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琪本來是想在樓下的時候就告訴自己的哥哥他有一個女兒,但是話到自己嘴邊的時候還是沒有說出來,一些事情還是叫他自己去知道的好,自己說多了,那種對於家的概念就會減少,叫他突然知道自己是一個當父親的人那樣最好。{}零點看書
任天看著卞水彩遠走的背影,心中想著卞水彩是不會放過自己。雖然沒有那一種在自己腦海中是能吃了自己的眼神,但是那個表情那個神情足夠了。
「任琪,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林蝶的媽媽是不是總會找一些莫名的理由發脾氣啊!」任天問著自己的妹妹,估計自己的爸媽那是受罪受大了,還有林蝶。
任琪搖著自己的小腦袋沒有回答,就說著:「其實卞水彩發再大的火我們家也是必須承受的,這個你應該懂。」
「我知道,那你現在是去上班還是和我一起回家。」任天問著任琪。
任琪笑著說道:「敢一個人跑掉那就一個人回去面對著一切,我上班快要遲到了,我走了,中午我回來吃飯,你今天回來的還真的是時候,正好趕上一件喜事,不過你回來之後那就是雙喜臨門了啊!」說完之後任琪就上車,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任天看著自己妹妹的車絕塵而去,當時就在心中那是嘀咕自己該是怎麼面對。
林蝶正在給孩子穿新衣服的時候接到自己老媽的簡訊,就四個字。
他回來了。
站在窗台上往下面看著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坐在那邊的花壇上抽煙,地上已經不少煙頭了。
瘦了。
這是林蝶心中想著的唯一事情。
忙著換好衣服,然後在鏡子面前照了一下自己把孩子遞給李彩鳳之後說道:「媽,我下去接一個人。」
李彩鳳本來是想問著,但是想著林蝶這一年多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圍繞這一個孩子轉,下去接誰都是不過分。
老任在廚房間忙東西呢!出來看見孩子在李彩鳳的手中,馬上上去接過去孩子,那是叫李彩鳳去廚房忙乎去。
李彩鳳那是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啊!抗議的說道:「孩子我才剛接手,你就跑過來湊熱鬧。」
「本身就是你們女的帶孩子多一點,現在正好林蝶不在,我就多抱一會。」說完之後那是帶著孩子在沙發上玩鬧著,今天那一身新衣服穿的真精神啊!
本來是想好好的辦一場,但是就是因為卞水彩說著少了一個人不熱鬧。
今天中午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做多做少無所謂,主要是看孩子熱鬧就行了。
林蝶下去之後站在任天面前的時候任天還是沒有反應,他就看見一雙腳了。
穿著最簡單黑色羊皮鞋的小腳看上去是那樣的熟悉。於是順著上去慢慢的看著,是一張自己做夢都在想著的臉。於是站起來尷尬的把煙丟了之後說道:「你下來了啊!」
「我要是不下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上去呢?任天。」林蝶平靜的說道,但是臉上刻意裝著的平靜那是掩飾不了自己內心的波盪起伏。
任天看著林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停頓了一會說道:「還好嗎?」
「很好,很幸福。」林蝶回答道。
「那就好,我放心了。」任天淡淡的回答道,然後再看著林蝶。
「你放什麼心,你放什麼心,你放什麼心啊!你說啊!」連說了三遍之後的林蝶已經是徹底的崩潰了,那是肆無忌憚的任由自己的眼淚流淌下來,然後站在那邊不擦去,看著它們滴落在初夏的小區路上,滋潤那些瘋狂長的野草。
任天被林蝶當時的表情和舉動那是吃驚住了,好久之後才知道把那個哭成淚人的女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面。
就那樣使勁的抱著,然後緊緊的揉進自己的心中。
林蝶就那樣的靠在自己男人的懷中,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任天的右面肩膀上,然後狠狠的哭泣。
想起來一首詩的其中一句。
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你知道我過的不好嗎?我每天每時每刻的想著你,甚至是每一秒,如果想念是一個字的話,我想現在應該能寫一套《四庫全書》了。「林蝶在任天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然後吻了上去。
良久之後卞水彩買菜經過的時候,林蝶還趴在任天的懷裡。
咳嗽了兩聲之後說道:「在這邊幹嘛啊!影響小孩子,上去再說,林蝶把這些菜帶上去,我過會再過去,我得回家拿點東西。」
任天當時看著卞水彩的表情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女人那是改變了?
林蝶擦乾自己的眼淚接過來手裡面的菜籃子,然後拉著任天回家。
任天現在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林蝶竟然是在自己家住,而且卞水彩破天荒的看見自己和林蝶在一起沒有鄙視。印象中自己這樣做那是能叫卞水彩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著,更或者那是在整個小區叫喊著罵著。想著卞水彩說回家拿點東西,當時腦海中想著不會是拿著擴音器吧!畢竟按照她的個性那是不會這樣輕易的解決掉這一件事情。
林蝶看出來任天心中的疑惑,當時就說:「我媽媽現在那是改觀很多了,我在你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都是在你家住的,沒有去我們的婚房。」
任天不說什麼,提及到結婚的時候自己就是心疼,心疼這樣一個傻傻愛著自己的女人。
上去之前林蝶對著任天說道:「回家之後看見什麼不要驚訝,因為事實都是有可能的,還有爸媽的脾氣不好,打你幾巴掌或者是什麼不要頂嘴。」
「我知道,上一次我回家的時候就是跪在家門口。」任天看著自己的女人說道,然後用手緊緊的握住。
八樓,那扇自己熟悉的門,這一刻卻是有千萬斤那樣,壓著任天喘不過來氣。
林蝶握緊任天的手,說道:「一起進去吧!」
與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進去,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呢?
林蝶也曾設想著自己見到任天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一巴掌或者是一聲聲的罵。只是在自己在窗台上看著那個男人在下面蹲著抽煙的時候,自己心中就是愛了。
塵世間沒有什麼事情那是不能面對的,只要有勇氣,什麼都能解決掉。
這就是林蝶給予任天的鼓勵。
其實到了現在不是林蝶和卞水彩這一關,而是自己父母這一關。
林蝶一家的寬容叫老任兩口子心中的內疚那是很深,深到了只有狠狠罵著打著自己兒子才能解決掉的地步。那可是任何人都阻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