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喜從心起

　午飯時間。常家餐。

　一對老年夫婦緊張兮兮的踏進房門。那位宋小姐終於安心下來沖了過去。然後躲進父母懷里痛哭出聲。高明看到心中唏噓也不忍打斷他們。等他們哭完以後才欣然讓他們隨便坐吧。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點。

　這對老年夫婦倒挺激。一口一個謝謝還差點跪下。倒讓常家上下尤其那位剛剛回來的巴頌先生。兇狠的面相也隨之軟化下來。這幾位自然是沒什麼心情吃飯。高明也不強求。等所有人吃完飯後才邀他們去客廳小坐。

　午飯後。客廳。

　這對老年夫婦顯然很有教養的。坐了一會後謹慎的問：“還有一位陳長官是陪我們來的。高先生是不是也請他進來？”

　高明假意做出恍然情。使眼色讓僕人出去請人。把那位等到不耐煩的陳長官請進來吧。五分鐘後一個高西裝男人出現在門口。看看里面富麗堂皇的佈置。一時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高明有心刁難故意不去理他。這人臉色尷尬後咬牙抬腿進門。站到高明面前又一陣低頭沉吟。終於深深鞠躬道謝。

　高明心中隨即豁然這人印象好了起來。來者是客隨便讓人搬把椅子給他請他坐下。這位陳長官安坐片刻才逐漸沉穩下來。

　這人也是坐的心中急。微一欠身後咬牙說話：“兄弟是。國民黨。曾隨吳主席去過內地。”

　高明心中有數這才油然吩咐傭人奉茶。來者是客也不好太怠慢了。小坐片刻後欣然長身而起。意思你們可以走了。

　十分鐘後。常家門外。

　這位陳長官在無數悍男人的注視下開車門。把那一家三口請進車里。沉吟過後終於回過來。

　說話口氣也終於堅起來：“高先生這次幫了這麼大的忙。小弟日後必有報答高先生有事可以來某酒，110房間。找我就可以。”

　高明灑脫一笑擺手客。回到房間後整理行裝。滿一個大箱子後又留個口信給常陽。然後叫車趕往機場。

　第二天淩晨。市區

　高明出機場大廳後，心中一陣振奮味他現在孤一人沒有了前呼後擁的待遇。心中反倒松多了。萬事俱備也是時候輕鬆一下。此刻心中滿是溫柔滋味。腦中浮現出嬌妻如花似玉的俏麗臉蛋。到家之後家里空蕩蕩的呆了一陣後才突然醒悟。是他一手安排嬌妻住到別人里。一時情急倒給忘了

　就在家里洗澡睡覺。到床上突然有點心里發虛翻身下床在門上做了個小小的機關。重新躺好仍舊難入睡。雖然困倦卻實在睡不塌實。總覺有人會沖進。心中苦笑終於體會到有權勢的苦惱。連一向良好的睡眠品質都難以保證。恍惚之間酣然入睡。再醒來時發覺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隱約記的做了個噩夢夢的內容卻相當模糊。

　剛剛穿好衣服拿起電話。外面傳門鎖轉動的聲。心中叫糟的時候門已經打開。然後一聲女人尖。沖出去的時候赫然發現。一身時尚打扮的秦琴摔坐的上。明顯是被他設置的小機關絆倒。心叫愧慌忙扶她起來。這美女看到他的時候張大嘴巴。好半天後才拍拍身上的灰塵。

　然後不滿的嬌聲抱怨：“你搞什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高明連聲道歉後扶她坐下這美女被他一扶俏臉一紅。意見也就少了許多。

　揉一揉酸痛的小腿，再次抱怨：“不是我說你呀。可越來越不象話了。你把宜姐在家里一仍就是好幾個月。哪有你樣當老公的。 ”

　高明被她數落到啞口無言又無力反駁。只好乾咳一聲岔開話題：“你怎麼會來。不用上班的嗎。”

　秦大美女也不是個什麼細心的人輕易被他帶開話題大眼睛一轉嬌嗔著說話：“這麼大的房子當然要有人打掃。還有今天是週末啊高大老爺。”

　高明一陣暈頭轉向感覺。好在琴並沒有打算難他。只是埋怨他幾句也就算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這美女很自然的轉過身去接電話。隨手還把沙上的坐墊收拾起來疊成一堆。看樣子是要拿去洗了。電話說的自然也很小聲。高明心中一陣異樣滋。又在心中仰天長哮。許久不見。這生性迷糊的年輕美女終於長大成人了。連手腳都麻利了不少。

　秦琴回過身來。看看他懶散臉色後再次不滿的嬌嗔：“喂，沒搞錯吧這可是你家呀。聽我安排去把床單都換下來。嘿嘿。可算讓我逮到機會使喚你了，麻煩高大老爺。您要不要把鬍子先刮一刮。髒死了。

