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啊阿達，你騙人！」晨玲站起來對著阿達大叫，和小郭兩人大笑著。

我？阿達揉了揉鼻子，也呵呵笑。

李尹堂看見阿達走近，連忙站起打招呼。

兩人在對面沙發坐下。

這裡的裝潢更接近酒店氣質，看來如果牛肉麵不賣了搞不好可以直接開一家。

留守員工看見阿達進來後走過來打了招呼，阿達要他先回去，等等會幫忙關門。

竹華剛剛從警局趕來，所以身上還穿著制服，三人不認識她，阿達笑著對三人說：「不好意思，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不敗流的督察，竹華督察。她也個現職警官，在高雄服務。」

竹華微笑著點點頭。

晨玲和小郭剛剛在第一眼就被竹華電到，那個發呆的表情和其他第一次見到竹華的人一樣，沒有例外。

晨玲是女孩子還好，小郭這個正值青年的少男馬上就被吸去三魂六魄。竹華雖然一身制服，吸引功力絲毫不減。

李尹堂則是無法置信的看著竹華，雖然知道不敗流裡能人輩出，可是像竹華這麼年輕，身上的氣卻強的無法掩飾，好一個不敗流。

（自自己原先還以為憑著破尊訣第七層神功可以有所作為，可是……）李尹堂眼中原本的自信慢慢消失。

阿達自然是看的出來李老師的激動，並不說話，站起來往大櫃臺旁邊的冰箱走去，這裡的東西阿達很熟，從裡面拿出幾瓶可樂和綠茶，回座遞給眾人。

「阿達，我要加入不敗流，可不可以？」晨玲率先開口。

「我也要我也要，阿達，我也要加入不敗流。」小郭跟著提出要求。

加入不敗流？阿達皺了皺眉，這兩個傢伙不是已經拜李老師為師父了嗎，再加入不敗流？

竹華知道事情原委，不說話，轉頭看著一臉心事的李尹堂。

「李老師，你覺得如何？」竹華笑著問，伸出右手握住阿達的手背。

阿達漸漸習慣竹華平常不經意對他的親暱碰觸，看著李老師，想聽聽他的意見。

晨玲畢竟是女孩子，對這個比較敏感，心中馬上把兩人配在一起。

（他們兩個是情侶？看起來有點怪怪的。）晨玲和小郭想的顯然一樣，互望一眼。

「嗯？抱歉……我剛剛沒注意，你們說什麼？」李老師抱歉的笑著。

「老師，我們想加入不敗流，你看好不好。」晨玲轉頭看著李老師，小郭一臉興奮。

李老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點頭，眼射精光看著阿達，沈聲道：「阿達總教練，請你老實告訴我，我……在你手下可以撐住幾招？」

