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達大吼，眼中精光一爆，體內靈氣猛烈運轉，阿達右手猛然往上一伸，一股巨大無匹的靈氣迅速爆開，勁道往上竄開炸裂。

狂風吹襲，上頭的雲像是得到召喚，原本緩慢移動的雲像爆走般，大片大片轟轟移動，飛沙走石，整片森林都像在晃動。

以阿達為中心，一道強大的旋流往外噴出，把猝不及防的七人和兩生屍遠遠撞開。

除了面無表情的生屍，七人表情大駭，沒想到現在除了自己宗門，居然還有人修習靈氣，看那靈氣模式，彷彿比自己宗門來的純淨、龐大、恐怖。

不可能！

七人瞳孔一縮，全身靈氣全力調動，雙手同時往前一推，空氣中出現陣陣梵音古語，七人嘴巴微微開閉，身上衣服無風自飄，咒語忽緩忽快，聲音飄動不定，瞻之在前，忽之在後。

隨著靈氣運行入掌，七人雙掌急揮，左右配合下，空氣中突然出現四十九道靈符。

靈符沒有實體，竟是完全由七人功力所化成，巴掌大的靈符在半空中漂浮，發出淡淡藍芒，緩緩轉動，奮力抵禦著正中間阿達出手前強大的勁道。

兩勁互擊，空氣中爆出批哩啪啦響聲，聲音綿綿不絕，像鞭炮聲又像槍響，傳出遠方。

每個鞭炮聲一出現，圍繞在眾人身旁的靈符藍芒便猛地炸裂，化為點點白光消失。

每道靈符一旦炸裂，七人的身軀便陡然一震往後一退，一次大過一次，直到所有靈符完全炸光。

七人輔一接觸，節節敗退，全身大汗淋漓，呼吸變的粗重，身體像是被千百重擔壓著，在巨風中無法行動自如。

阿達還是右手上引，五指成箕姿勢未變，抿著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念集中，開始調集天地靈氣。

隨著右手上引，天上大片的烏雲像是被巨靈大手撕裂，猛然裂開，露出上頭皎潔白晰的月亮，明亮的月光照下，其他人看的心驚膽戰，只見所有月光像是受到阿達右手招引，空氣中點點光芒不斷往阿達身上集中，才一下子，阿達身上像是沾上幾萬隻的螢火蟲，不斷發出螢螢閃光，看起來美麗無比的影像卻帶著驚心動魄的強大力量，令所有人不斷被這股力量逼退。

幾個護衛連連後退，以阿達為中心傳來的巨大力道不僅把眾人擠開，那兩具生屍早就不知道被掃向何方。

沙飛石走，塵土飛揚。空氣中的氣流暴走，四周溫度忽高忽低，變換極快。

遠方突然傳來幾聲大喝，大殿中其他護衛也跟著迅速疾射而出，又是七個壯漢。十四人迅速把阿達包圍起來，勉強調集全身靈氣，數十張虛空符令出現在半空，幽幽的發出淡淡紫芒，紫芒和阿達身上銀光相遇，爆出點點碎光，有遠看去美麗至極。

阿達身上銀光像是無窮無盡，十四人竭盡全力漸漸力有未逮，瞪大著眼，看著渾身亮光身體慢慢上升的阿達，眼神中滿是驚駭。

（這種絕世力量根本聞所未聞，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本門……）幾個人拼命出力全身抖著，想著，身上的力氣漸漸消逝，感受到的力道越來越大。

