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無所不用其極

突然間半路殺出許多的蟑螂來助戰，還把敵軍重騎兵部隊連著後方支援的重步兵部隊一起衝得七零八落，剛剛發現自己遭到伏擊而正在叫苦不迭的卡恩先鋒軍左翼部隊現在軍心大振；不過左翼威脅雖然解除了，右翼的威脅仍然存在；於是在「白癡指揮官」的命令之下整個部隊轉向面對右側威脅，左側只留下我們小隊負責警戒。

右側的獨角獸騎士部隊朝著卡恩軍衝鋒時，領先的銀髮騎士舉起了左手的細身長劍指向卡恩軍陣地，接著就是大範圍的冰雪風暴朝向卡恩軍襲擊而來。

「乖乖！領頭的又是我的小妮子啊？小妮子可真是多才多藝不是嗎？」話是這麼說，現在還是得想辦法擋住麗歐妮才行；主力部隊還落在後面，所以小白臉法師不可能來支援我們；要是先鋒軍團的陣勢被突破，那個時候我想不和麗歐妮對壘都不行了。

眼看麗歐妮施展的冰雪風暴就要吹進卡恩軍先鋒部隊的陣線裡，突然一層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結界出現，不斷抵銷著冰雪風暴的威力；在冰雪風暴結束之後也發出一陣閃光、消失了。

遭到冰雪風暴襲擊的卡恩軍先鋒部隊雖然說一時之間慌了手腳，但是法師們很快就鎮靜下來；火球閃電之類的攻擊不斷朝著來襲的敵軍發射，可是都在敵人身前被一層水藍色的結界給擋了下來。

一道火牆突然之間在卡恩軍陣線前升起，阻斷了獨角獸騎士們的去路；接著大範圍的流星火雨開始轟擊卡恩軍正前方的空地；意思很明顯，就是警告敵軍不要進入這塊區域之內。

看到又多又密的流星火雨不要錢似地狂灑而落，麗歐妮自己也沒有把握她的水之守護結界能夠抵擋這樣的飽和攻擊；不過真正讓麗歐妮落荒而逃的還是這句話︰

「妮子！我在等妳奉獻妳的初夜給我喲！」

這句話被我用共鳴力場術廣播出去，當場害麗歐妮差點摔下獨角獸來。

知道我在卡恩軍陣營裡，那麼不用猜也知道剛剛的火牆和流星火雨都是我放的了，無奈之下麗歐妮只好收隊回去；有趣的是，麗歐妮這樣沒接戰就撤退，她帶的部下還暗暗感激她，畢竟不是每個上戰場的士兵都會心甘情願去送死的，尤其看到自己前方大片大片的流星火雨往下掉的時候。

不過卡恩軍這邊倒是起了一陣小小騷動；其他的小隊以為剛剛的流星火雨術是紅龍傭兵團的法師施放的，所以到處都聽到歡呼稱讚紅龍傭兵團的呼聲；可是紅龍傭兵團幾個核心成員明明就沒看見自己的法師念咒語施法術，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這個法術是別人放的；不過到底是誰有這麼強的火系魔法能力？

下午的第二場戰鬥是在卡恩王率領的主力部隊到達之後展開的；兩軍排成陣勢互相攻擊，我們的小隊仍然被分在最左側。

卡恩軍的戰鬥序列是由徵召民兵所組成的輕步兵方陣在前排形成一列直線陣形、傭兵則隨在輕步兵方陣陣列後方；兩千正規軍之中除了五百輕騎兵列在右翼之外，其他都留在卡恩王身邊護駕，同時也可以當作預備隊伍；敵方則是把重步兵方陣放在中央、輕步兵放在兩翼、重騎兵夾在重步兵和輕步兵方陣之間，支援的弓箭手與法師則排列在重步兵方陣後方。

