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任天很早的就起來了,更或許說著一晚上沒有睡好,都是想著以前的過往。雖然反覆的告訴自己人不應該隻活在記憶裡面,但是現在的生活告訴人只能活在有記憶的空間或者說是時間裡面,沒有了記憶這個社會也就不再是社會了。
老秦起來之後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任天說道:「你怎麼起來的那麼早啊!現在才六點多,外邊還黑著呢!」
「睡不著就起來了,再說被三個月的集訓現在那是習慣了早起來,這樣很好,你繼續磨蹭還是陪著我到外邊跑上一圈啊!雖然說早晨的風像是刮刀子一樣,但是我還是喜歡,就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還能不能承受那些。」任天站起來說道,然後緊了一下衣服和鞋子,準備出去跑上一圈算得上是鍛煉一下吧!
「你小子都這樣說了,我要是還窩在這裡面真的是不像話了,等著我,五分鐘之間解決好,我不是戰鬥人員,不用三分鐘叫我穿戴整齊的站在外邊向你報告吧!」老秦按照自身情況給自己定了五分鐘之間解
決好自己的洗漱問題,然後在外邊和任天匯合,在*場上跑上兩圈。
任天當時就笑笑沒有說話,然後自己出去在外邊等著老秦。到外邊的時候才知道零下十度的天真的不是人能承受的了,冷的叫自己心顫啊!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就適應了。不遠處已經有「1234」的口號聲在不遠處的*場上響起來,那是出早*的軍人。
這以前也是自己的必修課,只是現在基本上都忘記的差不多了。那時候的生活簡單到了乏味,每天就是訓練訓練再訓練,偶爾只有一些活動也是短暫的。但是那時候是最開心的,開心的幸福的能哭。
五分鐘的時間老秦穿戴整齊的出來,拍著任天的肩膀說道:「開始吧!好久沒有回味當軍人那會的生活了,今天還真的是好好的體驗一下。」說完之後自己一個人帶前跑去了,任天緊跟後面。
場是那種周長是五百米的大*場,一般十圈就是五公裡,這也就是軍人每天早上的必修課。
任天和老秦兩個人跟前面的那一隊官兵保持著距離,兩個人並排的跑著,說著一些話。六圈下來之後老秦已經堅持不住了,氣喘忽忽的已經是邁不動步子了,無奈之下只有笑著對著任天說道:「真的是老了啊!不服輸那是不行,你繼續的跑吧!我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說完之後走到內圈裡面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任天當時只能自己一個人繼續,在跑的時候加速了,並且很快的趕超在前面的那一大隊的官兵。跑到前面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正在有序穩定的跑著,當時追了上去。
「起來的還是很早啊!比我和老秦兩個人都是很早。」任天對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說道,看著她氣不喘心不跳的,估計也是沒有跑上幾圈。
這個熟悉的身影就是張蕾,其實她是和任天差不多時間跑的。見任天追上來之後就回答道:「起來的時間應該和你算是差不多吧!因為我開始跑的時候看見你穿戴整齊的站在外邊,而我現在還沒有洗臉刷牙呢!所以說時間上你或許還比我早點呢!你不是和老秦一起跑的嗎?怎麼了,
老秦呢?」
「年齡的問題現在在後面休息呢!現在應該能模糊的看見了,就是那個坐在那邊休息的身影,跑不動了,六圈下來之後就氣喘忽忽根本邁不動步子了,治好休息了。」任天當時指著前面的身影對著張蕾說道,按照自己現在的體力,堅持四十圈應該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那是慢跑,而且自己的體能很出眾。
張蕾看見老秦的身影之後說道:「你們男人就是會給自己找借口,那明明是抽煙的後果,你要是再抽上十年的話,估計就是第二個老秦了,還是把煙戒了吧!這一次的任務當中我不希望一個大煙鬼跟在我的後面啊!」張蕾那是首先申明的說道,畢竟那是不想任天繼續抽下去,他們抽煙都是猛抽,一根煙幾口就沒有了,那樣抽煙基本上就等於是慢性自殺。
任天當時沒有說話,心裡卻說道:「煙酒是男人必不可少的兩種東西,離開了這兩樣男人還是男人嗎?」
兩個人一開始跑步的時候路過坐在那邊抽煙的老秦面前還能簡單的打打招呼
話,但是十幾圈下來之後體能消耗那是巨大,基本上就是笑笑就過去了。兩個人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像是較勁起來一樣,不肯停下來,出早*的軍人早已經回去了,他們還在*場上奔跑著。
偌大的*場上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在奔跑加上還有那個坐著數著圈數的老秦,天氣的原因使得沒有人願意坐在這邊看著兩個人類似比賽形式的奔跑。
「你們兩個已經是十五圈了,我說能不能停下來啊!加上原先的六七圈,已經是十公裡了,還真的是服了你們兩個啊!」看不下去的老秦對著剛剛經過他面前的兩個人喊道,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看著兩個人的跑步的姿態,估計還能比上三十圈。
張蕾現在轉頭看著任天,他的神情很是黯淡的望著周圍,或許老秦的話根本就沒有入進他的耳朵。現在自己要只能咬著牙跟在他後面繼續的跑著。
三圈下來之後張蕾堅持不住了,自己停了下來在老秦的位置上休息著,但是任天還是繼續的跑著。
張蕾喘勻氣之後說道:「老秦那個傢夥到底是怎麼了啊!現在那是玩命的在跑著啊!你看速度加快了。「張蕾看出來端倪之後馬上向著老秦說道,不明白那個任天現在那是怎麼了啊!