十四名護衛平素自負威力無比的靈氣在阿達面前毫無反應，渾身上下的靈氣面對阿達調集出來的靈氣彷彿失了性，不再接受控制，源源不絕的往阿達身上移去。

十四人冷汗涔涔，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

不能再讓他凝聚功力！十四人默契十足，同一時間伸出雙手中指，咬破。

一滴精血浮出，十四滴精血往前浮出半空，手上快速的結出手咒，十四人表情肅穆，隨著精血飆出在空中匯集，一張大如汽車的紫色符令出現在阿達下方。

滅神符！

還沒完，原本堅硬的黑岩地板突然翻起，從裡頭衝出十幾道黑影，快速迎向上頭混身銀光的阿達。

是十四具生屍。真符宗護宗生屍滅神屍。

這滅神屍乃是歷代真符宗長老護法死亡後，經宗門密法煉製而成，生前已是真符宗高手，死後經過藥物符令密法煉製，威力自然驚人，所以常用在真符宗受到強敵攻擊時。

阿達已經浮到約四層樓高度，渾身發著月光般的銀色，淺淺微笑的臉上帶著以前從未出現的殺氣，連他自己也不瞭解從何而來的殺氣。

「幹！死來。」阿達眼睛一瞪，放聲大吼，抬頭往上，頭髮瞬間拉直揚起，左手也跟著猛然上舉，隨著兩手的會合，靈氣瞬間集中成一團五彩大球。

大球外頭環繞著氤氳彩煙，混著上頭銀色的月光，阿達上半身都被奇異的光線映照著。

整顆球不僅發出巨大的壓力，也透露出下方所有人必死的氣息。

雙方正要硬拼。

「阿達？！」大殿走廊麥克風突然傳來大聲呼喊。

阿達微微一愣，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是……她！

八卦山。

集合的廣場上人多得不得了，看熱鬧的、攤販、附近居民、遊客以及媒體佔據了所有能佔據的地方。

因為成功完成攻堅任務，而且結束的十分漂亮，指揮官大方的讓警員列隊以供拍照。如果仔細一點看，可以發現指揮官身上的衣服換了另一套，看起來更俊了。

旁邊圍觀的群眾嘰嘰喳喳，語氣裡滿是敬佩讚嘆，剛剛警員的神勇表現透過SNG已經完整播出，許多附近群眾在家看完電視現場實況轉播，連忙上山加油鼓勵。

三百多名警員整齊列隊，擺明一副菁英樣。看著旁邊的現場轉播，指揮官興奮的像高血壓發作。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開頭鼓掌，四面八方掌聲如雷般的發出，夾著高昂的口哨聲，有人大聲喊好，一群人豎起大拇指，對著鏡頭，指揮官原本胖胖的身體站的更直了。

「注意！」指揮官發出命令，聲音宏亮有力。十幾部攝影機對準了，記者準備在指揮官發完命令後衝出去訪問。

「這次的行動非常的成功，大家辛苦了……」興奮狀態的指揮官中氣十足，無須麥克風，所有在廣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待會兒……」

宏亮的聲音突然嘎然而斷……被冰凍的喉嚨當然出不了聲。

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

無聲無息，米米斯突然出現在指揮官後面，右手輕輕搭住他的背，指揮官眼神滿是驚恐，無法置信。

三百多個警察，包括竹華和羽月，幾百個站在附近的群眾沒有人看出來他到底是怎麼出現。

就這麼出現了。

米米斯笑著，恥笑著所有的人。雖然沒有說話，看到那副賤樣，大家都懂。

雖然很多人都沒親眼見過米米斯，但他頭上那栩栩如生的蠍子刺青成了最佳身份證，已經列好隊的警員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這……

站在第十五排第一位，也就是指揮官正前面的鐵三哥瞪眼大吼：「指揮官後面！」全身肌肉繃緊，右腳用力一瞪「碰！」身體猛然加速往前大步衝出，雙手五指箕張成虎抓，帶著咻咻風聲速力前伸，目標是指揮官的領子！