「老伯，我問你個問題，」開戰之前我把勞博拉到一邊對他進行洗腦，「如果我們殺很多敵人，功勞會是誰的？」

「功勞？當然是…」本來想說功勞當然是自己的，不過勞博大概也想起來我是在提醒他多殺敵只是替那個搶功勞的混蛋鋪路而已，「你說怎麼辦？」

「天下一混無難事！」

「嗯，有道理！」

開戰之後不久，卡恩王就放出了他的白龍去襲擊敵軍；敵方則是從城裡派出了許多的飛馬騎士迎戰卡恩王的白龍。

由於空中有飛馬騎士，因此白龍沒有辦法襲擊敵方的地面部隊；上次白龍背上挨了依蕾亞一爪子的痛苦記憶至今猶新，現在空中有能夠射箭發魔法的飛馬騎士在等著白龍下去襲擊地面部隊的時候攻擊白龍的背部弱點，白龍更不敢隨便就把背部暴露出來；但是向上迎戰飛馬騎士的時候飛馬騎士又一直和白龍遊鬥，於是白龍就這樣被牽制在空中無法支援地面作戰。

白龍被牽制在空中的時候，敵方地面部隊就開始推進了；重步兵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在弓箭手的箭雨支援之下朝向卡恩軍正面推進；兩側輕步兵也隨之跟上保護重步兵方陣的側翼。

隨著距離拉近，兩方發射出來的箭雨已經開始落在對方前排部隊的陣形上了；卡恩軍前排部隊是輕裝備的民兵，因此箭雨射到的時候就造成了大批傷亡；敵方重步兵由於有護甲保護，因此損傷並不嚴重。

距離更近的時候，雙方的法師開始以法術轟擊對方陣線；卡恩軍的法師數量比敵方要來得多，因此在法術攻擊上卡恩軍佔了很大的優勢；最重要的是重步兵的護甲無法提供對抗法術的有效防禦，法術擊中重步兵的時候能夠確實造成嚴重的傷害；所以當紅龍傭兵團那個黑暗精靈法師施展流星火雨術的時候，紛紛灑落的火燄就在重步兵方陣裡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嗚哇～～好無聊，那個小白臉還沒把天上搞定啊？」我打了個哈欠，「露西亞妳幫幫小白臉法師吧，早點結束我想早點去和小妮子約會說。」

雖然飛馬騎士在和白龍遊鬥的時候一直很小心沒有闖入卡恩軍的上方以免遭到弩箭的射擊，但是停留在自己部隊的上空也不等於就安全了；不知道哪裡發射出來的一連串箭枝挾著淒厲的破空聲呼嘯射向空中的飛馬騎士，雖然每一箭都沒有瞄準要害，但是中箭的飛馬騎士也沒辦法繼續與白龍戰鬥；很快地空中的飛馬騎士幾乎都因為飛馬中箭受傷而撤退了，沒有後顧之憂的白龍現在開始轉向攻擊敵方的地面部隊。

敵方的地面部隊本來正專注著與卡恩軍地面部隊的戰鬥，一時之間還沒有發現天空中已經沒有飛馬騎士可以掩護他們上方了；但是白龍噴出來的寒冰龍氣把一個重步兵方陣的士兵通通給凍成冰雕之後，這些人再笨也知道自己的空中掩護已經完蛋了，於是敵方部隊連忙開始後退朝著城裡撤退，卡恩軍則緊跟著追擊；短暫的撤退時間裡雙方都損失了不少士兵。

看到敵軍撤退入城並且拉上城門吊橋決心防守，卡恩王的白龍飛到城牆上方打算直接攻擊城牆上的敵軍，可是架設在城牆上的弩炮(Ballista)所發射出來的重型弩箭很快就讓白龍放棄這個打算。

於是加爾帝方面的士兵退入城內防守，卡恩軍則退後一段距離之後紮營在城外，準備著開始一場圍城戰爭。

「妮子！」

一入夜，我就和龍女們藉著隱形術就溜進城裡去找麗歐妮約會了。

「啊！怎麼又是你啊！」麗歐妮被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我們的事情想得怎麼樣了？」

「什、什麼事情？」麗歐妮分明就是故意裝傻，只要看她臉上開始發紅就知道了。

「我在等妳奉獻妳的初夜給我哩！」

「討、討厭啦！這、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快就能決定的？」

這分明就是和我玩「拖」字訣嘛！

「好吧！妳慢慢想吧！不過別想太慢喔，時間是不等人的。」

「知、知道了啦！」

正要離去之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對了，加爾帝國王真的綁架了卡恩王的王子還是公主嗎？」

