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43節 工作安排（1）

　杜克先生很生氣，後果比較嚴重。

　他生氣的原因很多，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因素還是因為收視率和廣告費的持續下降。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每一年的7，8月份都是電視台的收視淡季：各大電影院的暑期檔正在如火如荼的做著宣傳攻勢，在很大程度上拉走了一部分觀眾；最近的洛杉磯地區的治安情況好得令人「發指」！怎麼就沒有去年銀行搶劫案那樣的大案子發生呢？杜克先生一邊哀歎廣告費收入的下降，一邊壞心眼兒的暗暗嘀咕著。

　他生氣的第二個原因就是梅森的工作。梅森.斯坦福的《今夜訪談》節目一直是他們這個分部的拳頭節目之一，和《視點》節目一樣，都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錯誤的收視率的保障。而最近的幾天時間裡，梅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天到晚的不在狀態，在綵排的時候，有好幾次出現口誤的情況，弄得原來對節目製作基本上都不會親自到場的杜克先生也不得不親自坐鎮在導播室，親自執導節目的編排起來。

　饒是有他的親臨，梅森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經常性的詞不達意，有時候他提出的問題竟然讓被採訪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自然也就無從配合。

　在最近的一次採訪節目中，梅森的情況更嚴重了，他竟然在採訪現場出現了語無倫次的狀況：「……各位親愛的觀眾，你們地橘子已經快要髒了。還是趕緊把你們的寵物蜥蜴和麵包機放進洗衣機吧。」

　節目被緊急叫停，然後杜克讓人把梅森先生送到了醫院，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得出結論：梅森先生的突然性的語無倫次是由於過度的焦慮和工作壓力造成的。為了他的身體考慮，醫生建議：讓梅森先生休息幾天，等到他地身體恢復正常了，才能繼續開始。如果讓他繼續這樣帶病堅持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梅森先生因為過度的壓力而徹底垮掉！

　直到這個時候，杜克還才開始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是不是我給自己部下的壓力太大了？但是我也很為難啊！沒有了梅森。等於《今夜訪談》節目就必須停下來了，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是，哎，影響也會太大了啊！這可怎麼辦呢？就在他一籌莫展地時候，趙晟和邁克爾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杜克聽見秘書的回報，心中一愣：「波貝克先生？他是誰？」三秒鐘之後他就想起來了：「啊！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三個人見了面，趙晟先把手裡的塑料袋放在一邊，給邁克爾和杜克先生做了介紹，分別坐下之後，趙晟笑瞇瞇的看著他：「杜克先生。我一直記得您地話。」

　「哦？是嗎？我說過的話很多多，您是指？」杜克先生可能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煩心事不斷，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我知道，杜克先生說的話很多，但是和我本人說得卻很少，就是您次和我說過的，您等著看到我的作品，那部能夠不是你或者你的朋友想像的那個樣子地電視片。您還記得嗎？」

　杜克點點頭：「是的。我記得，怎麼，現在您就已經把這部電視片給我帶來了嗎？」

　「是的，先生。」

　杜克坐直了身體：「那麼。波貝克先生，我們還等什麼？」

　20分鐘以後，是的，沒有等全部電視片放完，杜克先生就立刻關閉了錄像機。把錄像帶褪了出來。然後緊緊地握在自己地手裡似乎一放手它就會長翅膀飛走了似的。然後，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滿臉笑容的看著趙晟：「波貝克先生，我想，我們可以請彼此的律師就這部電視片地播放權做進一步地討論了。」

　趙晟和邁克爾互相看了看，彼此都露出一絲笑容，還是由趙晟開口道：「杜克先生，您甚至還沒有看完整部電視片呢！現在就下這樣一個決定，不會顯得太疏忽嗎？」

　杜克尷尬的一笑：「波貝克先生，我是商人，當然，我經營地產品有點與眾不同，但是，如果說到哪一件商品在我購買了之後能給我帶來收益，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至於您說的，沒有把它看完，我想告訴您一句話，一句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和我說過的話：如果你只嘗了一口魚子醬就知道它是適合你的美味，那麼，你還有必要把一盒都吃下去嗎？」

　趙晟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杜克先生……，」他站了起來，向對方伸出了手：「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走出NBC洛杉磯分部的大樓，趙晟回頭看著邁克爾：「麥克，我想，也許你會很願意和杜克先生這樣的人打交道，是不是？」

　邁克爾笑了：「是的，我個人很喜歡和別人打交道。」

　「那就很好，麥克，嗯，我想請您負責和NBC方面的談判，我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必須在《老友記》等電視劇佔據熒屏之前把我們的電視片安排播出3集，這是最少的集數，嗯，時間嘛，這個就得發揮你的能力了。怎麼樣？」

　「好吧，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還有呢？」

　趙晟苦笑起來：「麥克，你知道嗎？我真的希望這一次的電視片是我的投資，但是，很遺憾，它不是。」

　邁克爾盯著他的眼睛：「傑米，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了這樣的新想法，我一定會立刻到你這裡來，即使是再小的投資我也會加入！」

　「哈哈哈哈！」趙晟大笑幾聲，低頭鑽進了汽車：「那麼，麥克，我們對彼此的任務都明瞭了？」

　「是的，等有了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

　趙晟開車回到了警局，剛剛好，湯姆正準備出去，看見他回來了，立刻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傑米，電視片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剛才亨德利先生又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

　趙晟一揚手裡的塑料袋：「喏，這不是在這裡嗎？」

　「已經拍完了？你真的是太棒了！傑米，效果怎麼樣？」

　趙晟把錄像帶放進機器，隨便給他播放了一點，後者的表情和所有第一次看到這部電視片的人一樣，滿臉的驚訝，等趙晟把錄像機關上，準備褪出袋子的時候，他還有點言猶未盡：「傑米，讓我再看一會兒吧？」

　趙晟笑了：「你放心，湯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為你翻錄一盤，你自己回家去看。」

　「嗯，」湯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傑米，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能夠創造奇跡的人！好了，現在和我一起到亨德利先生那裡去吧。」

　趙晟一皺眉：「湯姆，亨德利先生那裡一直是您負責的，我想，我就不要去了，嗯，我在這裡還有很多工作要準備呢。」

　「也好，」湯姆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哦，有一個情況，傑米，羅拉和馬克思已經結束了實習，嗯，因為你不在，所以，他們的實習考評是我給他們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這樣？他們上一次和我說的時候，不是說還要幾天才能結束的嗎.？怎麼突然提前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湯姆苦笑著點點頭：「也不能說是有什麼事情，只不過他們所在的學校突然下發了通知，嗯，讓他們立刻趕回去，所以……你知道？」

　趙晟深深地歎息一聲：「哎！這是我的失誤，我本來以為還有機會和他們好好的聚會一次，然後為他們準備一次歡送會呢。這下全毀了！」

　「你也不必這麼難過，傑米，羅拉和馬克思臨走的時候和我說，他們也為了這個突然而來的變故很遺憾，兩個年輕人很希望和你再在一起工作，嗯，但是他們說，以後可能還有這樣的機會。你，……嗯，傑米，我很遺憾。」

　趙晟勉強一笑：「算了，我有機會再和他們聯繫吧。對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湯姆，馬克思和羅拉走了，我的小組怎麼辦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最近和林地局長就這件事商討過，他準備在資料室中給你抽調出兩個人來，填補馬克思和羅拉離開後形成的空白。你認為怎麼樣？」

　「我認為怎麼樣？現在的資料室已經這麼的……人浮於事了嗎？」

　湯姆笑了：「傑米，停止你的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