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32節 難產的處女作（2）

　趙晟的眼睛在克魯尼的臉上飛快的掃過：「嗯，應該說兩個原因都有吧。」

　克魯尼覺得很奇怪，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為什麼總是偷偷的看自己呢？說起來，克魯尼可不是幾年後的他，現在的克魯尼先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甚至連今天晚上的酒會本來也是沒有他什麼事的，好在他和安迪加西亞是很好的朋友，通過他的關係，克魯尼才得以進入到酒會的現場。

　而趙晟關注克魯尼的原因很簡單：他實在是太喜歡他了！如果要人趙晟在所有的好萊塢的男演員中找出一個他最最喜歡的人來，他的選擇一定是面前的這個滿臉微笑，但是在笑容中卻藏著淡淡苦澀的喬治?克魯尼！

　現在的他當然會有很多的心事，但是等《ER》開始上映，他的好日子就算來了！他因為這部電視劇而大紅大紫，很快的就擺脫了小熒屏，而轉向大屏幕，而他也沒有辜負製片人的希望，只要有他參加演出的影片，都能取得極好的成績。不提後來著名的《N+1羅漢》系列，就是他一開始演出的《和平製造者》，《假情真愛》等小製作影片也是在票房上獲得了豐收，而這，完全歸功於克魯尼的努力和影響。

　再到後來，他還參與到了影片的製作和幕後工作中，他親自編劇導演的《晚安。再見》一片，還曾經獲得過奧斯卡地最佳導演獎的提名。雖然最後沒有獲獎（好像是輸給了《百萬美圓寶貝》），但是也絕對是對他辛苦工作地一次肯定！

　克魯尼終於在趙晟炯炯的目光下堅持不住了。他向前走了幾步：「嗯，波貝克先生是吧？」

　「是地，您可以叫我傑米。我的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

　「嗯，波貝克先生，我，我可能是誤會您的意思了，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始終在看著我？還是我領會錯了？」

　趙晟笑著搖搖頭：「哦。不。您沒有看錯，也沒有感覺錯，我確實是一直在看您。」

　「哦。明白了。」克魯尼點點頭：「那麼，能不能請您告訴我，您為什麼這樣的看著我呢？你知道，我不是，嗯。同性戀來的。我對男人的注視不會有什麼感覺地。」

　趙晟苦笑起來：「克魯尼先生，我可以叫您喬治嗎？」

　「呃。可以，」

　「好吧喬治，我想告訴您地是，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我注視您是因為您很像我一個故去的親人，嗯，如果我地注視令您感覺到不愉快，那麼，很對不起。」

　克魯尼一皺眉：「啊，真的是很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哦，這沒什麼，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克魯尼點點頭：「那麼，嗯，我們沒問題了？」

　趙晟剛剛要說沒問題，就覺得有人在問他，一扭頭：「……什麼？」

　原來是尼古拉斯?凱奇，他剛剛聽查理又在宣揚他的理論，覺得哪裡有問題，偏偏又解釋不出來，只得把問題拋向了趙晟。見他滿臉地迷糊，只得給他解釋道：「……傑米，剛才查理和我們說，他認為模特比一般地女孩兒更容易把，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普遍現象，嗯，你認為呢？」

　趙晟苦笑起來：「更容易把？真地是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沒有上過高中吧，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社會調查，對美國俚語詞典裡面的詞彙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嗯，這個把是不是，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安迪?加西亞笑瞇瞇的點點頭：「對，就是你正在想像的意思。」

　「啊，明白了。」趙晟點點頭：「關於模特是不是很容易，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這樣一個調查數據：美國的女孩兒，到了30歲以後，想嫁一個好男人的幾率比被恐怖分子殺死的幾率還要小，雖然查理說的這些話未必是絕對的，但是我認為，模特相比於其他的女孩兒未必有什麼更高貴的地方，只要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的。」

　查理終於之後哦到了一個知音：「聽見了嗎？先生們？傑米的話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

　「但是……」

　「嗯？」查理楞了一下：「但是？」

　「是的。但是，但是，你的生活會變得非常混亂，你的工作無法完成，你的睡眠不能保證，你會變成一個，嗯，你多大？」

　「好吧，你會變成一個26歲的老人，嗯，就像你現在一樣。」

　「哈哈哈哈！」周圍的幾個年輕人誇張的大笑起來，就連站在不遠處聽他們辯論的女孩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眾人正在說笑，桑特走了過來：「傑米，高盧先生現在可以見你了。」

