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京城郊,痛懲惡奴
凌雲見兩女到來,快步出迎,攜住兩女之纖纖玉手,柔聲的責備道:「你們怎麼花了如此長久時光,害我擔心不已,時下京城風起雲湧,『霧中樓』暗中隱藏,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報復之心,一切都要小心為是。
兩女見凌雲如此關心自己,心下感動,柔情的望著凌雲,而有外人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在凌雲的深情注視下,兩人低下頭,素心輕輕的說道:「凌郎,都是素心之錯,凌郎且莫責怪妹妹。」
凌雲見她如此,不忍深責,當下將靜素心介紹給李氏父女認識,李氏父女見兩女傾國傾城、蘭心蕙質,靜素心容顏雖略遜龍雨汐,然面她淡泊明淨之氣質彌補了她之不足,相比之下,比龍雨汐不食人間煙火之神情卻更親和。
於是凌雲將李清照之病介紹給了靜素心,讓她提出自己的看法,靜素心為李清照把脈了一會兒,覺得她之心臟先天不暢,當下無奈的放手,對凌雲搖搖頭道:「凌郎,清照妹妹之頑疾素心也無法解除,即使爺爺到來也束手無策。」言罷,歉然的望著李清照一眼。
李清照反而安慰道:「姐姐,照兒早已看淡,能認識兩位姐姐,照兒心下已經很滿足了,一切都是天意弄人,人力不可強求。」
靜素心笑道:「傻妹子,姐姐雖然不能為力,然而並不表示凌郎不行,凌郎之醫術高過姐姐數成,若是他能出手包管妹妹長命百歲。」
李清照疑惑的道:「凌公子剛才怎麼不說,還將姐姐喚來呢?」
靜素心道:「妹妹有所不知,凌郎之法在施術之時極耗心神,若是不留神出了絲毫差錯,不但妹妹香消玉殞,而且夫君也會身負重傷,也許會喪失生命,所以若是姐姐能夠醫治一般是不讓凌郎出手,這也是我們姐妹的共識;不過妹妹不用擔心凌郎,他知道妹妹之頑疾了,想必此刻已是胸有成竹。」
凌雲笑道:「知我者,素心也;不錯,小姐此病可以醫治;不過『一陽指』也治不了,只有用那個功法才可以。」
靜素心臉色緋紅的道:「凌郎,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她和雨汐都知道所說之功法是「雙修功」,所以有此一問。
凌雲正色道:「當然了,『一陽指』療傷篇與『天機谷』之醫術極為相似,對此先天之疾無能為力;想要命李小姐只有用那個法子了,不過李小姐並非到了很難治之期,再給她時間吧!由她自主選擇,我們不能這樣做。」
李氏父女聽凌雲夫婦之語,如聞禪機,茫然不解,不過他們倒是知曉凌雲能夠醫治,似乎在什麼難言之隱。
李恪非請求道:「小兄弟一定要救照兒啊!老夫夫婦真的不能沒有照兒。」語下哽咽,堂堂傲骨著稱之他為了女兒,老淚縱橫,差點兒要向凌雲下跪了。
凌雲見他愛女心切,望著他縱橫之老淚,感動不已,他堅定道:「前輩但且放心,晚輩一定將令愛治癒,還前輩一個健康之女。」他想到如此香艷之法,頓時也有點為難,畢竟李清照之夫應是趙明誠,在古代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橫行之期,若是治療了李清照,她肯定會成了自己的女人,雖然得此佳人自己也欣欣然,可是她此時不正是與趙明誠愛戀之期嗎?橫刀奪愛之事他雖然不怕,然而卻也不願拆開人家之情緣。
他深吸一口氣道:「前輩,晚輩與令愛大不了幾個春秋,前輩稱晚輩為小兄弟實不敢當,而李小姐與在下妻子姐妹相稱,以後前輩當以子侄對晚輩才是。」凌雲既然下定決心解除李清照之頑疾,當然要先將輩分說好,不然以後麻煩可大了。
李恪非見凌雲願意出手救治,已喜不自勝,聽凌雲此語,也覺若再如此,輩份完全亂了,於是說:「既如此,以後老夫以賢侄相稱如何?」