渾身氣勁鼓震欲動，桌上的飲料輕輕的跳著，喀拉喀拉。

阿達愣住，竹華微笑，晨玲、小郭莫名其妙。

「李老師，這……」阿達不知道該怎麼說，轉頭看著一直微笑的竹華。

「請你告訴我。」李老師態度堅決，抿著嘴，眼睛瞪著坐在前面的阿達。

「李老師，阿達這個人口比較拙，讓我來回答你吧。」輕輕打開手上的可樂，仰頭喝了一口，又伸手把放在阿達前面的綠茶移到自己桌前。

只見竹華雙掌平伸，右手掌上放著可樂，左手掌上一瓶綠茶，都是塑膠罐裝。

坐在對面的三個人不解，滿臉疑惑，不過仍是專心看著。

不見竹華如何運氣，三人注意到了，兩團大大的冷氣團出現在眼前，無聲無息。

塑膠罐裝的飲料瞬間變成兩支大冰棒，外頭一層厚厚的霜，濃濃的霧氣讓竹華的手幾乎難以辨識，室內一片寧靜，三人的心跳聲驟然加速，阿達和竹華清晰可聞。

竹華眼見三人一臉訝異，心中那個興奮不言可喻，身上的靈氣毫無節制全力輸出，雙掌寒氣急速加深，不僅如此，她雙肘倚靠的桌面也出現白霜，寒氣不斷加深，速度其快無比。

突然出現的寒氣把李尹堂三人嚇得連連後退，才幾秒鐘，整個桌子化為巨大冰塊，上頭就擺著兩瓶冰飲料。

寒氣迅速蔓延，暴漲開來，兩人打了個寒噤，開始抖了起來。李尹堂臉色大變，阿達手一揮，靈氣罩住兩人，把寒氣阻隔在外。伸手碰了碰竹華，示意她停止了。

「啊～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弄，力道抓的不好。」竹華抱歉的看著三個人，吐了吐小香舌。阿達對著三人抱歉苦笑，竹華怎麼回突然來這一招，把三個人嚇得不知道該說話。

晨玲和小郭不識貨，只是盯著眼前竹華這魔術般的手法呆著，不過在李尹堂這武學大師眼中可全不是如此。

大桌子不斷散出的陰冷之氣範圍極廣，剛剛寒氣所及，桌子地板都受波及，效果極為驚人，也讓竹華十分滿意。

李尹堂對著阿達和竹華點點頭，破尊訣第六層功力迅速運起，雙掌平伸，輕喝一聲，目射精光，兩隻手掌突然發出強大的熱氣，順勢拍下。

蘊含巨大功力的雙掌猛力拍落，「噗！」力道小的出乎眾人意外，輔一接觸，寒熱交接，一陣輕煙瞬間升起，才一下子，地下室就籠罩在一片煙霧瀰漫之中，除了沈力運功的李尹堂，其他人都不說話。

「好強的玄冰勁，連我的破尊訣第六層都無法完整化解，好！」李尹堂猛提一口真氣，真氣再轉，原本走入督脈的破尊法氣以一化十，練精還氣，化氣轉實，體內奇經八脈蘊含苦修數十年真氣翻騰而起。

破尊功第七層。

神功一出，巨大的功力慢慢逼退竹華留在桌上的靈氣餘勁，桌上的玄冰以肉眼可見速度溶解，化為煙霧裊裊慢慢散去，地上都是溶解的水。

「哇～～老師，你好厲害啊，你以前怎麼都沒告訴我們你會這種神奇的功夫，不行不行，這個我一定要學，太厲害了。」晨玲興奮的大叫。

「對對對，這種功夫真的是太厲害的了，才一出手桌上的冰化的一乾二淨，這個學分我是修定了，這應該建議學校把它列為必修才對，晨玲你說對不對。」小郭比起晨玲不惶多讓，跟著大聲嚷嚷。

李尹堂有苦自己知，破尊訣第七層神功他才練成不到三年，功力未穩，師門許多隱誨的口訣尚未完全領悟，因此算是未完成的第七層，以前從未用之應敵，因此不明白神功缺點，可是今天光是用來破冰就幾乎耗盡功力，怎麼辦？

阿達一眼就看出李尹堂身上的功力未穩，也不點破，笑笑的對著三人揮手，換了張乾桌子。

雖然被化解，不過竹華對自己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畢竟她修習靈氣還不到幾個月，能有這種成績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而能有這些成果，還是身旁這個呆子的功勞。

這個呆子，經過一陣子的相處，怎麼連一點最普通的表示都不會，呆子，呆子，呆子……

瞥了阿達一眼，竹華笑著招呼三人，要阿達在去拿幾瓶飲料過來，順道弄幾張胖昆超級豪華大雞排過來請他們。

「看來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前幾天在學校見過阿達身上功力強的令人不敢相信，今天又看到竹華督察功力也如此強大，實在是佩服，佩服。」李尹堂心情漸漸平復，吃著沒吃過卻超好吃的雞排，心中無限感慨。