先救人！

鐵三哥的虎抓速度極快，不但勁道十足而且氣勢驚人，身材極高的他一個大步直跨便抓住指揮官的領子。

有感覺！「吼！」鐵三哥腰部一扭，聚力，五指扯緊瞬間出力回拉。

「嘶！」

眾人只聽見一聲像刀子入肉的聲音。

「哇啊」鐵三哥痛苦大吼，猛力翻身後倒，幾個同事反應極快，幾雙手馬上拉住他，用力往後拖。

一旁幾個人看見了都無法置信。

只見鐵三哥的手掌光禿禿，只剩兩個手掌，上頭十指已經斷去，斷裂處參差不齊。不僅如此，幾個細心的同事發現，鐵三哥的手掌沒有流血。

「呃……」鐵三哥痛苦哀鳴，臉上冷汗淋漓，兩隻禿掌高舉，抖著，上頭佈滿厚重霜氣，那厚重的冰霜不僅只在手掌部分，才一下子便往上蔓延至手肘，鐵三哥的雙手此時看起來就像堅冰雕塑，隱約發出反光。

十根手指頭一根不少的黏掛在指揮官衣領上，冰凍著。那斷手指上的血液在第一時間便被急速冷凍，就像是那已經開始反光的指揮官一樣。

一直圍觀的群眾嚇的驚叫連連，連忙往後躲藏，哭天喊地，這些平凡百姓幾時見過如此殘忍場面，手上的東西隨手往下一丟，轉身就跑。

現場亂成一團，已經列隊的警員紛紛散開，一些隊員往後衝去，跑到武器車旁準備拿出戰鬥武器。另幾名隊員則是先一步佔據各路口要道，深怕被米米斯突圍。

而那些一直捕捉不到鏡頭的記者個個興奮的架起攝影機，開始現場轉播，每一個人眼中都露出「有了有了……終於讓我等到了！」的噬血眼神。

十幾個特勤隊員不發一語迅速往前，前後左右包圍住米米斯，旁邊又出來幾個人把鐵三哥拖往旁邊救護車，迅速包紮送醫。

被人高馬大的特勤隊員包圍住的米米斯不僅不逃走，反倒是露出奇怪的笑容，像譏諷，又像是鼓勵進攻。態度令人討厭，露在外頭的舌頭更令人感到噁心。

幾個隊員俐落的從腰部後頭抽出隨身攜帶的尖刃，反手握著。

這種尖刃長度才四吋過幾分，刃身狹窄，由特殊合金製造，鋒利異常，整體重量極輕，外觀造型古樸不華麗，握把上有奇特的防滑凹紋，刃身上有兩道淺淺放血凹槽，一旦深入人體回抽，帶出的血是非常難以止住，所以許多台灣特種隊員非常喜歡隨身攜帶。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出聲警告。

「赫！」小隊長沈和高壯的身體輕輕壓低，雙腳膝蓋微微下壓後迅速用力上彈，巨大的身體像是裝了強力彈簧似的，配上左手尖刃，殺傷力最強的尖部飆向米米斯左胸，刃身發出反射白光，彎曲形軌跡由下往上突進，目標正是心臟。

