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理由與侍者

　　在緩緩掉落的大氣層中，一個纖細的身軀，該如何撐起……？酒爺爺疑惑的看著蕾妮，道：「小姑娘……妳的魔力未免也太少了吧。才剛飄到一點點而已，怎麼爺爺我就覺得快點火了呀？」、「啊——糟糕！魔力已經用完了……。那個，勇者應該有辦法解決吧？」酒爺爺憤怒的大吼：「哪有救人還要爺爺我解決的呀！」酒爺爺將鞭子舉起，又道：「不過也罷，靠著這個應該可以緩衝絕大部分摩擦吧。」只見鞭子上開使緩慢的噴出火紅的真氣，還將兩人給覆蓋了起來。這正是酒爺爺派生技的其中一樣「一擊．護體」。酒爺爺道：「因為剛剛那個戴面具的幼子讓我受了點傷，現在只有這麼一點程度的護體，所以大概還是會有些燙吧。」

　　看著漂亮的包覆成半圓形的真氣，蕾妮不由得讚嘆：「真不愧是『勇者』呢！」、「啊……可是我，救不了那些在太空圈的弟兄們。若是我們的戰艦在太空圈留守的話……『退魔吒』肯定可以一炮止軍。」蕾妮疑道：「退魔吒？那個是戰艦的主砲名稱嗎？」酒爺爺點點頭道：「『江湖』早就已經開發出屬於自己的『３Ｌ級戰艦』了，只是礙於財力，任何一個國家都還未將這麼龐大且強大的戰艦納入主要戰力罷了。」蕾妮想了想剛剛出現在太空圈的「２Ｌ級戰艦」，又道：「比泛用型的『２Ｌ級戰艦』還要巨大的宇宙戰艦嗎，聽起來好厲害呢；只是如果不升上太空的話……。」

　　酒爺爺說道：「就沒有任何優勢，對吧？」蕾妮慚愧的低下頭來：「真對不起……希望這不會影響你的心情。」酒爺爺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這倒也不是小姑娘的錯；宇宙戰艦一旦受到引力的束縛，就算再強大的武力，仍然會被其緩慢的移動速度給拖垮。看樣子小姑娘對戰爭很了解呢！」、「啊，這還不都是我的同居人害的！害的我每天聽他在唸些和戰爭有關的事情，我聽得煩都煩死了呢。」、「哈哈……有機會我真該見見他，沒想到民眾裡還有這種好戰份子存在的呀。」

　　「他不過是個拋妻棄子男罷了，兼二十九歲一事無成廢柴男——廢柴王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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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文撥了撥自己的白髮，看這那名戴面具的幼子：「如何？太空圈壓制了嗎。」、「是，壓制成功了，應該暫時不需要我坐鎮。我將鎮守的任務交給了其他人。」智文點點頭，摸了摸幼子的頭，道：「真是乖孩子，哈哈哈……。」幼子厭惡的撥開了智文的手，道：「別和我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你說過，我每幫你立一件功，你就幫我消除掉『一年的詛咒』吧！」、「那當然，『伊甸園之主』不會騙人。」智文又摸了摸幼子的頭，一陣消除的負能量流入幼子的體內，不久，幼子看起來似乎真有成長。結束後，幼子有些虛弱的半癱在地上。智文關心的將其扶了起來：「怎麼樣？負能量流入你的體內還是很痛苦的吧？」、「還好，比起年齡的詛咒，這應該算比較輕微了……。那個可惡的『神的命令』。」

　　智文笑了笑，將幼子扶到椅子上，道：「雖然我們是互利的主從關係，不過……除了解除『詛咒』這件事以外，你真的對我的計畫沒有興趣？」幼子將杯子拿起，喝下了一口：「不可否認，我對你是有點興趣；不過我沒有義務百分之一百認同你的思想。」、「是嗎？那真的是很可惜呢。」幼子歪著頭微微一笑：「那你呢？看你這副一頭白髮的模樣，也是遭遇到了什麼事情吧？我想知道，告訴我。」智文又撥了撥白髮，道：「你應該知道『靈魂』這件事吧？我的身體裡面寄宿著兩個靈魂：『楊智文』和一個『魔王』路西法。不過現在他幾乎已經被我徹底支配了，我會變成白髮，大部分也是因為他的靈魂作祟的緣故。」幼子打量了一下智文，雖有些難以置信，但心下思量一下，楊智文若非如此，怎又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於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消除者』吧？」智文如此問著。幼子點點頭：「嗯？不就是將瑪那和真氣兩種能量都抵銷掉，使其無效化的強大能力嗎？」智文微微一笑：「沒錯……不過最近我才想到，當一個魔王當道時，應該就會有傳說中的人揭竿而起，來抵抗我吧？」、「哼……真可笑，跟個小孩子一樣，誰都知道你是最強的人種『消除者』，地位簡直就和『神』一樣呢！」智文眉頭微微皺起：「我曾經假設過，歷史上某些特定、特別的人——『聖人』，都有是『消除者』的可能性。」幼子道：「的確是如此，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夠強大的瑪那人一遠程狙擊，再強的人也得歸天。」