凌雲風趣的笑道:「伯父正該如何,不然小姐稱小侄一聲叔叔,若真讓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稱呼為叔叔,可真是難受之極,以後別人還以為小侄有何長生之術,絕非目下之年齡,那小侄還如何吸引紅顏之目光?那小侄可要埋怨伯父一輩子了。
李恪非聞言大笑不已,而李清照也抿嘴微笑,當下以妹子之禮再次拜見凌雲三人,雨汐和素心知道有些事情已不可避免,親熱的與李清照交談,宛若姐妹。
李清照眼波流轉,對凌雲道:「哥哥有了兩位若仙之妻子,居然還想著別的女子,真是不該,不怕兩位姐姐著惱麼?」
靜素心苦笑道:「清妹,若是我們姐妹為此而捻酸吃醋早已承受不了,你知曉他有多少紅顏知己嗎?」李清照望了含笑的凌雲一眼,見他有神之目光正看著自己,玉臉緋紅,不敢再看,向靜素心詢問道:「有多少?」
凌雲搶過話頭,調笑道:「不多不多,目前只有六人,倒讓妹子失望了。」心下卻補充道:還有一個現在不能爆光。
李清照聽得秀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看著凌雲,結結巴巴的道:「你有了兩位如此若仙之妻子,另外還有四人?」
靜素心道:「是啊!這沒良心的,有了我們姐妹六人,還想著別的女子,真是氣人。不過話說回來,都是我們姐妹倒貼給他的。」
李清照更是吃驚,渾然沒有淑女風采的大聲道:「什麼?還是你們倒貼給他的?真是不可思議,你們真傻。」
靜素心深情的望著凌雲道:「我們姐妹都是歷經眾多苦難才能與凌郎最終在一起,所以沒有人捨得離開,都是緣份讓我們姐妹共侍一夫。」她知曉李清照恐怕難逃魔掌,所以盡可能為凌雲說好話。
李清照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道:「能與兩位姐姐姐妹相稱之人應該也是風華絕世之人,應該都是心高氣傲,誰願意做小房?」她思維敏捷,猜出另外四女肯定也是奇女子,所以一下問道了關鍵之處。
靜素心道:「我們以年齡排行,凌郎則一視同仁,若是硬分大小,恐怕不高興的反而是凌郎。」
李清照頓時無語了,她好奇不已,真不知凌雲有何魅力,居然能讓六女相聚一處,暗想:這個凌雲真是奇怪,不過他文才出眾,且看他背後之巨劍,武功應該也很厲害,而且人長得讓女子都會妒忌,難怪了;若是我,我願意麼?當她得到答案後,臉色緋紅,嬌羞無限。偷偷的瞧了凌雲一眼,見他正深情含笑的看著兩位姐姐,眼神深遂,明淨如秋水,眉宇間威凌之氣湛然,讓她沉醉不已,芳心不知飛往何處。凌雲有所感應,回望一眼,見李清照神情古怪,對她微微一笑。李清照觸到凌雲的目光,似乎被他看穿了想法,心頭鹿撞,面紅耳赤,垂頭不語,而靜素心與龍雨汐相視搖頭,知道李清照完了。同時也無法,誰讓凌雲有此魅力呢。
李恪非含笑看著他們小兒女之趣事,多年的煩惱一朝盡除,心花怒放,見女兒如此神情,心有所思,想起凌雲如此受宋徽宗看重,將來必成大器,女兒在此選擇應該不錯的,而且龍靜二女對女兒甚好,心知女兒聰明伶俐,倒不用為她擔心。
李清照對兩女道:「姐姐,你們剛到京城不久,想必沒有游賞京城之風光,不若小妹帶你們去遊玩如何?」
兩女望了凌雲一眼,似乎在徵求凌雲的意見,凌雲微微頷首,兩女當下同意,李恪非也是人精,於是說道:「賢侄也去吧!京城花花惡少極多,她們三個女兒家去,老夫不放心,而且老夫也倦了,你們還是一同前往,賢侄陪同一個老傢伙恐怕心下也不願,老夫走矣!」當下大笑走內堂,他要將此好消息告訴老伴,讓她不用為女兒之頑疾擔心。
陽光普照,四人一路說說笑笑,李清照時常為凌雲幽默之語言嬌笑不已,龍雨汐雖然輕蒙面紗,然其玲瓏的的美妙嬌軀讓一眾貴公子垂涎三尺,而靜素心與李清照的容貌更成他們的的焦點,一路上以四人為中心,而其餘之人緊跟不放,李清照緊張不已,平時她也跑出去,只是以男裝出現,此刻見眾人色迷迷的眼色,害怕不已,不由自主的緊緊貼著凌雲,似乎想要從那裡得到安慰。
凌雲見她眼色驚惶,俏臉變色,笑道:「小丫頭,知道怕了吧!剛才還興致勃勃的。」