「本來沒有，後來就有了。」

「本來沒有？後來就有？這什麼意思？」

「本來只是卡恩王發動戰爭的藉口而已；既然卡恩王這麼說，我們不去綁卡恩幾個王子公主來怎麼對得起卡恩王，你說是不是？」

「也說的是啦，妳也要小心不要被人給綁架了，要被綁架也不可以被強姦啊！別忘記妳的初夜我已經預定了！」

「你！你去死啦！！！」一個羽毛枕頭飛了出來，剛好打在我臉上。

「嗚啊！！謀殺親夫啊！！」

「想要人家嫁給你、等下輩子啦！！」又是兩個花瓶飛了出來，這次我可不敢用臉去接了。

臨走前，我們去拜訪了加爾帝國王的金庫，裡面的一百四十多萬金幣被我叫茉莉亞用時空傳送術送去沙倫諾給多卡茲「代管」了。由於金幣太多，多到金庫放不下，塞不進金庫的金幣只好暫時放在多卡茲房間裡，搞得多卡茲這個超級潔癖男因為每天睡在不屬於他的金幣堆之中，失眠了好幾晚。

「與其讓卡恩王攻破這座城市、搶走這些金幣、然後拿去繼續侵略別的國家，不如我們先把金幣保管起來，萬一加爾帝被攻破的話我們就拿金幣去搞慈善事業好了。」

第二天的戰鬥規模不大，除了法師們用法術互相攻擊、還有卡恩王的白龍試著攻擊城堡上的守軍之外，雙方沒有正式的戰鬥。城內的守軍在做什麼我是不知道，卡恩軍這邊則是忙著製造投石車之類用來拆除「違章建築」的工具。

「妮子！」今天我沒等到傍晚就跑去找麗歐妮了。

「人家還沒想好啦！」不等我說話，麗歐妮就直接先賞了我一記閉門羹。

「我們去喝咖啡好不好？」

啊？喝咖啡？「你…你說什麼了嗎？喝咖啡？」這個人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

「對啊！喝咖啡，約會一下！」

「我、我還有事情要做啦！」

「偶爾也要輕鬆一下啦！不然會長皺紋的！」說著拉了麗歐妮的手就往外走。

「等！等一下啦！你這樣拉著人家的手！」麗歐妮沒說出來的是︰被你這樣拉著手穿堂過戶，我這個聖女大祭司的面子往哪裡擺啊！！

「就是要這樣拉著妳的手，才好讓大家知道妳已經是我的人了咩！」

麗歐妮嚇了一跳，連忙甩手想掙脫開來；卻被我藉著甩手的力量順勢一扯，驚呼聲中麗歐妮又再次被我摟在懷裡用力吻了個痛快，把旁邊的那些神殿人員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看到麗歐妮被我吻得神智不清、自動把雙手環抱著我脖子開始享受接吻快感的時候，一堆神職人員全都仆街趴了滿地。

這、這是我們的聖女大祭司？正在和男人接吻？

「妳的初夜什麼時候要給我啊？」

被我這麼一問，本來被我吻得已經不分東南西北的麗歐妮突然又掙脫了我的懷抱，接著就賞了我一記耳光再加上高跟鞋鞋跟攻擊︰

「你去死啦！！！」

革命再度失敗，同志仍需努力，殘念啊嗚嗚嗚嗚～～～

由於我的求愛攻勢遭到麗歐妮拒絕，因此離開加爾帝城之前，我要露西亞在城裡的每個水井當中都加上些「香料」，穀倉裡的食物也不忘記加上些「防腐劑」；結果就是當天晚餐之後，全城上自國王下至平民的肚子通通響應了露西亞的龍氣號召開始起義造反，弄得整個城市遍地黃金、臭氣沖天，大家也因為狂瀉肚子而導致精神萎靡無比。

雖然麗歐妮能用終極解毒術解去毒性，但是已經拉出來的屎卻是收不回去的；沒辦法，覆水難收、覆屎更難收，而且原主願不願意收也是個問題；由於全城的人都拉了一頓肚子，現在個個精神不振，麗歐妮只好親自來城牆上站崗守衛，以免卡恩軍趁著黑夜突擊。

