些得意洋洋的站起來,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拱拱手,跟著袁世凱就朝后院走去。梁燕蓀哼了一聲,在心里狠狠的唾了一口:“小人之尤!”

  趙秉鈞也算是袁世凱手底下數得著的紅人了,為人性子有些古怪,卻是相當的四海。非常有辦事的能力,對他也是忠心耿耿。現在職位是清朝民政部的尚書,在袁世凱內定的未來內閣名單里,他就是內務部的部長。

  他剃了個大光頭,有沒有戴帽子,非常古怪的跟在袁世凱身后,發問道:“宮保,我們這是…………”

  袁世凱沒有說話,帶著他走進了內院東邊的一處廂房。趙秉鈞跟著進去一看。里面陳宦、馮國璋、陸建章、段芝貴等等几個心腹大將都在里面。牆上挂滿了大幅的長江以南的地圖。几個人正圍在那里商量些什么。

  趙秉鈞有些忐忑,就看見几個人和他點頭微笑。但是并沒有開口招呼。袁世凱在當中坐下了,朝陳宦吩咐道:“二庵,你和大家說說吧,智庵還不知道咱們商議的是什么。”

  趙秉鈞滿腹疑惑的坐了下來,就看見陳宦走到地圖面前。也沒什么客套,指著就開始說了起來:“現在北方的政治局面將定,宮保未雨綢繆,已經先在考慮北方現在到底處于一個什么軍事地位,將來大局破裂,又將怎么應對?”

  “現在沿長江一線,南北兩軍武裝對峙。根據我們估計,正面面對的大概有湖北的二師四旅的民軍,江西兩個師,蘇北安徽邊區有雨辰部號稱一個師,其實兵力據和蔣百里南下的參謀團匯報,應在三師左右。在南京還有混雜的十多個師旅的番號。南軍二線兵力,較有力量的是湖南一個師,四川熊部一個師,浙江一個半師,廣東一個半師,云南一個很強的師…………前后總計不下近三十師的部隊。還有名目繁多的雜號民軍,四五十萬部隊,槍不下三十萬條。”

  陳宦越說越是抑揚頓挫,只要是純軍事的話題。這個參謀型的人才就有說不完的話:“但是仔細分析,湖北一帶黎部早已向我輸誠,并開始裁汰部隊。湖南一師部隊,更擔心的是桂軍北上。江西兩師部隊頗為精良,而且皆為死硬之民黨。李烈鈞回贛后,此處當是我軍重點注意之方面。南京部隊雖多,桂軍和粵軍也頗有戰斗力,但是最大的缺陷還是沒有糧餉!軍無儲積則亡,南京民軍雖多,但坐等其自散可也!最終能用之部隊,據在下估計,最多不過一師!”

  場中几個人都隨著陳宦的話,眼光在地圖上移動:“浙江浙軍,和江浙立憲派結合之后,無非保境自守之徒,無可足慮。廣東之民軍,被我濟軍所部牽制,也無大能為。云南太遠,而且滇軍和南京民黨保持有相當距離,也可不作考慮。至于川軍,實在是無能力出夔門的…………”

  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津浦路的南段,安徽東部和蘇北那一塊被紅筆圈出的地方:“單從軍事角度上來說,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橫在這里的雨辰部!據情報顯示,雨部現編制三個旅另一個教導團。師部直屬炮兵團、工兵團、輜重團、騎兵團、兩個獨立警備團等直屬部隊。每旅都是大混成旅的建制,轄三個步兵團,一個炮兵營,一個輜重營,一個工兵連,一個騎兵連。全師四萬余人,論兵力抵得上三個師,論火力,也是相當之強悍!這支部隊軍餉充足,裝備精良。對雨辰也是相當之信仰…………諸位請看這支部隊的形式。”

  “第一師以兩個團組成的加強支隊橫在台兒庄一線,依托微山湖構筑了相當完善的防線。不僅屏障了徐州的北面,而且卡住了我軍由津浦路南下的沖要道路。教導團和兩個團在徐州樞紐,兩個團放在蚌埠,對安徽虎視耽耽。另兩個團在蘇北,一個團在蘇中。另在南京和上海各一個獨立警備團…………”

  他拳頭砸在了徐州上面:“他精明的擋死了從津浦路南下的道路,并隨時可以抽調四到六個滿員的團西進安徽!”

