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十二章 街頭亂鬥

　高明也難得露出謙和笑意：“一路順風。

　這時候兩個人倒好象老朋友一般，互相擺手打過招呼後各自走人。

　旁邊孫經理也同樣隨和的笑笑，借機誇獎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周總這麼欣賞一個人，高隊長倒不如辭職到我們公司來吧。”

　高明報以輕鬆笑意也不願意回答，又帶著自己的女伴打車走人，穿街過巷後再次來到那個所謂的紅燈區。

　這次呂小姐就謹慎多了，很懷疑的問：“你來這裏……應該不是尋開心的吧。”

　高明心裏好笑回頭看她一眼，意思你怎麼知道，沒准我就是來尋開心的。

　呂小姐赧然過後，一句話脫口而出：“因為你對我都沒怎麼樣啊，我總比這地方的女人漂亮點吧。”

　高明看看她青春漂亮的臉蛋，在心裏很認同的點頭，論姿色她確實已經算不錯了，又招呼一聲讓她在這裏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找人。

　半小時後，按摩店裏。

　高明看看對面一群殘兵敗將，心裏很有一種苦澀滋味，他扶植的這群人在邊境線上可以橫著走，在這種大城市裏就只能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在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里講究的是身份地位背景。

　對面沙發上猛將兄活動一下自己被砍傷的肩膀，然後狠狠的嘀咕：“我要把昆提他們從邊境叫回來，殺光他們……”

　高明已經火大的抓起水杯砸了過去，破口大駡你個沒腦子的混蛋，在這種地方動用自動步槍反坦克武器。你真當員警部那些人是吃閒飯地嗎。真要鬧大了把警方惹怒了軍方難免要插手，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猛將兄被他罵到頭低下去，再白癡也知道這是實話。

　他明顯又很不死心，繼續狠狠的說話：“那怎麼辦，我跟對街那幫人下了戰書……如果你的人肯幫忙就很好了，他們都是萬中選一的精銳。”

　高明自然不會蠢到自亂陣腳。又當然不會告訴他只有我一個人來，稍一猶豫還是站了起來，心中又是一陣苦澀滋味。滿以為這一次來會是輕輕鬆松的，卻沒料到還要幫人出頭。領著一群不成氣候的小混混，還要參與這種下九流地街頭鬥毆。

　對面一群人卻瞬間振奮起來。有他帶隊可就精神多了，砍刀鐵棒一起抽了出來，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又有人恭敬的遞了把95式步槍過來，高明啞然同時在他腦袋上狠敲一記，又想想還是算了。拿槍在手用衣服包住。又勾手指把那位猛將兄叫過來吩咐幾句，你放心的談，談不攏就動手，我自己會找地方掩護你。一群人對他自然信心滿滿，頻頻點頭然後吆喝著出門，騎著幾輛破爛不堪地摩托車砍人去了。高明等到人走光了，才深吸一口氣扶了扶眼鏡，然後鬼魅一般跟了出去，快跑幾步後攀上房頂。最後在一處鐘樓上藏身。

　下面一片空地上雙方早已經對峙。大概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上，高明輕鬆把手裏地步槍架好。然後輕鬆掩住身形。這時候又在懊悔，分隊裏最出色的幾個狙擊手已經不在身邊。如果那幾個槍法奇准的小子在這裏，他無疑將會輕鬆多了。

　下面空地上明顯已經談僵了，猛將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猛一揮手，高明心裏大罵混蛋，又不得不配合他開槍，呼嘯聲中一發子彈點射出去，打在對方面前半寸遠的地方，嚇地對方幾個人連連跳腳，又終於沒有剛才那麼囂張。

　高明卻是心中叫糟，猛一低頭一發專業狙擊步槍子彈擦著頭皮飛過，險險被對方爆頭擊斃。背心一身冷汗的時候苦笑連連，對方同樣早有準備，不知道從哪里雇來個厲害的槍手，而他手裏的95步槍無論在射程上還是精確度上，很顯然都不是對手。

　可笑下面那幾位仍舊神氣活現，三句話談不攏大打出手，大群人吆喝著一擁而上，跟對方多出一倍的人撕打在一起。也真是見鬼了，這些白癡仗著底氣很足，居然把對方多出足足一倍的人打的連連後退，一時之間還佔據了上風。高明心中更加苦澀，知道他如果不能及時站出來支援，下面那些人力氣用光後早晚都得完

　數一二三後再次架槍，又無奈再次縮了回來，又一發大口徑步槍子彈貼身飛過，隱約在對面一幢廢棄的大樓裏，看見一個身高馬大的西方男人趴在房間當中一張大桌子上，桌子上還架著一把大口徑地狙擊步槍。