第三天卡恩軍的法師們遇到了難題；他們發射出去的攻擊法術撞上了之前市鎮攻防戰時遇見的討厭結界，看來之前出現在市鎮的敵方法師現在正在城裡；卡恩王也怕之前的那兩條龍出現，因此命令白龍攻擊的時候還佈置了許多的眼線，只要一見到有龍靠過來立刻可以發出警示；不過今天白龍連拆了十幾個防禦結界之後敵方兩條龍還是沒有出現，倒是對方請白龍吃了好幾記沙暴術，最後全身是傷的白龍只好返回卡恩軍的陣地休養。

由於食物被下毒，唯一能解毒的麗歐妮又被白龍牽制在城牆上，所以加爾帝城的人們今天可是餓了一整天；麗歐妮也因為和白龍對耗了一整天，精神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妮子。」傍晚的時候我又出現在麗歐妮面前了。

「弗利茲，前天國庫被盜和昨天食物被下毒是不是你做的？」

「可以這麼說。」

「你好卑鄙，用這種方法來脅迫我！」麗歐妮的眼睛開始發紅了。

「這算卑鄙嗎？別忘了現在我可是卡恩的傭兵，要不是因為妳的關係，這座城市早就被我給炸平了；我只是偷錢下毒還算是對不起付我薪水的人哩！」

「你…」麗歐妮無話可說，的確現在兩國在戰爭狀態，我又是敵方傭兵，會搞出什麼手段來都是無可厚非的，「你今天又想幹什麼？」

「親妳一下，然後幫妳守城。」

啊？幫忙守城？

看到麗歐妮滿臉不信任的表情，我笑了笑，「看起來妳不信任我？」

「誰會信任你這種人！」

「今天我幫妳守城的費用只是讓我抱妳回房去、然後妳休息前和我接個吻就好喔。」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以為妳現在這個樣子、整個城市裡軍隊的這個樣子，妳們擋的住卡恩軍的攻擊嗎？」

麗歐妮再度無言，「那就…麻煩你了…」

「交給我吧！」把麗歐妮橫抱起來，讓麗歐妮能夠很舒服地依偎在我懷裡休息，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抱著麗歐妮穿過大半個加爾帝城、進入神殿來到麗歐妮的房間裡，不用說一路上見到麗歐妮被我抱著的人都趴了滿地。

將麗歐妮輕輕放上她的床舖，「現在我可以領薪水了嗎？」

紅著臉，麗歐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抱著我、和我來了個熱吻。

「要不要一併把初夜獻給我啊？」

怎麼這個人每次都在自己沈浸在接吻那朦朧美感中的時候提出這麼煞風景的問題啊！！

「你去死啦…」麗歐妮真的是連罵我都沒力氣了。

「遵命！我這就去拼死守城了！！」笑了笑轉頭走出房間，「晚安，小妮子！」

「早啊！」隔天早上看到麗歐妮來到城牆上，我和麗歐妮打了個招呼。

「不敢相信你真的替我們守城呢。」說是這麼說啦，看看麗歐妮臉上的表情其實是很感激我的。

「啊，領薪水做事嘛，應該的，應該的。」我伸了個懶腰，「對了，提醒妳一下，最好把妳從納拉尼斯緹帶來的部隊撤出城外去。」

「怎麼？今天會發動總攻擊？」麗歐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可能吧？妳們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今天攻擊的話收效滿大的。」

「那你…」麗歐妮才說了兩個字就哽住了。

「我是傭兵喔，別忘了我的價碼，」我伸出食指在麗歐妮面前搖了搖，奇怪，這個動作我是跟誰學來的？想不起來了；「昨天的價碼是促銷價格，只是讓妳知道我這個人服務很好的。」

「…你去死啦…」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發生任何戰鬥；卡恩王的白龍在休養，麗歐妮先是警戒敵人攻擊、再來忙著把被下毒的食物解毒，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卡恩軍一般部隊在進行例行訓練，工作部隊則在趕造攻城用的武器。

