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對光明世界的復仇者
在這「神之御座前」,那裡有一把滿溢出蒼籃瑪那的神器——伊甸之力,正在那靜靜的沉睡著。它的呼聲猶如是在呼喚著人來將它取走,亦或是……別碰觸這一切。楊智文緩緩的走近它,它旁邊立著兩塊石碑,碑文上寫著古怪的文字。但楊智文口袋裡的簡易術卡片已經自動翻出它的意思:「知曉是一種罪惡。更多的知曉,便是更多的罪惡。」楊智文喃喃自語,說:「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有趣、古怪的事情等待人去發掘。我不認為發掘是一種罪惡。」楊智文將手緩緩靠近那溢出的藍色瑪那,手上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炙熱氣息。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住手啊!拿了它以後,你就不是普通人了!」楊智文回頭一望,便是呂原一。楊智文道:「你當然會這麼說,你已經在體驗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了,我呢?我也想要體驗有趣、而且奇怪的事呀。」原一怒道:「不管你是和誰聽說的。不過別傻了!我可不願意變成這個樣子。」楊智文冷笑道:「發掘是一件多快樂的事情,尤其是發掘這種超自然的東西。」原一心知無法說服他,腳上真氣用力一蹬,跳到了楊智文眼前。楊智文道:「果然……很神奇的跳躍方法,但是我馬上就可以體驗到了。」楊智文將手握向了劍柄,用力往上一提。原一見狀,情急之下手竟然就這樣握上了劍身,原一隻感覺到一股全身都快要融化的高溫,溫度由手、肩,最後傳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原一忍住這灼熱,用力的釋放出自己的真氣來對抗,緊握住劍身不放手。但真氣畢竟是無法與神器的能量相抗衡的,原一才持續不了多久,自己的真氣竟然被劍上的能量給燒燬,甚至順著自己運氣的方向流上自己的身體。原一隻覺得全身都快要被燒成焦炭,腦袋再無法思考,只能痛苦的吼叫著。「啊啊啊——!」反觀智文流上身體的能量卻一一的蒸散,完全燒傷不了自己。最後原一連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再握不住劍身,就如此的躺在地上,身上還冒出燒傷的濃煙。智文冷冷的說:「抱歉,但是劍已經被我拿到手了。」智文再加上幾分力,整把劍便這樣被拔了出來。楊智文道:「這就是陸先生說的『伊甸之力』?真的是超越了人類科技的作品,的確是……非常棒的東西。」智文聽到外面有陣陣的打鬥聲,不由得好奇的走了過去。
智文一走出去,便有數個人跑了過來,面有驚色的說:「伊、伊甸……之力,真的被人類拔出來了。」令一名衛兵說道:「沒辦法了!伊甸之力絕對不能落入人類的手裡,擊倒他!」數名衛兵手上印記一結,喊了聲:「光球!」智文反射性的用劍去將光球一一擊落,沒想到竟沒半顆光球能觸及智文的。衛兵道:「太強了……根本沒辦法抵抗啊!」智文冷冷的看了衛兵一眼,說:「現在的確是非常有趣……所以我必須還擊來保護自己嗎?」智文手輕輕一舉,也不用劍實砍,僅是將劍對空虛劈一刀,沒想到竟然出現了好幾道藍色的光,光碰觸到那些衛兵,衛兵彷若被重物擊中,一一倒下了。智文道:「看來這裡結束了,前面好像還有打鬥聲?」
