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共同語言

　　 半小時後。客房。

　兩個穿著暴露的泰國女人毫不避嫌的推門進來。高明倒也早就見識過後。不理身邊仍舊四肢僵硬的伴游小姐。全身放鬆趴在床上。這才是真正的泰式按摩。又過癮又很疼相比國內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又正經多了。

　按摩小姐也熟練的抓上他厚實的背肌。然後誇獎一句：“先生你身材真好。放鬆一點。會很疼。”

　高明咬牙同時從錢包裏抽兩張十圓美金遞過去。兩個泰國女人雙掌合十說了聲謝謝。按起來可就更賣力了。高明一陣齜牙咧嘴。又心裏大叫過癮。又突然一陣很好笑的感覺。聽到旁邊那位呂小姐。正在跟另一個按摩女慌張的交涉。

　她顯然還沒大膽到不知廉恥的程度。面對按摩女想要脫她衣服的舉動。百般推拒又用各種藉口搪塞。人家才不管她那一套。錢都收了哪有不按的道理。糾纏片刻後終於把身嬌體弱的呂小姐放倒床上。

　片刻之後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又傳來一陣脫衣服的聲音。高明心裏好笑又懶的占她便宜。閉起眼睛享受著及至服務。

　正愜意的時候床頭電話響了。然後是周總裁曖昧的聲音：“怎麼樣。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吧……再不滿意我就沒辦法了。這已經是百裏挑一最漂亮的。”高明啞然過後心裏大罵荒唐。估計這位周總也是突然發神經了。要不然就是故意看他出醜。

　周總裁開過玩笑之後。口氣也就正經下來：“我下午要去辦事處轉轉。噢。不急。安心享受吧。”

　高明無所謂掛上電話。身邊那一位百裏挑一的漂亮美女。已經在高超的按摩技巧下不自覺的呻吟出聲。又隨即醒悟過來警覺的捂上小嘴。衣服雖然脫光了卻總算還有一條大毛巾擋著。不然可就更難堪了。

　那按摩女郎反倒看的挺有意思。又開玩笑的小聲嘀咕：“你的情人身材很好啊。小姐你應該很幸福吧。”

　呂小姐再次慌張起來。又被人家不知道捏到哪里。再次尖叫過後也就沒什麼動靜了。高明完全裝出一副不懂泰語的樣子。腦中很快浮想聯翩。上頭的意思仍舊讓他負責禁毒事務。權力大了行動也更加自由。當然風險也就更大。最壞的情況是退無可退身陷絕境。他將會變成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一個查無可查並不存在的人。

　一小時後。兩個按摩女退了出去。而呂小姐早已經提前起身。死抱著自己的大毛巾然後溜進浴室。高明倒沒有心情跟她計較。翻過身來閉上眼睛。打算小睡片刻。今晚將會是最清閒的一個晚上。從明天開始事情就變了。

　也樂的躲在酒店客房裏享受難的的清閒。睡到晚飯時間叫一輛餐車進來。就在房間裏吃喝起來。而那漂亮的伴游小姐也終於放鬆不少。很識趣的保持沉默然後安心吃飯。生怕激發起這位高先生其他的想法。

　晚飯後。客房。

　大床上呂小姐又一陣莫名其妙的臉紅過耳。終於知道關鍵時刻到了。高明心裏又一陣好笑。故意拍拍自己身邊。意思你靠過來一點。躲那麼遠幹什麼。

　呂小姐又一陣局促過後。終於再找藉口推脫：“我今天不太方便……你下午不是……”

　高明卻已經懶的再逗她。穿衣服以後戴上平光眼鏡。推開房間門隨便她留在房間裏躲著吧。

　晚上。酒店大廳。

　周總裁一桌人看見他的時候。欣然站起來打個招呼。隱約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高明坐下的同時。周女士喝一口紅酒。口氣終於苦澀起來：“來了才知道我還是太天真了。在這種的方做生意簡直寸步難行……我跟他們正在商量。要不要考慮收回投資計畫。做人還是本本分分的好。”

　高明卻輕易看穿她真實的想法。隨即微笑：“周總不是這麼就認輸了吧。”

　中年婦女被他一句話說到啞口無言。又很快露出真實的想法。呵呵的笑：“高隊長說話要不要這麼直白。”

　周圍人也就很面子的呵呵賠笑。周總裁又終於露出傲然表情：“做生意嘛。剛開始是這樣的。只要摸到門路就好辦多了。”

　旁邊終於有人謹慎的插嘴：“我們要多個心眼了。這些小蘿蔔頭個子不高卻尖酸刻薄。遠比國內的競爭對手難對付多了。”

　一句話換來周圍一片贊同。高明卻不以為意。心說這些大爺們也是被國內老百姓慣出毛病來了。多半也就只會窩裏橫吧。讓這幾位出來見識一下也好。

　又說笑幾句。周總裁終於站起來呵呵的笑：“樓上除了空中花園。還有個大賭場呢。幾位有沒有興趣上去轉轉？”