「老伯，我覺得今天可以偷襲敵人了，戰果應該會不錯吧？」傍晚吃過晚飯，我拉過勞博開始洗腦。

「怎麼說？」

「昨天我溜進城去偵查，城裡的糧食補給好像出了一些問題。也就是說，守軍現在應該餓肚子餓的沒力氣了。」

「這的確是偷襲的好時機，可是我們要怎麼進城裡去？」

「我有個朋友說願意幫我開門。」

「聽起來不錯，老規矩？」

「對啊，不過記得叫國王多派些部隊給你啊。」

月亮掛得半天高的時候，卡恩先鋒部隊已經在勞博的率領之下，準備好發動夜間突擊了。

「喂，弗利茲，你的朋友啥時會來開門啊？」勞博依照我的建議，帶隊來到一個低窪地方之後，問了我這個問題。

「快了，大家先躲好…」

突然之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由城門發出，強烈的爆炸威力將一顆巨大的火球推上了半空中；由於爆炸威力持續不斷將新的火燄推上來，原有的火球被擠壓變形之後，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慢慢在長高的火紅香菇，旁邊還繞了一圈環狀的火燄。

「蕈狀雲！火系九級的虛空爆破術？」從紅龍傭兵團所在的方向傳來了女子驚訝的叫聲。

在虛空爆破術轟擊的地點上，整個城門連著一大段城牆已經被炸得不見蹤影了，還外帶直徑半公里內的所有建築物幾乎都被夷為平地；怪不得這個法術被叫做虛空爆破術，被炸到的地方還真的是空空盪盪什麼都沒剩下半點。

「衝啊！！！」看到城門被拆掉，護城河也因為爆炸的關係被碎掉的城牆填平了一大段，已經預備好要發動突擊的卡恩軍立刻興奮無比地在喊殺聲中朝著城門衝去；而守軍雖然剛剛吃飽了飯，但是已經餓了兩天導致全身無力，又看到城門被一下子給拆平，根本沒有人想到要站出來抵抗入侵者。

「老伯，你覺得殺敵賺的功勞多，還是救出被綁架的王子公主賺的功勞多？」

「你知道被綁架的公主在哪裡嗎？」勞博一聽大為興奮。

「跟我來就是！」

餓了兩天，王宮的衛兵幾乎都已經沒有力氣了，看到我們一路闖進王宮去的時候，除了希望我們不會一時手癢去砍他們的腦袋以外，根本不敢上來攔阻；要是哪個嫌自己命長或是力氣太充沛的想出來擋路，隱身在前面開路的依蕾亞和小夜會在我們能看見擋路者之前清除障礙；所以我們一路通行無阻直接來到公主被囚禁的地方。

「你們？」看到我們打開牢房的門，裡面的公主(應該是吧？)慢慢站了起來。

「公主殿下！」勞博連忙下跪行禮，「我是百夫長勞博，特地來救公主殿下的！」

「我知道了，請帶路吧。」看來這位公主被綁架的經驗不少啊，一切舉動都像是已經熟極而流的樣子。

不過，我想勞博被搶功勞的經驗可能也不會少；我們才離開牢房，帶領紅龍傭兵團的千夫長又出現了︰

「辛苦你了，勞博百夫長。公主殿下由我來護送就好，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屬下遵命…」這幾個字是勞博咬著牙齒吐出來的。

「老伯，我看你這個百夫長不幹也罷。」看到勞博氣得全身直發抖，一等紅龍傭兵團和帶隊千夫長離開，我又趁機開始對勞博洗腦了。

「怎麼說？」

「你看看，有事沒事天天被人搶功勞，上陣打仗的時候受傷有份陞官無緣，何苦哩？換成我早就閃人涼快去了！」

「不然你說該怎麼辦？」

「脫離卡恩軍另求發展咩，這個大陸上又不是只有卡恩一個國家！」

「我能去哪裡？我又該怎麼離隊？」

「那還不簡單？找個戰鬥的機會帶隊開溜不就好了？就算你現在開溜的話也沒有人會追究的啦！那個搶功勞的王八蛋還巴不得你早點消失哩！」

「也是有道理。」

「老伯要開溜的話，順便把克雷伯團長他們一起帶走吧！我在沙倫諾有個朋友，也許你們可以去找他想辦法。」

要不是老伯你和克雷伯團長他們對我還不錯，我才懶得照顧你們哩；再說你們留在軍隊裡面的話會害我縛手縛腳的，想追麗歐妮都不能大開殺戒，還是先來個調虎離山把你們踢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