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四章 李清荷,名動江湖
相對於武林中的名聲迭起,而凌雲在文壇上的名氣也不遑多讓,幾首詩詞經李師師唱出,頓時天下皆知,更讓文人津津樂道的是李師師聲稱為了凌雲不再彈琴,讓天下文人更加想見識這位天之驕子,而凌雲的詞,在青樓楚館中成為傳唱的歌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成為人相傳頌的佳作。
而文學大家的一句話更將凌雲之名推至巔峰,蘇軾道:「此子之詞哀而不傷,艷而不淫,情深而悠遠;《滿江紅》一出,豪邁之氣高於老夫甚多,豪放之宗非凌雲莫屬,『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喝飲匈奴血』,意氣飛揚,愛國之心溢於言表,老夫真是期待與其一醉!晚年之際得聞此子,可慰平生。『詠梅』一詩當越林和靖,無愧於『梅祖』之號。」(自己說的,希望大家不要深究)
江南暮春,草長鶯飛,柳絮飄逸。
太湖中,月近中天,圓如玉盤,清華四射,分外皎潔,清清冷冷的皎潔月光灑遍湖面,波光鱗鱗,一眼望去白茫茫、無邊無際,太湖似乎凝著一層潔白賽霜,一隻小船正愜意劃破湖面,一個身材嬌好的倩影卓立風中,背負古樸長劍,仰首對月,任湖風徐拂,玉帶飄飄,宛若仙境化人。
似此良辱美景,是誰風中寒露立深宵?誰有如此雅興孤立船頭觀賞湖中月景?她歎息一聲,月色似乎載不住她淡淡惆悵,只聽她淡淡的道:「祖母啊!你常道中原武林,絕世高手多如牛毛,清荷一路東來,為何唯遇浪得虛名之徒?而號稱中原新秀的『四公子』亦不過如此,若此,清荷之行有何意義?具稱年前,邪帝凌雲,橫掃江湖,宛然年青第一高手,只可惜他已失蹤年多,天下茫茫,何處尋找?希望端午之夜與君一戰。」
李清荷,是目下江湖中名聲迭起的新星,她來自高麗皇族,年前跨海登陸大宋,一把佩劍挑戰天下出名之人,歷經百戰尚無一敗,名聲之響直追年前威震江湖的邪帝,儼然成了江湖中與凌雲齊名之人。
她挑戰之人均為武林新秀,其中有『四公子』,武林『四公子』成名已久,然而對著李清荷卻戰敗而歸,一時天下武林失望透頂,堂堂華夏之邦,居然沒有一個青年俠士戰敗李清荷,這讓泱泱大國顏面何存?當此際,武林盟傳檄丐幫,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邪帝,希望凌雲出頭,挽回中原武林之顏面。
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幫眾無數,數月來走遍三山五嶽,然而邪帝如若冥冥飛鴻,成就了他的傳奇後再無蹤影,讓武林大為頭痛。然而李清荷已經找到武林盟下了戰書,約凌雲端午之夜決戰京城,若是凌雲到時候沒有出現,那麼大宋真是顏面無存了。
不止丐幫在尋找凌雲的下落,靈鷲宮、少林寺、明教、霧中樓……都明查暗訪,可是凌雲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姑蘇,松鶴樓,武林三公子望月對飲;席間沉默無語,沉靜的氣氛讓人壓抑,連一向多嘴的虛若無都沉默了,真是奇跡。
最先受不了的居然是陳劍鋒,他飲盡杯中酒,道:「四弟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去年在杭州府附近殺了『霧中樓』一眾高手後,再也不知他去向,真是讓人擔心啊!丐幫傳訊,言道『霧中樓』總舵居於山東,可是眾多門派齊集卻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讓人心下難受。」
虛若無道:「四弟的武功,你我兄弟皆知,天下間能夠傷得他人少之甚少;相信四弟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甚差錯。現在我倒擔心的是四弟不知江湖之事,若端午之夜沒有趕到京城,那邪帝之威名將一落千里。」
凌風道:「二哥言之有理,李清荷之武功非我等之輩所能取勝,希望四弟為武林爭口氣。」
虛若無聽凌風的話,心下愈加鬱結難忍,他拿起酒罈咕咚咕咚的連飲數口,失落道:「是啊,李清荷的武功高得驚人;兩年前武功四公子何等風光,可經過一些打擊,早成昨日黃花,苦練年餘,進境非凡,只道可以在江湖中縱橫馳騁,哪知居然被個番邦女子在兩百招之外打敗,真令人愧煞。」
陳劍鋒沉默了一下,道:「二弟三弟,你們是否感覺到李清荷的功力極其怪異?為兄與她爭戰之際,發覺自己的真氣被她吸走,這與段叔叔的『北冥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實在令人不解。」
虛若無道:「對啊,當日一戰,讓我深受打擊,對她的武功也沒我想,如今大哥一說我想真的有同一樣之感。」
段凌風道:「可是家父曾言,天下間會『北冥神功』只有他一人,連逍遙派掌門虛二伯都不會,真是古怪,而且與家父的『北冥真氣』極其相似,若出同門,著實怪異。」
虛若無緊張道:「如果真是『北冥神功』那就大事不妙了,此功一出,四弟,四弟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好在李清荷並非要我等性命,只是比試罷了,不然我們兄弟此際應該在閻羅殿相見了。」
段凌風道:「如此說來,四弟不出倒是好事了,即使威名受損,然而留下一身武功也就不錯了。家父曾說此功有傷天和,因此沒有傳與小弟,而且他也學得不全。一年來四弟音訊杳無,也許他正隱在何處與他一眾紅顏知己嬉遊山水呢。」
