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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龍奪嫡》第103章
第二部少年行 第一百零五章決斷

 伏羲畫八卦、周文王作周易、孔子修易經,自古以來《易經》就有神授之天書的美譽,即便是秦始皇焚書時亦不敢毀傷它。在四書五經中最難精通的就是《周易》,大多數學子都只是知其文,不知其真意,真正能通曉《易經》者寥寥無幾。

 胤也研修過《易經》,不過水平一般得很,別說是通曉了,能背得出來的也不算太多,這會兒竟然在下人的房中听到有人在誦《易經》,如何不讓他大吃一驚——胤府上的下人雖說大多能識得幾個字,可別說是研修《易經》了,即便是通讀都沒幾個人能做到。胤駐足在門側,仔細地听著,以他的功底,很容易就听出此人是真的懂《易經》,句讀無誤——那時節沒有標點符號,所有的字句全是連成一體的,要想看懂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房門沒有關,胤滿臉子好奇地走了進去,想看一看這位神奇的下人究竟是誰,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里頭竟然是個半躺在床上的書生,年紀不大,估摸著也就是二十三、四,比之胤自己稍大個幾歲,眉清目秀,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只是面色稍有些蒼白

 胤向來規矩大,御下極嚴,那起子下人稍有小錯就是家法侍候,故此別說是擅自收容外人住在府中,即便是私下讓外人入府,那起子下人都沒有那個膽子,這會兒竟然冒出了這麼個怪書生,如何不令胤起疑心,面色生冷地問道︰“你是何人?怎會在本貝勒府中?”

 胤素來就是冷性子,面色冷峻,這會兒板起臉來更是有股子肅殺之氣,若是那起子奴才們見了,還不得嚇得尿褲子。可白面書生竟然連床都沒起,只是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面色平靜地看著胤道︰“在下思道,腿腳不便。無法起身,尚望貝勒爺贖罪。”

 胤看了眼這書生特意伸出的雙腿,眼瞅著那雙腿上滿是夾板、繃帶,也就沒了怪罪的意思,只是再次問了一聲︰“你怎會在本貝勒府中的?”面上雖依舊寒得很。語氣卻是比剛才稍和緩了些。

 “正月初八,貝勒爺上朝時曾救了個傷者。那傷者正是在下。”想起了那夜的情景。思道的聲音不免略帶了些傷感。

 “哦。”胤這才想起當初確曾救了個書生,原本打算下朝後問問的,可沒想到朝堂之上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這麼些時日過去了,早將此事忘到了腦後。人是自個兒帶入府中地。這會兒卻跑來問人家你是怎麼來的,確實有些過了,饒是胤面冷。到此時自個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貝勒听先生讀《周易》甚是嫻熟,想來先生可是精通此經的了?”胤就這性子,死不認錯兒,一旦他自個兒錯了,必定是王顧左右而言其它,這話純屬沒話找話地亂問一氣。

 )里卻沒少听下人們說起這位主子,心里頭多少還是有點數的,再加上他原就是精細人,一听就明白面前這主兒正著急著轉換話題呢,心中雖覺有趣,可也不會去揭穿此事,只是笑著說道︰“在下也只是研讀過一段時間而已,談不上精通。

 哦,貝勒爺請坐,在下腿腳不便,不好起身,貝勒爺勿怪。”

 胤心里頭煩悶,可又無人可說,這會兒也沒多客氣,隨意地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隨口問道︰“先生既通周易,不若為本貝勒起一卦如何?”

