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縱橫三界 第兩千二百四十一章 地犀龍
數日後,魔焰山脈某處,一隊十幾名修為不一的魔族在低空徐徐飛行著,並不時游目四顧,似乎在搜索尋找著什麼。
這些魔族,形貌雖各不相同,然而卻以離合級別的存在居多,不過為首的兩個,比餘者高出了太多。
一名洞玄中期,另外一個,居然是洞玄後期大成的傢伙。
“樓兄,那地犀龍真在這附近麼,我們可是蹲守了好久,搜索也有數日了,怎麼一點發現也沒有,情報會不會出錯?”一名黑臉大漢轉過頭顱,臉上現出幾分不耐之色。
“哼,谷道友這麼說,可是不相信我?”
嘶啞的聲音傳入耳朵,回話的卻是一面容陰森的老者,此人也是這群魔族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然而與那大漢長得完全像人不同,這名老者,腰部以下卻變成了蠍子的尾巴,而且眼睛也做灰白色,不時閃動著奇異的光澤。
“樓兄不要生氣,小弟只是這麼一問而已。”那黑臉大漢連忙開口解釋。
“隨便一問,好吧,老夫就當你如此,其實谷道友你何必心急,老夫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尋覓的方向絶對是沒錯。”老者聽對方這麼說,神色終於稍緩了。
“為何,樓兄哪來十足的把握?”那黑臉大漢有些奇怪了。
“哼,你也不想想,地犀龍,那是何等了得的生物,傳說,它身上具有昔日我聖祖大統領之魔寵,孽龍身上的些許血統,雖然傳承的血脈不多,但已是非同小可,足以讓普通魔獸俯首稱臣了,除了地犀龍,還有什麼魔獸,能擁有如此大一塊領地,而我們在這片區域,已經多日沒有碰見其他魔獸了,這不就可以證明,我們的尋找方向,並沒有錯嗎?”那蠍尾老者眉頭一皺,十分肯定的開口。
“樓兄說得太對了,這一點,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那黑臉大漢一拍手,臉上滿是興冇奮之色,歡喜之情那是溢於言表的。
不過他僅僅高興了片刻,很快又流露出擔心之色:“不過樓兄,據小弟所知,這地犀龍,可遠比一般的魔獸厲害得多,我們這些人,是否足夠,不要獵人反而變我了獵物……”
“哼,谷道友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你放心,老夫的情報,絶對沒有錯,那地犀龍最多不過洞玄期初期罷了,你我聯手,還有這些晚輩輔助,還怕拿不下一小小的洞玄初期的生物?”
“地犀龍?”
兩人並不曉得,就在他們身後十餘里遠處,林軒藏身在一朵不起眼的雲中,並跟隨他們徐徐移動。
表面上看,那雲朵運行的速度極緩,與普通的雲,沒有分毫的不同,然而那只是林軒施展的障眼法,其實分毫也不會被幾名魔族落下。
地犀龍是什麼,林軒並不曉得,不過從兩個傢伙的對話,已經可以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別的不說,光是從含有孽龍血脈這一點,林軒就可以發揮自己的想像了。
孽龍是什麼,林軒可是心中有數。
做為昔日魔族大統領的靈寵,在真靈之中,恐怕也是能夠排進前列的,既然是含有它血脈的生物,就算傳承不多,那也可以用渾身是寶來形容。
這樣的好事若不曉得也就罷了,既然遇見,當然沒有錯過的理由,林軒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太陽已升至了頭頂上空,卻並沒有分毫的收穫,然而林軒一點也不急,他覺得那蠍尾老者的分析沒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如此強大的魔獸做為囊中物,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突然,在前方的天際之處,一點亮光出現在視線中。
“這是……”
林軒瞳孔微縮,隨後整個眼眸,銀芒大起,有天鳳神目的加持,林軒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道血紅色的光柱,表面還有一圈圈的黑弧纏繞著,從天而落。
同時,方圓萬里,天地間所有的魔氣,全部朝著那個方向蜂擁而去。
剛剛,太陽還高掛在頭頂上空,此時此刻,天色卻驟然黯淡下去了,烏雲壓頂,涵蓋蒼穹,尤其是那光柱四周,更是漆黑如墨,由於距離太遠的緣故,天鳳神目也無法看得清楚。
這異像驚人到極處,林軒發現了,而飛在他前面的十幾名魔族,也不是瞎子,一個二個,同樣將遁光停下來了,臉上滿是吃驚之色。
“樓兄……”
那黑臉大漢張口結舌,吶吶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蠍尾老者同樣失去了從容,眼前的一幕,委始太令人驚訝,呆立片刻,才喃喃自語的開口了:“不會吧,難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合,那地犀龍正在渡劫晉級麼?”
“樓兄所言沒錯,谷某也是這樣想的,眼前的異像如此聲勢磅礡,除了渡劫晉級還有可能是什麼,嘿嘿,這一次真是上天相助,我們的運氣來了。”那黑臉大漢滿臉興冇奮之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的開口。
“哼,谷賢弟你恐怕高興得太早了。”
那蠍尾老者不僅是這群古魔中修為最高的一個,而且明顯要老成從容。
“高興得太早了?”
“不錯,你也不看看這天劫的規模,方圓萬里的魔氣都被吸引到此處,如果老夫所料沒錯,恐怕我們的情報出現了差池,那地犀龍並不是洞玄期初期的孽畜,而是與老夫同級,此時正準備進階到分神期。“老者一字一頓的聲音傳入了耳朵裡。
“什麼?”
黑臉大漢聽了,臉色頓時陰沉到極處:“樓兄你肯定麼?”
“十成十不敢說,但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這樣的。”蠍尾老者一邊說,還一邊抬頭看了看天色,那表情是越發的凝重了。
“那我們應該如何,憑我們幾個,可對付不了洞玄後期的地犀龍來著,更不要說如果它晉級成功,那對付我們幾個,更可以用砍瓜切菜來形容。”黑臉大漢緊張的說,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將自己也給搭進去:“要不,我們趕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