穿心。

同時間配合著沈和，站左邊的李展易和右邊張路祺「喝！喝！」兩聲大吼，已經配合許多年默契在第一時間便分出左右，兩刃尖狂刺向米米斯左右腿動脈部位。

斷腿。

站在後頭的李樣永腿勢無聲無息，迅速無比，隱含的力道驚人。軍用戰鬥靴鞋尖彈出尖銳刺刀，隨著無聲踢腿猛力刺向米米斯的脊椎，只剩七吋距離。

碎脊。

半空中，手持雙刃高高揚起，在刻意的角度下，經由尖刃折射的反光射向米米斯眼睛。唐衛目露冷光，神情冷靜，一躍而起來到米米斯上頭，毫不遲疑雙手用力下貫。

穿頭。

鏗鏗鏗鏗鏗鏗

全中。

有刺中東西的感覺，沒有一刀遺漏，沈和、李展易、張路祺、李樣永、唐衛五人發出的攻勢招招命中，「嘎嘎---嘎嘎嘎---嘎」尖刃刺體後發出尖銳刺耳聲響。

幾人心中大喜，猛吸一口氣，多年的默契不是白搭，刃身輔一接觸米米斯，五人同時聚力再推，準備給他來個死無全屍。

五人發出的幾道尖刃夾著巨力掠過數尺距離，狂突到米米斯頭上、胸口、腿邊、後脊之後卻無論如何再也無法推進刺入，米米斯反倒是微笑以對。

微笑，再微笑，又舔了舔長舌頭。

「危險！」五人心中大駭，感覺不對，急忙收刃疾步後退。

無法想像的冰勁倏地逆推而上，沿著刃尖，一股細細的冰勁勢如破竹往上竄延，五人都是搏擊高手，經驗十分老道，收刃的同時手往外一揮，趁勢甩出已經結凍的尖刃。

噗噗噗噗

四把尖刃刺入地面，只露出些許握把在外，尖刃四周圍結了個冰圈，和一旁泥土徑謂分明。

後頭的李樣永卻在極力後退之後發出一聲悶哼，接著翻身倒下，在地上渾身抖了起來。

仔細一看，右腿上頭白霧霧的一層霜，從腳尖刺刀位置往上蔓延，才一下子已經經過膝蓋。

其他警員嚇了一跳，紛紛上前圍起保護圈，深怕米米斯趁隙攻擊。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李樣永往後拖去，來到鐵三哥身邊。幾名警員已經從車子裡面拿出幾把輕機槍，丟給身在外圍的隊員，如果米米斯打算突圍就直接開槍。

沈和、李展易、張路祺、唐衛四人極力後退之後心理知道不是米米斯的對手，不再戀戰，迅速讓出位置，讓其他手持武器的弟兄補替攻擊位置。

從米米斯出現，指揮官被凍了，到鐵三哥斷了十指，到五人攻擊失敗，到輕機槍對準米米斯，前後只有三十七秒。

情勢不妙，雖然面對數把機槍，米米斯居然仍是微笑以對，態度不卑不亢。長長的紫色舌頭在唇邊翻動，好噁。

不妙。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人如此詭異，在一動也不動情況下居然已經連傷數人。

「開槍幹掉他！」站在後頭的副指揮官躲在車旁大吼，然後又縮了縮身體。

手持輕機槍，原本還在顧慮的幾名警員聽見命令迅速舉槍瞄準。

「幹！去死。」

「……」

「呃！我的手……」

站在前面預備開槍的警員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失去了知覺，不只是手，還有頭，還有腳，還有……呃～

圍在一旁怕被流彈波及的警員無法置信的看著前面，目標米米斯一動也不動笑著，七名弟兄都已經舉槍瞄準，只剩下扣下扳機就可以完成任務，可以突然之間卻都不動了。

身體開始反光。

「幹！怎麼會這樣？」眾人大吃一驚，心中對眼前詭異的情況出現了無法忍受的恐懼，腳步迅速後退，包圍範圍擴大。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來！」米米斯看見眼前一群人驚慌失措，大笑著。

不見他如何出手，以米米斯為中心，廣場開始出現淡淡白霧，這白霧不僅來的又快又急，而且帶著詭異的束縛性，只一下子便把所有的人籠住。包含一直不肯跑的記者以及大膽的圍觀群眾。