　剛才趙晟和高盧先生在露台談得非常開心，他正準備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對方，偏偏高盧先生來了一個緊急電話，他只得拋下他進去了，所以，趙晟才有時間和尼古拉斯?凱奇等人聊天說笑！

　走進高盧先生的辦公室，後者剛剛放下電話：「啊，我喜歡的小子來了。來，請坐吧，怎麼樣，喝點什麼？啤酒，咖啡？還是紅茶？」

　「拿鐵。謝謝。」

　「好吧，拿鐵。」高盧親自給他倒了一杯咖啡端了過來。然後在他的面前坐下：「那麼，傑米。把你地計劃和我仔細說說？讓我這個老頭子聽聽？」

　「好吧，」趙晟也不客氣：「事情的起因是這樣地……」等他把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和同事研究出來地計劃講完，時鐘正好走到10點的位置上。

　高盧一邊聽一邊不住的做出相應的表情：或者點頭，或者深思，或者微笑，或者皺眉。終於，當趙晟說完了之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傑米。你知道嗎？當桑特把你的大致的想法告訴我地時候，我以為只是一個年輕人地熱血在起作用，嗯。哪句話怎麼說來著？」

　「荷爾蒙的功效？」

　「呵呵……」高盧輕輕地笑開了：「是的，是荷爾蒙地功效，嗯，傑米，我也曾經年輕過。我也曾經和你一樣。總是懷著滿腔的熱情去想辦法幫助別人，相信我。孩子，我真的曾經和你一樣。但是，年輕人，當我坐到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之後，我的想法發生了轉變，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地做法不對，但是，這只是你基於很激情地出發點做出的決定，要知道，激情，總是不能持久地。而我，在聽完你的故事請允許我這樣稱呼它之後，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你認為我的公司，能夠通過這個事情得到些什麼呢？」

　趙晟皺起了眉毛：「高盧先生，我不想評判您的觀點，我只是在尋求您的幫助，您知道，這部電視片幾乎完全是公益性質的，作為一個商人，您完全有權利拒絕幫助我，但是，我想，作為一個有社會地位的紳士，您不會看著事情的發展變得越來越惡劣吧？」

　「為什麼不能？你認為我是那種為了所謂的社會地位而放棄我應得利益的商人嗎？」

　趙晟苦笑起來：「這，真的是很對不起，高盧先生，我沒有任何辦法給您做出什麼承諾，正如您所說的，我現在的做法可能就是荷爾蒙在作祟。從這一點上來說，我絕對做不成一個很好的商人。因為我總是荷爾蒙分泌得過盛！好吧，高盧先生……」他站了起來：「很抱歉，打擾了您的時間，再見。」

　「等一等！」高盧叫住了他：「傑米，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就另外一些問題達成協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也許可以答應幫助你完成你的電視片。」

　「您有什麼更好的提議嗎？」

　高盧也站了起來：「傑米，我剛才在露台對你說的話沒有撒謊，我真的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以公司的名義和你簽訂一份合同，嗯，就是說，我們要買下你所有的電影劇本，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這件事也絕對不會再成為阻礙我們合作的問題了。」

　趙晟笑了：「高盧先生，我真的很感激您和貴環球公司對我重視，但是，很遺憾，我不能答應您的條件。」

　高盧先生大大的愣住了：「那麼，能告訴我原因嗎？」

　「當然可以。」趙晟點點頭：「首先，我不是一個專業的編劇，我有我自己的工作……」

　「是的，我們很清楚的知道。」高盧也笑了：「你是警察嘛！而且還是很優秀的警察。」

　「是的，我的工作是警察，我寫劇本完全是出於我的愛好，當我對某一個題材感興趣的時候，我就會動筆寫作，反之，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創作一個劇本。這樣對您對貴公司都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第二，我始終沒有和任何的經紀人公司或者製作團體簽約，不是因為他們的條件不夠好，相反，有很多的人或者公司給我開出很好的條件，但是我都沒有答應，因為我認為如果把我自己限定在某一個特定的工作環境中，會使我失去創作的激情！呵呵，也可以說，我的荷爾蒙會分泌得越來越少！」

　「呵呵……」高盧先生輕輕地笑了：「真的很遺憾，如果是這樣的話，傑米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桑特……？」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