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勇者!飲血
慘遭大破的方舟、除罪殆盡的原罪、被取走的創世武器。儘管身旁的女性依舊緊張,但路西法仍是神色自若。路西法看著緊張的瑪門,道:「妳會害怕嗎?」瑪門停頓了一下,道:「會……我很擔心自己會被除罪。」路西法道:「但也是時候該輪到妳上前去了,為了聖戰犧牲是值得的;就算妳會被除罪,至少妳也要將他們全員打到無法再次回復,妳辦的到的。」瑪門沉默了半淌,道:「我不願意去面對那群惡魔。尤其是莉莉絲這個同胞。」路西法看著瑪門一眼,緩緩的走近她。路西法說道:「是嗎?雖然殘殺同胞是很不應該的事情,但被我殺死、或是被神之御前殺死,妳選擇一樣。」瑪門害怕的看著路西法,又道:「我想借用『約櫃」的力量。」路西法冷酷的說:「我允許妳。」瑪門冷笑了一陣:「你果然知道使用約櫃的代價……不然就不會允許我用了。」瑪門將自己總是揹著的行李箱打開,用自己的手按了幾下,放到了方舟的牆壁上。只見方舟一陣震動,隨後又停止了下來。
瑪門闔上了行李箱,道:「約櫃除了是一片最強大的增幅金屬以外,也是記憶操作的工具。在一個星期之內,神之御前那隊副團長小隊應該是暫時沒有任何意識了。可是就和交易買賣一樣,代價就是:會幾乎讓發動的另外一個結晶——也就是我,失去能量產生體的功能,再也無法維持人型的肉體。」路西法道:「如此妳便不會被除罪了。妳放心吧……莉莉絲會來代替妳的位置。」瑪門笑了一笑,說:「這可真划不來呢!你這算是另一個形式的開除我嗎?主人。」路西法站了起來,將瀕臨倒下的瑪門給扶住,說:「並不是開除妳,而是契約本身就是如此;妳的職責結束了,妳可以暫時的休息。至於妳的記憶,我會從約櫃裏面接過來的。」瑪門看著自己緩緩變成光芒的身體,道:「哈哈……真是不划算的交易,貪婪原罪竟然會被不划算的契約害死。再會,主人。」隨著瑪門的最後一句話說出口,路西法也將那結晶接著正著。路西法亦接過那行李箱,碰觸了一下,接收了瑪門的記憶。
路西法自言自語道:「從小到大就活在父權社會的陰影之下,被自己的兩個哥哥給欺壓。父母也從來對自己的情況不聞不問,儘管表現的再傑出,但因為是女性而從未受到稱讚。甚至還被自己的兩個哥哥給侵犯,導致價值觀偏差。最後走上了出賣肉體這條道路,為了賺取更多的金錢,這種情形越來越嚴重;但是自己的兩個哥哥竟然聯手騙走自己的財產,還找了一大群男人……這真是……。」路西法撫撫自己的頭,表現出痛楚。接著路西法又繼續說道:「最後在極其巨大的精神與肉體痛苦之下覺醒,成為『貪婪』原罪。從此成為利己主義者,從未施捨。」路西法將行李箱合上,道:「一直背著行李箱的行為,就是害怕自己會再度被取走身邊的一切。看來『貪婪原罪』是在價值觀偏差之下所產生的悲劇。最後終於明白了為人付出的道理……為了自己的夥伴而死。原種人,操縱增幅金屬。」
路西法舉起一個杯子,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鮮血滴進了杯子內,路西法的鮮血流速之快,數秒鐘便裝滿了一只杯子。在裝滿之後,聖杯內出現了一道光,竟然將路西法一分為三。三個路西法的長相都一模一樣,唯有在衣飾方面有所不同。其中一名身上散發真氣,衣飾為全黑的中國風長袍,腰間配著一把中國式的長劍。另外一名身上穿著的亦是全黑的長袍,但是卻是較接近神父所穿著的,頸上則掛著一個十字架。最後一名穿著則是較現代,是一件鈕扣未扣的無袖黑外套。三個路西法異口同聲的說:「沙利葉的墮天使們,你們就在『三位一體之靈』的面前倒下,並且隕落地獄吧。」路西法望著那化作了結晶的五名團長,說道:「神之御前的團長已經被方舟的能源除罪,失去維持人型的力量了,副團長則是通通失去了記憶。只剩下沙利葉……那『月之天使』。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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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爺爺抓著倒臥在地上的海柔爾,道:「喂,醒一醒呀!年輕人,喂!」寒靜看了看倒下的眾人,並且將他們的眼睛翻開來看,說:「失去了意識,看樣子是相當強烈的精神攻擊。看來短期之內他們無法恢復了。」智文道:「還是得靠我們嗎?」小守則是還未警覺事情的危急,笑嘻嘻的說:「反正我們是『最強勇者軍團』嘛!」酒爺爺精神抖擻的喊道:「對!沒錯,就是最強勇者軍團啦!那些跑龍套的根本不需要理他們了,咱們幾個就夠了。」只見又一個人聲道:「你的驕傲半點都沒有減少呢……千海。你還沒有嚐到苦頭嗎?」接著一道黃符割過酒爺爺的臉頰,劃出了一道傷痕。酒爺爺驚道:「天、天師……!」天師道:「什麼事情?千海兄弟。」酒爺爺低沉的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也不要想傷害我的弟兄,我們單挑就是。」天師緩緩的從角落走了出來,點了點頭,對酒爺爺鞠躬,道:「沒有問題,叫你的弟兄們離開吧!」
