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新工作，新對象（1）

　趙旻晟打量著牆上的《蒙娜麗莎》的油畫，笑瞇瞇的問道：「斯坦，我從來不知道你對藝術品還有這麼大的偏愛呢。」

斯坦嘻嘻一笑：「傑米，不是我喜歡，也不是我想投資，只不過，你知道，我現在的這個中介所現在接待的都是一些很大的客戶，嗯，為了照顧他們的喜好，也只好掛幾張裝裝樣子了。」

趙旻晟也笑了：「在接待室放上古巴雪茄也是為了照顧他們的喜好？」

斯派克臉上的笑容窒了一下，但是立刻又恢復了笑容：「傑米，你知道嗎？做生意的人，他們的實力不是在於你的銀行裡有幾多的存款——這是不現實的——唯一的能夠證明你的實力的辦法，傑米，就是在這些很日常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旻晟苦笑著點點頭：「對不起，夥計，我不是懷疑你什麼，但是，你知道，你和我都曾經是警察，嗯，這個該死的工作，是不是？」

「是啊，真的是一個不讓人喜歡的工作。」

斯派克釋然的擺擺手：「好了，別說這個了，怎麼樣，夥計，今天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想租房子。」

「租房子？哦！」斯派克故意驚訝的張大了嘴：「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是媽媽的好孩子地傑瑞米‧波貝克竟然也要租房子了？哦，等等。讓我猜猜，傑米，你做了壞事了。對嗎？」

趙旻晟大笑起來：「斯派克，所有的客人來這裡和你貪生意，你都會來這麼一套嗎？」

斯派克也笑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吧，傑米有什麼要求，嗯，你放心。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一毛錢的傭也不會抽你的！」

「嗯，這是我進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斯派克縱聲大笑起來。

「好吧。斯坦，我想要一間200尺左右的單元。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的離我工作地地方和我父母家不要太遠。」

「沒問題。我會立刻給你安排。嗯，你準備幾時要？」

「只要你有了。我隨時要。」

斯派克在電腦上敲了幾下，把他的需要記錄下來：「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嗯，」斯派克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好了，夥計，現在說說你吧。」

「我？」

「對。傑米，說說你這段時間地情況，你現在的風頭出得真地是很大啊！是嗎？」

趙旻晟苦笑起來：「你知道，斯坦，我不是那種想出風頭的人。但是，嗯，有的事情不是你願意不願意就可以地。嗯？」

見他似乎不是很想提起這些事。

斯派克也不行勉強，當下換了一個話題：「傑米。我，哦不，是傑克要的照片呢？」

趙旻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斯派克打開一看，立刻笑開了：「真的是太好了！傑米，真的是太好了！傑克一定會高興的！」

「我看，不止是傑克會高興吧？」

斯派克訕訕一笑：「傑米，你知道……」

「我知道。斯坦，我知道。」

離開斯坦的中介所，趙旻晟心中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斯坦的說話：做房屋中介真的這麼能賺錢嗎？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又真的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朋友捲入什麼非法地勾當當中去，哎，這個該死的工作！

開車回到警局，湯姆等人剛剛開完會，在會上，湯姆宣佈了兩個事情。第一，是埃德蒙‧坎普即將離開大家，到SWAT小組去任職；第二，波貝克警官將負責一個新的小組，為一些刑滿釋放人員提供生活上地幫助。這個小組的負責人是波貝克警官，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從州假釋委員會派來地兩個工作人員，這兩個人不日就會到任。

趙旻晟到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完了，眾人正在是應該給埃德蒙辦一個怎麼樣的聚會——歡送他離開。看見趙旻進來，媽咪立刻走了過來：「傑米，你有什麼意見？」

「什麼？什麼意見？」

媽咪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趙旻晟好笑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好吧，我們會給埃德蒙辦一個歡送晚會，雖然我們早就希望擺脫他，但是，……」

「哈！」眾人一片大笑。

「……嗯，但是，我們還是為了這樣一個戰友的離開而遺憾，艾迪，我們都愛你。」

埃德蒙黑黑的臉上似笑非笑：「謝謝你，傑米，謝謝你們所有人。我，我不會忘記我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的，媽咪，伯尼，索爾，謝……」

趙旻晟突然拍了拍手：「很好！非常好！綵排到這裡結束。艾迪，保持你的情緒，記住，保持！」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一片大笑，這才想起來，現在還不是說這番話的時候呢！

湯姆探頭看了一眼：「傑米，你進來一下。」

趙旻晟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湯姆，你找我？」

「是的，來，你坐下。嗯，傑米，剛才我們開了個會，主要是交代一下艾迪和你的工作。傑米，你的這個小組將會有兩個從州假釋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來幫忙，嗯，他們的工作主要是協助你。」

「好吧，是誰？」

「他們今天下午就到，嗯，你們的辦公就從明天開始！」

趙旻晟的汽車行駛在公路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偶爾的抬起頭掃視一眼外面的風景，更多的時間他卻是在看著手中的文件。

21歲的馬克思開著車，表面上目不斜視，實際上，他對的這個新上司真的是充滿了好奇心——這種好奇心已經完全抵消了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不滿。作為加利福尼亞大學法學院的三年級學生，他和羅蘭都算是品學兼優的那種，就連他們的教授給他們寫的評語也是從來不吝溢美之詞。

誰知道在分配實習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沒有被分配到心目中的律師事務所，反而是被分到了州假釋委員會！怎麼會這樣？

兩個年輕人帶這一肚子怨氣來到了實習地點，但是沒有等他們的屁股坐熱，就又加到了通知：他們兩個人要到洛杉磯警局報到，在那裡，有人會給他們佈置新任務。兩個人又被送到了警局，在這裡，他們見到了趙旻晟和湯姆。當見到趙旻晟的時候，羅蘭幾乎要衝上去找他所要簽名了！還好，她總算記得自己的身份，強行把這個荒唐的念頭按捺了下去。

知道了自己將會在趙旻晟的領導下從事原來還從來沒有人幹過的工作之後，年輕人的那種朝氣充滿了他們的胸膛！而且還是和這樣一個有名又很有趣的上司一起工作，他們立刻高興起來——似乎一開始的不高興只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大洛杉磯地區所屬的河濱縣的一個叫索圖市的地方。目的也很簡單，有兩個剛剛從聯邦雙塔監獄被假釋的犯人就居住在這裡。一個叫米勒‧裡貝克，現年46歲，因為一級謀殺在監獄裡度過了23年的光陰；第二個人叫威克斯‧格林斯坦，現年因為強姦，綁架在監獄裡度過了18年的時間，他們都是剛剛的。

趙旻晟翻動著資料和照片，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坐在後面的羅蘭把嘴裡的口香糖扔掉，身體向前一探：「波貝克先生，」

「叫我傑米就可以。」

「好吧，傑米，我和馬克思都想知道，您的劇本的結局是怎麼樣的？方便告訴我們嗎？」

趙旻晟苦笑著搖搖頭：怎麼所有人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問這樣的問題呢？《老友記》的影響力真的有這麼大嗎？把資料暫時放下，回頭說道：「羅蘭小姐……」

「您可以叫我羅拉。」

「好吧，羅拉。劇本的結局我自己還沒有仔細想過，嗯，這幾個人最後的結局也還沒有做出最後的結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部戲最後一定是個很快樂的結果。」

「您是說，羅斯最後可以和瑞秋在一起嘍？」

「怎麼，你很關心他們兩個人嗎？」

「當然！不但是我關心，就是我的同學們也很關心的。嗯，我想，伊麗莎白她們如果知道我可以和《老友記》的作者一起共事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