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原罪‧忌妒
原一受到這強烈的真氣打擊下,整個人呈螺旋狀飛了出去,而內臟也被震的近乎五內盡碎了。原一摸著自己的腹部,難以置信的看著項菱,原一心道:「難以置信……我從來沒有想過『二式』是個威力這麼恐怖的招數,這簡直就是賽亞人和地球人的差距啊……。」原一緩緩站了起來,但卻摔了一跤,又趴回地上去。項菱道:「真是難看啊……虧你還能夠靠自己將『項菱流』學會,結果只是似是而非的東西而已嗎?」項菱將刀砍落、原一舉起了手,用「一式」維持著劍,避免再被螺旋絞斷。項菱不屑的說:「連防禦的『一式』都是這麼的脆弱嗎?」項菱刀上螺旋一開始轉動轉,增幅金屬所形成的劍便又被絞了斷。
原一站了起來,增幅金屬快速的又結合了起來。項菱道:「自動修復的劍啊。」原一劍一刺,仍被項菱檔了下來。畢竟兩人的戰鬥經驗相差的太多,原一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掌握到項菱的動向。原一就這樣用劍與項菱的這個防禦僵持著,便如此使出了「二式」。真氣一爆發的同時,項菱快速的將用「一式」防禦著刀,自然刀只是被彈了開,並無大礙。原一劍又一刺,這一刺就刺進了項菱的身體內,刺擊一成功,原一立刻使出「二式」,強大的真氣就如此在項菱體內爆發出來。項菱向後滑了幾步,順著原一所站的角度,將刀收入刀鞘中,一拔、使出了遠距攻擊的「三式」;這一砍非但附上了拔刀術,更加上了項菱體內的螺旋真氣增強了威力。原一往旁邊一跳,沒想到真氣竟然強到將原一給捲進了真氣裡,硬生生吃下了這一記真氣。
先前受到足以致命的「二式」,原一所剩的氣力原本就不多,這一擊,終於將原一給打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了。項菱緩緩走去,道:「就是這隻右手讓你學會『項菱流』的吧?現在——就讓你再也不能侮辱這個流派。」項菱手高舉了起來,就往原一伸在外面的右手砍去。後面突然一人喊道:「光球!」這一擊不偏不倚,就落在項菱的刀上;儘管威力不大,但項菱的刀仍是停了下來。項菱也不論是誰出手,便還刀入鞘、刀一拔,一招「三式」便往使出魔法的方向攻去。原一聽見一聲悶響,想必是擊中了目標。項菱往後一跳,擺出架式、不敢大意。那人緩緩的走了過來,原一抬頭一看,居然是剛才才被自己吼過的妃。妃將原一的頭抬了起來,左右的賞了幾個巴掌,接著便將原一抬高丟到了旁邊。原一心道:「幹麻賞我巴掌啊……我可是內臟都快要絞碎了耶。」
項菱看了妃一眼後,只見她的表情越來越激動,開始吼了起來:「啊啊啊啊——藤澤!」項菱左手凝上螺旋,使自己足以大幅且快速的推進。接著刀便是一砍。妃的反應不差,利用太刀將刀給擋了下來。但項菱就像是瘋了一般,將刀上旋上螺旋,快速的砍著太刀,不一會兒,表面積較大的太刀竟然被武士刀給砍了斷。項菱吼道:「太像了!那眼睛、那個樣子,沒錯!妳就是那個奪走我一切惡魔的女兒!」妃見到項菱這個可怕的樣子,不禁微微顫抖。項菱也不多用什麼伎倆,趁著妃的刀還沒完全修復,朝著妃便是一砍,不知為何,這一砍竟然只削過了妃的左手,而衣服也被螺旋給絞斷了一大片。項菱道:「我不會那麼簡單讓和那個人有關係的人死!先是左手、右手,然後是腳,接著把妳的內臟一個一個的用螺旋給破壞……最後再殺了你!」
見到這副模樣的項菱,原一手上真氣暗暗一聚、將增幅金屬給變成了「十字弓」型態,一招「三式」便這樣射向了項菱的背,其強力的勁道,更貫穿了項菱的胸口。儘管項菱表情仍舊,但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刀子也隨之落到地上。妃快速的跳了起來,害怕的趕緊往項菱的反方向逃走。儘管相當模糊,但妃口中仍能聽到:「好可怕……這個人太可怕了。」項菱被這一箭給停下了動作,等項菱回過神來後,項菱才說:「呼呼……剛剛真的太激動了一點……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你這個渾蛋竟然放走了我的仇人』!笨蛋傢伙,去死吧!」原一道:「和妃無關啊——不管你們上一代的事怎麼樣,不管是牽涉到你的女兒寒靜,或者是牽涉到你的仇人女兒妃,不是都太愚蠢了嗎?」項菱緩步走向原一,將原一給抓了起來,手上的螺旋慢慢灌進原一身體裡面,弄得原一氣血翻騰、很是痛苦。