自家那幾個弟子和人家比起來真的是差太多了，連最好的大弟子阿榮也不過是第三層就再也難以進展上去，其他更是不用說，唉～

李尹堂心中感慨自家獨尊門弟子不成材，不是忙著玩股票賺錢就是只會搞政治，連一點武學上進心都沒有，跟人家實在是不能比。

晨玲和小郭雖然資質很好，可是兩個人都已經過了修練內功的黃金時段，要再修練怕是無法有所成就。

李尹堂心事重重，不過兩個大學生可不管這麼多，竹華人長的超級漂亮武功又強，在他們兩個人的心目中馬上晉升為偶像階級，除了一直不斷和她說話以外，幾分鐘下來已經決定要在東海成立一個私人的武友會。

阿達一身輕鬆，看著四人表情各異，感覺好極了。

沙沙沙。沙沙沙。

竹華身上的手機響起，警局在找人了，竹華先和阿達約著一起吃晚餐，然後對三人打過招呼後離去。

竹華一走，晨玲和小郭也忘了說要加入不敗流的事，只記得要成立武友會；李尹堂對於壯大獨尊門的事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跟著告辭，和學生兩人一起離去。

送走了所有的人，阿達一下子不知道該幹什麼，雜誌社正改組中，每個人包括櫃臺都很忙，連彼得都有事幹，只有自己這個掛名的社長只領錢不做事；不敗流這裡更不用說，好不容易自己親自上場一趟，結果搞壞了一層樓不說，還弄得要賠錢，喔～天啊……

正胡思亂想，口袋的電話鈴聲響起，阿達接起，是親愛的老媽。

「阿達，你在哪裡？」老媽今天心情應該不錯，語氣輕鬆自然。

「我？我現在在胖昆的餐廳，有什麼事嗎？」阿達看了一下手錶，這個時段老媽應該都在洗頭要不就是在傳教，怎麼會有空？

「喔，你今天要不要回來吃晚飯，你小舅好像有什麼事要商量，還有你爸下個月七號要從大陸回來。」老媽旁邊好像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上次說要參加里長選舉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隨便說說？咦---在打麻將。

「今天晚上我和竹華有約，那個竹華有沒有，你上次看過……對，就是她。」阿達笑了笑，他聽到隔壁阿婆大叫的聲音，應該是放砲被胡了。

「這樣子啊，好吧，對了……今天有警察局的李警官有來了一趟，他通知說要你準備體檢。」達媽一面說著，接著大叫要隔壁流鼻涕的小明先洗手再拿水果。

「體檢？」阿達不解。

電話那頭傳來達媽大叫的聲音，看來流鼻涕小明根本不屌達媽的警告。

「他說你要去當兵了，應該是下個月。」

達媽順手甩出一把砍人用的水果刀，刀勢如虹，精確的插在流鼻涕小明手前的西瓜上，刀身寒氣逼人，飛刀退小鬼。

當兵！

對喔。阿達抓抓頭想起，自己要當兵了。

這年頭武學百家爭鳴，政府改朝換代，執政者換人後當年對於因為政治鬥爭造成的武禁也完全開放，古代的門派紛紛再度出現，已經出現在台面上的就有逍遙門、青龍會、黑虎幫、飛刀門等等十幾派，大家都希望可以搶到優秀的弟子。

無奈老派武林人出現後第一個問題就是招不到學生、收不到弟子，現在的學生都習慣現代化管理，有些新武術團體甚至還有減肥、塑身課程，什麼女子防身術、教你一招制敵、千年武術濃縮大精華速成班每個月都開班。