老秦帶著緊張的看著再一次以高速度經過自己和張蕾兩個人面前的任天,那是不知道這個小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現在基停不下來,而且還是在玩命的跑著,像是把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全部用完的一樣。
任天再一次從張蕾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速度依然是很快,快的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從身邊吹過。
老秦對著張蕾說道:「不能再叫這個小子這樣跑下去了,我一個人估計攔不住那個小子,你現在回去叫上兩個人來幫忙,幫我把這個小子截住,再這樣跑下去的話一定會出事,我們上午還有事情要做呢!快去。」
真的是不能叫任天這個小子這樣的跑下去,張蕾那是迅速的向著特五連的駐地跑去,當時叫上兩個隊員過來。
老秦和兩個隊員截住了已經算得上是瘋了的任天,然後帶著他慢慢的走了半圈。
平靜下來之後老秦站在任天的面前說道:「任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不知道那樣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適應了嗎?你這樣我們真的很擔心。」
「對不起,我跑步的時候想到了剛進來的時候指導員帶著我們訓練,總是在後面喊著叫我們加速,把最後一點的力氣都跑出來,只是現在再也聽不見了。」說完之後掙脫那兩個人的攙扶自己一個人走向食堂。
「他還是走不出來啊!內心中裝的東西太多了。」老秦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一種打擊對於任天來說是致命的,他很難走出來。
食堂吃飯的時候出奇的安靜,似乎一根針現在掉都能聽見一樣。
吃完早飯,特五連的人全部集合,站在營房的外邊,分成兩隊。連長鬍德彪現在
正在檢查隊員們的儀錶,畢竟今天是去看著躺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戰友們,要精神的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這一支隊伍的魂還在,這一支隊伍永遠不會消失。
老秦拿著買來的一些紙錢之類的東西,古老的那種思念已逝人的方式已經深深的刻在每一個人的心裡,也就是外人無法理解的中華民族情。再文明的祭掃,但是我們依然忘記不了的是他們在下面會用上這些紙錢會用上這些東西。
任天從食堂出來的時候帶來一些菜,其中有他們最愛吃的紅燒肉。任何進特五連的人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吃一碗紅燒肉,吃不下的人那就不是特五連需要的人,即使在優秀也滾蛋。
「還是你小子想的周到啊!連米都帶了,只是現在找不到蠟燭和香了。」胡德彪拍著任天的肩膀說道。
任天用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後說道:「有特供呢!放在米裡,相信他們會接受。」
準備好這一切之後一行人就出發
了,墓地離這邊並不遠,所以沒有開車,就是步行。
到了墓地的時候把帽子摘下,然後一個個隊員上去摸著那些石碑,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摸過這些長眠在這個地方的烈士們。
後任天和張蕾兩個人跪下,因為他們兩個現在不是現役的軍人,能跪。
把紙錢全部燒了,在倒上酒,擺上那些紅燒肉,在米碗裡面點上幾根煙。剩下的隊員們每個人都各自的點燃煙,然後放在每一個石碑上面,讓他們都抽一口。生前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煙,死後更需要抽到,許久抽不到,靈魂會寂寞。
風刮在臉上的時候那是鑽刀子的疼,這就是沙漠邊緣。
後來都跪了,因為任天站在那邊大聲的說道:「都跪下,我們跪的是戰友是親人是祖國的大地,我們不跪著敵人不跪著對手,這樣可以。」
的啊!我們跪下的是親人是戰友是祖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