虛若無神情怫怫的道:「小妹也真是的,一去就是一載有餘,也未知她身在何處,家母常常思念不已,靈鷲宮所屬門下均在尋找,可是一切茫然,真是不解。而且『霧中樓』越來越猖狂,四弟一去,他們就更放肆了,只可惜家父與段叔叔不願出面,不然,他們還敢如此?」
三兄弟心有餘而力不足,心情不佳,痛飲過後,伏桌而眠,好在他們成為武林盟護法,各有十名屬下,所以一切身後事宜皆讓他們來打理。
太湖之濱,清輝瀰漫,一艘畫舫盪舟湖中,船裡傳來鶯聲燕語,漫灑湖面,遠近皆聞,在深夜分外清遠。
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雲郎,遠離江湖年餘,如此神仙般日子真是讓人難忘,只是雨汐想到陳氏父子的卑鄙無恥,心下難受;雨汐想近日回明教一趟,整頓一番,以慰師父對雨汐的恩情。」
她們正是凌雲一行,年前秋末,他們來到曼陀山莊即未出江湖,經過前次生死考驗,凌雲知道眾女的武功遠遠不能應對各種危機,所以想讓她們大成後重遊江湖;雙修後雨汐因禍得福,打通了「任督」二脈,凌雲見雙修功甚合自己與眾女修練,於是過了幾天後就隨同分開,按與凌雲相識的先後順序一同閉關,凌雲成天與眾女在「玄冰洞」裡胡天黑地,哪知江湖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千尋三女失去處子之身,雖進境非凡,卻不如雨汐那般數日即可打通天地之嬌,為了她們三人花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最後終於貫穿了「任督」二脈,使她們短短三月進入絕世高手之列。
這日,輪到靜素心,她隨著凌雲默默的走入「玄冰洞」,神情黯然,似乎存在很重的心事,差點兒撞是石壁也不知。
凌雲見她神魂俱失的模樣,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她,看到她差點兒撞上巖壁,當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心疼的道:「素心,若是不願意你就別再勉強自己了,我不會怪你的。」
靜素心聽到凌雲溫柔的話語,頓時緊緊的撲在凌雲懷中,盡情的笑開了,她的確有很重的心思,只是平日將其隱藏很深很深,此刻就要將少女之身交給自己深愛的人,心下悲苦異常,所以盡情的哭了出來。
靜素心為人淡泊寧遠,無慾無求,整個人看起來清雅出塵,有股飄然欲飛的感覺,聖潔端莊,讓人無法褻瀆。此時卻哭得如此傷心,饒是凌雲天蹋不驚,可是此時也慌了手腳,不知從何安慰,只會將她緊緊環抱,生怕一鬆手,靜素心就離他而去。
靜素心感覺愛郎的情意,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她抬起淚眼朦朧的秀目,抽泣道:「凌郎,素心實在是捨不得離開你啊!多次素心下定決心離開,可是素心真的做不到,素心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凌郎了,每日見姐妹們神情歡快的與夫君嬉戲,素心唯有暗自傷心,可是素心真的不能不離開。」
凌雲心下大吃一驚,他暗罵自己平時冷落了聰明伶俐的女子,心疼的道:「素心,是我不對,我沒有顧及到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再也不會了;我道你性子淡泊,以為你可以承受孤獨,所以冷落了你,可是你心下難過,為何沒有說出來呢?以後千萬不要說離去之語;你我夫妻一心,若是你有何委屈,且道出來,為夫會一一為你解決。」
靜素心拚命的搖頭,她看到凌雲傷痛的眼神,心痛如割,她大聲道:「沒有,我沒有怪凌郎,這些日子是素心有生以來最快活的時光;而凌郎對我很好。都是素心命苦,配不上凌郎的深情。」
凌雲感覺心中微顫,難道素心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所以如此悲痛,臨夫妻將要交合之時才不得已道出,然而凌雲來自21世紀,對於此事倒也沒有放在心中,雖然略微遺憾,但是更多的是對靜素心的憐惜,看她神情,一定是被強迫奪去貞潔的,當下沉聲道:「素心,不管怎樣,你是我心中純潔如仙的素心,是唯一的素心;不管你受到何等屈辱,為夫都不會讓你離去;凌雲不是庸俗之人,即使你沒有了處子之身,依然是我心愛的妻子。你說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欺辱了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他斬為肉醬,以洩素心心頭之恨。」說到後來,凌雲已經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傷害素心之人擊殺,然後再虐屍,哦,不,先將他閹了,再給他種「生死符」,讓他知道沾污自己的女人只有生死不能。
靜素心見凌雲咬牙切齒的猙獰神情,心下怕反而激動不已,她顫聲道:「凌郎,凌郎,你如此深情,讓素心如何道出口啊!罷了,若有來世,素心再作你的妻子,此生休矣!」
凌雲心下冰涼,全身發冷,難道,難道是她至親之人將素心沾污了?所以才讓她如此難以啟齒,畢竟對方也是她的親人啊!一定是這樣,不然素心也不會如此瞻前顧後了。然而他見素心淒美的模樣,又不忍再問,只有緊緊的抱著發抖的嬌軀,給她安慰,給她力量。