  在座每個人都面色凝重。段芝貴站起來道:“可是咱們的兵力也不弱啊!”

  陳宦在心里面冷笑了一聲,對這個干殿下的軍事才能,他實在不佩服得很。他只是對著袁世凱道:“宮保,其實咱們的兵力部署很不樂觀,大家請看…………”

  陳宦先指在了京漢線上:“這里咱們的混成軍一直沒有裁撤,芝泉一直在那里,看著長江中游,到黎元洪真的把湖北兵力裁撤后,咱們才抽調得出兵力來。而且從這個三個協組成的混成軍當中,我們已經抽調了三標人馬組成了拱衛軍,要用來監視在北京的禁衛軍和第一鎮。在北京西面,我們還要控制京綏線,晉督現在是民黨人物,咱們最精銳的第三鎮大部和几個混成旅必須放在北京西面,隨時還要援應山陝兩省的局勢。第六鎮和第二十鎮并不穩,他們現在的任務也很重,既要穩定津保咱們北洋的根本,還要策應滿蒙的局勢。津浦路混成軍雖說有三協兵力,但是消耗很大,至今尚無補充。河南這種腹心之地,現在是毅軍這支并無太強實力的軍隊在駐守現在在安徽,咱們倪嗣沖安武軍不過八個步兵營的兵力,也就是說,要是雨辰打安徽主意的話,咱們沒有一兵一卒可以用來應付了!”

  話說到這里,大家才明白袁世凱把人召集到這里。是單獨的討論雨辰部隊到底對他們有多大威脅!

  趙秉鈞有些不解的道:“可是眼看全國的形式就要政治解決,雨辰部難道還敢先破壞南北和談的局面?”他從來不問軍隊的事情,對這些事情真的是不了解。借著他又道:“既然沒有兵,咱們再招就是了,怕雨辰做什么?”

  這下几個帶兵的大將都是苦笑,只有一直在袁世凱身邊管憲兵和軍事特務的陸建章神色還是淡淡的。袁世凱撓了撓頭皮,神色也有些苦惱:“智庵,你是不懂這些的,這么說吧。咱們現在在還沒正式當這個臨時大總統的時候,咱們就沒錢。上次墊的三百多萬早花個干淨。沒錢就沒兵,沒兵就沒辦法打仗…………”

  他示意陳宦繼續說下去,陳宦接過來娓娓的給趙秉鈞解釋:“宮保擔心的是,不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什么岔子。對雨辰部的動向,咱們一定要注意。他部現在是南軍唯一有進攻能力的。要是不事先准備好應對的策略,那到時候就被動得很了…………”

  趙秉鈞真的有些不明白,前些時候袁世凱還派楊度去和雨辰談判,希望利用他的力量監視南軍。還派了蔣百里去幫他訓練部隊。怎么現在又要處心積慮的想對付他呢。轉念一想又釋然了。這位宮保大人,對人向來都是准備兩手,既拉攏又打壓。就算自己心腹,也培植多個勢力互相牽制。這樣准備,看來也是正常。

  其實他只想到了一個方面。在內心深處,袁世凱卻是真的想動雨辰的手了。原來雨辰竄起再快,對勢力根深柢固的袁世凱來說,也不足畏懼。反而是可以利用拉攏的對象。他堅信,只要一動用力量,就能把雨辰打垮。但是山東一戰,雖然互相都留手了。但是雨辰部隊的戰斗力卻令他吃驚。而且雨辰江電發出后,聲望更高到一個空前的地步。已經是一個不能小視的政治對手啦。