李清照嬌聲道:「我不是小丫頭,我才不怕呢!只是這些人討厭,我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凌雲見她還在逞能,於是打趣道:「若是不怕,為何緊緊的拽住我的手呢?而且面色蒼白的,一看就知曉你在嘴硬。」
李清照見自己果然不知何時拉著凌雲的手,當下大羞,連忙鬆手,跑到兩女旁邊,不再理凌雲了。凌雲見這些花花惡少緊緊的盯住自己的女人,心下極其不爽,眉頭微皺,於是緊走幾步,對李清照道:「清兒,你帶我們到偏僻之所,看我如何教訓這些死色狼。這些人真是敗興。」
龍靜二女知道凌雲發怒了,而且她們也甚是厭惡這些人,巴不得凌雲出手教訓,李清照則擔心到偏僻之處更沒有知道了,只是望著凌雲,沒有說話。靜素心道:「清妹,不要怕,凌郎的武功天下無雙,這些人不夠他一個人打,而且還有姐姐呢。包你沒事。」李清照這才放心,於是帶她們走向城郊,不一刻,來到汴河邊,而那些人到此,更是放肆。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故作風雅的道:「三們小姐,在下是當朝宰相之子,蔡慶,請三位小姐賞臉一敘。」
三女不言,冷冷的望他,她們都知道這樣的場合還是讓凌雲出場的好。
凌雲皺眉道:「蔡公子,在下凌雲,她們是在下之妻;蔡公子請自重,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事來,不然你會後悔。」
蔡慶聽對方是自己父親昨夜回府時說的凌雲,暗吃一驚,不過想起對方只不過一介布衣,而自己卻是宰相之子,何況三女之容貌已經讓他欲令智昏,而凌雲語氣客氣,他以為凌雲怕了他呢!更是囂張。眉毛一挑,威脅的說道:「白毛小子,我管你是什麼凌雲,你的女人,本公子看中了,若你識趣,乖乖的離開,不然本公子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總之三位美人兒本公子要定了。」接著對眾惡奴道:「還不快請三位小姐回府?」
眾惡奴平時仗勢欺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知做了多少,聽了蔡慶的話,心神領會,真撲向三女,李清照嚇得俏臉蒼白,緊緊的靠在靜素心懷中,蔡慶見李清照如此,更是得意的大笑,輕蔑的看著凌雲一眼,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凌雲冷然一笑,身如閃電,對這些惡奴毫不留情,施出「天山折梅手」,真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他可不管這些,起落間眾惡奴慘號不已,當凌雲轉了一圈,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地上儘是痛苦慘號的惡奴。凌雲逼向蔡慶道:「我說過,請你自得,你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在我眼中,殺你就好比捏死一條小蟲那麼簡單。」
蔡慶驚惶失措的後退,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爹可是當朝宰相,你若是傷了我,我爹會讓陛下抄你滿門。」