智文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前方數個人正用不同的方式纏鬥著,或從手上發出火球、或將一種特別的東西凝聚在武器上,簡直是普通的人類所無法置信的場景。拉斐爾的副團長,海柔爾見到智文手上拿著的伊甸之力,喊道:「各位住手!沙利葉團長說的是真的。」剛才正打的忘我的人一一停下動作,一向好戰的酒爺爺說道:「唉呀!真是的——這個年輕人你來的太快了,爺爺我打的正高興呢!呂小兄弟呢?」智文雖然不認識這人,但仍是說:「他一碰觸到這把劍,就被燒傷的暈倒了。」沙利葉道:「少年!你要明白,這件東西用不好,就會毀滅這個世界的!這是件相當於核子彈的危險物品,趕緊把它插回去啊。」楊智文道:「我不要。我已經受夠無聊的生活了,現在有體驗有趣日子的機會,能放過嗎?」海柔爾舉起劍,說:「少年,不要不聽勸,否則我們就只得用逼迫的了。」楊智文任性的說:「沒得商量。」
只見後面數十顆光球飛來,海柔爾劍一揮,擋下了光球。海柔爾問道:「是誰?」來的那名白袍者說:「我是團長拉貴爾!少年,感謝你的協助,現在請把那一把劍交給我。」楊智文說道:「陸先生,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這不是讓我體驗特殊生活日子的鑰匙嗎?」拉貴爾說道:「是啊!沒錯,讓你下地獄的鑰匙!」拉貴爾將手上的劍高舉,其餘旁邊的五名團員則是都將劍碰觸在拉貴爾的劍上。拉貴爾喊道:「光球術.裂!」六把劍以拉貴爾的劍為中心,發出了白色的強光,最後全部交在一起,成為一支巨大的長槍,飛向楊智文。光茅速度太快,楊智文閃避不及,就這樣的被光茅給刺了中。由於楊智文的『消除者』能力,光茅並沒有刺進身體內,僅是在楊智文的身體外不斷高速旋轉著,並且越縮越小,最後約莫只剩下一支匕首大小時,就這樣貫穿了楊智文的身體。拉貴爾道:「破除『消除』能力的辦法,就在於『貫穿』,只要將瑪那都徹底集中在一個點上,就算是在強大的消除能量,也只能夠被破裂!」
這時,團長拉斐爾從後面走過來,見到正在施法的拉貴爾,開口問道:「拉貴爾團長、沙利葉團長……?」這時,拉貴爾與五名成員們都將劍指向拉斐爾。拉貴爾喊道:「光球.裂!」一柄強大的茅就如此飛向了拉斐爾。只見沙利葉魔杖一指,整個人就這樣快速的傳送到茅的正前方,沙利葉用魔杖擋著光茅,但哪裡擋的住?魔杖上開始出現裂痕,最後整把破碎。茅就這樣貫穿了沙利葉的胸口,和在後方的拉斐爾。在擊中目標後,光茅開始緩緩化成光的粉末,消失在兩人的身上。兩人雙雙倒在地上,由於沙利葉是整個人承受茅的魔力,整個身體都被貫了穿,而拉斐爾雖然也受了傷,但魔力卻貫穿的不深。
沙利葉道:「果然……派人來消滅……反抗者了嗎?」拉斐爾還驚魂未定,看著躺臥在自己懷中的沙利葉,拉斐爾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沙利葉虛弱的說:「我……說過:『與妳,一同戰鬥』。」拉貴爾道:「沒錯!你雖然命不久矣,但是腦子還相當清楚,反抗『天譴軍團』的人,『瑪那的災難』——神之御前,你們通通得死!」酒爺爺怒道:「說什麼白癡話啊!幹什麼自己人打自己人,身為中國人我還真不恥你的行為!」拉貴爾說道:「誰是自己人?我可是『天譴軍團』,我可是地位等同於『七原罪』的高貴之人,怎麼可能會和你們是自己人?死的聰明點吧,沙利葉,告訴你!什麼通訊結界、傳送結界、結晶被加百列奪走,全都是我的謊言。安心的死吧!」
此刻的沙利葉,卻彷彿沒聽見拉貴爾的話,僅是將頭轉向愛人,說道:「拉斐爾……幾百年了,我還沒有說出口而已……因為有這群團友們……告訴我『都幾百年了還沒跑回本壘』……我……才有勇氣說。『我愛妳』,就如此。」聽到沙利葉重複自己說過的話,妃不禁流下了兩行眼淚。妃喊道:「笨蛋歐吉桑!死掉了就永遠跑不回本壘了!」沙利葉微笑說道:「而且有團員……開玩笑的說妳是『沙大嫂』,我早說過我不姓『沙』了嘛。」酒爺爺不禁鼻酸,說:「兄弟!你還沒抱得美人歸啊。」沙利葉又說:「從來不開玩笑的團員……都點頭了!」聽到這句,寒靜的眼神多了一絲哀愁。