好冷！

雖然上頭有大太陽，廣場內所有人卻覺得好冷，白霧圍繞四周，身上的骨髓冷的像是要冰凍起來。

米米斯仍然大笑：「不要急……不要急……哈哈哈……」表情裝紳士，他高興極了，因為剛剛已經看到幾個長的不錯的貨色，今天晚上的樂子有了，沒想到台灣警察也有帥哥。

碰！

一聲巨響傳出，憑空出現的火龍夾著高速轟進米米斯胸口，強勁的巨力甚至劃開周圍的冷霧，原本因為冷霧而模糊的影像終於出現。

「嗯～～啊！」米米斯只覺胸口像是被大鐵球正面高速撞擊，毫無防備的，胸口整個往內大片塌陷，背部往後高高突起，脊椎像是要頂不住。

米米斯臉上表情怪異，雙眼突著紅，眼前一片模糊，嘴巴裡的鮮血無法抑制的飆出大片，但是輔一出口便被憑空出現的熱氣蒸發消失不見。

受到重擊的身體根本無法施力，夾著哀嚎聲像稻草人往後直飛。

還沒完！

身體往後直飛的米米斯還來不及反應，後頸又傳來強大的劈斬勁，手刀橫空斬下，像是早等在那裡。

手刀斬勁力道大的驚人，幾乎毫無阻礙的擊破米米斯自體防護力量，掌緣像刀般鋒利，如巨斧般的強勁，巨大的衝擊力直入延髓貫穿大腦。

原本往後直飛的米米斯受到劈斬一擊，脖子發出詭異的嘎嗤怪響，身體和脖子呈現人體無法出現的角度，扭曲，被擊飛的身體以九十度的角度再度斜飛，在空中亂轉。

喀---嘎嘎嘎---嗤

落地後米米斯臉部向下，在不平整的地上滑出七八公尺，把水泥地刮出一條凹槽，槽內有血。身體滑動過去帶起陣陣塵煙，淡淡往上飄，又落在光頭上。

冷霧散去。他身旁站著兩個人。

真符宗大殿前廣場。

聽見聲音阿達混身一震，大殿裡麥克風傳來的聲音很熟。是……卜大師！

卜大師不是去沙漠旅行嗎，怎麼跑到日本來了？阿達殺氣消失。

心念一動，意隨念起，氣化虛無。

手一放，阿達上頭那一團能幹掉現場所有生物的靈球化為點點繁光融入黑暗的虛空，身體慢慢落下。

空氣溫度回復正常，遠方蟲聲再起，月光也彷彿變的柔和。

旁邊護衛以及生屍也急忙收住攻擊，他們也聽見了聲音。

噗噗

從大殿旁突然傳來摩托車聲，目標正是這裡。

阿達轉頭看去，雖然是背光，不過還是看清楚了，是卜大師沒錯。

卜大師原本還有懷疑，剛剛人在大殿裡的卜大師從監視器看到阿達時終於確定自己的占卜沒錯。

雖然當年全力把心思放在卜學萬象，很少去碰觸武學類型的功夫，但是功力高強的叔叔伯伯不是沒看過。認識這麼武功高手，會飛得只有阿達這一個。

沒想到才一陣子沒見，阿達不僅會武功而且功力會那麼強，才一下子身體一個發亮就飛上天，手上還弄出一顆會發亮的大球。

一想到這裡，身在大殿裡的卜大師連忙拿起麥克風要阿達住手。

她此時心裡實在沒個底，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幸好廣播聲音一出去，這小子還記得自己的聲音，要是那個東西砸下來，下頭那幾個師兄真掛了，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丟下麥克風，卜大師拿起桌上的鑰匙往殿外衝去，騎上摩托車就往阿達他們那裡衝。

五百公尺的距離對於一輛速度極快的摩托車只需要十幾秒，阿達對於卜大師在這裡出現，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

看著其他人臉上的表情，讀對於卜大師好像還蠻熟的，並沒有意外的神情，那他們應該是認識。怎麼會？

如果這個生屍和卜大師有關，事情的確是個麻煩，總不能連卜大師也一起幹掉吧？

阿達傷腦筋的看著一臉笑瞇瞇的卜大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摩托車速度先快後慢，慢慢的滑到阿達身邊，卜大師笑著，自己的占卜沒錯，一臉興奮樣。

「上車吧，我們到大殿裡面談。」卜大師那個微笑的表情讓阿達無法拒絕，想了想後阿達坐上摩托車，正好順便問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