  他辦事向來是先走穩一步,再走另一步。現在北方清室退位的大事已定。再過三兩個月就不用再籠絡雨辰來穩定南方局勢了。對南方將來勢必有一戰。這時就必須未雨綢繆,先給自己的心腹吹吹風,做些准備。南下第一障礙,雨辰這個釘子,必須拿出對付的辦法來。

  他拍拍椅子扶手:“今天咱們討論的話題,誰也不許泄漏出去!等我登上臨時大總統的位置。善后借款也就能辦下來了…………現在我又讓燕蓀去再辦一筆臨時墊款了,咱們現在就要准備成立備補軍!咱們嫡系七鎮,不是老大就是不穩,是要補充些新鮮血液了!

  二庵,你們參謀本部要拿出個計划來,萬一雨辰部對安徽用兵,想穩定他的西面,咱們要能應付!”

  他沉吟了一下:“還有,智庵,你將來要負責內務方面的職責的。現在上海天津那些地方為雨辰鼓吹的人實在不少。這些人煽惑人心,為地方分裂于中央張本,實在可惡得很………你要拿出辦法來,咱們在輿論上也不能輸給他!”

  他又指著陸建章:“建章,你是負責軍事情報方面的,雨辰部的動向必須隨時掌握清楚!該派的人要派,該花的錢要花!”

  聽他算是正式的下命令了。几個人能凜然起立,大聲的應是。袁世凱卻無所謂的一笑:“哈哈,想起來也真是無謂得很,為一個毛孩子咱們這么認真的討論應對策略。這算不算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几個人都陪著他干笑起來,段芝貴笑得最是大聲。只有陳宦看著袁世凱的眼里波光一閃。他默默的側過臉去,看著牆上的地圖。徐州那邊的標記紅的醒目。

  老江湖嗎?現在也許真的時代不同了呢。

第二卷 經營江北 第十四章 暗戰重起(三)

蚌埠火車站上,几列軍車在夜里滑進了站台。隨著哨子的聲音,一隊隊的士兵從車廂里面涌了出來。每個人都裝備齊全,步槍、行囊、子彈帶、挎包、飯包、水壺、刺刀……在身上披挂得滿滿的。這些士兵看起來都是生經百戰的老兵了。在夜色中的行動也整齊了迅捷。只有身上的刺刀和水壺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們下車以后就以連為單位,各自集合列成連的隊列,再朝車站外兵站准備好的宿營地行去。

  何燧也從后面一截車廂上走了下來,他從來不坐加挂的花車。都是和士兵一樣坐悶子車。身邊他那些年輕的參謀們也簇擁在他的身邊,亂紛紛的跟了下來。在冬天的寒夜里,這些年輕的軍官都穿得單薄,滿臉的興奮神色。几乎每個人都佩戴著青軍會的徽章。徽章上兩把刺刀交叉在一個天平上面,琺琅的質地在燈火下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只有何燧,還是和他們師長一樣,軍服朴素。也沒有佩戴現在軍官們几乎人人都有的青軍會徽章。冷著臉看著蚌埠車站的景象。

  一旅參謀處參謀主任,也是何燧從第一團時就跟著的老搭檔石穿擠開人群走了過來。他和何燧都是第九鎮出身的,在一起也沒什么客套。硬邦邦的就說:“昨天到了第二團,今天我們帶著第六團從台兒庄轉運到這里。加上旅直屬部隊,只等明天從第三旅抽調的第八團過來。咱們這個安徽支隊就算全部集結完畢了。”

  他這時才有點滿意的笑笑:“四天就把分散在山東、蘇北几個地區的部隊集結完畢,灼然,這是咱們第一師戰斗素質的體現!”