他們這些古老教育模式出來的長老、弟子在招收學生方面根本是一敗塗地，如果不是幾位長老還有兼差，門派的電費水費怕是都繳不出來。

現在的學生東西多的學不完，你還在那裡暗槓招式，說什麼這一招一定要經過師門考驗，再經過長老核准後才能學習，學完還不能外傳等等規矩。

真的是見鬼了，怕人家吃就不要開餐館，怕人家學就不要開武館，這是最基本的道理，每每話一出口，學員面露難色，接著不是喊著退費，就是要另拜老師。

「唉～時代怎麼會變成這樣……」起碼二十個不同門派的長老每天都會來幾句。

米米斯一腳走出機場，鑲著鐵片的鞋子喀拉喀拉響，外頭不能停車子的國際機場出口停了十幾部加長型賓士。

不遠處幾個年輕人不滿的滴咕，不過，站在轎車旁邊十幾位壯漢讓他們滴咕的聲音連蚊子都聽不到。

奇特的是，連常常在這裡抓違規停車警察，也視若無睹，不僅前後指揮並管制交通，還把幾輛想要開進來的車子趕出去。

米米斯一身貂皮大衣，裡面什麼都沒穿，額頭上新刺著一隻墨色蠍子，蠍尾毒刺剛好盤旋在眼窩下處。

嘴巴叼著一根大雪茄，沒有點著；不知名動物做的皮褲繃著老緊，褲子正中間葫蘿蔔粗的大屌畸形狀的歪歪斜斜，他皺了皺眉頭，往地下吐了一口痰，走進已經開門的車子。

「好臭的味道，馬的。」米米斯不高興的坐下，車門關上。

「幹！什～麼～東西，這麼囂張，我呸！」十幾公尺外一個金髮年輕人看到這種陣仗，頗不以為然的輕聲罵著。

車子已經慢慢滑出，突然停下，後車窗慢慢降下，一根拇指粗的雪茄疾射而出，像是會轉彎，不偏不倚正中年輕人眉心。

禍從口出；冰凍的雪茄、已經冰凍的頭顱是這麼告訴其他人。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十幾輛車子在高速公路裡相當引人注目，時速超過兩百公里的十一部車子迅速吸引高速公路警察。

幾輛警車原本啟動蜂鳴聲「嗚---嗚」，準備追出，在收到幾通無線電後關掉。

車子一路狂飆下了彰化交流道，往彰化八卦山的方向浩浩蕩蕩前進，毫不掩飾它的狂妄。

車子裡三個帥哥正努力的取悅米米斯，用盡身上能用的器官、技巧，竭盡全力。

不然就死。

反正十幾輛車上滿滿的候補。

米米斯閉著眼睛，全身赤裸，靜靜的享受充滿畏懼的服務，他真的喜歡這種恐懼，滲入心扉，灌入骨髓的恐懼。

聽說「他」出現在台灣，米米斯馬上放下瑣事專程來台，閉上眼睛，腦袋裡面想的都是抓到他之後該怎麼處理，是先姦後殺？還是先殺再姦。

神腦已經收到有關於忘情天妖的資料，身高、體重、強大的殺傷力，殘忍、兇暴、血腥，值得自己親自阻殺。

這傢伙很強啊！米米斯身體一抖，下半身源源不斷噴出，把三個帥哥化成冰雕，旁邊的助手把冰雕推出車外，用無線電又叫來三個。

車子進入一條明顯被拓寬的新路，路的末端是一間大型別墅，車子行駛的速度完全不因前面的鐵門鎖著而減速，巨大的撞擊聲中，十幾輛車子直接開到別墅門口。

門口外頭的花圃站著幾個保鏢，橫眉豎眼，身上的刺青刺的亂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路邊攤的學徒刺的。

看到十幾輛車子未經允許就直接撞門進來，幾個保鏢二話不說掄起手上的槍轟了過去。

聽到槍聲趕出來的保鏢也跟著開槍，十幾把槍，幾千發子彈一分鐘內把車子轟的彈痕累累，車子裡的人沒一個下車，情況透著詭異。

「喂，你過去看一下。」一個保鏢領班走出來，對著旁邊一個菜鳥說。

看著坑坑疤疤的車子，菜鳥點點頭，這種情況下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吧；菜鳥心想。