拉斐爾將沙利葉的臉靠近自己,輕輕的,在唇上一吻。拉斐爾說道:「我明白。」拉斐爾將手貼近沙利葉受傷的傷口,發出了強烈的綠光,才剛施出一點瑪那,拉斐爾便咳出了幾口血。拉斐爾說:「咳咳……現在加百列不在喔,沒有人會阻止我治療你,在這一刻,我最愛的人,就是你,沙利葉。」語畢,拉斐爾又咳出了幾口血。沙利葉道:「寒靜副團員……聽命。」寒靜快步的跑了過去,點了點頭。沙利葉說:「羽翼……傳承給妳,化成的結晶……也傳承給妳。」沙利葉猶如慈父一般,將手撫在寒靜頭上,只見沙利葉手上發出了幽幽白光,流入了寒靜的頭裡。
沙利葉又道:「妳沒有名字……現在……我這個相當於父親的人……和現在我旁邊的太太,給妳取名好嗎?」寒靜搖搖頭,說道:「我有名字。一個情人賦予給我的名字:寒靜。」沙利葉微笑,說:「媽媽,女兒的名字取好了。」拉斐爾點了點頭,笑了一笑。最終,沙利葉再也沒有力氣可以舉起手,就這樣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酒爺爺憤怒的抓住了楊智文的衣襟,憤怒的吼叫:「喂!年輕人,沙利葉他就是希望你把劍插回去,你看啊!這就是你想知道太多事情的結果,要不是你說什麼狗屁有趣,被人利用了!現在沙兄弟會死嗎!我警告你,趕快把劍給我插回去!」智文眨了眨眼,道:「理所當然,我會的。」智文緊握住伊甸之力,飛速的跑回封印之地。酒爺爺冷靜了情緒,淡然的說:「姓『拉』的,拉貴爾渾蛋!你惹毛我了。」妃擦擦臉上的眼淚,說:「妃生氣了啦!你把妃的房東殺死了!」拉貴爾說道:「武人『第三代領主』舊時大將,何千海。聖劍士『籐澤』的後代,籐澤妃。你們就一起上吧!」
旁邊的拉斐爾軍團團員也喊著:「背叛神之御前的人!受死吧。」只見拉貴爾又故技重施,將六把劍交在一塊。拉貴爾說道:「我要趕快去把伊甸之力取回,否則放回了封印,我可就無法再將伊甸之力得到了……它上面的『除罪之力』,阿斯莫德這個消除者還不敢靠近呢!」拉貴爾高舉劍,喊道:「光球.滅!」六把劍放出了數道的光芒,分別射向在場的所有人。雖然大伙都做出的漂亮的躲避動作,但那光芒就如同長了眼一般,追蹤著,直到擊中敵人。酒爺爺用鐵鞭將光芒給拍到旁邊,說:「難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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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是一種罪惡。更多的知曉,便是更多的罪惡。」智文重複著這句話,思考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智文說:「竟然會害死人命了……而且是好人。」智文將劍舉了起來,做了個預備動作,想將其插回封印內。但手卻被一個人給抓了住,猛然是呂原一。原一說:「我感應到了,沙利葉團長已經死了,你……呼呼……不去把自己做的事善一下後,可是不負責任的下場……。」智文說道:「『知曉是一種罪惡。更多的知曉,便是更多的罪惡』。我不想再害死人。」原一的手揍了智文一拳,卻渾沒半點力道。原一笑著說:「你已經惡貫滿盈了,再多的罪惡也不會影響你的。」智文將劍高舉,再做了一次預備動作。智文說:「你可真幽默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