　　智文指著牆壁上「耶穌受難記」的畫作；「我做過最大膽的假設就是：『耶穌其實是個消除者』。但是為何他還是會死？」幼子道：「你想說：『朗基努斯之槍』嗎？『真．朗基努斯之槍』不是早就已經失蹤很久了嗎——被一個稱為『英雄王』的傳說人物帶走、鬼隱了？」智文點點頭：「我對英雄王很放心，暫時也沒打算對他狙擊。而另一個……就是這次的任務，你說過你把太空圈的事務都交代好了？」幼子點了點頭。「很好，這次就去將我最懼怕的道具：朗基努斯槍『初號複製品』的持有者——布尼爾給消除。」、「誰知道他去了哪裡呀？別每次都丟這種任務給我解決。」智文又摸了摸幼子的頭：「乖——我知道你會做得到的。」、「煩死了！別開我這種惡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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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尼爾……是嗎？據說他在『一年聖戰』結束之後不參予爭權，同屬退隱派的一群。」、「明白了，亞奇爾主人。」幼子轉頭看了看自己的隨從，道：「和你執行了這麼多次任務，我也該問問你了吧！赫米特，你這應該是化名吧。」身旁那名年輕的男性隨從笑了笑，道：「被發現了呢……！不過如果說要化名，亞奇爾大人(Archer)，也不差呀。」亞奇爾轉過頭去，道：「我化名是為了某件事，那你呢？每個被『降生』出來的英雄靈魂，應該都會以自己的生前事蹟而驕傲著，因而大肆誇耀自己的『名字』吧？」語畢，赫米特止步，沉默的站在原地。

　　赫米特緩緩說道：「原先被『降生』出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重新再過一次人生的機會——生前有怨恨的靈魂被瑪那人重新召回，被以『侍者』的身分吸取著主人的瑪那而存在。而當時你把瑪那人的產品『翻譯結界』交給了我，我才能和你對話，也認得『赫米特』這字是『隱者』之意。」亞奇爾點點頭，道：「既然知道是有怨恨，才被召回的；那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好讓我為你完成。」赫米特搖搖頭，道：「一個沒有任何建樹的帝王、一個拯救不了自己愛人的無能男人；就算可以重新活過一次，也已經別無所求了。」

　　亞奇爾終於放棄，搖了搖頭：「算了，無所謂。反正我已經幫你定位完畢了——『隱者』，你的身體會變成以敏捷度高為主，在我於前方戰鬥時，在旁邊使用你那高明的隱藏技術為我看出敵人的弱點、致命打擊就是你的任務。」、「我明白了。」、「布尼爾他現在成了遊人，四處在各個國家漂泊，最後一個情報是他出現在『江湖』之中。」赫米特奇道：「那不就是……那個難以攻破的衛星都市嗎？」亞奇爾伸出了手指，搖了一搖，對赫米特說的話不以為意：「『攻破』這個任務以我們兩人之力、沒有兵力協助的情況下，的確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要入侵，運用你的『能力』，應該可以達成吧？」

　　赫米特的手發出了隱隱的黃光：「是。用『皇氣』對所有人的視神經下達『你看見了一堆空氣的縐褶』這種單純的命令，應該可以製造出『看不見』的假象。」亞奇爾很是滿意，笑了一笑：「古代的『皇帝』果然就是不同，有強制讓人聽取命令的能力。『帝皇之氣、不怒而威』，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股壓迫感竟然可以用真氣鍛練成絕對的命令呢？」赫米特道：「是……沒錯，若非我從小受那微薄的教育，我大概參不透可以這麼做。」亞奇爾直瞪瞪的看著赫米特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用『皇氣』對我下達『不准停止供應瑪那』這種命令呢？」赫米特直接了當的道：「沒有、從來沒有。」亞奇爾又道：「那你辦得到嗎？」

　　「如果是氣勢比我強的人，皇氣就算想發揮，也無用武之地，再加上想直接對有那麼巨大能量的『心臟』下達命令……實在是不太可能。如果不是這樣，只要我下達『心臟給我停止！』這種命令，那麼就可以輕易的殺死人了……但是就是因為前面那個理由，我辦不到。」亞奇爾道：「說的也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