酒爺爺拔出了鐵鞭,道:「弟兄們,你們先離開,我和他有一段事情要解決。」眾人明白酒爺爺的心意,馬上向前跑了去。天師又說:「為了這世間的和平,惡徒神之御前是肯定要剷除的。」酒爺爺拿起鐵鞭奔去:「天譴聯盟才是真正的惡徒!」天師桃木劍一擋,竟然可以擋下這鐵鞭的沉重一擊。天師回劍一砍,酒爺爺便迴身一避。天師左手從道袍內拿出了大堆的符咒,灑向了酒爺爺。那符咒上面似是有加上什麼黏性物質,十數張黃符通通都黏到了酒爺爺身上。酒爺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驚,頓時出現了空檔。天師桃木劍一刺,那黃符通通散發出了紅色的「斬擊」瑪那,將酒爺爺割個皮開肉綻。沒想到天師雖然是個武人,但卻能夠如此熟練使用瑪那性質的符咒,可說是經驗豐富了。
但酒爺爺也可算是條硬漢,眉頭也不皺一下,將鐵鞭用力砸向了天師,天師側身一避;正以為躲過這一擊時,酒爺爺右手的鐵鞭竟然發出了一陣衝擊波,可見是從撒旦的結晶內得到的力量。天師被一轟,吐出了口血。天師穩住腳步,連續刺了酒爺爺幾劍。但酒爺爺的鐵鞭防守何其堅固,竟一劍也刺不著。兩人在這樣如此互攻了數十回,兩人竟然誰也無法攻擊到誰。酒爺爺最後索性放棄防守,用鐵鞭狂攻。天師見機不可失,一劍刺進了酒爺爺身體裡。正欲將劍抽出時,那劍竟然抽不回來?酒爺爺邪笑道:「抓到你了!」酒爺爺雙手鐵鞭用力一敲,打在天師的天靈蓋上,天師哀號一聲,應是受了不小的傷。
酒爺爺笑道:「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天師摸摸自己的頭,道:「我倒是很痛呀,何千海。」天師從自己的道袍摸出一張全黑的符咒,貼到自己的劍上,道:「我不用全力來打倒你……肯定會沒辦法撐到未來對抗『亞當』那惡徒。」酒爺爺將雙手的增幅金屬合在一塊,道:「你還有心力來擔心『亞當』啊!告訴你……你可以死在這裡了。」酒爺爺的真氣在瞬間爆發到最高,可見是進入了「鬥神模式」。而天師的劍則是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天師道:「這是我所研發出來的最強符咒,當瑪那和真氣混在一起時,就會成為極強的正能量。這叫做『禁符』。」酒爺爺喊道:「這叫做『鬥神模式』……哈哈哈哈——人生終於可以到此結束了!」酒爺爺瘋狂的將巨型武器砍向天師,天師用力往上一砍,立時出現了數張符咒,相連成一條鎖鏈纏住了酒爺爺的武器。酒爺爺的光束瘋狂的噴發著,但隨即都被符咒給擋個正著。
天師桃木劍上成千上百的符咒如利刃般砍向了酒爺爺,武器被纏住的酒爺爺無法回手守住這一擊,立刻被砍個正著。天師將桃木劍插到地上,空中及地上都出現了數以萬計的符咒,且都相連在一起。天師喊道:「正法!」連結在一塊的符咒猶如斷頭台般,一刀一劍接連不斷的砍落在酒爺爺身上。攻勢持續了三秒之久,待攻勢結束後,地上滿是酒爺爺的鮮血。天師說道:「不好意思,千海兄弟。我知道一般人被這一招砍到,應該都只有變成肉醬的份,但你不同,至少你還維持著人型。」酒爺爺的白眼翻了上來,似乎被這一招打的失去了意識,但其強烈的本能仍舊驅使酒爺爺站著。天師說道:「你真的很頑固……真的,千海兄弟。何不和我們一同奮戰呢?其實和哪邊不都一樣,只要少掉了政治因素,其實雙方的目的都相同呀。」酒爺爺虛弱的說:「我、我不能妥協……我、我要保護我的夥伴……。我……要創造傳說!」酒爺爺再次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奔向了天師。
天師在天上的符咒立刻如雨般灑落了下來。天師喊道:「雨宴!」一招「雨宴」將酒爺爺的全身砍的滿目瘡痍。酒爺爺勉強用武器擋著,想盡量縮短與天師的距離。天師的攻擊一波比一波猛,符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待天師發現時,酒爺爺早已衝到了天師面前。「呀啊——!」一招一擊砍下,天師的符咒立刻回擋,想擋下這一擊。酒爺爺狂吼道:「我的絕招不會再一次被人打倒了!我會進化、進化!進化到超越你這個時代的亡靈!」酒爺爺的真氣原本是釋放一發便消失的「一擊必殺技」,但這次有撒旦結晶的加持,酒爺爺的真氣竟然如快速連發的彈幕一般的瘋狂激射出來。在一秒鐘不知道數十發的強大真氣彈幕攻擊下,天師整個人幾乎是被真氣給「蓋」住的。
符咒彈幕對上真氣彈幕的結果……。酒爺爺整個人噴出了鮮血,跪在了地上。天師的桃木劍則是被震的只剩下一個刀柄,劍身完全被鐵鞭給震斷。天師回頭看看自己的胸前,竟已經因為內傷而流出了血液,最後整個人倒地。酒爺爺看著倒下的天師,滿臉驚訝的笑了笑……。最後雙手舉起歡呼,道:「呃、哈哈哈哈哈………勝了、爺爺我打勝了呀!天師、天師,我打贏了這輩子作夢都在害怕的天師呀!因為你,我後來的一百年都從沒有活著的感覺,現在我成功了、成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酒爺爺連忙拿出自己懷中那所剩不多的酒,嚥下了幾口。但最後又吐了出來,且還混合著鮮血。酒爺爺累的倒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先前最常露出的和藹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