  何燧也微有些滿意的神色,他點頭道:“蔣教育長才到我們這里主持訓練教育工作不過短短的十几天,我一直在旁聽。學習良多啊。咱們這次把正在輪訓的軍官都抽調出來,那是沒有法子。這次咱們以三個團組成的加強支隊,攻擊倪嗣沖腐朽敗壞之八營安武軍。必須要速戰速決!”

  石穿贊賞的點點頭:“對,閃電戰。”這是他在師長誓師訓話的時候學來的。

  何燧轉過了頭去,繼續看著自己的士兵在集合,在出發。

  “我們還是要盡快的結束這次軍事行動,軍官繼續接受培訓,部隊繼續按計划軍事整訓…………我總覺得。我們的軍事素養還欠得太多太多啊。”

  他話鋒又一轉,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齒了:“倪嗣沖這個混帳,雙手沾滿咱們民黨同志的鮮血,鳳台他搞的大屠殺,咱們就要他用血來償還!”

  何燧的部隊是雨辰在二月四號開始動員的,他這個突然調動的命令,使得正把部隊軍官輪流抽調參加培訓。部隊也大多入營按計划整訓的第一師參謀處大感訝異和措手不及。

  他計划從第一旅抽調兩個團,第三旅抽調一個團。迅速集結在蚌埠一線,對盤據蒙城和阜陽一帶的倪嗣沖安武軍實施打擊。改善自己動脈津浦路西面的戰略態勢。前些日子在雨辰負傷的時候,已經有被倪嗣沖打敗的淮上軍跑到徐州來向雨辰求援。那時的他并沒動聲色。這個時候在前線軍事已經逐漸收束的時候,他居然又祕密調重兵于西線,真讓人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雨辰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何燧從蚌埠方面發來的電報,對安徽支隊的集結速度他也滿意得很。在他心目中,只要江北的地方格局稍有個樣子,他就要對安徽動手的。北洋軍放八個營在他的側背,而且隨時可以得到增援加強的態勢,他實在受不了。蒙城到阜陽這一條控制著水陸兩條通道的地方,他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

  至于和袁世凱的停火協議,這對袁世凱來說是個笑話,對他來說,同樣也是。他在期望北方的局勢變得更亂一些,雖然自己也做了准備,派了人手,但是能做到哪一步,他心里并沒有底。

  吳采從雨辰手上接過他擬好的電文,但是并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雨辰微笑道:“念蓀,你還有什么事情?對了,以后這些送文電的事情,你這個參謀長就不要親自跑了吧,底下參謀那么多。”

  吳采也回他一個微笑:“師長,我已經習慣了。從蘇滬革命軍時候就是自己跑,現在還是一樣…………拿下安徽北部,咱們是滿有把握的。部隊心氣也很高,但是這局面是不是經過這樣一動,就會變得太復雜了?”

  雨辰想伸個懶腰,但是傷口的疼痛阻止了他的動作。他只是淡淡的問道:“你們參謀處的意見還沒統一?”

  吳采搖頭道:“單從軍事角度來說,穩定咱們的側背是很有必要,拿下蒙城和阜陽。咱們只需要擔心北正面的壓力了,但是部隊分得也過于散了一些。有些不夠使用了。”

  雨辰還是神色淡淡的:“這些我自然會考慮…………參謀處現在就要策划將來對北方的作戰計划了。防御態勢的,進攻態勢的,都要做出來。缺兵力,缺火力乃至缺錢,我都會想辦法解決…………你們參謀處,就要從純軍事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吳采默不作聲的敬了個禮,轉身就走。才出門口就和夾著公文包的蔣百里撞了個滿懷。他對這個老前輩可是敬仰得很,忙又敬禮道歉。蔣百里神色卻不好看得很,直直的就撞開了雨辰房間的門。雨辰見他進來,忙也站了起來。

  “雨師長,你從學校抽調軍官,又祕密集結部隊于蚌埠,這究竟是什么意思?”蔣百里板著臉發問。

  雨辰笑著示意他坐下來:“也沒什么啊,倪嗣沖部隊威脅我津浦路側背,并有從蒙城東進南下的跡象。作為南方政府的江北護軍使,我有責任將其驅逐。他愿意自己走最好。不走,那就只有動手。”

  蔣百里哼了一聲:“你不是和宮保已經商定停火了嗎?而且倪嗣沖他敢來惹你?南北和平已成定局,第一師怎么還要挑起戰事?”

