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情殤

　　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突然，一個白影出現在他旁邊，2秒後，衛無涵和白影一起消失了。

　　現場靜寂，因為發生的太突然，眾人都沒反應過來。肖靈看著那消失了的白影皺眉，是她吧。

　　「剛才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白影。」

　　「我也看到一個白影，而且那白影看上去像是個人，沒看清楚到底是誰。」

　　「確實像是個人，而且是個女人，聽剛才他們的話，好像絕世高手和那個系統駙馬還是情敵來著，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這兩大BOSS同時著迷，肯定是個大美女，唉，剛才沒看到臉真是太可惜了。」

　　「有道理。就是不知道是玩家還是NPC。」

　　「NPC的可能性比較大吧，看那公主的長相，這種級別的衛無涵都不稀罕，那肯定是比她還要有檔次的。女玩家中不是沒有，但要找也有點難度。」

　　「大兄弟，你說的真是太對了，俺也這麼覺得的。」

　　「會不會是衛無涵養的寵物，他剛才念的就是咒語之類的。」

　　「可能性也很大啊，不知道我們照著念會不會出現什麼。」

　　「切，那你聽清他剛才念得是什麼了嗎？」

　　默，「沒有。」

　　龍素心看著場中的空地，失魂落魄，她知道帶走衛無涵的是誰，沒想到到了最後，他希望陪得還是那個女人，自己這個妻子做的可真是諷刺。不過就算這樣也是她的家務事，那些借她之手害無涵的人，她是不會放過的。

　　「看清那個白影了嗎？」盜遍天下捅捅身邊的護花使者。

　　「是個人。」護花使者開口。

　　盜遍天下聽了一樂，興奮的問：「那是誰，快說呀，我剛才沒看清楚。」

　　護花使者深吸一口氣，對上盜遍天下的眼睛認真的說：「是個人，是個女人，是個絕代佳人，是個讓人見了就要被迷住的女人，還曾經一度引起了論壇大塞車，對了，是個玩家，現在知道是誰了吧。」

　　後者默，轉著眼珠很認真的思考，抬頭眨著眼睛結巴的說：「不...不會...不會是她吧？」

　　「瘋婆子，反應能力不錯，很愉快的向你宣佈，就是你腦袋裡想的那個人。」轉頭望天，雙手捧心狀：「素女啊，沒想到能親眼看到這位佳人，雖然只有那短短的兩秒，但我也是死而無怨了。完了，心跳的好厲害，看來是真的要死了，還是死於心臟病。不過也值了，素女，我的女神。」

　　「我之前猜錯了？」錦瑟怎麼想都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

　　拍拍錦瑟的肩，盜遍天下安慰道：「算了，小錦，你的猜測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事實有點詭異而已，想開點，別放在心上。唉，那個公主說的太有道理了，面對她，隨便倆個人碰到一起，很大幾率就是情敵。」

　　轉頭，「大壯哥大獸哥，你們還好吧，別因為看到美女太刺激，就傻在那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真人比論壇上那副畫還要美上三分。」這是獸獸不親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

　　護花使者三人感歎，美女的力量果然強大，讓這個和大壯差不多的打架狂也有了正常人的反應。

　　錦瑟看著還在發愣的大壯，嘟著嘴推了一下，「大壯哥，人早就沒了，醒醒。真的想看就去論壇上看那副畫吧，那比較能看的清楚。」天知道她心裡是十萬個不願意。

　　「不是啦，我只是感覺那個人有點熟悉，好像和我們認識一樣。」大壯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這話成功的煞到了其他四人。

　　護花使者聳聳肩，沒理大壯的瘋話，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了。

　　「喂，我說的是真話，真有那感覺。」（野獸的直覺）

　　「行了啦，大壯，我們不會笑話你看美女看傻了的，因為這是正常現象，所以你也別找借口了。」

　　「大壯哥，我也可以理解的。」錦瑟笑著安慰道。

　　不過明顯她的安慰有點適得其反的效果，大壯很無語的低下了頭，咋就沒人相信他呢。

　　素女和衛無涵現在在一個山洞裡，這正是他們當初相遇的地方，是衛無涵要求，素女開足馬力不斷瞬移的結果。

　　素女坐在石床上，衛無涵躺在她的懷裡，不斷地說著，彷彿要將一輩子的話都講完。

　　「沒想到你真的出來見我了，真的很開心呢。你還是老樣子，那麼美，讓我移不開視線，真想就這樣看一輩子，可惜就要沒時間了。不過沒關係，因為最後一段時間裡有你陪著我，已經足夠了。還記得這裡嗎？我們正式見面的地方。呵呵，真是沒想到呢，你在這裡救了我的命，現在我又要在這裡把這條命交出來。素兒，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素女沉默，因為不知道。

　　衛無涵苦笑，有點明白龍素心的心情了，就連謊話都不願講嗎？

　　「我不知道，」在某人詫異的眼神中有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傷心。傷心？就是那種心裡澀澀的感覺嗎？」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對她來說最強烈的感情就是那種心裡澀澀的感覺。

　　衛無涵無奈，有時候他真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心裡很矛盾呢，希望你能為我悲傷，這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又不希望你為我悲傷，因為不想讓你傷心流淚。素兒，我的好素兒，該拿你怎麼辦。」

