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登陸

　　畢爾巴鄂在西班牙是第四大城市，排在馬德里、巴薩羅納、瓦倫西亞之後。是西班牙北部大西洋沿岸的港口城市。畢爾巴鄂是西班牙巴斯克民族聚居的地方，由於歷史、民族的緣故，這裡一直有擺脫西班牙政府，獨立出去的情緒，作為鬧獨立的主要組織「埃塔」時常望風而動。

　　這裡山巒起伏，林木蒼翠，城在綠中，綠在城中。加之，人口只有30多萬，行走在街頭，漫步於河畔，頗有愜意安逸之感。

　　在沒有來西班牙之前，我就聽說畢爾巴鄂人的民風粗野，一代球王馬拉多納就曾被畢爾巴鄂的隊員踢斷過腿。

　　我們就住在離畢爾巴鄂河畔的畢爾巴鄂現代藝術博物館不遠的酒店裡。

　　「我真傻！真的！」我對胡歡和卡洛斯說道，「我單知道我會暈車的，我不知道我也會暈船。」

　　「這話你都說了一百遍了！」胡歡不耐煩地回答道。「卡洛斯，你倒是給我們講一講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啊！」

　　於是卡洛斯作為地頭蛇，向我和胡歡滔滔不絕地講著畢爾巴鄂的歷史，我和胡歡倒也津津有味地聽他白乎。

　　「作為一個重工業城市，最讓人感慨的就是從環境上看，你卻看不出來。因為整個工業基地依山而建、隨形而布，周邊植被保護完好、林木鬱鬱蔥蔥。乍一看，以為是到了風景秀麗的度假區。也許，人們是從當年的工業發展所帶來的污染夢魘中真正醒來了。」卡洛斯感慨地說道。「我直到現在仍然忘記不了當時的情景，污染不僅僅個人類帶來災難，吸血鬼同樣受到傷害。我清楚地記得我的一個同伴在長期使用污染過的土地種出來的食品後，最後身體發生變異，成了吸血狂魔，當時周圍幾個國家的人都生活在恐慌之中，最後並不是死在賞金獵人的手中，而是他自己實在忍受不了重金屬元素在體內的肆虐，終於自己結束了漫長的生命。對於我們這個熱愛生命的種族來說，這是多麼無奈的舉動啊！」

　　「是啊！當歐洲已經進入環保式工業城市的時候，我們還在為污染不停地付出慘痛的代價！」胡歡憂慮地說道，「也許，我們回國以後可以考慮建立一家環保治污的公司。」

　　我看著胡歡上下打量，好像他身上長了人參一樣。

　　胡歡被我看的心裡發毛，「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錯？」我大聲說道，「怎麼可能啊！我認識你以來，這是你說的最有價值的第二句話！」

　　「那第一句話是什麼？」胡歡好奇地問道。

　　「苯！就是把你姐姐介紹給我啊！」我笑著說道。

　　由於我在海上暈船造成身體虛弱，所以臨時決定先休息幾天，養精蓄銳，另外讓卡洛斯和胡歡負責瞭解對方吸血鬼的詳細情報。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為了對胡歡和卡洛斯加強教育，讓他們充分瞭解戰爭的殘酷性和戰略家的陰險性，我特意拿《孫子兵法》作為教材來培訓他們。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問道。

　　「主人！我知道！就是說情報的重要性，一定要在戰爭前做好調查工作。」卡洛斯興奮地回答道，現在他對中國文化非常感興趣，我估計照他現在這個勁頭，用不了三年五載，一個西班牙的中國通就橫空出世了！

　　「雖然有些偏差，不過也是難能可貴了。」我用讚許的口吻表示鼓勵，「這句話就是說，發動一場戰爭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它是一場綜合國力的較量！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不懂！」胡歡和卡洛斯同時搖搖頭道。

　　「就知道你們不懂，所以才要對你們進行培訓啊！」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戰爭是可以採用多種多樣的形式來進行的。最為戰略家們津津樂道的、代表了戰爭藝術的最高水準的就是用陰謀詭計來顛覆對方的國家！其次，是通過外交施壓來使對方就範，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再次，就是發動大軍，進入對方國家！最不可取的，就是使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攻佔對方的領地，這往往是得不償失的舉動。」

　　「主人！我注意到你的用詞！」卡洛斯在我的教育熏陶之下，對於中文詞語的敏感度大大地加強了，「你為什麼不說侵略而要說是進入呢？」

　　「卡洛斯啊！你要牢記這一點！每一個狡猾的侵略者都是要把自己裝扮成敵對國家的解放者的！比如我們東面的某個流氓國家，在侵略失敗的六十年後，竟然無恥地說是進入中國，是為了幫助中國人民建設小康社會？你能夠認同這種觀點嗎？」我對吸血鬼說道。

　　「像這種無恥行徑，我們吸血鬼是做不出來的！」卡洛斯義正詞嚴地聲明自己的立場，「我不但自己要堅決抵制這種行為，我還要向全世界的吸血鬼揭露這一卑劣行徑，我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吸血鬼都會站起來對這個流氓國家說，GET OUT！」

　　「運用陰謀詭計成功的最高典範，就是前蘇聯的解體。」我接著說道，「一個橫跨歐亞兩洲的龐大帝國，一個控制了世界三分之一勢力範圍的強大戰爭機器，瞬間灰飛煙滅，這就是陰謀詭計的力量，我們也把它叫作不戰而屈人之兵，想起前輩陰謀家的絕代風範，真是心嚮往之啊！」我有些神往地讚譽道。

　　隨後，卡洛斯和胡歡改頭換面潛入各個角落去瞭解有關當地吸血鬼首領尤先可親王的一切情報。

　　「卡洛斯，你現在摸清了對方的老窩在那裡嗎？」我問卡洛斯。

　　「是的，主人！」吸血鬼僕人不無憂慮地回答道，「就在海邊懸崖上的古堡中，現在白天有遊客，我們最好晚上去，不過，晚上也是吸血鬼的力量最強的時候！」

　　「不用擔心，卡洛斯。」我看著遠處的海岸線平靜地說道，「我們是來作戰的，不是來決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