　高明被她數落幾句心中絲毫沒有不滿。反倒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愜意感覺。當下舉手投降平息她的牢騷。然後乖乖聽話回房間刮鬍子換床單。外面傳來輕柔的腳步聲。秦琴拿一袋零食靠著房間門。神態輕又一貫的可愛。

　說話腔調也故意怪起來：“這就對了嘛。麻煩你手腳快一點好吧。你也不想宜姐回家。看見家里亂七八糟的吧。”

　高明好氣又好笑。這輩子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聽她指使。興起之下乾脆挽起袖子脫掉外。露出上身扎實的肌肉。把大堆換下來的床單被單抱進洗手間。搬洗衣機又晃開膀子。刷刷的洗髒衣服。秦琴一路跟在他身後。隨手撿起掉來的衣服。突然踩著小碎猛衝過來。抓起盆里衣服大眼睛里露出心疼表情。

　終於不耐煩的大嗔：“真暈。這是女孩子穿的褲子。你用這麼大力氣想幹嘛。讓開讓開。是我來吧”

　高明老臉一紅心中泛起一絲莫名其妙的甜蜜感覺。也就不再堅持站到一邊。

　秦琴跟他錯身而過後。終於露出天真笑意：“哈。難的看到你這麼老實的。嘿嘿你出去吧。宜姐昨天住在芸姐家里。該一會就回來了。 ”

　高明欣然點頭又覺的不好意思。片刻之後從洗衣機里抓起床單。兩個人擠在同一間衛生間里倒沒有覺的絲毫不妥。到所有東西都洗完後在陽臺上晾了起來。高明倒是還好。秦大小姐已經累到香汗淋漓。這美女倒在沙發上還很有成就的嘀咕幾句。讓高明生出一種虧欠她的感覺。正覺無所事事的時候。家里電話然響了。秦琴接了起來。幾句話後終於露出狂喜表情。

　然後回頭大聲吆喝：“芸姐的電話。進產房了。”

　高明呆了半秒鐘後終於同樣狂喜。便抓起外套後拽上她。狂沖下樓後攔了輛車。也不管她還在大聲抱怨。一路沖去醫院產房。沖上二樓產房的時候外面陳芸正在跟幾個同事閒聊。看到他的時候終於露出嫵媚笑意。

　這位陳主任也是不寂寞的人。嫣然一笑油然說話：“喲。你回來的還真是時候。去買喜糖吧。”

　高明腦中發蒙無力反駁。陳芸看看他這副樣子也就算了。終於再次微笑說話：“比預產期早了十天。算正常。等著吧。我們這里不讓隨便進產房。”

　高明聽到瞠目結舌。好在身後秦琴心軟。略帶嬌嗔嘀咕起來：“芸姐你饒了他吧。好吧。我帶你進去。”

　高明只覺的整個人昏沉沉的。在看到嬌妻瞬間終於鼻頭一酸。大力抽幾口鼻子才勉強壓抑住情緒。抓上小宜纖手的刹那幾乎再次落淚。反倒是羅大美女還比他堅強一點。雖然疼到滿身汗仍舊忍著沒叫。數小時後。一聲清脆的啼哭聲響起。高明只覺頭皮發麻。整個人完全陷入迷亂恍惚當中。

　晚上十點。婦產科病房。

　高明抱起懷中嬰兒刹那心中忍不住的歡喜。他的兒子繼承了母親的精緻五官脾氣卻不怎麼好。在他懷不耐煩的扭動幾下顯的相當不滿。高明又一呆過後心中哭笑不得。開始擔心這小子不是繼承了他的壞脾氣。

　旁邊秦琴終於看到竊笑出聲：“還好還好長的不象你。宜姐真厲害。嘿嘿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羅小宜雖然虛弱卻還是習慣性的逗她：“喜歡你也生一個吧。”

　秦琴瞬間俏臉飛紅。赧然嬌嗔然，嚷嚷著要抱孩子。高明欣然把孩子遞給她。抓上嬌妻纖手刹那只覺的心滿意足。再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天清晨。病房。

　大票朋友聞訊趕到。劉峰更是狂性大發。很客氣把病房里其他病人都請了出去。好在這時候閒置病房還有許多。眾人也就默許了他的胡鬧。把這間病房清出來也包了下來。雖然過分倒也還在情理之中。

　一小時後來個了很意外的訪客。周總裁一副親和力十足的樣子推門進來。道喜同時送上昂貴賀禮。高明訝然看著她的時候。這女人已經散發母性光輝。試過尿布的柔軟度後露出不滿表情。

　然後轉身說話：“你開車去買新的。記住。要買韓國進口純棉的那種。”

　高明畢竟是第一次當爹的人。訝然過後也就默許了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