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七十二章 悔不當初

　我沒有睜眼，只強壓痛意道：“妳不用跪我，妳應該去求青玉和翟青，看他們是否能原諒妳。”

　聽到這，青玉瞪大了眼睛，翟青則更是滿臉驚疑不定地望著她，紫月咬著下唇半天不語，最後終於開口了：“我愛公子。”

　藍依莫名了，美麗的杏眸中充滿了疑惑：“我們也愛公子呀。”

　紫月抬起頭來直視著她：“我與妳們的愛不一樣，妳們更多的是敬愛，而我是想成為他妻子的愛。”

　“妻子？！”藍依倒抽了口氣，甩開緊攥著她的歐陽子辰的手，指責道：“妳瘋了，妳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是，是的，我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可我還是陷進去了。”紫月的語氣悽婉起來，頓了一下，她緩緩敘道：“從我第一次見到公子，我便忍不住喜歡他，在後來相伴的日子裡，他的睿智，他的才華，他的傲氣，他的體貼……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強烈的吸引著我，問世間有幾個男子比得上他，我無法不愛他，我越來越愛他，越來越愛他，愛到最後開始嫉妒，嫉妒他對妳們好，更嫉妒翟青與他的親密。本來我還控制得很好，可是當那天我因為擔心公子的戰況而登上瞭望山後我爆發了，看著靈鷹懷裡的公子，嫉妒像毒蛇一樣一點點啃噬著我的心，於是我決定先解決掉翟青，再想辦法將靈鷹也從公子身邊趕走。但我也知道如果計劃不周全，公子一定會發現是我幹的，我需要替罪羔羊，所以我當時在大街上便看中了風雨雙煞，我安排他們近傍晚時分來小院，而我提前回去在妳們的茶水中下了迷藥，這種迷藥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運氣後才會發作，所以風雨雙煞一來，妳們想反抗便發作了，然後剩下的就是在妳們暈倒後，給青玉和翟青餵食春藥……”

　“妳……”青玉揚起了手。紫月連忙閉上了眼睛，久久沒有感到疼痛，她遲疑地睜開眼，卻只見青玉又恨又憐地望著她，手已垂了下去，最後只餘悲傷地喃喃：“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把妳當我的親妹妹，為什麼？……”淚滾了下來。

　一旁的翟青面色更是難看，他表情複雜地看著我：“妳，妳早就知道？”

　感受到了投在我臉上的目光，我慢慢睜開了雙眼，望著紫月說道：“是的。”

　紫月聞言渾身一震：“公子……”

　看著那雙驚訝的秀眸，我平靜地說著：“妳們常年跟在我身邊，對毒都有精深的了解，不可能四人同時被人下了毒卻毫無察覺，而且為什麼非要針對青玉和翟青兩人，事後我想了很久，做任何事都無非為兩種理由一是利二是情，如果真像風雨雙煞當時說的理由，大可將妳們全殺了，相信我會更痛苦，所以最後我自然得出了結論。”停了一下，我又道：“而且紫月，當年妳來到我身邊時沒有武學根基，所以妳的武功是妳們四人中最差的，但這讓妳更致力於學用毒。妳本身就聰穎好學，勤奮刻苦，這使妳很快成為了妳們四人中最擅使毒的，只有妳才能做到將她們全毒倒，並且讓她們察覺不出任何不對勁。”

　“公子……那，那妳為什麼，為什麼……”紫月徹底地震驚了。

　“妳是想問我為什麼明明知道是妳做的卻還是依妳所願的，將青玉她們都遣走，只留下妳一人；還是想問我為什麼明明知道妳千方百計地哄我進入龍國是為避開靈鷹，卻還是依妳所想的去了；抑或是想問我為什麼明明知道在龍國時是妳自願與喬庭筠去岐澗的，卻還是去救妳；又或者是想問我為什麼明明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不拆穿妳？”我一口氣說完，紫月張著小嘴，呆滯了。

　我微喘著氣，閉上了眼睛，真的，真的很累，不想再說。

　“妳還不清楚嗎？公子是不希望我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青玉激動地衝上前來，奮力地搖晃著紫月，嘶聲喊著：“公子為了我們，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為了我們，寧可只自己痛，她將我們遣走，隨妳去龍國，無非是用自己的餘生滿足妳的願望，她不拆穿妳也不過是希望妳永遠快樂。妳還不明白嗎？妳還不明白嗎？……” 青玉早已淚流滿面，四個丫頭中只有她是最了解我的，所以望山那次分離，她甦醒向翟青問明一切後，便斷定我不會去麗都，於是飛鴿聯繫紅袖、藍依，四下尋找我，可她們沒有想到我去了龍國，一時沒了我的消息，若不是靈鷹將她們帶到我身邊，估計她們會永遠找下去了。

　終於有淚從紫月臉上滴落：“公子……以前我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那次在龍國妳因我被喬庭筠抓獲、受苦，我也只是感到自己無力保護你，所以事後我妄圖借助靈鷹對妳的那份情，尋求他的保護，可沒想到他一眼便看穿了我，於是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妳身邊，不敢有所動作。可現在，現在我是真的後悔了……公子，公子妳能原諒我嗎？公子妳還會相信我嗎？在龍國那次真的不是我與喬庭筠事先策劃的，只是當時我聽信了他的話，認為只有用我相脅才能哄妳離開趙玨，卻沒想到差點害了公子，公子……”

　我向她伸出一隻手，柔聲道：“我知道，依妳的習慣斷不會不與我打聲招呼，便與許艷艷去尋什麼醫怪。但我也相信妳當時並不知道許艷艷就是喬庭筠，因為當他說出他是僑國人時妳也很意外。”

　紫月趕緊抓住我的手，再次問道：“公子，妳能原諒我嗎？”

　我輕輕一笑：“我說過我最在乎的只有妳們。”

　紫月立即撲到我懷裡，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