　　「素兒，這裡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我認識了你，而且沒有任何負擔的和你相處在一起。說實話，我有後悔過呢，就那麼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回去和那些傢伙爭，如果沒有回去的話說不定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而你，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躲著我。呵呵，對我來說後悔是軟弱的行為，而且也一直看不起那些動不動就說後悔的人，沒想到自己也有後悔的時候。」

　　「素兒，有件事早就想告訴你了，那就是你真的很婆媽。記得在洞裡時我不肯吃藥，你還不斷的勸，如果是我的話，直接灌了在說。你竟然是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灌的，呵呵，你說你是不是婆媽。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有點甜甜的，你竟然願意陪一個不聽話的病人講這麼多，而且聲音都是那麼柔柔的。你的聲音真好聽，還很舒服，於是我就故意不吃藥，讓你多講幾句，多哄我幾下，是不是很孩子氣。對了，忘了說了，你煎的藥真不是一般的苦，是不是多放了點黃蓮什麼的。」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在你那天回來後我會這麼反常吧。其實你走後沒多久，我也跟上去了。實在很好奇呢，到底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掛心，都不逼我吃藥了。看到你幫那個人守城，還有你看那人的眼神明顯不一樣。我真是氣壞了，因為一直覺得你就是我的，沒想到還存在個隨時可能來搶的。除了氣最多的還是擔心，擔心你離開我，擔心你就這樣不要我了。你不會知道你們異人全部消失的那一個多月我是怎麼過來的，不安，焦躁，各種各樣的感情充斥我的大腦。素兒不回來了怎麼辦；素兒回來了看不到我會著急的吧，怎麼辦；素兒回來以後不見了怎麼辦。每天忙著朝廷、家裡的事，一閒下來就會想這些問題，如果不是還能正常打理身邊的事，我都懷疑自己瘋了。」

　　「後來我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們明明才相處了那麼幾天，為什麼會這麼希望看到她擁抱她呢？知道了，一定是她的真實容貌吸引了我，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有嗎？有，漫不經心的微笑還有那柔柔的聲音。還有嗎？有，仙子般淡薄的氣質。這樣的一問一答還有好多好多，多的我都懷疑，你有那麼多可以吸引我的地方嗎？你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衛無涵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了。「在府裡的時候，有你的那幾天也是我這輩子過的最快樂的時光，而且是最幸福的時光，因為我終於能完全的擁有你了。我想給你時間，讓你能打從心底的認同我。可是沒辦法，那該死的人又出現了，而你又是一副好想好想離開的樣子，我是真的失去理智了。不過從來沒後悔過呢，從來沒為自己對你用強的而後悔過，雖然最後還沒有成功。但那時候的你才讓我真正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就要是我的，是我衛無涵一個人的。」

　　「感覺還有什麼事情沒講給你聽，啊，對了，是關於玉荷的事，那天你看到她了吧。呵呵，那丫頭也挺有趣的。玉葉那晚就死了，我查出派那倆個人來殺你的就是素心。然後玉荷知道了，話說回來，那天晚上氣的原本想要殺了她的，可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你，於是就把她留下了。玉荷真的很用心，為了替妹妹報仇，就算是公主也敢對上。於是她開始很用心的學你，學你的氣質，學你的言行，學的還真是有模有樣。我看著挺不錯，就寵幸她了。呵呵，這丫頭在我面前還是好好的，但到素心面前就不一樣了，把你的氣質發揮的一般無二，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也知道素心最恨的就是你，這丫頭還擺著那樣子拚命的在她面前晃，有好幾次把素心氣暈了。我看玉荷只有在素心面前才能把你學的那麼像，也就沒阻止她這樣鬧了。」

　　「她給我生了個兒子，今天出來的時候我就找了個信得過的手下把他們送出去了。原本是怕你回來看到生氣，沒想到卻是間接的救了他們一命。我不在了，他們肯定遭殃。」

　　「那首歌真好聽，我想學來著，可是沒有你怎麼學都學不會，只記著詞。你能不能再為我唱一遍？」衛無涵閉著眼問道。

　　素女沒有回答，只是張開了喉嚨開始歌唱。

　　「素兒，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完畢以後，衛無涵張開眼睛看著素女說道。

　　素女依言慢慢的把臉湊近。就在耳朵快貼上嘴巴時，衛無涵握著素女手的手突然一用力，另一隻手用力撐起身子，素女被推倒了，衛無涵趴在她的身上，緊緊的抱著，兩唇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過了會兒，衛無涵離開了她的嘴唇，臉帶微笑的看著身下的人。

　　素女有點急喘，臉紅紅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言語。

　　衛無涵抱著素女的手慢慢的縮緊，就像要把她整個人融進骨子裡。臉貼近素女，慢慢的摩擦她的額，她的臉，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耳朵，最後整張臉埋在她的頸窩處，低低的說：「你啊，有一個弱點，就是太心軟了。這不是缺點，但在你還沒有掌握真正的實力以前，卻是弱點，會有危險的，要改哦，記得，一定要改。還有，最後在和你說一遍，一定要記著哦。素兒，我愛你。」

　　最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在素女聽來，最後三個字直直的撞進了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