  雨辰依然是微笑:“那山西的戰事停了沒有?陝西的戰事停了沒有?我和宮保約定的是以台兒庄一線停火。可沒把安徽包括在內。要是宮保現在就就任統一政府的元首,我自然是奉命唯謹…………百里兄,這個大有為的時代,你要我束手束腳,實在是太為難我了吧。”

  蔣百里本來一直繃著臉,到最后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無論如何,你打亂我的訓練計划就不應該。戰事最好在十天左右結束,再有十天基本復員,全年的訓練計划才不會被打亂。”

  他站了起來,從公文包里翻出一疊紙張,丟在了雨辰的辦公桌上:“現在怎么說我也是第一師的人,有些事情老瞞著我并沒什么味道。皖北和蘇北聯成一氣,單從軍事角度上說是好事。可惜你的后勤基地放在上海和南京兩處,要是不早打算,也是無根之木…………還有,但從蚌埠一路進兵,是有些舍近求遠了。我建議從徐州再編組一個小的支隊,向西南攻擊前進,這樣和蚌埠的大部隊也有配合的效果。計划我都寫在這份文件里了,徐州的第三旅第七團就是現成可動用的部隊…………”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立場站得有點尷尬,咳嗽一聲就想出去。雨辰半開玩笑的叫住他:“百里兄,到時候,我一定讓您全面主持國防軍的建設,建設出東亞最強大的軍隊出來。”

  蔣百里回頭看看雨辰,微微的嘆了口氣:“到那天再說吧…………我只是還沒發現你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倪嗣沖在安徽大搞屠殺,也的確是北洋之恥…………他日我們是友是敵,還難說得很呢…………另外再說一句,我對你發動的對安徽的軍事行動是一萬個不贊成,從我的立場上。”

  聽蔣百里這么一說,到他走了之后,雨辰還有些惘然。他嘆了口氣,就翻起蔣百里做的那份計划出來。一看之下才發現,實在是太完善漂亮了。從決心到詳盡的命令。兵力火力編成,行進線路。后方兵站補給計划,几種會碰到情況的想定。條理清晰,細致周詳。配上地圖,就讓人覺得手中是一份軍事藝朮品。

  和自己參謀處擬定的計划,除了精微處高上不止一籌外,最要緊的是增加了徐州一個呼應的支隊,以第三旅第七團編組而成,加強炮兵一連和工兵騎兵各一連。照這樣看來,蔣百里出手可比自己還要狠,打著的就是關門打狗的心思。

  雨辰在那疊紙上重重一拍,在心底發狠:“好!就用這個計划完善咱們的行動!讓倪嗣沖有命來安徽,沒命逃過黃河!”

  蔣百里站在被作為第一師師部的徐州青年會醫院門口,看著天上昏黃的太陽。第一師的參謀軍官看來又被雨辰召來了。一個個在門口進進出出。估計和自己那份計划逃不了關系。那些軍官看到自己都恭謹的立正行禮,這些第一師的青年軍官。是他一直想培養出來的類型。年輕、熱血、以自己的軍官身份而自豪,全心全意的扑在軍事工作當中。不是營混子,不是軍人政客,也不是膽小如鼠的自了漢。真不知道雨辰是怎么把他們帶出來的。

  自己以后真的要回到北方,去做雨辰的敵人嗎?他的野心已經是很明顯了。更或者是,自己就在他這里賭上一把?他這個勢力正因為沒有歷史,沒有淵源,才能讓自己大展自己胸中的抱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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