　如果不是他長期出入戰場經驗了得，早已經被這兩發子彈打穿了，又意識到對方確實厲害，並不貼近視窗而是趴在房間中央地大桌子上，想透過視窗打到他人，無疑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性格原本堅毅果斷，又仗著自己對九五步槍性能熟悉，放棄跟對方槍手糾纏換一個角度，朝著下面空地一串點射，輕易打翻兩個砍地最凶的敵方悍將，然後再次縮回牆後，對方顯然被他激怒。

　這槍手明顯也是個心高氣傲地人，也沒料到他會出此奇招，又很憤怒的兩發連射，其中一發子彈打穿牆壁擊中高明大腿，又畢竟威力減弱讓高明來得及躲避，子彈擦身而過翻出一溜血絲。

　高明臉色不變心中卻狂喜，透過被子彈打穿的小孔看出去，對方顯然被他激怒，正在把沉重的大口徑狙擊步槍連著支架，從桌子上往窗口搬。趴在桌子上自己是安全了，卻是打不到下面空地上的目標。

　高明腎上腺素瞬間激增，狂喜同時長身而起，以最有把握的蹲姿射擊方法，在二百米的距離上稍一瞄準後扣動扳機，一連串槍聲過後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顯然中彈，一聲不吭的從視窗跌落下來，又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沒動靜了。高明擦一把冷汗心叫僥倖，如果被對方把槍成功架到視窗位置，他就算有十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花招耍多了難免降低效率，經過看似簡單卻相當兇險，還是高明的清醒的頭腦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下面正在死纏爛打的兩群人瞬間停手，對方看見摔下來的己方槍手，終於鬥志全無一哄而散。

　高明又打翻一個跑的最快的，大群人才駭然停住腳步，然後紛紛識趣的仍刀仍棍子，又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猛將兄只有時間追上去連打帶砍，又得意的往這邊揮手，正得意的時候巷口突然出現一輛警車。

　高明心驚同時毫不猶豫一發子彈打過去，警告性質的打碎警車玻璃以後又利索的仍槍，爬下樓梯後又翻身上房，貓腰跑過幾條街後才翻身落地，然後整一整身上的衣服，又其實並不擔心自己的人會跑不掉。半小時後，巷口。

　呂小姐明顯已經等到不耐煩了，看到他的時候眼睛才亮了起來，又看看他一瘸一拐的樣子嚇到習慣性捂住小嘴。

　又結巴著問：“剛才是不是有人……放鞭炮啊。”

　高明看看自己腿上的擦傷，因為大口徑子彈摩擦空氣以後溫度很高，只是灼傷倒沒有出血，心裏又不免有點後怕，也就失去了敷衍她的心情。這位呂小姐倒是挺識趣的，乖乖把嘴閉上以後過來扶他，兩個人打輛計程車以後溜回酒店。

　進大廳以後這美女居然還聰明了一回，特地挽上他胳膊，幫他擋住褲子上灼傷的痕跡，然後一路進電梯回到房間。高明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才松一口氣，第一次意識到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身邊沒了得力精銳部下，一切都顯得這麼艱難。

　身邊呂小姐卻一言不發，臉色驚疑不定終於咬牙說話：“高先生，那個我媽剛剛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我想明天就不陪你。”

　高明也知道把她嚇著了，也自然不會跟她為難，也就輕易點頭答應下來。

　這美女倒很有職業道德，反倒很不好意思的嘀咕：“對不起呀，你是我第一個客人，也沒帶你去好好玩玩。”

　高明隨手解開腰帶把褲子脫掉，摸一摸腿上的灼傷然後不自覺咧嘴，剛來幾天就先後兩次受傷，雖然只是皮外傷也挺嚇人了。旁邊美女臉色通紅又不自覺的轉過頭去，等他換一條新褲子以後才趕回過頭來。

　然後咬牙赧然說話：“那個……要不我陪你出去喝點酒吧。”

　高明轉念一想也好，喝點酒也就不怎麼疼了，又去衛生間洗了把手，聞一聞硝煙味道沒有那麼明顯了，才做出輕鬆的樣子陪她出門。這美女顯然心情複雜，又一陣忐忑過後才決然伸出小手，然後挽上男人粗壯的胳膊。

　高明感覺到一個灼熱的少女身體湊了過來，又不時跟她挨挨碰碰的倒也挺舒服的，緊繃的神經在出了電梯的刹那，終於勉強舒緩下來。再強悍的男人也畢竟是人，在經歷了這麼一場生死大戰之後，難免情緒上會相當緊張。

　心裏又其實並不擔心，在這種地方死個傭兵槍手，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