項菱將原一給壓在牆上,增強了螺旋,道:「愚蠢的是你!你根本不懂那種感覺,少在那裡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原一痛苦的呻吟著,見到原一如此,項菱又將手給放開,讓原一落在地上。原一心道:「好機會……剛剛他把刀掉在那裡了,現在一刀刺死他……。」原一手上的環又恢復成劍的模樣,刺進了項菱的體內,正欲使用「二式」時,沒想到項菱竟然徒手抓住原一的劍,用螺旋給絞斷。項菱道:「我現在不想馬上殺你了……給我叫!叫!痛苦的叫!」項菱又緊掐住了原一脖子,右手凝聚螺旋真氣,打在原一的肚子上。被掐住脖子的原一雖然痛,但卻喊不出半點聲音來。項菱冷笑道:「啊……是啊,我忘記放開你的脖子了,難怪你叫不出來。可是我放開了,你就又來刺我一刀——雖然我體內的結晶讓我再生的速度異於常人的快,但我可不想老是受傷啊!」原一心道:「難怪剛剛我明明就刺中了他那麼多招,他卻好像蟑螂一樣沒事。」項菱笑道:「怎麼處置你呢?我得花點時間想想,放心!我在想事情的時候不會傷害你的。」原一心道:「逃過了一劫……我要趕快想辦法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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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門外的妃,就像是失了魂一般,沒命的尖叫著。也不管路上那些被次元分裂所影響的人類們,便是一直線的撞到這群人。最後,竟有一個人給妃撞不倒。妃抬頭一看,趕緊抓著這人,一張嘴卻「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那人摸摸妃的頭,臉上微笑,說:「冷靜一點,妃將,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麼緊張的用卡片叫我啊?」妃看著自己手上那緊握的卡片,竟忘了自己早已使用了它。妃流著眼淚,說:「呂要死掉了啦……要死掉了!我不要……妃不要再看到有朋友像歐吉桑一樣,在妃的面前死掉了。」
那人笑了笑,將一盒東西遞到妃的手中,說:「放心,不會的!妃將放心。」那人將繫在左腰的劍用右手拔了出來,換到了左手。看他明明是個左撇子卻將劍繫在左腰,就可明白這人或許多少受日本武士道所影響。那人右手快速的畫了一畫,只見那人腳上微微發亮,便開始如風般的跑了起來。那人笑道:「妃將——爸爸這次沒忘記要買『Feodora』喔。」
看著遠去的父親,妃緊握住手中的盒子,拿出了一片,開始緩緩的嚼了起來。
在那店內,項菱仍將原一捉在手中。項菱道:「我看……從胃開始好了,這個內臟感覺起來最無關緊要嘛!」原一心道:「拜託!你也太快想到怎麼處決我了啊,我還沒想到怎麼對付你啊……。」項菱舉著原一,就這樣過去將自己的刀撿了起來,還入刀鞘中。項菱道:「你就安心死吧——小姪子,哈哈……。」項菱將原一拋到了高空中,原一就這樣撞上了天花板,又受到反作用力彈了下來。原一無力的承受著重力將自己往下拉去。
這時項菱的背後又飛來了數個光球,這一次和妃那用卡片所使出的魔法不同;這人使出的光球是快速、且密集的。項菱將刀轉向後方,用劍將飛來的光球一一擊落;儘管項菱反應相當快,但卻未察覺到圓形的光球中,竟藏了一線長型的光束,這線型光束就樣切過了項菱的腰部。項菱道:「煩死了……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從我的背部攻擊。」那人冷冷的說:「放了那個少年,這是我女兒的要求。」項菱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聖劍士』藤澤——不!是我的仇人,藤澤廣生!」藤澤微笑,說:「我什麼時候和你結仇了,小恭的事情嗎?」項菱左手在後,衝了過去,喊道:「沒錯!」項菱閃電般快速的砍著,藤澤則是相當熟練的用劍將項菱的刀一擊一擊彈開。藤澤道:「小恭已經死了,你再來找我也沒有意義啊。」
項菱將劍停了下來,收入刀鞘,說:「小恭死了?」藤澤答:「沒錯,死了。」項菱拔刀術一砍,朝著藤澤砍去,喊道:「那我就更有理由成為復仇者了!」項菱意在與藤澤的劍相交,接著使用「二式」彈開藤澤的劍;項菱刀一砍,只覺得自己出劍的方向竟然受到極大的阻力,彷彿在一瞬間被砍了三次,項菱只覺虎口發麻,劍便如此被彈了開來。藤澤趁勢,由左上到右下砍了下去,項菱中了劍,竟然又是感覺到一瞬連續三次的痛楚。項菱驚道:「你……你不是瑪那人嗎,為什麼可以彈開我溢滿真氣的一擊?」藤澤道:「因為你的刀法變弱了。變得強大,卻也脆弱。」項菱用雙手握穩自己的刀,怒道:「你說什麼廢話啊!我這復仇的刀,怎麼可能會脆弱?」項菱劍往前一刺,螺旋便在劍上快速的輪轉了起來,藤澤眼神一沉,刺向項菱的刀尖。
這一刺可說是難度非常之高,刀尖應該只是個兩公分不到的小小頂點,但藤澤竟然可以在如此驚險的瞬間刺中,可謂不負他「聖劍士」之名。項菱這次雖然沒被彈開,但往前刺擊的速度竟然就慢了下來;藤澤劍往前一刺,放出了一發光球。這光球旨不在攻擊,但卻為藤澤帶來了一股往後的推力。原一在一旁看的是眼花撩亂,只覺兩人的技術都是登峰造極之至。項菱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樣在瞬間砍上三刀的?」藤澤道:「如果是那個為了守護小恭而戰鬥的項菱,就能看出來,但現在的你——只是個復仇者。」項菱收起刀上的螺旋真氣,吼道:「吵死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廢話,為了打倒你、為了對你和那個老頭復仇,我才會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