 “成,不知貝勒爺所算何事?”思道倒也爽快,伸手從懷中取出幾枚制錢,微笑地問道。

 “嗯,就算算本貝勒這段時間的運道好了。”胤原也就是沒話找話說,這會兒隨口就說了一句。

 乾上乾下.貝勒爺近來運道雖有小噩,但並無大礙,需自勉不止,而後終有所得,此卦大吉。”

 胤這段日子諸事不順,府中上下都已知曉,眼見這書生隨口說出卦象,心頭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加之胤自

 ,對道家的那些個算命、算卦之類的東西原本就不大找個樂子而已,這會兒見書生說得認真,也只是一笑了之︰“但願如先生所算,呵呵,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話本貝勒愛听。”

 r壓根兒就沒往心里去,認真地說道︰“卦由心起,相由心生,只要心正,自然諸事順利,若是心存僥幸,則萬事休矣。”

 胤見思道說得認真,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何謂之心正?”

 “正著,無邪也,任事兢兢業業謂之勤,見難不退謂之勇,師出有名謂之義,見利不忘義謂之仁,事不可為則退謂之智,有此五者即可謂之心正。”思道回答得斬釘截鐵,滿臉子的鄭重。

 胤默默地將這段話念叨了一番,心里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翻滾著,老半天之後豁然起立,對著思道鞠了一躬道︰“多謝先生指教,還望先生能留下來,時常提點一下本貝勒。”

 >罷。”

 “先生莫非嫌棄本貝勒愚笨?”

 “貝勒爺誤會了,某已是殘疾之身,心灰意冷,只想著歸隱林下,不過某深受貝勒爺大恩,為貝勒爺謀劃一、二原也是該當之事,貝勒爺有事盡管吩咐便是。”思道幽幽地說道。

 胤素來多疑,听聞此言,心里頭有些不爽快,可面上還是很冷靜,略略地將海運地事兒說了一番,問思道究竟該如何自處。胤此舉也有著考校一下思道能力的想頭,若是思道答得有理,胤想盡辦法也得留下此人,若是沒什麼意思,那還是及早將此人送走為好。

 海運折子,思道早在金陵地時候就曾與林軒毅一道商議過,他自個兒也參與到計劃地擬定之中,對這份折子壓根兒就不陌生,但他也不知道胤祚的具體安排和最終的用意,以思道的精明雖不知道胤祚的最終目標,可隱約覺得這份折子地背後另有奧秘,也明白這份折子對胤祚的重要性,無論如何胤祚都不會容忍任何人試圖破壞這份計劃的。

 且是必行,並點出康熙老爺子必定會按此折行事,反對此計劃之人下場絕對不妙,話里頭也隱約地指出以胤此時的勢力實不能和其他幾位阿哥相抗衡,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辦差,先從外地差事入手,而後才是朝堂。

 胤自個兒也是個精細人,思道雖說得隱晦,但胤卻听得出其中的奧妙,一時間想得有些入了神,呆呆地站了好久。

 康熙三十六年正月二十八,按理應該是上朝的日子,眾朝官們早早地就抱著奏章候在宮里,等著開朝了,各位阿哥們也都是面色冷峻地站著,偌大的朝房內竟然詭異地沒了往日的喧鬧。可奇怪的是,上朝的時間已經到了,也沒听見太監們呼喝上朝的聲音,大家伙不免有些奇怪——按理說若是不開朝,到了這會兒早該有太監來宣旨意了。

 太陽都已經升得老高了,上朝的時辰都已經過了,大家伙都等得有些心焦了,原本安靜的朝房內頓時嗡嗡聲大作,大家伙都想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可誰也鬧不明白康熙老爺子究竟是在玩啥子把戲。阿哥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各自聊了幾句,打算一塊兒到後宮去探問個究竟,正在此時,司禮太監秦無庸領著幾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高聲道︰“聖上口諭︰今日不上朝,眾官有本上奏者呈交簽押房,宣毅郡王胤祚、上書房大臣索額圖、國維、馬奇、李光地……上書房覲見。”

 秦無庸宣旨一畢,朝房內頓時炸開了鍋,朝官門議論紛紛,不明究竟。胤祚心里頭卻是明白得很,到了決定海運折子的關鍵時候了,究竟海運掌總之位落入誰家之手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了。胤祚整了整朝服,邁開步子,在那起子阿哥們嫉妒的眼光中向上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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