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報道

　　趙旻晟和朱塞佩走進大樓，真的讓人感覺很奇怪：在好像非常非常的安靜，可是看大樓裡面的衛生情況倒是很好，沒有什麼電影中為了襯托氣氛而出現在蜘蛛網之類的東西，兩個人在一樓轉了轉，沒有人。沒辦法，繼續向上走吧。

　　到了二樓，啊，終於有燈光在樓道的盡頭閃現，蓋瑞對視一眼，都加快了腳步，向著亮燈的房間走去。等到了門前才看見，門上掛著一個銅牌：校長室。

　　趙旻晟敲了敲門，裡面欻來一個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只見辦公桌後面似乎有一顆禿頭在沉浮，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兩個人同時一個立正：「校長好！」

　　那顆禿頭終於抬了起來，趙旻晟一看之下幾乎立刻笑出來：這個人的模樣比朱塞佩還好玩：碩大的腦袋像個冬瓜，小小的五官擠在大臉的中間部位，旁邊似乎都空出來了，肥大的臉蛋兒上，贅肉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他還能堅持，朱塞佩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趙旻晟暗叫一聲：「壞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長相可笑的校長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很有經驗，臉上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你們是……？」

　　趙旻晟上前一步：「校長，我們是奉命來這裡報道的！我是洛杉磯警局犯罪心理調查科的傑瑞米‧波貝克，這位是馬里蘭州的門德爾松‧朱塞佩。」

　　校長點點頭：「啊，我知道你們的名字，嗯，你們的上級已經把你們的資料給我傳真過來了，怎麼樣？警局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嗎？」

　　「是的，校長先生，謝謝你的關心。」

　　「嗯，那就好。」

　　朱塞佩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嗯，校長先生，我們有點不明白，嗯，為什麼這裡都沒有什麼人呢？」

　　「沒有人？不會吧？門口一貫有警衛的啊？怎麼沒有嗎？」

　　「沒有啊？我們進來的時候門口沒有警衛！」

　　「這個該死的本傑明！」禿頭校長罵了一聲：「他一定是到酒吧喝酒去了。算了，不管他。嗯，現在還沒有人是因為你們來得早了，等到下週一，就有學員來了。」

　　趙旻晟疑惑的問道：「校長先生，這所學校主要是為什麼人服務的啊？」

　　「你不知道？」

　　「我其實是洛杉磯警局的警察，嗯，因為……」

　　「我明白了。」禿頭校長似乎來了精神：「你們坐下，我和你們說說。」

　　兩個人乖乖的坐下，聽他開始給他們講述：「這個裡斯頓市的高級警官只是原來的名字，本來成立這個學校的目的就是培養有經驗有學識的警察人員，後來，加州又成立了另外的一個高級警察學校，把這裡面的學生就都給送到那裡去了，這裡也就逐漸荒廢了。後來，FBI的上上任局長到加州來，看中了這塊地方，就下令把這裡徵用，座位FBI的一個培訓基地，一般情況下是為了讓那些已經在FBI基層工作過一段時間的探員有一個提高和休整的場所，嗯，再到後來，這個學校的規模越來越大，除了原來的目的之外，連FBI新招收的人員也開始在這裡進行訓練了。」

　　「那名字怎麼還不改過來？為什麼要沿襲舊的呢？」

　　「這是因為小城裡面的居民不認可！他們說什麼，FBI探員訓練學校這個名字不好聽，還是原來的名字好聽，於是就沒有做改變。」

　　趙旻晟笑了：「民意不可違啊！這可能是FBI的這個局長事先沒有想到的。」

　　朱塞佩看著趙旻晟：「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校長先生，我們兩個人現在怎麼辦呢？」

　　禿頭校長想了想：「嗯，等明天就會有外圍人員進入了，你們暫時先在宿舍住下，最晚等到週一就會有人來了。到時候再按照你們的情況分配班級。」

　　「現在看來，也只好是這樣了。」

　　「哦，還有一個，因為現在沒有人，所以吃飯的問題只能你們自己解決了，嗯，錢方面嘛，等回頭我會補給你們的。」

　　趙旻晟苦笑一下：「那好吧，這幾天我們自己吃飯。有什麼事等正式開學再說。」

　　兩個人問清了宿舍的位置，這才從校長辦公室走了出來，到了外面朱塞佩突然叫了一聲：「哎呀！」

　　「怎麼了？」

　　「只顧著和他聊天了，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問，真是失禮。」

　　趙旻晟也感覺有點不像話，但是現在再進去問人家的名字似乎更失禮，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等過幾天見到他再說吧。」

　　兩個人找到了宿舍，是一個標準的雙人間，裡面桌椅板凳等一應傢俱俱全，寫字檯上還有兩台電腦，旁邊竟然還有電視和錄像機，這，這似乎和賓館差不多了。看見裡面的設施這麼周全，朱塞佩很高興，大笑了幾聲，說道：「哈！傑米，你知道嗎？我在來之前還擔心條件很不好呢。」

　　「怎麼？如果條件不好的話你還會回去嗎？」

　　「嗯！那到也不是，但是有更舒服的房間不是更好嗎？你說呢？」

　　趙旻晟剛要說話，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傑瑞米‧波貝克。」

　　「傑米，我是保羅。」

　　趙旻晟一聽就知道，可能有壞消息：「怎麼，劇本的事情不順利？」

　　保羅沉默了一下：「嗯，傑米，你知道，我們對你的劇本從來都是很重視的，嗯，這部《兄弟連》也是一樣，但是，呃，經過董事會的研究，認為這部戲的投資將會極大，呃，所以……，你知道？」

　　「我明白了。你們初步預測的投資是多少？」

　　「如果按照劇本規定的情節拍攝的話，總投資將會是1億5千萬到2億之間。其實投資多也不怕，最大的問題是劇本的內容相比《老友記》來說實在是太少了，這幾乎只能排成一季的篇幅，你知道，NBC也是盈利性機構，如果篇幅太長，對我們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傑米，我只能代表NBC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趙旻晟苦笑起來：「說什麼對不起嘛？我們有合同的，我把劇本給你們，你們有選擇權，現在既然你們不喜歡，我想我再給別的公司投稿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當然不會！」

　　「那就好。我們下次再聊。」

　　「呃，那好吧，傑米，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

　　趙旻晟沒說話，逕直掛上了電話，坐在床上有點發愣。

　　朱塞佩走到他身邊坐下：「嗯，怎麼了，傑米？有壞消息？」

　　「是啊。」趙旻晟掃了他一眼：「我的作品被他們拒絕了。」

　　「嗯？作品？什麼作品？啊，我知道了！傑米，你寫劇本的，是不是劇本被別人拒絕了？」

　　「你怎麼知道我寫劇本的？」

　　「哈！當然是在電視上知道的嘛！我看過NBC和《時代週刊》對你的訪問，嗯，知道你平時最喜歡的工作就是寫劇本，好像，好像，啊！」

　　趙旻晟被他的一驚一乍弄得有點煩：「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