　四周圍幾個男人同時互相看了幾眼。然後輕易答應這邀請。

　晚上。賭場。

　高明不以為意隨手仍幾個籌碼。也實在懶的去問輸贏。身邊幾位早已經摩拳擦掌。一局開下來自己這邊大獲全勝。輸贏雖然不大只有區區幾千塊美金。卻已經把這幾位高管的癮頭勾起來了。

　更多的籌碼仍了下去。高明卻識趣的收拾東西走人。再賭下去早晚輸光。估計這幾位老兄要出點血了。抬頭同時赫然注意到。這一桌上另一個沒有賭興的赫然是周總裁。還正在用饒有興致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高明無奈攤手。又跟她交換一個會意表情。一個聰明人才懂的表情。又意識到這女人頭腦之清醒。絕不會被蠅頭小利蒙蔽眼睛。想比之下她手下的這些高管男人就差的遠了。周總裁也同樣敷衍式的隨處仍幾個籌碼。輸光以後無奈攤手。似乎並沒有繼續賭下去的打算。

　半小時後。空中花園。

　高明難的有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而面前中年女人喝一口紅酒。又開個玩笑：“怎麼啦。嫌我給你安排的美女不夠漂亮？”

　高明哭笑不的無奈舉手投降：“饒了我吧。”

　周總裁難的看見他這副孩子氣的表情。連連失聲嬌笑過後。終於再次讚歎一句：“不貪色。不好賭。不抽煙不好酒……高隊長會不會太委屈自己了。”

　高明心裏好笑。扶了扶眼鏡又很自然的反擊：“周總為什麼不賭大一點。這點輸贏不在話下吧。”

　周女士再次無奈攤手。口氣也就誠懇了點：“明知道必輸還要去賭。簡直愚蠢。”

　高明這輩子第一次跟她有共同語言。啞然笑過之後也拿一杯酒。跟她碰杯過後一飲而盡。她這句話。可是把她的所有屬下。以及不少遠道而來的人全罵進去了。卻是罵的很有道理。

　剛喝了幾口。旁邊傳來中文對話：“老王啊。這錢來的可比中彩票都快。趁運氣好再下去玩會？”

　很快有人擔心的回答：“贏都贏了。算了吧。”

　說話口氣卻明顯不怎麼堅決。高明和面前中年女人看過去的時候。隱約看見兩個油頭粉面的大肚子男人。又不約而同交換個鄙夷的眼神。這兩位的下場自然是很可悲的。希望不要把內褲輸掉才好。

　高明一杯酒喝完已經失耐心。歉意打個招呼然後告辭。周總裁顯然也沒有強留他的打算。

　只不過還是開個玩笑：“不要玩的太凶。當天明早爬不起床。”

　高明沒好氣的擺擺手。終意識到他跟這女人多少有點共通之處。做人最重要頭腦冷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回到自己的客房裏倒是挺安靜的。那位呂小姐正窩在沙發上看外國電視。看見他的時候才嚇了一跳。把電視關上以後下意識的站起來。

　高明倒沒有為難她的打算。心情不錯的情況下隨口問一句：“你哪里人。”

　漂亮女孩又小吃一驚。然後慌忙回答：“南方人。小的方。”

　高明坐到沙發另一邊的同時拿起一串葡萄。吃了幾顆以後又看看她慌張的表情。又送過去一個懷疑眼神。意思莫非我很可怕嗎。你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呂小姐再次被他看到心虛又勉強抬頭。眼睛卻始終只敢看著的面。

　這女孩畢竟年紀很輕。看了會的面以後終於咬牙說話：“要不要。我打電話幫你叫客房服務……沒關係。我可以出去避一避的。”

　高明終於恍然。知道她仍舊在為那兩萬塊錢的事情擔心。生怕自己不滿意然後把錢要回來。這女孩顯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雖然不知道兩萬塊錢裏面她能分到多少。對她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高明也不至於再欺負她。又盡可能的保持平靜：“睡覺吧。”

　呂小姐被他一句話說到茫然。又明顯會錯意思。又一陣掙扎過後終於站起來然後脫衣服。又很委屈的樣子四肢僵硬起來。卻終究還是脫掉身上所有衣服。然後一副任人宰割的認命表情。

　高明心中大罵荒唐。又無奈搖頭然後拿幾串葡萄。進了小套房以後把門關上。把外面大床留給她自己。片刻之後外面傳來快速穿衣服的聲音。那位呂小姐估計也是相當意外。又很識趣的不來惹他。

　高明把燈關上的同時翻身起床。習慣性的出去把門鎖好。然後又吩咐一句：“你去裏面。”

　呂小姐千肯萬肯的跟他換床。臉上表情雖然古怪。卻終於長出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