凌雲冷嘲熱諷的道:「當此境地,我已經得罪了你的父親大人,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麼?殺了你一了百了。」他淡淡的看了四周慌亂欲逃的人,接道:「而且他們一人也別想活著離開。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本公子所為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江湖中殺人如麻,來去如風,惹惱了我,嘿嘿,天下間還有什麼人我不敢殺?」語下森然,眾人頓時嚇得軟倒在地,凌雲剛才形同鬼魅,起落間就讓二十餘人倒地不起,早已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蔡慶更是面對凌雲的殺機,「撲通」的跪在地下,連連磕頭求饒,三女不屑的看著蔡慶一眼,她們都清楚凌雲是在嚇唬這些人,而李清照見凌雲的威勢,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眼冒星星的望著凌雲,小女兒家心中不知在想何心事。
凌雲嘿嘿的笑著,從背後拔出重劍,壓在他的肩膀,微輸內力,蔡慶如負高山,被重劍壓在地,凌雲很「親切」的說道:「蔡公子,你說我如此處理你才好?是割耳割鼻,還是開腸破肚,還是直接砍頭呢?蔡公子如何尊貴之身份,我還真不知如何伺候才好。還是剝皮好了,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蔡公子正是肥胖之人,這個法子不行;容我想想。」他面相三女,做了一個鬼臉,李清照剛才聽到剝皮之刑,早已嚇得面色蒼白,當見到凌雲的鬼臉之後,知道他是在嚇唬蔡慶,差點兒笑了出來,連忙伸手摀住小嘴,她也不知為何,實在不願凌雲做出如此殘忍之事,不過現在她放心下來了。
凌雲故作驚喜的說道:「有了,蔡公子,本公子想到了一個法子甚合公子的口味。」
李清照想維活躍,於是配合的問道:「哥哥,是什麼法子?」而旁邊靜素心、龍雨汐則為蔡慶默哀,凌雲如此一弄,他肯定嚇破膽了。不過也好奇的望著凌雲,希望他說出是什麼刑法。
凌雲道:「清兒,呆會哥哥就讓你見識一下;這個刑法名叫『梳洗』」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道:「『梳洗』?」她們暗自不解,難道凌雲要幫蔡慶洗澡?而蔡慶肩膀壓著重劍,聽到剛才凌雲的「剝皮」之刑,早已嚇破了膽,待凌雲說道不適合自己,頓覺僥倖不已,覺得自己肥胖倒也不是壞事。
聽三女詢問,凌雲斬釘截鐵的道:「對,正是『梳洗』。這個『梳洗』很有名堂。這裡說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它指的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嚥氣。實施梳洗之刑時,我把蔡公子剝光衣服,放在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突然聞到臭味,一看原來是蔡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他連忙掩鼻後退,大聲道:「我決定了,蔡公子如此臭不可聞,就用梳洗好了。」
蔡慶慘叫一聲,昏了過去,凌雲如此精神折磨,讓他已經到了極限,聽完第二刑,已經不堪折磨,乾脆昏了過去,同時昏過去的還有旁邊的幾位公子,他們真的被凌雲嚇破了苦膽,他們都發誓若是僥倖得活,以後八輩子也不敢再惹凌雲了,這還是人嗎?簡直是活生生的魔鬼。
而三女聽完凌雲所說,也是全身發冷,嬌軀顫抖,雖明知凌雲不會這樣做,可是也怕得不行了。
凌雲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道:「算了,蔡宰相也我有一面之緣,看在他的面上,且放過你們,都給我滾吧!」他也不敢再說下去,剛才自己強忍噁心描繪的活靈活現,可不能嚇壞了幾個寶貝了。
眾人聽凌雲此言,如聞天籟,忙不迭的跑開,而他們還算夠意思,讓手下之人將蔡慶和他的手下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