舉起槍托，用力一敲，把中間一輛車子的窗戶敲破，探頭往內看去。

沒人？

前座後座都沒人，看到菜鳥眼中的疑惑，幾名保鏢紛紛四散往其他車子跑去，敲破了所有的車窗，同樣是一個人都沒有，幾個人互看。

？

要瞭解這種高級幻術對他們而言太複雜，所以米米斯很快的替他們決定可以不用回答，右手一揮，憑空出現的刀子直接砍掉十七個保鏢的頭。

然後又消失。

別墅的客廳裡。

李霸天不耐煩的看著大愛台，現在正播到最重要的片尾部份，劇情進入最感人的高潮，馬的嗶，不知道是哪一個該死的白痴現在跑進來找死，剛剛忘了要狗尾把那個衝進來的人砍成二十七點五塊實在是太仁慈了。

大愛台看太多，人的心真的會比較柔軟；李霸天微微的嘆了口氣。

「老公啊，今天是十五號，要吃素喔。」旁邊沙發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四十歲的貴婦對著李霸天說。

「喔，對歐，等等要李嫂弄一弄，麗兒一起吃吧。」李霸天目不轉睛看著電視，深怕漏了任何一句感人的台詞。

「啊～～又要吃素啊。」貴婦旁邊的沙發坐著一個外表亮麗的女孩，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李霸天和貴婦所生的獨生女，李筱麗。

粉紅潤澤的臉龐、交嫩白晰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透露著青春的強大訊號。

「小麗，不可以挑食喔，你這麼挑食以後爸爸就不把稀有動物走私的業務給你辦。」李霸天搖了搖頭，愛憐的看著獨生女。

自己這個女兒生的早，長的又聰明又美，如果能夠順利接班的話那是再好也不過了，只要業務辦的好，這年頭男女一樣好。李霸天微笑的想著。

「對啊小麗，你要聽你爸的話，多吃素食對皮膚很好的，你看媽才吃素幾年，身體就好很多了，前一陣子開槍時都會頭昏，現在好很多了。」貴婦也親暱的摸了摸小麗粉嫩的臉頰。

「好拉，你們不要再念了，我吃就是了，再念下去我就不在學校幫你賣毒品囉，呵呵。上個月我的業績可是彰化縣市第一名歐，哼哼……大家都喜歡我賣的貨，料好又實在，價錢又公道，好多人找我批貨呢。」小麗高興的笑著。

李霸天和貴婦高興的摸著小麗的頭，為自己後繼有人而欣慰著；這年頭女孩子一樣能幹的不錯，誰說黑道一定要男人，李霸天笑著：「小麗，你要好好的做，再過一陣子，阿爸走私槍枝的部分撥一條線給你，你可以先認識認識那些下游中盤商，打打基礎。」

「小麗，你阿爸說的沒錯，好好的做，改天媽的酒店和妓女戶的生意都是你的。」貴婦跟著說。

小麗高興的大笑拍手，貴婦在一旁微笑點點頭。

電視傳來悠揚美妙的音樂，大愛台這時剛好播完這一集，是個圓滿的結局，喜歡打架耍狠的浪子終於回頭，用功讀書考上大學，畢業後努力賺大錢，慈母展開笑顏，一切的付出都有了代價，電視裡家庭和樂歡笑連連。

李霸天一直喜歡大愛台，就是因為裡面的氣氛和自己家裡的很像，所以他也常常捐錢給慈濟功德會。

摳摳！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一起吃啊？」三人背後客廳的門突然站著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人，額頭有一隻蠍子刺青，蠍尾盤旋在眼窩下處。

三人大驚回頭，表情愕然。

二十七顆冰凍頭顱端放在憑空出現的冰桌子上，二十七臉不敢相信。旁邊站著皮褲男，叼著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